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鬼胎3 (2)
傷了!”
巨大的爆炸沖擊力,謝一在車下面,感覺的一清二楚,黑色的路虎車都被震得一晃,唐一白吓得不行,匆忙向外看去。
謝一感覺到強烈的震顫,他被商丘猛地撲倒在地上,似乎沒有受傷,連忙說:“商丘!商丘你沒事兒吧?!”
商丘快速從地上站起來,搖了搖頭,不過謝一看到他背上有些血跡,從黑色的衣服裏透出來。
“唐狡!!”
唐一白快速推開車門,從車上沖下來,爆炸的車子不是別的,竟然是唐一白的車子,唐狡剛才去停車了,那輛白色的豪車已經破碎不堪,還着了火,火勢熊熊燃燒着,不知道唐狡在哪裏。
唐一白吓得腦袋裏一片空白,從車上沖下來,快速沖過去,謝一趕緊一把拉住唐一白,車子還在燃燒,很可能繼續爆炸,唐一白這麽沖過去很危險。
商丘則是快速走過去,一把抓住扭曲的車門,“框!”一聲直接拽掉,動作那叫一個淩厲彪悍,唐狡果然在裏面。
發生了這麽大的爆炸,其他人都覺得唐狡必死無疑了,沒想到唐狡只是有些創傷,流了不少血,西服也損壞了。
商丘抓住唐狡的手,猛地将人從裏面拉出來,唐狡也借力快速往外爬。
旁邊的人都一陣驚呼,謝一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唐一白立刻沖過去,扶住傷痕累累的唐狡,說:“唐狡!唐狡……你怎麽樣?”
唐狡臉上好多血,不過還笑了一下,說:“少爺,別擔心,我死不了的。”
他說着,身體突然一斜,猛地就失去了意識,一下壓在唐一白身上。
唐狡身材高大,猛地壓下來唐一白有些吃不消,謝一連忙幫忙撐住,大喊着:“商丘!”
商丘趕緊過來檢查,說:“沒事,他死不了。”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看起來也不需要吃飯了,唐一白的車子突然爆炸,幸好沒有傷到唐一白,唐狡是狡獸,爆炸的時候雖然在車裏,但是會自救,幸虧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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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火速來到了醫院,唐狡剛剛搶救完,送到病房,臉色不是太好看,失血過多的樣子,還有很多燒傷和劃傷的痕跡。
醫生要找家屬談談,唐狡并沒有家屬,唐一白趕緊跟着醫生去了解情況。
商丘背上也有傷口,謝一陪着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回到病房的時候,就聽到唐一白的驚呼聲。
謝一趕緊沖進去,說:“怎麽了!怎麽了!?”
唐一白緊張的說:“唐狡不見了!”
謝一往床上一看,真的不見了!唐狡剛才還好端端的躺着,因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唐一白去了解情況,謝一就帶着商丘去包紮傷口了,商丘背後的傷口有沙子,謝一怕他感染,不能耽誤。
就這麽一會兒時間,唐狡一個大活人,而且還是傷員,竟然就這麽不見了?
唐一白非常緊張,謝一也不知所措,商丘卻一臉淡然,看起來十分平靜,走到病床邊,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拉住被子的一角。
“嘩啦——”
“嗬!!”
随着被子被拉開,謝一和唐一白都驚呼了一聲,看起來驚訝的不輕。
病床上的确沒有唐狡,不過被子下面鼓鼓的,竟然卧着一頭野狼!
野狼灰色的毛皮,身上帶着豹子一樣的斑點,毛皮上都是斑斑的傷痕,還沒有愈合,似乎正在熟睡,呼吸倒是很平穩。
那野狼的個頭不小,因為蜷縮着,所以才被被子完全蓋住,如果他展平絕對和一個常人身高無異。
謝一吓了一大跳,驚訝的說:“唐……唐狡?”
唐一白也十分驚訝,因為這只野狼的樣子,真的和他小時候救過的一只小奶狗一模一樣,不過那時候小奶狗只有巴掌大,看起來虎頭虎腦,還憨憨的,走路都不順暢,東倒西歪的,唐一白給他起名叫小花。
因為唐一白一直都沒見過唐狡的原型,所以說實話他其實不太相信,如今親眼見到了,雖然小花已經從萌萌的小奶狗長成了“巨無霸”,但是和小時後真的一模一樣。
唐一白震驚的說:“小……小花?”
病床上的狡獸似乎聽到了唐一白的聲音,突然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灰綠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光,看了一眼唐一白。
謝一說:“這怎麽回事兒?唐狡怎麽變成這樣了?”
商丘說:“不必擔心,爆炸的時候唐狡用精元自護,受了點傷,短期之內應該無法維持人類的形态。”
謝一頓時額頭狂跳,那他們就不應該把唐狡送到醫院來,至少要送到寵物醫院,不然醫院裏突然多了一頭狼,肯定會震驚全院的,說不定會上明天的頭條……
唐一白說:“嚴重麽?怎麽才能變回去?”
商丘挑了挑眉,沒來由就笑了一聲,謝一覺得他笑的可能不懷好意。
商丘說:“辦法很簡單,補充精元就可以,補得快恢複的就快。”
謝一:“……”要說果然麽,又是補充精元!
唐一白卻一臉迷茫,說:“怎麽補充精元,吃點補品麽?哪裏有賣這種補品的?”
商丘抱臂看向唐一白,說:“食補太慢,最簡單的有效的辦法就是……你和他做愛。”
謝一已經很明智的關閉了自己的聽覺系統,起碼是掩耳盜鈴,因為他就知道!
而唐一白則是一臉震驚,“咚!”一下臉就紅了,說:“你……你……你別開玩笑!”
商丘淡淡的說:“我從不開玩笑。”
騙子!
謝一心裏默默吐槽,昨天晚上你就跟我開玩笑來着,一定是故意拿錯內褲給自己,害的自己出醜。
商丘又說:“唐狡缺乏精元,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從別人身上獲得,你身上的精元氣息雖然不醇厚,但是總比受傷的唐狡醇厚的多。”
唐一白聽他這麽一本正經的講,頓時臉上更紅了,腦袋都要冒煙兒,瞥斜了一眼病床上的唐狡,唐狡側着頭,沒有看他們,閉上了眼睛,看起來是有些累。
唐一白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嗫嚅的說:“可是我……我不方便啊。”
商丘挑眉說:“沒什麽不方便,鬼胎沒有真實的形态,你大可以放心。”
謝一簡直都沒耳朵聽了,太猥瑣了,為什麽商丘會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說這麽猥瑣的話。
唐一白咬了咬牙,這回惡狠狠地說:“可是、可是他現在是一頭狼!”
商丘糾正說:“狡獸。”
唐一白呼嚕了一把臉,他之前的确和唐狡做過,但是他保證,不是野獸的形态,就是普通人的形态,現在面對的确實是一頭長得像狼一樣的野獸。
商丘又說:“如果他現在不是狡獸的形态,你也不必和我讨論這個問題了。”
唐一白:“……”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謝一:“……”機智的商丘簡直不能反駁。
唐一白一咬牙,似乎做了什麽決定,說:“那我……那我先把他帶回去了。”
商丘點了點頭,準備帶着謝一離開醫院,臨走前似乎想起了什麽,停了下來,轉骨頭來說:“對了,現在唐狡很虛弱,最好是你主動。”
謝一就看到唐一白的臉色先紅後青,最後一臉鐵青,說:“還得我主動?!”
商丘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輕笑了一聲,招手讓謝一跟上,兩個人就走了。
謝一走出醫院,默默的替唐一白捏了一把汗,總覺得商丘是故意戲弄唐一白的。
其實今天唐一白來找謝一,是想告訴他那個私人會所的情況,唐一白讓人去查了那個私人會所,但是私人會所對會員的隐私管理很森嚴,甚至有什麽人入會都不對外,十分保密,因此什麽也沒查到。
但是據唐一白了解,那個私人會所的個人入會費是二十萬,可以說是私人會所裏頂尖豪華的會所了,所以唐一白覺得,胡主管雖然有錢,可能也不會入會,畢竟入會費只是相當于私人會所的門票,進去消費還要更貴。
謝一和商丘出來之後,坐上了車,說:“現在怎麽辦,那個私人會消息斷了,餐廳有消息麽?”
商丘搖了搖頭,那家餐廳也是私密性很好的餐廳,沒有監控錄像,因此只是有人看到胡主管和趙娅“約會”,但是也沒有證據,馮三爺去餐廳問了,結果是餐廳的服務員不認識胡主管。
到底認不認識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口風很嚴。
商丘說:“先回家。”
兩個人到家,例行公事去深夜食堂看店,明天就是周六了,謝一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早睡,一直等到四點多,深夜食堂關門,這才回家去了。
小天鵝難得沒有去馮三爺哪裏,因為他今天要趕着寫小說,讀者們一致催促,想要多看一點兒……
時間很晚,謝一就準備睡覺了,臨睡之前,商丘還在看小說,說:“小白新發了三章,要看麽?”
謝一頓時猶如驚弓之鳥,立刻說:“不看!絕對不看!”
周六沒什麽安排,謝一睡到自然醒,商丘已經醒了,謝一看了看時間,馬上要中午了,睡得還挺飽。
謝一翻身起來,商丘正在換衣服,謝一說:“出門嗎?中午要吃什麽?”
商丘回頭看了一眼謝一,謝一這才醒過夢來,商丘今天穿的與衆不同,根本不是平時的風衣休閑裝,而是一身西服!
商丘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裏面的襯衫竟然是淡紫色的,從某個角度某個光線來看,就有些發粉,那顏色簡直騷氣的沒朋友,襯衫和西裝度非常合身,束着商丘精瘦的細腰,顯得瘦而有力。
商丘正在打領帶,一條深紫色的領帶……
謝一眼皮一跳,腦海中蹦出三個字——基佬紫!
謝一趕緊咳嗽了一聲,說:“你……去約會?”
商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對着鏡子看了看,然後把西裝外套的扣子系上,說:“不是我,是我們。”
“什、什麽?!”
謝一的臉瞬間有點紅,他差一點點就信了,如果不是因為商丘臉上帶着一絲絲笑容的話……
商丘扔給他一套衣服,說:“換衣服,咱們出門,中午在外面吃。”
謝一連忙接住衣服,說:“小白呢?也跟我們出去嗎?”
商丘淡淡的說:“早上被馮三爺接走了。”
謝一差點忘了,小白現在這熱戀期,兒子都談戀愛了,身為老子的謝一還沒找到女朋友呢,謝一一陣感嘆。
謝一換了衣服,一件深藍色的西裝,看起來十分昂貴,和自己的身材一模一樣。
謝一迷茫的說:“這是去哪裏?”
商丘笑了一聲,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他手上還戴着黑色的皮手套,這樣看起來紳士又優雅,黑色的皮革給人一種野性的沖動,說不出來的性感。
商丘說:“不是說了,去約會?”
謝一眼皮一跳,說:“鬼才信你。”
兩個人出了門,正好遇到了隔壁的聶小倩,聶小倩驚訝的說:“兩位公子,打扮的如此英俊,這是去何方呀?”
商丘走過去按了電梯,淡淡的說:“約會。”
“叮——!”
電梯這個時候來了,輕響了一聲,商丘和謝一就進了電梯,留下聶小倩一臉迷茫,喃喃自語說:“早上起來就塞了一嘴狗糧。”
兩個人上了車,商丘給了謝一一個地址,謝一覺得自己一身西裝,看起來就像是個車夫司機。
很快就開到了地方,謝一驚訝的說:“這……會所?!”
商丘點了點頭,很自然的就要下車,謝一一把拉住他,說:“等等,這不是那個會所麽?入會費二十萬那個?!”
商丘點點頭,說:“對。”
謝一說:“唐一白都沒查出來,咱們要去查?怎麽查?”
商丘挑了挑嘴角,但是并沒有笑,應該是嘲諷的笑容,似乎在嘲笑唐一白沒查出來,說:“跟我來。”
謝一:“……”
謝一只好膽戰心驚的跟着商丘往會所裏走,他這輩子都沒去過私人會所,從沒想過要進這種地方,因為實在太奢侈了,跟自己不符。
兩個人走進去,很快有人來接待,長相很美豔甜美的迎賓小姐,穿着高開叉的旗袍,笑得很公式化,說:“兩位先生不是我們這裏的會員吧?”
商丘一點兒也沒有發憷,淡淡的說:“不是,不過很快就是了,我們想談談入會。”
迎賓小姐笑着說:“好的,兩位先生這邊兒請。”
迎賓小姐将兩人引進一個單間兒,裏面的布置實在豪華,謝一坐的都有些膽戰心驚的,很快迎賓小姐出去了,讓他們稍等一會兒。
商丘見他繃得很緊,說:“放松,茶不錯。”
他說着,将茶杯端給謝一,謝一接過來,也喝不出好壞,很快有人走了進來,是個美女,也穿着旗袍,似乎要和他們洽談入會的事情。
美女笑着說:“兩位先生,不知道怎麽稱呼。”
商丘淡淡的說:“商丘。”
“商先生。”
美女剛要說話,商丘已經将兩樣東西放在了桌上,一張紙,和一張銀行卡。
商丘看着那美女,說:“資産評估,還有入會費。”
謝一看了一眼那張紙,上面寫着好多零,他根本沒有數清楚,美女已經拿起那張紙,笑着說:“商先生真是爽快人。”
商丘補充說:“銀行卡沒有密碼,裏面有五十萬,二十萬入會,另外三十萬是小費。”
謝一差點跳起來,三十萬小費!這小費太特麽多了!
商丘似乎看出來謝一“暴躁”,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在他腿上拍了拍,示意他不必激動。
美女臉上一瞬間有些僵硬,雖然她在私人會所工作,不過三十萬的小費,還是有些心動的。
美女笑着說:“商先生,是不是還有些別的事情……”
商丘淡淡的說:“沒什麽特別的事情,我只是想問問,會所裏的會員,有沒有一個姓胡的男人,是唐家集團的員工。”
美女笑了笑,說:“這……商先生,您別難為我了,我們這裏管的很嚴,不讓透露會員信息的。”
商丘也不着急,說:“我要在這裏入會,想了解了解會所的人脈網,到底值不值入會,這不難吧?”
美女想了想,說:“商先生說的有道理。”
她說着,把那張銀行卡收了下去,謝一看着美女把銀行卡拿走,頓時有些扼腕,五十萬就沒了,不知道馮三爺報不報銷。
美女笑着說:“是這樣的商先生,我們這會所裏,只有一個姓胡的會員,但是并不是唐家集團的員工。”
謝一立刻皺眉說:“胡主管不是這裏的會員?”
美女笑着說:“雖然我不知道您二位說的是哪位胡主管,不過肯定沒有,但是說起來唐家集團,在我們會所裏倒是有兩位會員。”
商丘眯了眯眼睛,說:“是誰?”
美女說:“唐家的當家老爺,唐榮,還有一位唐家的二少爺,唐耦川,都是常客了,不過最近唐老先生似乎出差去了,還沒來過。”
商丘問:“唐耦川呢?”
美女笑着說:“經常來。”
商丘眯了眯眼睛,站起來就走,謝一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趕緊跟着走。
胡主管根本不是會所的會員,但是有人看到胡主管開着車,載着趙娅到了會所。
另外一方面,胡主管是唐耦川手下的得力幹将,這樣一算下來,謝一覺得,或許趙娅的男朋友是唐家的二少爺唐耦川也說不定,而胡主管只是一個車夫。
這樣解釋的話,趙娅的耳釘也很好說明了,畢竟唐耦川是唐家的二少爺,這麽一對耳釘對他來說,應該不算難事兒。
謝一和商丘快速出了會所,正好有電話沖進來,謝一的手機響了,按起來一看,是唐一白打來的。
謝一說:“唐先生?”
唐一白立刻說:“謝一,你們在哪裏?”
唐一白的聲音有些着急,謝一說:“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唐一白說:“不是我有事兒,是唐家的老宅,似乎在鬧鬼,不知道怎麽回事,你們能幫忙來看看麽?”
鬧鬼?
謝一看了一眼商丘,商丘說:“走,去看看。”
兩個人按照唐一白給的地址,來到了唐家老宅,老宅是一片別墅群,很豪華的樣子,風格是歐式複古風。
謝一的車子剛開進去,就有好幾個保镖來迎他們,帶着他們進了主樓。
唐一白就在客廳裏,當然了,還有唐狡。
唐狡看起來……很可愛,當然也很兇悍。
唐狡還不能變成人形,目前是野狼,或者是大狗的狀态,身材非常彪悍,如果站起來恐怕有成年男人那麽高,雖然追不上商丘的個頭,但是可能快跟謝一一邊高了。
身上充斥着流暢的肌肉,線條硬朗,灰色的毛皮十分有光澤,看起來傷口恢複的不錯,灰綠色的眼睛看了他們一眼,趴在沙發上,待遇還不錯,腦袋枕着唐一白的大腿。
不只是唐一白在,唐一白的小媽也在,之前他們在酒吧就見過,唐一白的小媽還給商丘抛媚眼呢,如今又見到了商丘,那小媽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
謝一和商丘坐下來,謝一說:“具體怎麽回事兒?”
唐一白說:“我也是剛被叫回來。”
唐一白的小媽連忙說:“哎呦,是鬧鬼啊,太可怕了!”
唐一白因為看不慣自己的父親那麽多女人,所以不喜歡在家裏住,他有自己的別墅,一般不回唐家老宅來,唐家的老爺唐榮,還有唐家的二少爺唐耦川住在老宅,自然了,還有一群唐老爺的姨太太們。
最近唐榮出差去了,他雖然已經要退出了,但是現在手上仍然有很多唐家集團的合同,最近比較忙,已經出差了幾天,還沒有回來。
于是老宅裏就剩下了唐耦川和小媽,小媽平時也出去玩,總之不閑着。
“就在昨天晚上,太可怕了,哎呦!唐耦川洗澡的時候,花灑裏突然噴出血水,血水!不是幻覺,我親眼看見的!挂燈全都爆炸了!有一個女鬼!!絕對是女鬼,飄着就出現了!”
謝一皺了皺眉,剛想問女鬼長什麽樣子,結果商丘卻淡淡的說:“唐耦川洗澡,你親眼看見花灑裏噴出血水?”
謝一:“……”等等,關注重點不對吧?
小媽被他這麽一說,頓時咳嗽了一聲,唐一白也震驚的看向小媽,小媽連忙說:“因為……因為那花灑一直在流血嘛,我後來看見的。”
唐一白一臉不屑,他也不想管這個事兒,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出差了,老宅出了事兒,自己這個做長子的不管不太好,唐一白才不想管這些破事兒呢。
商丘說:“然後呢。”
小媽趕緊說:“我吓壞了!傭人們也都吓壞了!真的太可怕了,那女鬼還喊着什麽‘還我命還我命’,一直大喊着!唐耦川之後就跟中邪了一樣,病倒了,發高燒,家裏的醫生都來了,吃退燒藥也沒有用,打了針了,現在還昏迷着,一直說胡話呢!”
還我命?
謝一都覺得這個事兒不正常了,他們剛剛打聽到會所的會員裏面有唐耦川,然後就聽說了唐家鬧鬼,唐耦川中邪的事情。
商丘說:“我們能去看看唐二少麽?”
唐一白站起來,說:“跟我來。”
唐狡趕緊從沙發上竄下來,動作很利索,就跟在唐一白旁邊,一刻都不離開。
謝一商丘跟着唐一白往裏走,很快到了二層,唐耦川的卧室就在那裏,唐一白打開門,裏面還有很多醫生,唐耦川躺在床上。
看起來情況并不是太好,唐耦川滿臉慘白,出了很多虛汗,不停的粗喘着,他在昏迷,但是似乎意識不清醒,嘴裏都是胡話。
大喊着:“不……不!冤有頭債有主,不要找我!別找我!救命啊——救命啊!”
謝一驚訝不已,唐耦川這個樣子,肯定是做賊心虛啊,他看了一眼商丘。
商丘沒說話,走過去看了看,說:“只是吓的,心病。”
唐一白皺了皺眉,大家很快又走出來,謝一把會所的事情和唐一白說了一遍,唐一白震驚不已,說:“難道是唐耦川?”
商丘說:“現在還不能肯定,畢竟趙娅的屍體沒有找到。”
他說着,又說:“今天晚上我們留下來,看看那鬼魅還會不會出現。”
唐一白立刻讓人給他們安排房間,說:“收拾兩間客房。”
“是,少爺。”
謝一和商丘就準備留下來,看看是不是趙娅的鬼魂跑過來找唐耦川索命。
商丘留下來,最高興的就是小媽了,簡直喜形于色,給商丘抛了好幾個媚眼兒,不過商丘視而不見,很快走進了客房。
白天沒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一切都很正常,謝一和商丘還研究了一下鬧鬼的浴室,花灑裏面的水已經是正常的白水了,并沒有什麽血水,不過頭頂的挂燈全都爆炸了,這是肯定的,沒辦法複原,地上的玻璃碴子已經被清理了。
謝一看着頭頂碎裂的吊燈,說:“是趙娅幹的麽?”
商丘皺了皺眉,随即搖了搖頭,謝一有些迷茫,說:“看不出來?”
商丘說:“感覺不出來,氣息很微弱,按理來說,如果是陰魂索命,那麽陰氣肯定會很強烈,但是這裏并不強烈。”
謝一也聽不懂這些,他們目前還不知道是不是趙娅,只能等着今天晚上看看了,也不知道那鬼魂會不會再來。
晚飯在唐家的飯廳用的,小媽特意穿的花枝招展,竟然穿了一件粉色的吊帶裙,就跟睡衣似的,而且還特別短,一坐下來裙擺差點卷到肚皮上,謝一都不敢擡頭夾菜,生怕看了會漲針眼。
小媽笑眯眯的,一臉殷勤的給商丘夾菜,說:“商先生,您辛苦了,嘗嘗這個,這個特別好吃!”
她說着,也沒有換公筷,肯定是故意的,就想給商丘夾菜,商丘則是一抄旁邊的公筷,立刻擋住了小媽夾過來的菜,淡淡的說:“不好意思,我有潔癖。”
謝一:“……”簡直罵人不帶髒字兒!
小媽臉皮差點抽搐起來,分明氣的不行,不過最後還是忍氣吞聲的将那筷子菜夾到了自己碗裏,幹笑了好幾聲。
唐一白則是全程無視小媽,唐狡蹲在地上,眼前有一個自己的食盆,裏面的菜色其實和他們一樣,當然不是狗糧。
不過唐狡不喜歡吃自己的,一定要跳到唐一白腿上,趴在唐一白懷裏,讓唐一白給他喂飯吃,好像一只撒嬌的小狗似的。
偏偏他的個頭一點兒也不小。
但是架不住唐家會“撒嬌”,而且看得出來,唐一白特別喜歡“小動物”,唐狡一撒嬌,他就沒轍,自己都沒怎麽吃,一直都在給唐狡喂肉吃,唐狡吃的是大快朵頤,還時不時的舔舔唐一白的嘴角,唐一白根本不拒絕大狗狗的親昵。
吃了飯,因為昨天晚上鬧鬼,所以傭人休息得也很早,都各自回房,家裏頭人心惶惶的,誰也不敢出門來。
謝一回了房間,唐一白給他們準備了兩個房間,客房很豪華,非常舒服,謝一躺在上面,打了個滾兒,床鋪特別柔軟,簡直就是享受。
謝一正在享受床鋪,“嘟嘟”一聲,手機震動了,有短信進來,一看是商丘的,商丘明明就住在他隔壁,竟然還發短信過來。
謝一拿起來一看。
——晚上可能有陰魂,你身上氣息很甜,一個人危險。
謝一滿眼都是“很甜”,頓時想到了之前商丘說自己體液的味道更濃郁,于是看着這樣的短信,謝一都覺得滿臉燒燙了起來……
“嘟嘟!”
又一條短信進來了。
——過來。
謝一:“……”
謝一想了想,如果真的遇到了鬼怪,自己可能應付不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着商丘好了。
于是出了門,真的到了隔壁,敲門走進去。
商丘見他過來,投給謝一一個贊許的目光,随即站起來說:“我去洗澡。”
謝一點了點頭,自己在沙發上坐下來,等着商丘洗澡完了自己也去洗澡。
謝一就坐在沙發上等着商丘洗澡,突聽“叩叩”的聲音響起,是敲門聲,時間已經不早了,不知道是誰過來敲門,商丘這個時候正好洗完,正在穿浴袍,說:“你去應門。”
謝一站起來,任命的走過去應門,他拉開門,根本沒看清楚外面的人是誰,就聽到“哎呀”一聲,十分做作嬌嬈的喊聲,“咕咚!”又是一聲,有什麽東西瞬間倒進了謝一懷裏。
竟然是唐一白的小媽!
唐一白的小媽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了商丘的房間來,一開門就裝作嬌弱的跌倒,但是他沒想到,的确是商丘的房間,但是打開門之後卻不是商丘本人。
謝一一臉懵的看着跌在自己懷裏的人,唐一白的小媽緊緊摟着他的腰,一瞬間也沒發現,還裝作嬌弱的說:“人家好害怕,還孤單,還寂寞,還冷哦,快抱緊人家!”
謝一:“……”抱緊?我特麽要報警了!
正這個時候,商丘已經穿好了浴袍,從浴室裏走出來,一走出來,立刻就看到了謝一和唐一白的小媽拉拉扯扯,衣衫不整的樣子。
商丘站在浴室門口,眯了眯眼睛,挑眉看着謝一。
小媽這才發現自己撲錯了人,立刻“啊呀!”叫了一聲,然後護住自己酥胸半露的胸口。
謝一則是高舉雙手,說:“等等,你聽我解釋!”
等等,為什麽要解釋?
商丘挑了挑眉,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聲音也很溫柔說:“三秒鐘解釋。”
謝一雖然還很迷茫自己為什麽要解釋,但是他看着商丘的笑容,下意識就覺得自己必須解釋,于是語速驚人地說:“我什麽都沒做是她自己撲過來的再說我喜歡比較清純一點的!”
謝一說完,就見商丘又笑了一聲,聲線溫柔的說:“清純?”
謝一:“……”
唐一白的小媽也沒想到自己撲錯了人,趕緊站起來,眼睛就跟黏在了商丘身上一樣,畢竟商丘剛洗完澡,穿着浴袍,頭發濕漉漉的向後背起,露出他完美深邃的五官,看的唐一白的小媽不可自拔。
唐一白的小媽連忙期期艾艾的說:“商先生……您聽我說,只是誤會,我……我睡不着,想找您聊聊天,沒想到一開門摔倒了,幸虧有謝先生扶着我……”
謝一幹笑了一聲,小媽還朝他說:“謝先生,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剛才就……啊啊啊啊啊啊!!”
謝一被她感謝着,話還沒說完,唐一白的小媽卻沖着謝一一陣大吼,就跟瘋了一樣。
謝一眼皮狂跳,說:“怎麽了?”
唐一白的小媽沒說話,說不出來,嗓子滾動顫抖着,擡起手來指了指謝一背後的位置,然後“啊……”一聲,直接翻了個白眼,“嘭”的倒在了地上。
謝一驚訝不已,連忙回頭去看,他正對着門,背對着房間,沒注意背後有什麽,回頭一看,頓時“嗬!!”的抽了一口冷氣。
外面黑洞洞的,窗戶卻貼着一張人臉,不,是一張血臉,女人的臉,五官黑洞洞的,正幽幽的往下淌血,血水蹭着窗戶玻璃,“滴答滴答——”的淌着。
那女人的臉扭曲猙獰,大吼着:“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她說着,聲音分貝非常高,“啪嚓!!!!”一聲巨響,窗戶玻璃竟然瞬間震碎了。
謝一低呼了一聲,商丘動作迅猛,突然從斜地裏猛地撲過來,一把抱住謝一,将人緊緊壓在懷中,同時手腕一抖,“嗖——”一聲,桌上的桃木劍鑰匙鏈猛地變成了長劍,快速順着破碎的玻璃打出去。
血臉怪叫了一聲,“唰!”一下就不見了,桃木劍打空,商丘手腕一轉,桃木劍猛地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瞬間又飛回了商丘手中。
謝一被他壓在地上,驚訝的說:“逃走了!?要追麽?”
商丘眯了眯眼睛,說:“不必追了,不是陰魂,只是一段執念。”
“執念?”
謝一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對于他來說都是新名詞兒。
房間淩亂不堪,地上都是玻璃碴子,小媽衣衫不整的摔在旁邊,還昏迷着。
謝一則是仰躺在地上,被商丘高大的身體壓着,謝一頓時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他們兩個人貼的太近了,商丘說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邊,讓謝一的耳朵燒燒的。
謝一咳嗽了一聲,撇開目光,說:“你……你先起來。”
商丘則是很沒誠意的悶哼了一聲,謝一吓了一跳,緊張的說:“你受傷了?!”
商丘淡淡的說:“沒有,只是後背的傷口有點疼。”
他說着,又一臉勉強的說:“沒關系,我現在立刻起來。”
謝一連忙說:“別,等等,慢慢來,別把傷口再抻裂。”
商丘低笑了一聲,又壓回謝一身上,在他耳邊輕聲,說:“那我再躺會兒。”
謝一:“……”總覺得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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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