37 腑4 (1)
謝一一瞬間有種脫力的感覺,差點順着牆壁就滑坐了下來, 剛才那一剎那, 他以為自己要和商丘親在一起了,現在心跳還非常快。
商丘在旁邊打電話, 謝一就靠着牆粗喘氣, 擡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現在摸得應該是商丘的嘴唇, 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商丘的身材雖然高大, 但是嘴唇竟然莫名其妙的柔軟,很溫柔的觸覺, 讓人欲罷不能。
謝一的指尖有些哆嗦,輕輕顫抖了兩下, 趕緊把手放下, 仿佛是做錯事的小學生,害怕被抓包一樣。
謝一松了口氣,但是心中又隐隐約約有些遺憾, 所以商丘的味道, 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到底也沒有嘗到……
謝一這麽想着, “咚!”一下臉都紅透了,仿佛能滴下血來,連忙使勁搖了搖頭, 自己遺憾個大頭鬼啊!
商丘接着電話,打電話來的是艾米的小秘書,小秘書的聲音很甜美, 不過聽起來有些着急,說:“先生,您看到我們經理了麽?”
商丘聽到這個,皺了皺眉,說:“沒有,她沒有和我們在一起。”
小秘書更着急了,說:“這……這可怎麽辦?經理不見了,一會兒還有演講,馬上就要開始了。”
謝一隐約聽見講電話的聲音,連忙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說:“怎麽了?”
商丘将手機的聲音改成了外放,小秘書說:“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剛才還跟着經理,經理讓我陪着她換衣服,後來……後來孫助理就過來了,說是有份文件需要給經理簽字,我就先出去了。”
孫助理過來的時候,經理已經換好了衣服,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小秘書就到房間外面站着等,等經理簽好文件。
“不過……不過我在門外面,聽見裏面好像有……有吵架的聲音。”
謝一奇怪的說:“吵架?”
小秘書說:“對啊,就是吵架,我也很奇怪,雖然經理平時脾氣暴躁了一些,但是孫助理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你們也看到了,經理把咖啡潑到孫助理頭上,孫助理都笑呵呵的沒脾氣的,怎麽可能和經理吵架。”
謝一心想,那不是沒脾氣好麽,你沒看到那個孫助理偷偷咬牙切齒的麽?只不過孫助理顯然是你們經理養的小白臉兒,所以不敢發脾氣,一直在克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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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又說:“裏面吵得很兇,我就敲門問問,還被經理給罵了,不過之後很快孫助理就出來了,臉色很難看就走了,我進去的時候,經理還在看文件,可能是因為文件有什麽問題,臉色也不好看。然後經理讓我給她弄杯咖啡來,我就出去叫咖啡了,回去的時候……回去的時候就不見經理的人了!”
艾米不見人,電話也打不通,哪裏都找不到。
小秘書着急的說:“現在怎麽辦?演講一會兒就開始了,這次的慈善晚宴不能有錯兒的,這下糟糕了。”
謝一讓小秘書別着急,他們馬上去一趟艾米的房間,去看看情況,讓小秘書在那裏等着。
很快兩人挂了電話,就準備坐電梯往酒店樓上走。
電梯裏就他們兩個人,謝一站在電梯裏,突然有那麽一點點尴尬,連忙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尴尬。
但是商丘竟然一點兒尴尬也沒有,仿佛剛才的壁咚不是他做的一樣,面色坦然,十分淡漠,不過側頭看了一眼謝一,淡淡的說:“酒醒了?”
謝一幹笑了一聲,說:“啊……是啊,差不多。”
商丘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謝一真是尴尬的要死了,自己竟然撒酒瘋,追着商丘聞他是什麽味道,這不是變态麽?!太變态了……
電梯裏的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謝一都要抓耳撓腮了,這才聽見“叮——!!”一聲,電梯終于到了樓層,謝一趕緊蹦起來就要走,不過電梯門還沒有完全打開,謝一和商丘兩個人身材也不纖細,出電梯門的時候就撞在了一起。
謝一的肩膀碰到了商丘,頓時感覺一股電流順着肩膀猛地蔓延上來,一下襲上腦袋頂和尾椎骨,被電的一個激靈,連忙側身閃開。
商丘見他快速閃開,只是挑了挑眉,謝一這才發現自己的動作好像有點失禮,就算不失禮也特別失态,連忙裝作扶住電梯門,不讓電梯關門的紳士動作,尴尬的對商丘又笑了笑。
商丘并沒有說什麽,走下電梯,随即沒頭沒腦的說:“你說得對。”
“啊?”
謝一有些迷茫,說:“我剛才說什麽了麽?”
商丘看着他,不吝惜的笑了笑,那笑容透露着一些溫柔,還有點神秘的深沉,嗓音低沉的說:“你的香氣,類似于馬卡龍的甜味……讓人興奮。”
他說着,邁開大步就離開了。
謝一:“……”
馬、馬卡龍!?
不對不對,重點明明是興奮!
興奮……
謝一迷茫的心想,為什麽吃馬卡龍會興奮?誰能告訴自己?
謝一迷茫了一陣,見商丘快沒影兒了,趕緊追上去,也不敢問商丘為什麽吃馬卡龍會興奮,只好跟着商丘往前走,兩個人到了艾米的房間門口,小秘書已經在等了。
小秘書非常焦急,一直在看手機的時間,見到他們差點哭出來,跑過來說:“兩位先生,經理現在還沒出現,手機也打不通,一直打不通,馬上就要演講了,這可怎麽辦?”
謝一說:“你問過孫助理了麽?”
小秘書點頭說:“問過了問過了,孫助理說他離開之後也沒見到經理。”
商丘沒說話,直接走進了艾米的房間,房間裏井井有條,不知道艾米是自己走掉的,還是被人擄走的,因為房間裏根本沒有打抖掙紮的痕跡,一切都很正常。
商丘在房間裏轉了兩圈,順手拿起了桌上的一只杯子,那只杯子上有一個很鮮明的口紅印記,顯然是艾米曾經用過的。
商丘把杯子握在手裏,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感知艾米的氣息,謝一知道商丘的感知能力比一般人都敏銳,連忙屏住呼吸站在旁邊,等着商丘把杯子放下之後,才連忙說:“怎麽樣?”
商丘沒說話,卻搖了搖頭。
謝一有些迷茫,是沒事兒,還是什麽意思?
小秘書的手機響了,她的表情要哭似的,說:“來了來了,主辦方來催了,我去接個電話。”
她說着就跑出房間接電話,商丘這才說:“這房間裏,沒有任何艾米的氣息,水杯上也沒有。”
謝一驚訝的說:“什麽意思?”
商丘說:“只有兩個可能……”
他說着,晃了晃自己的手指,說:“一種可能是艾米從來沒在這個房間呆過,第二種可能就是有人抹殺了艾米在這個房間裏的所有氣息。”
謝一聽到這兩種可能性,都覺得有些膽戰心驚的,連忙說:“秘書一直守在外面,艾米不可能沒在這個房間呆過,那……”
商丘臉色有些發沉,說:“如果是第二種可能性,咱們就碰到了道上的‘朋友’。”
抹殺掉艾米氣息的人,和商丘一樣,都是“道兒”上的人,商丘無法感知艾米的氣息,也就不知道艾米遇到了什麽,是危險,還是臨時有事自己走掉的。
不過如果是抹殺氣息,那多半就是危險了。
秘書接了電話很快進來了,着急的說:“我要先去應付一下主辦方,兩位先生如果有經理的消息,給我打電話就好。”
她說着,又急匆匆的就離開了,謝一看着助理急匆匆的背影,心想着當着助理也真心不容易。
商丘在房間裏轉了一圈,艾米的氣息抹殺的很幹淨,根本沒有可利用的東西。
就在商丘要離開的時候,謝一突然說:“等等……你看這個。”
他說着,突然蹲下來,從角落的沙發下面拽出一張紙來,A4紙大小,上面有很多字,看起來像是文件一類。
謝一将那張紙交給商丘,說:“快試試,這上面有沒有艾米的氣息。”
商丘把文件捏在手裏,眯了眯眼睛,搖頭說:“沒有,這上面只有你和孫助理的氣息。”
孫助理?
剛才小秘書也說,孫助理拿着文件過來給艾米簽字,這可能就是孫助理拿的文件。
謝一一聽沒什麽用,頓時有些洩氣,就要把文件扔在一邊,卻在這個時候,商丘“啪!”一聲就握住了謝一的手腕。
謝一吓了一大跳,睜大了眼睛看着商丘,他的手腕被桎梏着,包裹着偏高的體溫,謝一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後遺症,總之有些敏感,被商丘抓着直哆嗦,說:“怎……怎怎怎麽了?”
商丘只是從他手上将文件又拿了過來,浏覽着上面的文字,臉色發沉,說:“你看。”
謝一趕緊湊過去看文件,雖然只是一個文件的其中一頁,不過謝一還是看懂了,畢竟他也是小職員,并不只是開食堂的。
文件上寫到了城郊的游樂園。
商丘臉色陰沉的說:“艾米的公司,是城郊游樂園的股東。”
謝一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說:“也就是說艾米是游樂園的老板之一,那為什麽艾米要裝作不認識游樂園的人?還有,之前她還裝作不會說中文,沒辦法和游樂園的人溝通。”
商丘眯着眼睛,說:“艾米是游樂園的股東,她的未婚夫死在了游樂園裏,而且艾米還曾經說過謊。”
商丘說着,謝一突然腦袋裏一閃,連忙說:“還有!還有……你還記得晚上咱們遇到的那個小鬼麽,從電視機裏爬出來的那個!”
商丘看向謝一,謝一連忙說:“那個小鬼也和游樂園有關系,那時候電視新聞正在報道游樂園的失蹤案件,那個小男孩是在游樂園裏失蹤的……”
商丘沉聲說:“而且那個小鬼和康志死的時候都被開膛破肚,掏走了器官。”
康志的死,還有那個小鬼都和游樂園有關系,而且死法一致,艾米又是游樂園的隐藏股東,謝一的腦子開始有些漿糊了。
商丘冷聲說:“這不是巧合。”
他說着,招手說:“我們走。”
謝一趕緊跟着商丘出了房間,慈善晚宴已經開始了,畢北正在臺上講話,秘書還在團團轉的尋找艾米。
商丘看了一眼會場,帶着謝一就走出了酒店,兩個人打了車,直接回了深夜食堂。
商丘說:“我需要查一查游樂園到底有什麽問題。”
謝一也覺得這的确需要查一查,康志是個渣男,間接害死了馮瑩,也算是死有餘辜,但是那小鬼,看起來十歲左右,還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也沒有招誰惹誰,看這樣子也被開膛破肚了。
兩個人坐出租車到了深夜食堂,深夜食堂早就開門營業了,阿良在裏面忙碌着,食堂裏的新夥計青骨也跟着忙碌着,看起來今天的上座率也不錯。
商丘和謝一走進去,阿良聽到風鈴聲,剛要招呼客人,看到是老板和商大哥進來了,連忙吃驚的笑着說:“老板,你今天好帥啊!”
謝一和商丘還穿着西裝,直接從酒店回來的,因為非常焦急,所以根本沒有來得及換衣服。
青骨一蹦一跳的跑過來,笑眯眯的說:“咦,你們穿成這樣,去領證兒了麽?”
阿良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憨厚的傻笑着,說:“領什麽證兒?食堂的衛生許可證要換新的了麽?”
青骨笑眯眯的說:“當然是結婚證啦!”
阿良一聽,有些懵,然後詫異的看着謝一和商丘,眼睛裏全都是“原來是這樣”的光芒。
謝一頓時都無奈了,連忙翻了個白眼,說:“青骨瞎說的。”
阿良傻笑了兩聲,說:“我先去幹活兒了。”
他說着,趕緊就去給客人點餐了。
青骨則是笑眯眯的,仍然打趣的看着謝一,把謝一看的直發毛,頓時想到了那黑暗的休息室,還有那麽一點點的遺憾。
青骨笑着說:“啊呀,謝一你臉怎麽紅了!你是不是被這個人面獸心的人給非禮了?”
謝一說:“你別瞎說。”
青骨拍着手,說:“謝一你別不信我啊,我跟你說,你身上的香氣對于鬼魅和修行者來說,就是一劑猛藥啊!”
謝一迷茫的說:“啊?猛藥?”
青骨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春藥!春藥懂了嗎,加強版!”
謝一:“……”什麽鬼?
謝一雖然很不屑青骨的說法,不過莫名其妙臉上有些發燒,心裏想着,難道真是這樣?之前聶小倩第一次見到自己,也要和自己修燕好來着。
謝一偷偷的打量了商丘一眼,不過商丘臉上表情很鎮定,也沒什麽不好意思,還是一臉高深莫測的冷漠。
商丘反而瞥斜了一眼青骨,青骨說:“你可別否認啊,說謊是小狗兒!”
商丘倒是沒有否認,只是淡淡的說:“看起來你的靈力恢複的不錯。”
他這麽一說,青骨臉上頓時蕩起了一股笑容,甜的謝一都要長蛀牙了,不只是甜蜜,還有一種魅惑,差點晃瞎了謝一的眼睛,旁邊的男性食客們全都看着青骨,那眼神兒如狼似虎的。
謝一差點忘了,青骨可是吸人精氣的小妖精……
青骨笑眯眯的說:“啊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謝一說:“看出來什麽?”
商丘雖然沒說話,抱着臂一臉冷漠,不過擡了擡下巴,示意謝一去看。
謝一順着商丘的目光,轉頭去看,只是看到了正在忙碌着擦桌子的阿良,其他沒有什麽。
謝一還是很迷茫,又轉頭看了一眼笑的十分甜蜜的青骨,更加迷茫了,不過眼睛一閃,竟然看到青骨的脖頸上有個紅色的,很暧昧的痕跡。
那妥妥的是吻痕!
謝一頓時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使勁看着青骨,然後又回頭去看阿良,壓低聲音說:“你……你不會真的把阿良怎麽了吧!?才一個晚上!”
青骨嘟起自己粉嘟嘟的嘴唇,耷拉着大眼尾,臉上全是無辜和無害,看起來就像是個純情的美少年一樣,可憐巴巴地說:“謝大哥,你怎麽能這樣看我呢……明明是井大哥對我怎麽樣了。”
謝一的眼珠子真的要掉出來了,說:“到底……到底怎麽樣了?”
青骨笑着說:“還能怎麽樣?當然是交往,然後……上床啦!”
青骨說的很輕松,又可憐兮兮的補充說:“井大哥好兇的,好像也沒什麽經驗,起初弄得我好疼呢,嗯——不過後來蠻舒服的。”
謝一一點兒也不想聽這個,青骨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和謝一分享着阿良到底是怎麽“兇猛”,聽得謝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商丘站在一邊,很淡定的說:“既然你們已經上床了,你吸了不少精氣吧?”
青骨說:“才沒有,我只是吸了一點點!”
商丘也不跟他廢話,說:“把我們調換回來。”
青骨有些發愁,說:“現在還不行,我昨天可是克制了,只吸了一點點,陰魂還很虛弱,你們不能這麽不體恤勞動力啊。”
謝一說:“那還要等多久才能對換我們?”
青骨想了想,豎起兩根手指,在嘴邊晃了晃,笑眯眯的看着謝一。
謝一迷茫的說:“二?什麽意思?”
青骨笑着說:“再等我和井大哥上兩次床。”
謝一:“……”為什麽有人會把上床挂在嘴邊上!太羞恥了好麽!
不過謝一看了看,好像覺得羞恥的只有自己一個人,青骨一臉雀躍,仿佛已經忍不住了,而商丘則是一臉淡定,說:“盡快。”
謝一心想,等等,什麽叫盡快啊!
青骨笑着說:“我也想盡快,你們放心好啦。”
商丘要去查游樂場的事情,還有艾米的事情,謝一沒有這方面的人脈,就鑽進了廚房,想起之前答應給商丘做馬卡龍,于是就琢磨琢磨怎麽做馬卡龍。
不過謝一琢磨着,突然想起商丘的話來,商丘說自己的味道就和馬卡龍一樣,而且讓人興奮……
謝一頓時滿臉通紅,馬卡龍也做不下去了,這讓他以後怎麽直視馬卡龍啊!
閉店的時候青骨還是跟着阿良走了,兩個人也是神速,竟然就開始交往了,青骨一定要和阿良十指相扣,兩個人還有二十厘米的最萌很高差,青骨身材纖細,阿良則是身材高大,站在一起其實莫名的挺登對的。
青骨還在撒嬌,說:“井大哥,我腿好酸,你背我好不好?”
阿良自然二話不說就蹲下來,将青骨背在了背上,然後跟謝一商丘告別,背着青骨準備回家去了。
謝一還聽到青骨在說:“井大哥,我們回去做嘛,做嘛。”
阿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你……你昨天受傷了,還是別做了。”
青骨一點兒也不害臊,說:“不要不要,做嘛,井大哥弄得我好舒服,我喜歡。”
謝一都聽不下去了,趕緊跟着商丘回去。
小野貓們還守着鬼屋的工作人員小張,果然比聶小倩靠譜多了,他們回去的時候,就看到聶小倩也剛回來,而且還醉醺醺,穿着奇裝異服。
聶小倩看到他們,笑着說:“诶哈哈,你們回來了哇!我剛剛參加了竈王爺的Pаrty!你不知道,竈王爺的餐廳剛剛升級為米其林三星餐廳,搞了好大一個Pаrty!好吃的都免費,嗝!”
竈王爺?
還米其林三星?
聶小倩說着,直接趴在門口就要睡,謝一連忙說:“嘿,醒醒了,進屋再睡。”
聶小倩這才爬起來,說:“哦哦。”
她說着就要跟着商丘和謝一進屋,商丘一個淡淡的眼刀看過去,聶小倩立刻就爬回謝一那四十平米的小屋去了。
謝一嘆了口氣,果然貓都比聶小倩靠譜。
兩個人進了門,小張還沒有休息,見到他們非常激動,說:“你們終于回來了!”
商丘走進去,從櫃子裏把貓糧拿出來,還有好幾個罐頭,又弄了個水盆,那些小貓咪知道商丘要犒勞他們,立刻排着隊甩着小尾巴,井然有序的跑過來,“喵喵”叫着吃貓糧。
商丘犒勞了小貓咪,這才坐下來,對小張說:“關于游樂園,我們想知道一些事情。”
小張當然是知無不言,就等着他們發問,不過商丘問起艾米的時候,小張也一臉迷茫,說:“什麽?那鬧事兒的外國人是我們的股東?這……這我從來沒聽說過。”
商丘說:“你要幫我們打聽些事情。”
小張立刻答應下來,畢竟現在他可把商丘奉若神明了。
商丘讓小張明天去調查游樂園的事情,他是內部人員,應該比較好下手,今天也晚了,大家就各自去睡覺了。
因為昨天就沒睡好,今天大家都困了,謝一洗了澡,倒在床上就要睡覺,他迷迷糊糊的感覺床鋪有些塌陷,是商丘也洗完了,躺上床來,然後關閉了夜燈。
一瞬間,夜燈“咔嚓”一聲關閉,謝一頓時清醒起來,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腦子裏只回蕩着青骨的話,自己的香味兒對于商丘來說,是加強版的……
謝一翻了個身,過了一會兒又翻了個身,總覺得渾身不得勁兒,一會兒又翻了個身,平均兩分鐘翻個身。
旁邊的商丘一直沒動,卻突然說:“睡不着?”
謝一吓得一個激靈,立刻說:“沒沒沒……睡着了!”
商丘也翻了個身,面對着謝一側躺着,黑暗中傳來商丘低沉的笑聲,帶着一絲絲磁性,怎麽聽怎麽蘇。
謝一真想把自己的嘴巴縫上,睡着了還說話!
謝一正懊惱着,商丘低聲說:“快睡吧。”
那嗓音真是好聽,比任何催眠的曲子都有用,謝一感覺自己被蠱惑了一樣,點了點頭,真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半分鐘,就沉沉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商丘卻沒有閉上眼睛,目光深沉的盯着謝一,擡起手來,輕輕撫摸了一下謝一的臉頰。
第二天小張去游樂園查看情況,謝一和商丘為了确保小張的安全,也跟着去了游樂園。
兩個大男人買了電子卡,一起進了游樂園,這感覺還挺奇怪的,現在是夏末,馬上就要到學生開學的時候了,游樂園也迎來了一個小高峰,很多大人帶着小孩子來最後的瘋狂,還有一些大學生情侶們。
謝一和商丘兩個人格外突兀,尤其他們長得還都不錯,回頭率就更大了。
小張去打探情況,謝一和商丘也不能幹等着,謝一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放不開,想要玩玩娛樂項目,但是又不好意思。
商丘似乎看出他的意思了,擡起手來,說:“我們去那邊看看。”
兩個人并排往前走,前面還有賣氣球和鮮花的,好多男人買花和氣球送給女朋友。
商丘見他一直看,就說:“喜歡?”
謝一連忙說:“不不不,我只是覺得挺新鮮的,一個大男人拿着氣球多奇怪。”
謝一沒要,商丘也就沒過去,兩個人往前走,什麽旋轉木馬、小飛象之類的太兒童了,兩個大男人不好乘坐,不過那邊有個類似于翻滾過山車的項目,看起來特別刺激,謝一有些躍躍欲試,想要試一把。
商丘就跟着謝一,兩個人過去排隊,因為時間還早,這個項目又太刺激了,所以沒多少人排隊,沒一會兒商丘和謝一就排上了對,兩個人正好坐在第一排。
謝一有些緊張,他第一次玩這個,畢竟謝一從小沒有父母,親戚也不願意收養他,自然沒有人帶着他來游樂園,這還是謝一的第一次。
謝一緊張的深吸了兩口,很快四周的光線暗下來,模仿着高科技的聲音開始倒數。
“噌——!!!”的一聲,飛車一下沖了出去,順着軌道,一開始就制造了兩個急轉,失重的感覺,眩暈的感覺,俯沖的感覺……
“嗡——!!!”一聲,謝一頓時感覺自己腦袋一片空白,那種騰空而起,又立刻俯沖的感覺,讓他腦子裏一下炸起了煙花,全身都在哆嗦,但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興奮的謝一手腳發麻,他腦子裏一片空白,卻能看到一只金烏,猛地振翅直沖雲霄,裂開雪白的雲層,不斷的向上沖去……
“嗬!!!”
飛車終于停了下來,旁邊都是驚叫的聲音,謝一卻倒抽了一口冷氣,猛地從那種幻境中拔了出來。
“謝一!謝一?”
謝一聽到有人叫自己,這才回了神,發現商丘正有些擔心的看着自己。
商丘連忙伸手去扶他,感覺謝一的手臂和軀體都在打顫,不停的顫抖,謝一也感覺自己身體發軟,走不動路似的。
旁邊的工作人員都跑過來查看情況了,問他們用不用叫醫護人員過來。
謝一覺得丢人丢大了,趕緊搖頭,這一搖頭又有些頭暈,臉色頓時白了下來,商丘挎扶着他,說:“沒事,我帶我朋友去那邊休息一下就好了。”
商丘扶着謝一走出人群,謝一這才松了口氣,感覺實在丢人,自己第一次來游樂園,竟然就被圍觀了。
商丘讓他在游樂園的長椅上坐下來,現在正好有花車游街,很多人都圍在道路兩邊觀看,商丘和謝一就坐在長椅上,坐在那些興奮的人群後面。
商丘拍了拍自己的腿,說:“躺下來休息會兒,你的臉色不好看。”
謝一本想堅持一下,畢竟自己是個大男人,做個飛車就暈了,聽起來有點丢人,但是他看了一眼商丘的腿,又有些忍不住想要躺下去。
商丘扶着他,動作溫柔小心,讓他躺在自己的腿上,謝一躺下去,頓時感覺很舒服。
商丘輕輕撫摸着他的額頭,說:“閉眼,休息。”
謝一點了點頭,果然閉上了眼睛。
他有些疲憊,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在做夢,夢境飄忽不定,有人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臉頰,那感覺就好像是商丘的手掌。
謝一能感覺出那種體溫,就好像商丘……
“明天我就要走了。”
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伴随着溫柔的撫摸,謝一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擺脫不了那種迷茫,他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保重自己。”
他說着,竟然稍稍低下了頭,吻在了謝一的嘴角上,謝一一個激靈,睜大了眼睛,他看清楚了那個人,一頭長發,穿着黑色的袍子,長得和商丘一模一樣……
溫柔的親吻落在嘴角,謝一本該很驚訝的,但是他卻下意識的擡起手臂,挽住了那人的脖頸,然後迎上了自己的嘴唇。
黑衣男人低聲笑了一下,說:“小一好主動。”
謝一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心髒跳得好快,兩個人依偎着,仿佛是最了解對方的愛人,黑衣男人緊緊摟着他,說:“若有工夫,我會去看你的。”
謝一終于開口了,嗓音有些不受控制,說:“恐怕都沒什麽工夫,射師大人不是很忙麽?”
那黑衣男人低笑着,嗓音格外溫柔,說:“為了你,一定會有。”
謝一也笑了一聲,似乎是因為對方溫柔的情話,伸手托住黑衣男人的手掌,慢慢托起來,放在嘴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笑着說:“給你留個印記……”
“嗬!!!”
謝一明明在做夢,突然抽了一口冷氣,額頭上全都是冷汗,猛地就清醒了過來。
“謝一?怎麽了?”
謝一睜開眼睛,原來他還躺在商丘的腿上,花車還沒有走遠,他只是稍微迷瞪了一小會兒。
謝一握住自己的手,手臂顫抖,嘴裏嘶着氣,有些沙啞艱難的說:“手……手……”
商丘連忙低頭去看謝一的手,謝一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隔絕了一切的光線,不過一直在微微顫抖着,看起來很痛苦。
謝一感覺掌心的位置,有什麽東西在灼燒,他想要摘掉手套去看看。
商丘連忙按住他的手,說:“別動,不能見光,忍一下。”
謝一額頭上都是冷汗,雖然他頂着商丘的軀殼有些日子了,但是從來沒有掌心疼過,這還是第一次,非常難忍,仿佛灼燒……
好像烙印……
商丘扶着他,謝一一直在哆嗦,過了大約十分鐘,那種難以忍耐的灼燒疼痛這才緩解過去,謝一好像從水裏被撈出來一樣,已經沒什麽力氣,靠在商丘身上粗喘着。
謝一沒想到,自己只是玩了個飛車,竟然有這麽多後遺症,先是眩暈無力,現在還手疼,看起來自己不該耍帥玩飛車的,早知道就去玩小飛象了。
兩個人休息了一會兒,商丘的電話就響了,是小張打來的,小張的聲音有些慌張,說:“我……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謝一一聽,也顧不得難受了,趕緊跟商丘去和小張碰頭。
小張急匆匆的走過來,臉色有些發白,把幾張紙交給了他們,說:“你們快看看這個。”
商丘把紙張拿過來,展開來看,上面寫的是一份明細,看起來像是列了一個表格,有時間日期,還有人名。
康志和那個小鬼的名字都在上面,而且就在表格的最下方位置,日期很新鮮,這個表格上還有很多其他人的名字。
商丘臉色很難看,謝一快速的浏覽着,他不知道這些時間日期有什麽玄機,但是他敢肯定,這是個很重要的東西,畢竟康志和小鬼的名字都在上面。
謝一指着其中一個人的名字,說:“這個……這不是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失蹤人口案麽?那個女教師出去旅游,後來就失聯了,一直沒找到,微博上轉發特別多。”
商丘聽謝一這麽說,臉色更是難看了,小張說:“所以這到底是什麽表格?”
商丘臉色陰霾的說:“是一份任務表格。”
“任務?!”
謝一和小張都有些吃驚,因為他們很難想象,表格上的死人,和任務有什麽關聯?
商丘點着表格上的日期,說:“這些日期雖然看似淩亂,沒什麽關聯,但是你們放大看看,每個月必有四個人名。”
謝一順着商丘指的去看,果然如此……
7月1日,7月4日,7月18日,7月25日8月8日,8月19日,8月26日,8月27日看似沒什麽關聯,但是每個月必有四次日期出現。
商丘說:“這是一份任務,死亡名單。”
這麽聽起來有些可怕,但是不得不說,這表格上面的人,可能都已經死了。
商丘又說:“而且你們發現了沒有,這個名單上的人,大多數是女性,當然還有孩子。”
小張說:“為什麽是女性?”
謝一喃喃的說:“因為方便下手,反抗能力相對低。”
小張吃驚的說:“這……這……拐賣人口麽?”
商丘說:“不對。”
謝一突然擡頭來,說:“是……器官!”
商丘點了點頭,說:“恐怕如此。”
小張都聽得懵了,器官?什麽器官?
商丘說:“還記得康志麽?他被人開膛破肚,內髒和眼睛都被取走了。”
而且當時商丘也說過,兇手是個有專業醫學知識的人,并不是憤怒殺人,取走器官的手法非常專業。
還有那個小孩子,從電視裏爬出來的小鬼也是開膛破肚,拖着白花花的腸子,說明小鬼死的時候很慘。
小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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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