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血玉1 (2)

人,這樣不會被人誤解是娘娘腔嗎?”

謝一:“……”

謝一無奈的拿起旁邊的手機,此時商丘也安檢完畢,整理着自己的西裝走了過來,施施然的拿起了自己貼滿小貓貼紙手機,然後揣進口袋裏。

旁邊的幾個女孩子還沒走,謝一就聽見她們這麽說。

“天啊!那個男人好帥!!”

“媽耶帥哥!”

“怎麽能這麽帥!原來小貓貼紙的手機是他的!太萌了有沒有!”

“反差萌啊,真是帥死人了。”

謝一:“……”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

商丘把手機放在口袋裏,看向謝一,說:“怎麽了?”

謝一幹笑一聲,說:“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太帥了。”

商丘挑了挑眉,說:“現在才覺得?”

謝一翻了個白眼,差點忘了,商丘可是個悶騷。

其他人也全都安檢進來,衆人往裏走,裏面限流很嚴格,所以人并不多,看起來很方便,大家都能看到那件展覽品。

一顆紅寶石,靜靜的放在展櫃中,在展廳的光線下,綻放着說不出來的火彩,那種感覺,總覺得讓人驚心動魄,是一種難以言會的心悸。

謝一驚訝的看着那顆紅寶石,感覺自己的眼睛幾乎挪不動了,死死的盯着,那紅寶石,似乎和他産生了一種共鳴,讓他的心髒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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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

“謝一?!”

“謝一,發什麽呆?”

謝一“啊?”的一聲,這才從怔愣中驚醒,看了看身邊的人,唐一白一直在叫他,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說:“你怎麽了?中邪了麽?”

商丘皺着眉,伸手摸了一下謝一的額頭,說:“身體不舒服?”

謝一趕緊搖手,說:“不是不是,我只是……剛才有點走神。”

畢北站在旁邊,眯着眼睛看那塊紅寶石,神情非常嚴肅,但是一句話都不說。

謝一有些奇怪,說:“這紅寶石……真的代表愛情麽?怎麽看起來有些奇怪,總覺得特別……血腥。”

商丘只是看了一眼那紅寶石,搖頭說:“這不是紅寶石。”

謝一驚訝的說:“那是什麽?”

唐一白也很驚訝,他之後還想要競拍這塊紅寶石,結果商丘說這不是紅寶石。

商丘說:“這是一塊血玉,你說得對,看起來很血腥,因為血玉代表的是死亡,看樣子這塊血玉有些年頭,才會如此晶瑩剔透。”

他說着,轉頭看向畢北,說:“看來你這次來展館的目的,就是它吧?”

畢北說:“不瞞你們說,周一的拍賣會,我是勢在必得的……商丘說的對,這塊的确是血玉,而且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乃是我陰府的至寶,可以鎮邪,在我陰府,幾千年來吸收着鬼怪的陰氣,裏面的靈力不可估測,如果讓有心人得到了這塊血玉,後果不堪設想。”

謝一驚訝的說:“它不過是塊玉石,有這麽大的能耐?”

畢北笑了笑,說:“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這裏人似乎有些多,畢北不方便在這裏說,就打算帶着衆人去展覽館的咖啡廳說話。

他們走的時候,記者在門口蜂擁着,似乎在圍堵什麽人,幸虧不是圍堵他們的,而是在圍堵這次紅寶石的雕刻大師楊先生。

因為今天和明天會展出紅寶石,所以身為雕刻大師的楊先生也會在場,楊先生這些年很少參加活動,也沒有什麽作品,大家一直很期待,這次楊先生好不容易參展,而且據說還會親自講解自己的靈感,所以記者自然會興奮了。

謝一他們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有記者喊着:“是楊先生!”

“在那邊!”

“楊先生來了!”

就見安全顧問費彤和幾個保镖護送着一個頭發半百的老人,看起來就是楊先生了,楊先生身體堅朗,穿着中山裝,住着拐杖,健步如飛,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是看起來精神頭還是不錯的,身邊又有費彤保護着,很順利的就突破了記者的包圍,直接進入了展廳。

謝一只是看了一眼,他對收藏和雕刻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建樹,只是覺得這些珠寶挺漂亮的,看個新鮮而已,就跟着其他人去了咖啡廳。

咖啡廳因為貴,所以很冷清,謝一坐下來,給自己要了一杯卡布基諾,看了看菜單,商丘不喜歡苦的,所以喝咖啡不适合,就給商丘推薦了一款草莓沙冰。

大家都點了飲料,無非是黑咖啡,卡布,最不濟就是拿鐵,最後端上來之後,一桌子棕黑色,只有商丘面前的被子是透明的高腳杯,裏面是粉嫩嫩的草莓色,上面還放了兩個大草莓,打了奶油泡兒,頂頭灑了一堆草莓粉和彩色巧克力糖豆,看起來少女心炸裂!

畢北眼皮一跳,看着商丘,商丘則是從容優雅的将自己的小貓貼紙手機放在桌上,然後拿起長把的勺子,舀起一燒濃濃的奶油,直接放入口中,動作仍然優雅,而且性感。

不過旁邊的唐一白和畢北,甚至一向面癱的唐狡都眼皮狂跳了幾下,此時謝一就感覺特別的自豪得意,因為之前看過商丘用三文魚卷白糖,如今看到他吃草莓沙冰,已經沒什麽太多的驚訝了。

商丘吃了一口,說:“味道不錯。”

他這麽一說,謝一都覺得有些新鮮,想要嘗嘗了,商丘就舀了一勺,送到謝一嘴邊上,說:“嘗嘗麽?”

謝一正好想嘗嘗,于是就很自然的張嘴直接吃掉了,畢竟他們兩個人都住在一起,總是在一起吃飯,其實這種動作老早就做過了,也不會像別人一樣見外,吃個飯還要用公筷什麽的。

謝一吃了一口草莓冰沙,怪不得商丘說不錯呢,可能服務員手抖,給他把糖漿放多了……

畢北嫌棄的說:“你們倆別恩愛了,還間接接吻上了。”

謝一被他這麽一說,頓時才有些不自然,他剛才只是想嘗嘗商丘說的好吃的草莓冰沙,完全沒想到間接接吻。

商丘則是很淡定的一笑,說:“不間接的也做過。”

畢北:“……”明晃晃的炫耀。

謝一趕緊說:“不不不,別誤會,是渡氣,額……我是說……”

畢北趕緊擡起手來,說:“好了,我明白,別解釋了,越描越黑。”

謝一:“……”總覺得畢北不明白!

畢北說:“咱們言歸正傳,說說紅寶石的問題,我今天告訴你們這個事兒,其實是有原因的。”

商丘一笑,說:“我知道,你怕我們跟你搶競拍。”

商丘似乎一句話戳了畢北的心窩子,畢北尴尬的笑了笑,說:“你說對了,我聽說了,商典最近動作很大,出手豪氣,所以……”

商丘悠悠然的吃沙冰,将草莓用小叉子插起來,放在嘴邊,輕輕舔了一下上面的奶油,将奶油卷入口中,他似乎很喜歡奶油的甜味兒,享受的眯了眯眼睛,說:“所以我要聽聽這塊血玉的具體來頭。”

謝一對血玉完全不感興趣,因為自己是個窮diǎo絲,根本不能競拍,反而看着商丘舔那顆草莓,頓時覺得草莓似乎特別香甜,“咕嘟”咽了一口唾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覺自己可能又要流鼻血了。

畢北有些妥協了,說:“我剛才說過了,這塊血玉,乃是我們陰府的至寶,放在陰府的地獄中,能克制那些陰魂惡鬼,幾千年來,血玉吸收了大量的力量。”

商丘屈指叩了叩桌子,說:“說說血玉是怎麽成為血玉的。”

血玉不是普通的玉,裏面也不是有什麽紅色的礦物質導致的,古代下葬有含玉的習慣,一些有錢有地位的人,會手裏握着玉,或者嘴裏含着玉下葬。

在活人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将玉石順着嗓子咽下去,這塊玉長年累月下來,被陰氣滋養,就變成了血玉。

所以一般情況下,血玉陰氣極重,是不适合拿來放在陰府裏鎮邪的。

畢北說:“我知道你心中的疑問,我沒說謊,我實話告訴你們吧……這塊血玉,據說是當年東皇太一的。”

“東皇太一?”

謝一之前聽畢北講過,東皇太一是東方的至高之神,在楚文化中,被供奉的非常高深莫測。

當年三苗一戰,叛軍丹朱和三苗被舜的部落擊敗,導致這次失敗的關鍵,就是射師司羿一箭射死了當時身為丹朱黨派的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右眼中箭,眼睛的鮮血滴落在了一塊玉石之上,玉石本就通靈,更別說是東皇太一的鮮血了,這塊玉石沒有被人含在口中,卻變成了血玉。

東皇太一中箭之後,本該回歸仙班,只是因為司羿乃是肉身成聖,他的弓和箭足以射殺神明,東皇太一的陰魂被迫墜入輪回。

畢北說:“這塊血玉雖然是至陰之物,但是上面染上了東皇太一的鮮血,就像酒一樣,擁有了陰陽的兩面性,一方面它陰氣很重,另外一方面卻因為正氣很足,所以足以克制地府的陰邪。

他這麽說着,謝一突然陷入了沉思,他在夢裏見過這個場景,一支箭飛速的沖來,射在了東皇太一的眼睛裏,東皇太一最後化作了一只金烏,不知去向。

商丘眯了眯眼睛,看着畢北,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只是沉思些什麽,他自己心裏也不太清楚。

畢北又說:“你們也知道,鬼門從七月半開到七月末,本該已經關上了,但是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鬼門關一直沒有關上,百鬼夜行,很多地獄中關押的鬼怪全都跑了出來,肆虐陽府,其實就是因為血玉失竊,沒有了血玉的正氣制衡……我聽說這裏要舉辦展覽,所以特意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血玉。”

他說着,看向衆人,說:“血玉回歸陰府,對你們的陽府也是好事,所以拜托各位,這次的競拍,我是志在必得,請各位幫個忙。”

謝一看了看商丘,又看了看唐一白。

唐一白說:“我是有打算競拍,不過在商典集團面前,我的那些錢可能不夠看。”

他說着看向商丘,商丘則是專心吃着沙冰,轉眼間沙冰都要吃完了,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他這麽一說,畢北才松了口氣。

衆人在展覽館呆了一下午,因為畢北要确保血玉的安全,所以一直守着,就沒有離開過,不過很快就要到了閉館的時間,衆人紛紛離開展覽館,如果沒看夠的只能明天再來看了。

大家都準備離開,謝一就看到那個雕刻大師楊先生,還在單獨的展覽站着,他似乎對自己的作品非常癡迷,目光深沉,仿佛充滿了愛戀的看着那塊血玉。

謝一跟着衆人離開,走出展覽館,他一出門,就看到了一輛加長版豪車停在門口,好多人都在駐足,因為今天來了不少記者,記者們不知道是什麽大人,紛紛在旁邊拍攝着。

結果韓長恕的秘書從上面走下來,恭敬的對謝一說:“謝先生,韓先生已經在餐廳等候了,派我來接您過去。”

謝一:“……”原來是韓長恕那個孔雀男,怪不得這麽大排場。

畢北還有事,他晚上有個應酬,就跟大家作別,很快離開了,謝一之前都答應了,所以只好硬着頭皮上車,唐一白和唐狡也坐上車。

商丘最後坐進來,坐進來的時候正在打電話,有點神神秘秘的。

謝一瞥了一眼,是給張樞打電話,不知道幹什麽。

豪車很快在餐廳門口停下來,其實距離展館不遠,特別豪華的餐廳,富人聚集地,反正是謝一喝口白水都喝不起的地方。

秘書走下車,替他們打開車門,謝一剛走出來,就看到了韓長恕,韓長恕竟然穿了一身紅色的西裝,雖然是暗紅色的,上面還是布滿了花紋,皮鞋也是紅色的,領帶是暗紅黑條紋,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行動的巨型騷包,不止如此,他站在門前,手裏還捧了一把紅色的玫瑰花,很大一把。

謝一下意識要逃跑,韓長恕已經走過來,笑眯眯的說:“送給你的,謝一,你喜歡花麽,999朵玫瑰。”

謝一頓時頭疼欲裂,幸虧這種高檔場所沒有狗仔,否則謝一感覺自己明天都要上頭條了!

謝一看向唐一白,向唐一白求救,畢竟是唐一白讓自己來的,唐一白剛要“救駕”,就聽到“噌——”一聲,一輛車子停在了旁邊,張樞從車子裏跳下來,當然還有十六。

兩個人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面包車,看起來是運貨用的,停在高檔的餐廳面前,真是格格不入。

張樞下了車,就跟商丘打了一個招呼,說:“東西帶來了。”

商丘點了點頭,韓長恕頓時有些奇怪,不知道商丘帶了什麽東西,要用包面車來裝,看起來很奇怪。

韓長恕就抱着一把玫瑰花,很騷氣的站在餐廳面前,靜靜的看着商丘,好像覺得商丘肯定比不過自己似的。

張樞把後備箱打開,十六就從裏面抱出一樣東西,看起來個頭很大,快有正方一米的樣子,是個巨型的禮品盒子,上面系着粉紅色的大蝴蝶結,粉白色的包裝紙上畫的全都是可愛的小熊,簡直讓人少女心炸裂。

十六将禮品盒子放在謝一面前,謝一吓了一跳,低頭去看,說:“這是什麽?”

商丘笑了笑,那笑容很淡然,但是充滿了濃濃的得瑟,一股悶騷的氣息。

商丘說:“送你的,打開看看。”

謝一有些好奇,就拉了一下粉色的蝴蝶結,蝴蝶結拉開之後,“呼啦”一聲,盒子就散開了,一瞬間,一股玫瑰的芳香猛地冒出來,濃郁的花香情人心脾。

粉白色的包裝紙“嘩啦”一聲散在地上,露出裏面的東西,竟然是一只紅色的玫瑰小熊!

無數只玫瑰組成了一只小熊,可愛的小熊還綁着歐式宮廷風的領結,火紅色的玫瑰熊,看起來大約六十厘米左右,簡直又可愛又驚喜。

商丘淡淡的說:“1314朵玫瑰。”

謝一這個“直男癌”都不知道玫瑰還有這種玩法,其實這是最近特別流行的永生花玫瑰熊,屬于有錢人用來撩妹的東西,因為最小號的玫瑰熊,一只也要幾萬塊錢,大號的一只要小十萬塊錢。

謝一肯定猜不到這只玫瑰熊的價格,畢竟他從來沒想過送花這麽貴。

謝一還在驚訝玫瑰熊實在太可愛了,商丘說:“喜歡麽?”

謝一說:“喜歡喜歡,可是這個會不會凋謝?要不要澆水?”

商丘笑了笑,說:“永生花,不用澆水,也不會凋謝。”

謝一說:“那太好了,咱們放在家裏,還是放在食堂裏?放在食堂裏會不會被熊孩子玩壞?那還是放在家裏吧,不然玩壞了太可惜了。”

商丘又笑了笑,挑眉說:“聽你的。”

那邊韓長恕眼皮直跳,竟然被人瞬間比了下去,而且打得是落花流水,趕緊把自己的玫瑰花扔給秘書,讓秘書帶走。

韓長恕咳嗽了一下,說:“各位,請進吧。”

謝一對那只玫瑰熊簡直愛不釋手,把玫瑰熊小心的抱起來,別看是玫瑰花做的,但是還挺結實,抱在懷裏基本把謝一的視線都擋住了,商丘拉住他的手臂,說:“我扶着你,注意腳下,有臺階。”

謝一笑眯眯的抱着那只玫瑰熊進了餐廳,韓長恕直扼腕,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是撩人手段頂級的,哪知道今天竟然遇到了對手,給了韓長恕一個慘痛的挫敗。

衆人走進餐廳,結果就遇到了熟人,竟然是剛剛和他們分開的畢北,畢北約了人談生意,今天晚上有應酬,原來這麽巧,就在這裏應酬。

畢北應酬的對象是個美女,雙方都帶着一些人,場面還挺大的,看到韓長恕一行人走進來,畢北也有些吃驚。

韓長恕笑眯眯的和畢北打招呼,随即又對那美女說:“常小姐,您真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年輕了,我剛才差點不敢認您了。”

常小姐被韓長恕那甜言蜜語一說,有些不好意思,韓長恕說:“常小姐今天有飯局,咱們改天再聚,到時候我請,就咱們兩個人,常小姐一定要給我面子,好麽?”

常小姐似乎對韓長恕有些意思,羞紅了臉,看着高大的韓長恕,羞澀的說:“那我……我等韓先生的電話了。”

韓長恕笑着說:“一定。”

他說着,還托起常小姐的手背,親了一下,常小姐差點被韓長恕給迷暈了。

謝一眼皮一跳,感覺孔雀男又開屏了……

衆人進了包間,坐下來吃飯,因為剛才商丘勝了一籌,韓長恕挫敗,所以韓長恕一直想要挽回自己的面子。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謝一和商丘住在一起,謝一喜歡吃什麽,商丘是一清二楚,而韓長恕則不是,韓長恕看謝一點了很多甜食,還以為謝一喜歡吃甜的,就主動給謝一夾了好幾次甜食,謝一看的眼皮直跳,總覺得還沒吃就膩住了。

他哪知道這些甜食是謝一點給商丘的,最後謝一就偷偷把韓長恕夾過來的甜食全都撥到了商丘的盤子裏。

商丘今天吊打韓長恕,晚上又吃了很多高檔的甜食,感覺心情不錯,韓長恕就不行了,完全被吊打,遇到了一個完全攻克不了的勁敵。

韓長恕借口去洗手間,就走出了包間,他想去洗手間抽根煙,結果推門一看,洗手間裏已經有人了,畢北趴在洗手池上,狂吐不止,看起來是喝高了。

韓長恕走進去,瞬間心情有大好了,剛才被吊打了那麽半天,現在看到了畢北,怎麽能不把畢北當沙包呢?

韓長恕笑着說:“我記得常小姐酒量不錯,怎麽,畢先生喝不過了?”

畢北抱着水池子狂吐,難受的要死,他醉醺醺的,掬起水來洗臉漱口,西裝外套都弄濕了,手腳有些不協調的将自己濕乎乎的西裝外套脫掉,扔在地上,瞪了一眼韓長恕。

韓長恕被他瞪了一眼,畢北此時臉頰透露着不正常的殷紅,眼睛裏都是水光,西裝外套扔在地上,襯衫也濕了,緊緊貼着胸膛,濕掉的襯衫有些透光,看起來簡直是風景別致……

韓長恕被他一瞪,反而笑了起來,走過去,捏住畢北的下巴,迫使他擡頭,笑着說:“之前我就覺得畢先生長得好看,這麽一看,真是風情萬種。”

畢北喝的暈乎乎的,“啪!”一聲打了一下韓長恕的手,說:“放手。”

韓長恕才不放手,笑眯眯的說:“就不放,再說了,我現在放手的話,你就該倒在地上了,你根本站不住。”

畢北喝高了,腦子裏一片混沌,拍了好幾下韓長恕的手,那動作就跟撒嬌一樣,看的韓長恕心裏癢癢的,突然覺得畢北的模樣自己特別喜歡。

畢北打着他的手,嘴裏嘟囔的說:“你這個該死的孔雀,總是搶我生意,要不是因為你……你上輩子福報積攢的太多,嗝……怎麽可能生意這麽好……哼,要是有機會,真想親自勾了你的魂兒!”

韓長恕可不知道畢北是什麽人,他還以為畢北只是保險公司的總經理呢,韓家也有涉及保險行業,因為和畢北算是同行,競争比較激烈,的确搶了畢北幾單生意,而且生意不小,兩個人的梁子就這麽結下來了。

韓長恕聽畢北說要勾自己的魂兒,可不知道是真的鬼差勾魂兒,要死人的那種,還以為畢北說的什麽,挑唇一笑,說:“你現在已經夠勾魂兒了,我的魂兒都被你勾走了。”

“你幹什……唔。”

畢北腦子裏反應慢,心想着孔雀男還是個抖M,喜歡別人勾魂兒,也真是夠奇葩的了,只是他還沒想完,完全誤解的韓長恕已經低下頭來,一下吻住了畢北的嘴唇。

畢北瞬間蒙了,睜大了眼睛,連打人都忘了,證愣在原地,因為反應慢,都不知道反抗,任由韓長恕親吻,韓長恕可是個中老手,畢北是個工作狂,單身了幾千年,算是個老處男了,突然被韓長恕舌吻,只覺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席卷着他,好像潮水一樣,一頭一頭的打過來,幾乎要他吞沒……

謝一喝多了飲料,想要去一趟洗手間,剛推開洗手間的一個門縫,就看到了如此勁爆的一幕。

畢北的西裝扔在地上,襯衫脫了一半,扣子都崩了,正在和人擁吻,而對方就是那個孔雀男韓大少,兩個人吻得難解難分,韓長恕的掌心順着撕裂的襯衫鑽進去,引得畢北陣陣的顫抖着。

謝一看的目瞪口呆,感覺發現了新大陸,不過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調頭就跑,回了包間。

商丘說:“這麽快?”

謝一其實沒上廁所,支吾說:“洗手間在檢修。”

商丘挑了挑眉,謝一趕緊又低頭吃東西。

過了大約五分鐘,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韓長恕從外面走進來,謝一狐疑的看着他,心想着這麽快?不會有什麽難言之隐的病吧?

結果韓長恕走進來,走到光線下面,衆人頓時都震驚的看着他,韓長恕臉上竟然有個紅彤彤的五指印,顯然被人扇了一巴掌,還挺勁爆的。

韓長恕黑着臉,看起來也沒什麽喝酒的意思了,大家又說了幾句話,就準備早早收工了。

謝一還發現,韓大少的嘴巴竟然破了,說話也有點大舌頭,似乎被人給咬了似的。

他們從包間出來,正好畢北那邊也談妥了合同。

畢北竟然換了一件衣服,襯衫西裝都換了,和常小姐握手,把常小姐送到車上,就準備也離開了。

畢北轉頭一看,正好看到韓長恕,頓時臉上很不自然,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聲,趕緊坐進車裏,說:“開車。”

韓長恕被畢北瞪了一眼,臉上的巴掌印還生疼生疼的,看起來都要腫了,不由擡手摸了摸,不過剛才畢北在洗手間裏,喝醉的模樣,簡直媚到了骨子裏,讓韓長恕一想,就覺得一陣陣發麻,可惜了後來畢北反應過夢來了,賞了韓長恕一個大嘴巴,還沖着他下面踹了一腳,要不是因為韓大少也是練過幾手,韓家的小弟弟就差點被斷送了。

韓長恕看着畢北離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然後就對衆人說:“時間不早了,我送大家回去吧。”

衆人上了車,有專門的司機開車,準備先送謝一和商丘,謝一沒喝酒,正好可以開車,他們的車子停在了展覽館門口,謝一請韓長恕送他們到展覽館就可以了。

車子往展覽館開,距離很近,還沒又開到,就聽到“嗡——嗡——嗡——”的聲音,竟然是報警的聲音,從展覽館裏面傳出來,現在還沒到十二點,又是周六,街上有不少人,聽到展覽館報警的聲音,很多人都圍過去看看情況。

展覽管理也有保安,聽到報警聲,趕緊全都往血玉的展廳沖去。

韓長恕可是這次寶石的持有方,聽到報警,連忙沖下車,直接沖進了展覽館裏。

今天畢北剛說了血玉的重要性,展覽館就突然發出了警報聲,商丘眯了眯眼睛,說:“呆在車上,我去看看。”

商丘說着,開門下了車,謝一趕緊跟着竄下去,拉住商丘的手,說:“一起去吧!”

商丘低頭看了一眼,謝一拉着他的手,似乎沒覺得有什麽,不過這動作似乎讓商丘挺滿意的,商丘點了點頭。

兩人跟着沖進展覽館,裏面燈火通明,保安全都出動了,還有很多保镖,這些保镖身手利索,一看以前就做過傭兵,出身絕對不凡。

商丘帶着謝一沖過去,進了血玉的展廳,謝一忍不住“嗬!”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展廳的展櫃空了,而且非常巧妙,竟然是打開了展櫃的玻璃,取走的血玉,展櫃非常完整,根本沒有一點兒碎裂,應該是用鑰匙取走的。

而身為安全顧問的費彤倒在地上,她頭上有血,顯然受到了襲擊,還在昏迷着。

韓長恕沖過去把費彤扶起來,說:“費小姐?費小姐!?”

費彤似乎沒有意識,被晃了幾下,這才稍微有些清醒,十分迷茫,說:“我……我這是怎麽了?”

韓長恕把費彤扶起來,讓她坐在一邊,費彤吃驚的看着空蕩蕩的玻璃展櫃,說:“這……這不可能!”

商丘皺眉說:“你被人襲擊了,很可能是偷走寶石的人,你看到他的長相了麽?”

“沒有!沒有看到!”

費彤說:“我今天值班,例行公事過來檢查,突然就被人砸了後腦,什麽都沒看到,是誰……抓到了麽!?”

她這麽說着,其他人都沉着臉,一看就是沒抓到的樣子。

韓長恕說:“立刻去調監控!”

旁邊的保镖趕緊答應,全都去調監控。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有人“啊啊啊啊啊——”的叫了一聲,謝一吓了一跳,衆人趕緊過去,原來是場館的保安。

保安指着地上,地上竟然掉落了一個西服外套。

韓長恕一看,立刻說:“是楊先生的衣服!?”

謝一驚訝的說:“那個雕刻大師?”

保安之所以驚叫,是因為地上的西裝上好多血,而且就在西裝的下面,還有一只斷手,手指猙獰的蜷曲着,看起來非常痛苦,手指上還戴着一枚戒指,那枚戒指就是楊先生自己雕刻設計的。

費彤驚訝的看着帶血的手掌,還有那帶血的戒指,吓得也驚呼了一聲。

韓長恕瞪着眼睛,說:“怎麽會這樣?”

商丘則是眯了眯眼睛,走過去,直接從韓長恕西裝口袋裏把那騷包的方巾給拽了出來,說:“借用。”

他說着,墊着手帕,将地上的西裝拽起來一些,露出了完整的手。

果然是楊先生的,很多人都認得,楊先生的左手受過傷,當年遭到過綁架,縫過幾針,上面還有傷口,再加上那枚他自己設計的戒指,絕對錯不了了。

商丘淡定的将斷手捏起來看了看,指了指地上,說:“從血跡噴灑的程度,和這個斷手來看……是活着被切下來的。”

“活着?!”

衆人都驚叫了一聲,竟然是活着切下來的,誰這麽殘忍?帶走血玉的人?!

謝一看着這血腥的場面,下意識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嗓子滾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悸動在自己身體裏蔓延着,他的手在顫抖,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莫名的興奮……

商丘将那斷手放下來,墊着方巾,掏了一下西裝的口袋,西裝裏有東西,車鑰匙等等,竟然還有一張卡片,商丘把卡片交給衆人。

費彤驚訝的說:“恐、恐吓信!”

楊先生的口袋裏竟然裝着一張恐吓信,上面的字不多,用紅色的油漆筆寫着,如果他不交出紅寶石,就将他多餘的東西剁下來,首先從他幹活的雙手開始……

衆人都有些吃驚,震驚不已,商丘說:“監控有麽?”

韓長恕說:“有,我讓人去調監控。”

衆人很快來到了監控室,韓長恕讓人把監控調出來,閉關之後,場館裏就剩下了工作人員,不過還有楊先生。

楊先生站在展廳裏,一直看着紅寶石,就跟一座雕像似的,一動不動,看起來楊先生非常喜歡自己這部作品,因為再過一天,這部作品就要被拍賣了,當然所得的一部分會交給雕刻的楊先生,不過這部作品是會被賣出去,所以楊先生十分不舍,想要多看一看。

大約十一點半左右,楊先生一直凝視着紅寶石,一直到十一點半左右,這才離開了場館,監控記錄着楊先生的一舉一動,他在工作室拿了自己的外套和公文包,離開了場館,一直走出去。

謝一有些狐疑,楊先生都離開了,怎麽又回來了,還有大衣和斷手?難道搶劫了血玉的劫匪,又把楊先生劫持回來了?

十一點之後,一直沒人進來,大約十一點四十五左右,有人走進了展廳。

“是隊長。”

保镖說着,指了指屏幕,屏幕上是費彤,費彤例行公事進來檢查,她在展廳裏走了一圈,然後停在了展櫃面前。

韓長恕看起來些着急,說:“快進,快進一點兒。”

“等等。”

商丘卻立刻制止了他的行動,就在這一刻,屏幕裏的費彤竟然動了,她越過了展廳的隔線,來到了玻璃展櫃旁邊,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把鑰匙,插進展櫃裏,打開了展櫃……

“唰!”一下,衆人的目光全都看向費彤,費彤也大驚失色,臉色蒼白,哆嗦着說:“不不不,我不可能,我沒幹這些,韓先生您信我!我沒做過這些!我只是例行檢查,要走的時候被人砸了腦袋,這不是我!”

屏幕上還在繼續,費彤用鑰匙打開了展櫃,将血玉拿出來,她一轉頭,監控器就拍得一清二楚,特別的清晰,絕對是費彤沒錯了。

韓長恕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說:“你監守自盜?”

“不是!”

費彤大聲的辯解着,激動的要沖過去,說:“韓先生,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沒有啊!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絕對有人陷害我!”

她有些激動,想要和韓長恕辯解,激動地走上一步,就聽到“嘩啦”一聲,竟然有東西從費彤身上掉了下來,衆人低頭一看……

鑰匙。

費彤更是大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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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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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