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鬼胎2 (1)
商丘頓了一下, 表情淡淡的說:“唐一白懷孕了。”
謝一已經瞠目結舌在當地, 雖然他有那麽一點點準備, 但是還是感覺信息量太大了, 大的他腦容量和腦回路已經不夠用了。
幸好唐一白因為疼痛已經昏了過去,應該是沒有聽見商丘的話。
唐狡則是震驚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唐一白,唐一白病的很厲害,疼得臉色蒼白, 出了很多汗, 請了醫生來也看不出所以然, 要不就說是食物中毒,可能需要洗胃, 要不就說可能是腸痙攣等等,說都說不出确切得了什麽病。
商丘一來,卻說身為男人的唐一白,懷孕了……
唐狡說:“這不可能。”
商丘面無表情的說:“我要知道你們什麽時候做過,在哪裏做過。”
謝一:“……”這問題也就是商丘能巋然不動的問出來, 換做別人都要臉紅的吧,畢竟是人家的隐私, 而且還是非常非常的隐私。
唐狡似乎也有些猶豫,不過因為唐一白疼的非常厲害,一點兒也不像是食物中毒和痙攣,唐狡沒見過懷孕的人,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也只道懷孕的人應該不會這麽痛苦。
唐狡稍微猶豫了一下, 就說:“前兩天,在馮三爺的酒吧。”
商丘皺了皺眉,那表情似乎在說果然。
唐狡雖然很冷漠,看起來樣貌兇狠,但是意外的在乎唐一白,便把自己和唐一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商丘。
其實唐狡和唐一白的事情是個意外。
商丘說的沒錯,唐狡是一個異獸,并不是普通人,他是一頭野獸,在很久之前,唐一白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救了一只帶着花斑的小奶狗。
那小奶狗髒兮兮的,全身都是傷口,看起來一副垂死掙紮的模樣,那時唐一白年紀還小,也不像現在這麽臭屁,是個可愛的萌寶寶。
小奶狗倒在他們家門口,傭人打算去處理掉,畢竟小奶狗身上都是傷口,很可能有什麽傳染病之類的,唐一白卻救了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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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小奶狗帶回家,帶他去寵物醫院看病,無微不至的照料,順便說一句,唐一白聽取了寵物醫生的建議,還差點給小奶狗做了絕育手術……
後來小奶狗的傷口都好了,活蹦亂跳了,然後那只小奶狗就偷偷跑掉了,再也沒有回來,唐一白傷心了好一陣子,傭人都勸少爺再養一只更可愛的寵物,例如貴賓波斯貓等等,何必為了一只長着“賴斑”的土狗傷心呢,畢竟是只畜生,什麽也不懂。
不過後來那只畜生回來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他就是那只被救的“小狗”。
唐狡是唐一白的保镖,從唐一白上高中的時候就一直雇傭,當時唐一白有了一筆錢,也有很多的麻煩,唐狡在路上救了被綁架的唐一白,唐一白就順利雇傭了唐狡。
上大學和上班的時候唐狡都會跟着他,雖然看起來冷硬,但是也算是無微不至,唐狡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恰巧唐一白也是。
唐一白因為和家裏關系不好,生活有些放縱,倒不是真的壞,只是有些憤世嫉俗罷了。
那天胡主管過生日,一定要邀請大家聚會,他們在馮三爺的酒吧裏要了兩個大包房。
如今唐家最得勢的就是唐一白和唐一白的弟弟唐耦川,唐家老爺幾乎要退居幕後了,不怎麽管事兒,這倆兄弟暗地裏較勁兒,但是唐耦川想要超越唐一白獨掌大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的差距太大了,畢竟中間還橫着一個唐狡,唐狡雖然是野獸,但是他能給人帶來財富,唐一白很大的財富都是唐狡帶來的。
唐耦川要和唐一白較勁,收買了一批公司裏的人,其中包括胡主管。
其實這次聚會只是個借口,唐耦川想要算計唐一白,他找了個酒女過來,準備給唐一白下點藥,讓唐一白和酒女胡天胡地,酒女懷了孕,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找到唐家來,倒時候唐耦川再添油加醋,唐一白就算不想娶酒女,老爺子肯定想要抱孫子,也夠讓唐一白焦頭爛額的了。
唐一白沒想到唐耦川這麽下作,他也去了聚會,喝了幾杯酒,突然就醉倒了,他根本不知道酒裏被人下了藥。
唐耦川安排了房間,就在酒店裏,唐狡當時被支開了,酒女就帶着唐一白去了房間,後來唐狡才知道,他聽到了胡主管和唐耦川的對話,頓時怒不可遏,連忙趕了過去。
酒女害怕唐狡,唐狡是個保镖,而且長相很兇,酒女知道事情敗露,趕緊就跑了。
唐一白中了藥,醉的厲害,難受的厲害……
唐狡面無表情,說話的時候很鎮定,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說話內容,謝一都以為他們在說什麽正經的公務,結果說的卻是唐狡和唐一白發生了奇怪的關系。
唐狡淡淡的說:“當時少爺中了藥……”
謝一心裏補充了一句,所以你就把人給做了……
商丘聽完了,一點兒也沒有謝一的八卦,只是淡淡的說:“果然。”
唐狡說:“商先生,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商丘說:“還記得趙娅這個人麽?”
唐狡點頭說:“少爺的秘書,我見過,商先生不是說她死了麽?這事情和趙娅有關系?”
商丘說:“趙娅的确死了,而且我在她的家裏發現了安胎藥,趙娅當時應該懷孕了。”
唐狡似乎被震驚了,趙娅是唐一白身邊的秘書,按說如果懷孕的話,肯定要提電子郵件,這樣可以給趙娅假期和照顧之類的,畢竟秘書的工作壓力很大,什麽事情都要趙娅來處理分配。
但是趙娅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和平時一樣在工作,這麽大的工足量對于一個準媽媽來說,還是太大了。
商丘又說:“趙娅死的時候,腹中的胎兒很可能也跟着一起死了,換句話說,如果腹中的胎兒求生欲望強烈,或者他的母親希望他的求生欲望強烈,那麽……”
唐狡臉色一沉,說:“鬼胎……”
商丘點了點頭,謝一驚訝的說:“什麽?鬼胎?在唐一白身上?”
謝一的話讓唐狡臉色更沉了,商丘又說:“的确有這種可能,而且在我看來,唐先生的反應,有九成是這種可能性,畢竟胎兒死的時候,你們在酒吧裏,距離不遠,而且提供了轉生鬼胎的機會。”
謝一都聽懵了,總之一句話,唐一白真的懷孕了,而且懷的不是正常的胎兒,而是一個死掉轉生的鬼胎。
商丘看了看唐一白的臉色,說:“他突然疼痛,是因為鬼胎受驚,鬼胎和普通的胎兒可不一樣,鬼胎只有陰氣,沒有陽氣,如果鬼胎受驚,就會吸收母體,确切的說應該是宿主的精元。”
聽起來這個鬼胎挺可怕的。
唐狡沉思了一下,低聲說:“可不可以打掉。”
打掉?謝一都懵了,雖然是個鬼胎,不過再怎麽說也算是唐一白和唐狡的孩子,唐狡第一句話,毫無遲疑的就是讓唐一白打掉,謝一總覺得唐狡這個人也是夠狠的了。
商丘還沒說話,唐一白已經有些轉醒了,他剛才是疼痛的暈過去,意識有些昏迷,現在疼痛稍微好轉了一些,又醒了過來。
唐狡見他醒了,連忙握住唐一白的手,說:“少爺,您感覺怎麽樣?好點了麽?”
唐一白吃力的點點頭,張了張嘴,吐出來的聲音很微弱,唐狡就快速的跪下來,單膝點地,欠身過去聽唐一白說話。
唐一白吃力的說:“我……我想喝水,嗓子好疼。”
唐狡一聽,連忙去弄了一杯溫水,将唐一白稍微抱起來一些,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動作很溫柔的給唐一白喂水,謝一覺得,唐狡這麽看也不是很兇狠的人。
唐一白說:“我怎麽了?”
唐狡似乎還在考慮怎麽和唐一白說,畢竟唐一白是個普通的男人,結果商丘已經淡淡的說:“你懷孕了。”
“噗——!!”
唐一白把第二口喝進去的水,全都吐了出來,一部分還吐在了唐狡身上。
唐狡一點兒也不嫌棄,趕緊拽了餐巾紙,給唐一白擦拭,說:“少爺,燙到了沒有?”
唐一白卻已經顧不得噴出來的水了,震驚的看着商丘,說:“你……你說什麽?你是蒙古大夫吧?!”
商丘居高臨下的看着唐一白,嘴角稍微翹了一些,但是并不是真的笑,有點像是嘲諷,說:“我不是蒙古大夫,我是驅魔人,你懷孕了,起碼九成可能,剩下那一成,除非你沒和唐狡做過,或者你并非承受方。”
唐一白這回不是噴水了,差點把血噴出來,頓時滿臉通紅,震驚的看着商丘,那眼神似乎在詢問商丘怎麽知道的。
謝一覺得商丘肯定是故意的,畢竟剛剛唐一白在無意間質疑了商丘的“專業水平”,所以商丘在“惡意報複”,畢竟商丘是個悶騷男,而且還是暖男婊。
唐一白似乎轉過味兒來了,立刻擡頭去看唐狡,狠狠瞪了一眼,說:“你……是不是你說的!”
商丘還唯恐天下不亂,說:“是他說的。”
唐一白差點氣死,尤其是當着謝一的面兒,他之前還要追求謝一,結果現在謝一都知道自己被人做了,臉面全都丢光了,氣得他還是暈過去好。
唐狡見唐一白滿臉通紅,趕緊說:“少爺,別激動,小心肚子又疼。”
唐一白說:“唐狡,你大爺,你讓我怎麽別激動!?”
商丘挑了挑眉,他的确是“惡意報複”,只是謝一想錯了,一方面是因為唐一白剛才質疑了商丘的專業水平,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唐一白之前說要追求謝一。
商丘又是淡淡的說:“你最好聽唐狡的,不要太激動,小心動了胎氣。”
“什麽?!”
唐一白大喊了一聲,估計肚子已經不疼了,也估計是因為肚子的疼痛感已經無法和自己的震驚比拟了,差點從床上跳下來,大喊着:“動什麽氣?”
商丘低頭看着他,很正經的重複說:“胎氣。”
唐一白差點被氣得翻白眼兒,唐狡趕緊扶着他躺下來,看起來唐一白是打死也不信的,謝一見他這幅模樣,趕緊制止了商丘,好心的給唐一白解釋了一遍。
趙娅死的時候懷了孩子,出事的時候,唐一白和唐狡就在附近,而且唐一白是承受方,再加上孩子的求勝欲望強,所以轉生成了唐一白的鬼胎。
唐一白聽着震驚的瞪大眼睛,說:“不……不可能吧,我和唐狡都是男人!”
第二天唐一白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唐狡發生了關系,腦海裏一片亂糟糟的,隐約記得自己特別熱情開放,一直求着唐狡,當時唐一白覺得很丢臉,安慰自己只是當被狗咬了一口,結果……
結果被狗咬了一口,竟然還要懷孕啊!?
商丘很平靜的說:“你是,唐狡不是。”
他這話又讓唐一白震驚了,唐狡不是?不是什麽?不是男人麽?
唐一白震驚的看向唐狡,一臉吃驚,想說你難道是女人?可是看到唐狡那高大的身材,糾結的肌肉,還有剛毅的臉孔,怎麽看也不像是女人,再者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是真切發生的,唐一白至今還覺得後面不太舒服。
唐狡看到唐一白震驚,嘆了口氣,說:“少爺,別擔心,商先生是跟您開玩笑的,您只是吃壞了肚子,稍微休息一下就沒事兒了。”
唐一白瞪了一眼唐狡,商丘那樣子一點兒也不像開玩笑,就算商丘開玩笑,謝一也不會開玩笑。
唐一白說:“吃壞肚子這麽疼,你當盲腸炎呢!?到底怎麽回事兒?”
商丘聳了聳肩膀,說:“唐狡不是男人。”
唐一白更震驚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仔細的打量着唐狡,唐狡感覺這事兒要是被商丘說出來,估計能把少爺氣死,連忙自己招認說:“我是異獸,并不是普通男性,或許少爺聽了會覺得無稽,但是這是真實的,我是狡獸。”
商丘“好心”的給唐一白科普了一下什麽是狡,一種兇悍、狡詐的野獸,雖然沒有記載狡獸吃人的典籍,但是事實證明,狡獸真的會吃人,商丘以前做驅魔人的時候,接過這種委托。
唐一白瞪大了眼睛,看着唐狡,一臉的不可置信,唐狡見唐一白這麽看着自己,苦笑了一聲,說:“少爺,不要怕我,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你。”
不過唐狡會錯了意,他以為唐一白是害怕他,其實并不然。
唐一白突然說:“你不會是小時候那只小花狗吧!?”
“噗——”
這回是謝一噴了,謝一只是想喝口水而已,結果就聽到了唐一白驚世駭俗的話,頓時噴了水,還嗆着了自己,“咳咳咳”的不斷咳嗽着。
商丘走過來給他拍了拍後背,說:“沒事兒吧?”
謝一說:“差點嗆死我。”
唐狡的确被唐一白小時候收養過,不過唐狡省略了一段,那就是唐一白給他取的名字。
那小奶狗長着豹子的斑點,像是只小土狗一樣,小小的,虎頭虎腦的,看起來特別呆萌,唐一白給他取了個名字。
叫做——小花!
謝一差點在地上笑的打滾兒,覺得肚子都疼了,很難想象身材高大的唐狡,一臉冷硬剛毅,他的小名兒竟然叫做小花,差點沒把謝一給笑的交代在這裏。
唐一白咳嗽了一聲,說:“言歸正傳,快點給我解釋,我怎麽可能……可能……”
商丘說:“很簡單,唐狡并不是普通男性,他是一只雄性的狡獸,狡獸的生殖能力很強大。”
唐一白不死心的說:“什麽?生殖能力很強大?能讓男人、男人……”
唐一白說半天,實在說不下去了,太丢人了,商丘則是“善解人意”的替他補充說:“的确能讓男人懷孕。”
唐一白:“……”
謝一理解唐一白現在的心情,肯定很想死,不過唐一白死之前,或許會拉着唐狡和商丘同歸于盡……
果然唐一白擡起頭來,狠狠瞪了一眼唐狡,還有“善解人意”的商丘。
謝一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這……我有個問題,那這孩子……到底是唐一白和唐狡的,還是趙娅的?”
他這麽一說,似乎問到了點兒上,唐一白也看向商丘,商丘淡淡的說:“胎兒生前肯定是趙娅的,不過已經死了,轉生成了鬼胎。”
他說着,面無表情的又說:“恭喜,是你們的。”
唐一白:“……”一臉死灰,根本沒有喜悅的表情。
唐狡則是皺了皺眉。
唐一白喃喃的說:“怎麽……怎麽會這樣,我特麽真的懷孕了!?”
商丘還是很“善解人意”,聳了聳肩膀,說:“下次你們再做的時候,不要把東西留在身體裏。”
謝一都尴尬了,這麽直白的就說了出來,還真是商丘的範兒。
唐一白滿臉通紅,感覺已經不想說話了。
唐狡則是聲音沙啞的說:“能打掉嗎?”
唐一白本來滿臉通紅,聽到唐狡的話,一臉震驚的看着唐狡,臉色瞬間有些白了下來,似乎有些激動,額頭突然又冒出了冷汗。
謝一見情況不對,趕緊說:“別激動別激動,鬼胎是不是又受驚了?”
唐狡也吓了一跳,連忙說:“少爺,放松點兒……”
他的話還沒說完,“啪!”一聲就被唐一白揮開了手,說:“別碰我。”
商丘挑了挑眉,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最悠閑,站在旁邊抱着臂,很輕松似的,說:“能打掉,但是風險很大。”
他說着,看向唐狡,又說:“比留下來的風險還大。”
唐狡臉上露出焦慮的神情,說:“鬼胎是陰魄,我不能讓少爺涉險,一旦控制不好,鬼胎會把少爺的精元全都吸幹。”
唐一白有些迷茫的聽着他他們說話,他并不知道鬼胎是什麽,原理是什麽等等,不過聽着唐狡這麽說,好像是在關心自己,并不是想要擺脫責任,這讓唐一白感覺稍微好了一點兒。
商丘說:“鬼胎如果穩定,就能順利生産,如果不穩定,可能會對唐先生造成威脅。可以肯定的是,鬼胎是因為求生欲望強烈,才轉生在唐先生身上的,所以想要打掉,風險很大,你們自己決定。”
唐狡嗓子滾動了好幾下,看向唐一白,唐一白臉上一紅,又瞪了他一眼,一臉外強中幹的模樣。
謝一偷偷低聲對商丘說:“你還兼職婦科醫生了?”
商丘笑了一聲,挑了挑眉。
唐一白低聲說:“我……我再考慮考慮。”
商丘點點頭,狠狠插了一刀,語氣平靜的說:“畢竟是你生,好好考慮,別讓自己後悔。”
唐一白感覺自己的膝蓋都要被插碎了,滿腦子都是你生你生你生,唐一白這輩子還沒想過要結婚要孩子呢,更別說是自己生孩子……
唐一白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暴脾氣兒,說:“我現在有幾個疑問,趙娅到底怎麽死的,還有她懷了誰的孩子?現在我這個樣子,趙娅的死也不是和我無關了。”
商丘淡淡的說:“還有屍體,屍體在哪裏,至今沒有找到。”
衆人都是一片沉默,不知道該怎麽讨論這個問題。
商丘突然說:“我已經讓馮三爺去打聽趙娅的事情,趙娅是唐先生公司的人,唐先生想必也能幫這個忙,查查看趙娅有沒有男朋友,或者最近和誰走的很近。”
唐一白點點頭,說:“好,我會去打聽的。”
他們正說話,突然有傭人敲門說:“少爺,二少爺來了,在客廳,說是想要探病。”
唐一白一聽,頓時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耐煩。
唐狡說:“少爺,我去打發。”
唐一白說:“不必了,我自己去。”
唐狡似乎有些擔心,唐一白說:“我現在沒事兒了。”
正好商丘和謝一要回去了,畢竟時間不早了,他們開車回去還需要一段時間。
唐狡扶着唐一白,準備送謝一和商丘出門,正好走到了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年輕人,二十出頭的樣子,和唐一白對比起來,更像是個花花公子,而且壞透了那種,竟然挂相。
想必就是唐一白同父異母的弟弟唐耦川了。
唐耦川見有人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商丘,因為商丘的長相太出彩了,十分驚豔,但是唐耦川第二眼也看出來,商丘這個人好像不好惹,眼神很冷漠,而且身材高大,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料。
唐耦川便把視線挪開了,落在了謝一身上,謝一的顏值也不錯,清秀高挑,放在人堆裏絕對是中上等,而且看起來脾氣很溫柔,偶爾有些小炸毛,總之比商丘溫柔的多,好相處的多,也有意思的多。
唐耦川把視線就黏在了謝一身上,謝一完全沒覺得,還打量了一下唐耦川。
商丘則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唐耦川,唐耦川還想和謝一搭話,但是突然被掃過來的視線弄得一抖,頓時就不敢開口了,嗓子像是被什麽卡住了一樣。
唐一白先送兩個人出門,商丘和謝一走到時候,還聽見唐耦川說什麽胡主管怎麽樣。
看起來是唐一白想要撸掉胡主管的職位,觸動了唐耦川的利益,所以唐耦川借着探病的名義,過來和唐一白理論了。
兩個人從唐一白的別墅出來,謝一開車,商丘坐在副駕駛,準備回家去了,本以為今天不去深夜食堂能早點睡,結果現在已經很晚了。
謝一開着車,說:“唐一白的孩子,能順利生下來麽?那生下來是什麽?人麽?小寶寶?”
商丘淡淡的說:“很難說。”
謝一以為他說順利生産很難說,結果就聽商丘繼續說:“或許只是小奶狗。”
謝一:“……”
商丘又說:“畢竟唐狡是異獸,不過也或許是人,但是不管是什麽,陰氣都會很強。”
夜裏不堵車,謝一和商丘很快到了家,推開門往裏走,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只差幾步了,馬上就要到終點,兔子呢?他還在睡覺呢!兔子醒來後往後一看,唉,烏龜怎麽不見了?再往前一看,哎呀,不得了了!烏龜已經爬到了終點!”
龜兔賽跑?
謝一聽着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正在繪聲繪色的念着龜兔賽跑的故事,頓時額角一跳,那不是馮三爺的嗓音麽?
之前他們出門,不放心小天鵝,所以叫了馮三爺來“看孩子”,果然是看孩子,馮三爺竟然給小天鵝講龜兔賽跑的故事。
謝一走過去,推開客房的門,就看到小天鵝已經睡着了,趴在馮三爺懷裏,穿着小睡袍,不過睡袍有些淩亂,露出小白腿,還有一截小細腰,不知道被馮三爺占了多少便宜。
馮三爺一邊講着寓言故事,一邊滿眼精光的揩油,簡直是一只大野狼。
馮三爺見他們走進來,擡起手來,放在嘴唇上比了一下,示意他們噤聲,不要吵醒小天鵝,那動作真是溫柔又體貼。
馮三爺像個好男人一樣,把小天鵝輕輕抱起來,放在床上,然後自己站起來,給小天鵝蓋上被子,還在小天鵝額頭上親了一下。
小天鵝“唔”了一聲,沒有醒過來,睡得還是很香甜,嘴裏嘟囔了一聲:“唔大叔,你好醜哦……醜……”
謝一眼皮一跳,低聲說:“馮三爺竟然還有看孩子的天賦?”
馮三爺笑了笑,示意他們出門再說,三個人出了客房,馮三爺把門帶上,這才笑眯眯的說:“小白很乖,我們相處得很愉快。”
謝一眼皮更是一跳,愉快?小白不會吃什麽虧吧?
馮三爺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晃了晃,屏幕上顯示的是晉江APP,綠色的底兒讓謝一印象深刻,而且馮三爺打開的那頁正是“小醜”的個人專欄,上面有兩篇文章,《童話之旅》和《致命吸引ABO》……
馮三爺笑眯眯的說:“小白還把自己寫的小說介紹給我看,嗯……寫的不錯。”
謝一:“……”好、好想死,不知道現在死還來不來得及。
馮三爺還翻開了一頁,說:“主角都叫謝一呢,這篇裏面謝一還是個omega?哦,師生CP?”
謝一連忙阻止馮三爺,說:“馮三爺,時間不早了,您還是趕緊回去吧。”
馮三爺笑眯眯的說:“對了,我今天想在這裏留宿。”
馮三爺說着還看了一眼客房的門,謝一說:“這是商丘家。”
馮三爺看向商丘,商丘說:“留宿可以……睡沙發。”
馮三爺卻笑眯眯的欣然接受,說:“行啊,我好久都沒睡過沙發了。”
馮三爺也真是夠拼的……
小天鵝是被馮三爺的童話故事催眠的,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有些迷茫,推開房門一看,馮三爺睡在沙發上,根本沒有走,立刻興奮的跑過去,說:“你還在呀!”
小天鵝的聲音脆生生的,特別甜,讓早上起來的馮三爺一聽,頓時感覺不太好了。
馮三爺笑眯眯的說:“睡醒了?嗯?不來個早安吻麽?”
謝一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就聽見馮三爺大野狼一樣的話,小天鵝一臉天真,不過還是踮起腳來,伸手挽住馮三爺的脖頸,在馮三爺的嘴唇上“吧唧”親了一下。
馮三爺哪能放棄這個機會,狠狠吻了小天鵝一下,小天鵝還主動伸出小舌頭,把自己送到馮三爺嘴邊,簡直服務貼心。
謝一突然覺得,昨天晚上馮三爺肯定不只是給小天鵝講寓言故事,還教了很多了不得的事情。
謝一怔愣的時候,小天鵝和馮三爺“早安吻”完畢,就看到了謝一,小天鵝颠颠的跑過去,甜甜的笑着說:“主人!”
謝一看到小天使一樣的小天鵝跑過來,連忙接住他,稍微彎下一點兒腰來。
說實在的,小天鵝這身材,就跟小少女似的,謝一都要低頭才行。
小天鵝熱情的跑過來,墊着腳,也學着剛才的樣子,湊上去挽住謝一的脖子,甜甜的說:“主人,早安吻,醜大叔教的!”
他說着就要去吻謝一,謝一都懵了,他甚至看到了小天鵝紅豔豔的小舌頭。
何止謝一一個人懵了,那邊馮三爺也懵了,沒想到小天鵝這麽熱情的跑去給謝一“早安吻。
就在謝一以為自己要被小天鵝親到的時候,小天鵝突然蹬着小腿就被人給拽了起來,謝一擡頭一看,是商丘。
商丘也從房間走了出來,穿的一身黑,非常整齊,臉色不愉的拎着小天鵝,就跟拎着一只小雞仔似的,非常輕松。
商丘将小天鵝扔給馮三爺,馮三爺松了口氣,趕緊接着,然後諄諄教導的說:“小白,給別人的早安吻不能親在嘴上哦,最多親在臉上,都可以不用親。”
小天鵝一臉迷茫,說:“為什麽?可是親親叔叔就要親在嘴上?”
馮三爺繼續諄諄教導說:“因為我是特別的,懂了麽?”
小天鵝迷茫的說:“特別的?”
馮三爺笑着說:“沒錯,小白,知道我是怎麽特別麽?對你來說。”
小天鵝突然眼睛就亮了起來,恍然大悟的說:“我知道!大叔是特別的醜!”
馮三爺:“……”
謝一在浴室洗漱,聽到小天鵝的那就話,差點一下滑倒在地上。
謝一今天下班之後就到了深夜食堂,準備幫幫忙看看店,他過去的時候商丘已經在了,不止如此,馮三爺也成了他家的常客,當然是因為有小天鵝的緣故。
深夜食堂仍然人滿為患,尤其是十二點之後,來了很多常客。
“叮铛——”
門口的風鈴被撞響了,走進來一個人,十二點之後孤零零的一個食客,看起來有些可憐,謝一擡頭一看,竟然是熟人,而且是正在懷孕的唐一白!
謝一吓了一跳,連忙探頭去看,唐一白就一個人,身後沒有他的保镖唐狡。
謝一趕緊迎上去,說:“唐先生?”
唐一白笑眯眯的說:“哎,你果然在這裏啊,我聽說你開了一家深夜食堂,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他說着,見了一張桌子坐下來,說:“老板,給我菜單看看。”
謝一把菜單遞給他,又看了看深夜食堂的大門,還是沒有唐狡。
唐一白似乎看出了他的狐疑,揮手說:“別看了,唐狡沒跟着,他最近很煩人,我把他甩了,他找不到我的,你看,手機我也關機了。”
唐一白說着,把手機放在桌上,果然是關機了,唐一白還很嘚瑟的從自己口袋裏摸出一樣東西來,小小的,像是紐扣電池。
“唐狡這混蛋,就跟看犯人一樣,還在我身上放定位。”
他說着,把那小紐扣直接扔在了水杯裏,“噗通”一聲……
謝一眼皮狂跳,說:“你一個人?唐狡肯定會擔心的,畢竟你……”
唐一白趕緊揮手,說:“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是怎麽過的,唐狡一步不離的跟着我,就跟看犯人似的,我撒尿他恨不得站旁邊扯紙!!你能忍麽?!”
謝一:“……”這個……
唐一白吐槽着唐狡,又說:“還有還有,給我弄了一大推補品,奇奇怪怪的味道,我喝了直想吐,現在嘴裏還是苦味兒的。”
謝一心說你不是喝補品想吐吧,你是孕吐……
總之唐一白要甩掉唐狡,自己來點夜生活,謝一很慶幸他來了自己的深夜食堂,幸虧沒去酒吧喝酒。
唐一白看了看菜單,就開始點菜了,說:“诶,這個,看着就想吃,蜜汁糯米藕……藍莓山藥、醋溜土豆絲、西藍花炒蝦仁……還有這個,再來個酸辣湯,等我看看再來個肉菜。”
唐一白點了一大桌子,謝一想了想,畢竟唐一白現在身體特殊,而且還是個男人,所以唐一白點了餐之後,謝一親自進了後廚去給他炒菜。
藍莓芍藥和蜜汁糯米藕很快就端了上來,是兩個小涼菜,清新爽口,特別的小清新。
唐一白今天幾乎沒吃什麽正經的,吃了也吐,胃裏一直不舒服,看到深夜食堂的藍莓芍藥和蜜汁糯米藕之後,感覺津液都在分泌,特別的饞這口兒。
雪白雪白的山藥,切成了小長條,上面澆上藍莓醬。
別小看這道菜,藍莓醬不是超市買的,那可是謝一自己親自熬的,畢竟謝一做菜有些強迫症,絕對不用半成品,普通的藍莓醬裏面全是調味兒,怎麽能讓山藥的清新甘甜體現出來?
唐一白夾起小山藥條,裹上一些藍莓醬,直接送入口中,冰涼涼,稍微有些涼牙,但是這個涼度對于想要清口的唐一白來說,太合适不過了,酸甜的味道,絕對不是香精和香料,水果的清香彌漫在口中,先酸後甜,還有些清新的回味,簡直絕了。
唐一白吃了藍莓山藥,又去夾糯米藕,粉紅色的藕片,夾着白生生的糯米,上面淋上謝一自制的糖漿,糖漿裏混合着桂花的清香,甜蜜爽口,一點兒也不膩人。
唐一白吃的起興,謝一很快又端來了西藍花炒開背蝦,這道菜也是清新爽口,吃多了絕對不膩人。
旁邊的桌子坐着深夜食堂的常客,自然是一身西裝革履的大聖帶着兔兔裝的江流兒來吃飯。
江流兒拽着大聖的袖子,說:“大聖大聖,你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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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