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制造1 (2)

商丘,這樣的人要敢跟自己下戰書?

謝一頓時就不往前走,偷偷躲在包房門外面,往裏看了看,女人似乎還有些猶豫,不過架不住方鑫甜言蜜語,說:“那你給我看看合同吧。”

方鑫立刻高興起來,親了那女人一下,然後把自己的筆記本打開,打開到了合同的頁面,讓女人去看。

謝一心想着,怎麽想辦法教訓一下這個渣男呢?說不定他的電腦裏有什麽不可見人的東西,或者和妻子孩子的合照之類的,如果播放出來給客戶看,那就有好戲看了。

不過謝一也沒辦法進去,也沒辦法動他的電腦,所以根本無法做到。

就在謝一惋惜的時候,突聽裏面的客戶“啊——”的尖叫了一聲,然後立刻站起來,“啪!!!”一聲,一個大嘴巴抽在方鑫臉上,方鑫都被打蒙了,因為動作太猛,桌上的筆記本掉了下來。

筆記本裏還傳來“嗯嗯嗯”的激情聲,謝一瞪眼一看,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筆記本竟然真的播放出了奇怪的畫面,而且還是方鑫的自拍,和男人女人的都有,還有視頻的,都是不雅的證據。

客戶看到這一幕,尖叫着,說:“你……你竟然騙我!還說我是你的真愛!你這個渣男,去死吧!”

說着還狠狠地踢了一腳方鑫,然後踏着高跟鞋走了。

謝一有點傻眼,眼看着客戶要出來,謝一趕緊轉過身去回到了洗手間,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手心沒有任何不适的感覺,但是那筆記本卻真的出現了故障,難道是血玉……?

謝一頓時有點驚喜,自己真的心想事成了?

方鑫追着客戶跑出包間,在大廳又被客戶甩了一個嘴巴,客戶施施然的就走了。

謝一這時候才笑眯眯的從洗手間出來,晃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商丘挑眉看着他,說:“這麽慢?”

謝一說:“那個……有點事情耽擱了。”

商丘也沒有多問,兩個人吃晚飯,就準備去旁邊的酒店了,說實在的,謝一心裏有些緊張,畢竟商丘長相英俊,身材性感,那個地方又跟吃了激素一樣,對比起來自己好像有點白斬雞,好像沒啥看頭,萬一商丘看了自己之後,沒興趣了怎麽辦?

謝一心中忐忑,還特別的緊張,就跟着商丘出了餐廳,兩個人都喝了酒,準備徒步走過去,也就五分鐘的路程。

謝一和商丘走在大街上,周五晚上正是夜生活開啓的時候,尤其是這種繁華區,人非常的多,商丘卻執意和他手拉手的走,謝一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不舍得松開手,總覺得這種感覺特別好,而且似曾相識,有一種從骨子裏透出的慶幸感,也不知道在慶幸什麽。

兩個人往前走着,謝一突然“嘶……”了,腦袋裏出現了一霎那的空白,天旋地轉,瞬間有強烈的眩暈感。

“謝一?”

商丘看到謝一走路不穩,立刻一把摟住謝一的腰,謝一猛地一歪,就要倒下來,似乎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謝一腦子裏一片空白,但是能看到一輛呼嘯的大卡車迎面而來,“嘭!!!”一聲,頓時血濺了一地都是。

謝一短暫的一陣眩暈,緊跟着就恢複了意識,商丘摟着他,謝一慢慢自己站起來,揉着自己的腦袋。

商丘擔心的說:“怎麽樣?是不是哪裏難受?”

謝一卻說不出話來,因為剛才眩暈中看到的東西,就在眼前,一輛大卡車,“呼——”一聲呼嘯而來,沖着他們本該經過的路口沖過去,就聽到“嘭!!!!”一聲,大卡車一下沖到了便道上,撞到了牆上,與此同時都是驚叫聲。

“有人受傷了!!!”

“天呢快報警!”

“叫救護車!”

謝一頓時蒙了,如果他剛才沒有眩暈,此時估計自己和商丘就已經被那卡車撞到了。

商丘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事故,好多人受傷,卡車司機也受了傷,地上還倒着一個中年男人,撞的渾身是血,似乎要不行了。

商丘趕緊拉着謝一跑過去,旁邊的人都在大喊大叫,雖然大喊着報警,叫救護車,但是大家都慌了,沒人動作。

謝一趕緊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商丘則是蹲下來,連忙按住那中年男人的大腿,他将男人的腿稍微擡起來一些,下面墊上東西,然後使勁按住他的腿,還有男人的額頭也在流血,鮮血汩汩的,男人似乎還有些腦震蕩,已經昏迷了過去。

謝一看着滿地的鮮血,雙手有些發抖,商丘擡起頭來,看着“驚慌”的謝一,說:“謝一,我需要你的幫忙。”

謝一趕緊蹲下來,兩個人趕緊在救護車來之前,給中年男人臨時止血,處理傷口。

這場車禍好多人受傷,不過這中年男人受傷最為嚴重,看起來他是個教授,穿的文質彬彬,戴着眼鏡,提着公文包,不過此時昏迷不醒,身上倒是放着身份證。

很快救護車就來了,将傷患全都送上車子,謝一和商丘也跟着到了醫院,一晚上亂糟糟的。

中年男人的家屬聞訊火速就趕來了,據說是中年男人的弟弟,今年剛剛工作,比謝一還小了一些,沖過來的時候很慌張,聽說他們救了中年男人,差點跪下來。

衆人在手術室外等着,聽說這次搶救的醫生是這所醫院最厲害的外科專家,大家等了一會兒,謝一就看到兩個有些眼熟的人從外面走了過來。

謝一一愣,之前在畢北家裏,也就是陰曹地府看見過這兩個人,一個穿着黑西裝,一個穿着白西裝了,兩個人手裏拿着平板電腦,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不是黑白無常嗎?

謝一心裏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黑白無常都來了,或許他們也沒有救下來那個中年男人。

謝一看了看那個男人的弟弟,他弟弟還在手術室外面焦急的走來走去,期盼着手術室的燈暗下去。

謝一看了一眼商丘,商丘也注意到了,黑白無常來了,他們可不是等病人手術的,看起來是要來勾魂的,估計那中年男人命數已盡,所以特意把他帶到陰曹地府去輪回的。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很快有人從裏面走出來,先是護士,然後才是醫生,還穿着手術服,戴着帽子和口罩。

男人的弟弟立刻沖過去,說:“醫生!醫生,我是家屬!我是他弟弟,我哥怎麽樣了?!”

謝一心裏有些發沉,因為黑白無常就站在旁邊,護士走出來沒跟他們說話,不知道去安排什麽了,後走出來的醫生摘下了帽子和口罩,然後将自己的手術服也脫下來,動作慢條斯理的,看起來有些溫暖。

一脫下帽子和口罩,整張臉頓時袒露了出來,看起來有四十歲了,他嘴邊有淡淡的笑紋,不過看起來并不難看,也不會覺得顯老,反而文質彬彬的,有一種溫柔的氣質,給人很可靠的感覺。

醫生對那個中年男人的弟弟笑了笑,說:“手術有點意外,不過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腿部受傷比較嚴重,手又骨折,頭部受創,這個還需要觀察,不過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他這麽一說,謝一頓時吃驚的睜大眼睛,就連旁邊的黑白無常也睜大了眼睛,商丘則是眯了眯眼睛。

黑白無常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平板電腦,似乎有些不相信,反複核對了好幾次,然後拿出手機來打電話,似乎要和冥殿确認一下。

他們通了電話,謝一隐約聽見黑白無常說什麽,生死簿被篡改了等等,黑白無常挂了電話,直接就轉頭離開了。

謝一有些驚訝,小聲對商丘說:“生死簿被篡改了?誰這麽大能耐?”

商丘搖了搖頭,他現在只知道,醫生把那個中年男人救活了。

中年男人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到了看護病房去,他的弟弟對謝一和商丘千恩萬謝的,謝一和商丘很快也準備離開這裏了。

時間不早了,搶救的時間很長,眼看着馬上就要天亮了,謝一覺得自己可能和那個情侶套房犯沖,不然為什麽總是無法住那間套房?

謝一和商丘從病房出來,準備下樓去,路過醫院茶水間的時候,就看到了主刀的醫生,那醫生已經換了一件白大褂,正在茶水間抽煙。

他手指修長,果然是動刀的外科醫生,纖細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夾着香煙,放在嘴邊輕輕的啜了一下,随即吐出煙圈,微微仰着頭,露出天鵝一般修長的脖頸。

醫生似乎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轉過頭來,把煙掐掉,扔進煙缸裏,然後主動走過來,笑眯眯的伸出手來,和謝一商丘握手,說:“聽說是兩位幫忙做的緊急處理,要是沒有兩位幫忙,剛才那個病人恐怕已經推到停屍間去了。”

謝一心想,難道是自己和商丘把那個人救活的?但是也不太可能,他們只是做了最簡單的止血包紮。

商丘和那個醫生握了握手,說:“還是醫生的手術技術好。”

那醫生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時候更溫柔,一雙稍微狹長的眼睛裏流淌着神采,嘴唇邊的皺紋輕輕牽起,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總覺得那嘴邊的笑紋都變得性感起來。

醫生笑着說:“謬贊了。”

他說着,又說:“今天我值班,還要去查房,就先走一步了。”

醫生說完,很快就離開了。

謝一看着他的背影,總覺得那醫生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很舒服,說不出來的舒心。

商丘突然說:“走吧。”

兩個人出了醫院,打了夜班車,謝一因為太困了,在出租車上直接就睡着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家了,而且都已經是中午了。

好端端的約會就這麽結束了,似乎有點讓人心塞。

雖然周五就這麽浪費了,不過幸虧還有周六日,但是很不湊巧,周六中午,謝一剛起床,就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說是要臨時加班,有個什麽大項目,需要趕時間,謝一也沒有辦法,只好去了公司。

一直忙碌到周一,簡直是連軸轉的節奏,周一早上,商丘和謝一開車去公司上班,謝一還是在門口下車,然後商丘開到車庫。

謝一進了公司大門,就遇到了同事,同事正在等電梯,看到謝一趕緊打招呼,不只是同組的同事,其他組的同事,就連沒怎麽接觸過的財務部的同事都和謝一打招呼,讓謝一有點受寵若驚。

畢竟謝一現在是大紅人了,而且還是老總的男朋友。

他們上了電梯,同事說:“咱們之前好像要接一個合同來着,不過後來商哥沒同意,給駁回了,說是讓其他組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謝一沒聽懂,說:“什麽?說具體點。”

同事說:“就是有個公司要和咱們合作,特意指明要咱們組出這次案子,不過商哥駁回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據說要分配到E組去。”

謝一也有些納悶,商丘肯定不會給他使絆兒,不知道是什麽合作,不讓他們接手。

同事說:“對方是金鑫集團的,說是出個護膚品的設計廣告,還是那個集團的總經理親自點名的咱們呢,那個總經理叫什麽來着?”

另一個同事說:“方鑫吧?”

謝一:“……”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原來謝一周六日去加班的時候,方鑫就找到了他們的公司,點名道姓要謝一給自己公司設計一款護膚品的廣告,不過方鑫可不是真心和他們合作的,而是準備給謝一難看。

畢竟方鑫把自己和謝一當成情敵來看。

商丘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特意給總監說過了,這件事情不要給謝一他們組,分配到其他組去,如果合作方不同意,那合同談不攏可以不談。

因為商丘的态度強硬,所以方鑫也沒有辦法,不過還是讓人放出話去,說謝一很慫之類的。

謝一聽到這個事情,頓時翻了個白眼,心想着方鑫這個大渣男,自己已經有老婆孩子了,竟然還跑出來勾搭男人,而且商丘是自己的男朋友,當自己是死的麽?

商丘到了公司,剛坐下來,就收到了謝一的郵件,謝一要接手這個案子,讓他不用擔心自己。

商丘有些無奈,給謝一打了一個電話,謝一很快就接起來了,說:“喂?”

商丘說:“這件事情我能解決。”

謝一說:“不,當然是我解決,有人下戰書了,我要是不接,豈不是太不像個爺們兒?”

商丘笑了笑,說:“是麽?”

謝一說:“當然是,我可是你男人!”

商丘又笑了一下,說:“你高興就好。”

謝一聽着商丘的話,頓時感覺耳朵有點癢,被商丘的語氣和笑聲給蘇到了。

謝一挂了電話,很快商丘就讓人把合作撥給了謝一,謝一給組員緊急開了個會,大體說了一下情況。

同事們頓時義憤填膺,說:“什麽?!一個有老婆孩子的大渣男還想窺伺我們商哥!?這種人最惡心了,就該人道毀滅!”

“對對,給他點顏色看看!”

“是啊,還敢下戰書?咱們謝哥也不是吃素的!”

同事們倒是“萬衆一心”,大家很快就出發了,方鑫公司的護膚品要在某個酒店做一次大型活動,會邀請很多嘉賓,因此要在酒店布置廣告,廣告的size需要他們去勘探一下現場。

謝一和同事們開車到酒店,方鑫已經前呼後擁的在酒店裏等着了,那叫一個氣派,顯然是來下戰書的,差點穿金戴銀。

同事小聲的說:“不是吧?這人也太娘炮了吧?一看就不是直的?這樣也有人願意嫁給他?”

“長得根本沒辦法和我們謝哥比。”

“就是就是,謝哥,上,擺平他!”

謝一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個同事,分明就是來看戲找茬的,一點兒也不像是助陣的!

方鑫昂着脖子,一副上帝的口吻,說:“方案是什麽樣子,我想你們也知道,場館裏都要布置上我們的廣告,還有酒店外面,我們租了一塊廣告牌,也要放上廣告。”

謝一看了看周圍,趕緊讓同事們開始動手,測量一下酒店宴廳的大小,然後設計一下廣告尺寸。

同事們小聲的說:“這特麽娘炮逗咱們玩呢吧?一點兒沒有合作的誠意,還要咱們親手量尺寸?你說這宴廳的尺寸就算了,外面那是現成的廣告牌啊,我問酒店工作人員尺寸,他竟然笑着告訴我,方總不讓說!”

“就是故意的!”

“肯定是想浪費咱們時間,到時候咱們沒按時交稿,他們指不定怎麽寒碜咱們呢。”

謝一說:“那就動作快點,我最喜歡打臉的戲碼了。”

同事們笑眯眯的說:“誰說不是呢?”

大家量好了宴廳的尺寸,然後就出去準備量廣告牌的尺寸了,廣告牌特別的高,需要蹬着梯子上去,明顯有現成尺寸,但是就不告訴他們,只能自己動手來量。

謝一和一個同事爬上去,其他兩個人在下面看着,說:“你們抓緊了,別掉下來!”

謝一和上去的同事身上都有安全繩,拴着腰部,就好像擦玻璃的繩子似的,蹬着梯子往上爬,很快就到了廣告牌的地方,兩個人合力開始量尺寸。

就在這個時候,謝一突然聽到“咔嚓”一聲,緊跟着竟然是廣告牌的玻璃突然傾瀉,“轟——!!”一下,仿佛是野獸的怒吼聲,猛地傾瀉而下,沖着他和同事的頭就拍下來。

廣告牌的尺寸很大,這要是拍下來,他們必然被拍成肉餅,就算不是拍成肉餅,也會摔下去摔成肉餅。

“啊啊啊啊!!”

“謝哥!!”

“天呢!”

下面的人大叫着,工作人員也驚叫着,眼看着廣告牌的玻璃罩突然砸了下來,謝一牟足一口氣,猛地一把推在同事的胸口上。

“嗬!!”一聲,同事一下蕩了出去,他身上系着安全繩,從梯子上一下沖了出去,猛地被拽在半空中,并沒有受傷,只是手臂有些擦傷。

就在這個時候,“轟隆!!!”嘭!!!一聲,謝一被玻璃罩子整個砸在了下面,身上的安全繩猛地就被劃斷了,一下從高空落下來。

“啪——嚓!!!”

“謝哥!!!”

衆人大喊着沖過去,就看到一股塵土飛起來,巨大的玻璃罩掉在地上爆炸了,炸起來的塵土完全将謝一掩埋在下面。

謝一感覺到巨大的壓力頂着自己快速的往下墜去,腰上的安全繩啪一聲幹脆利索的就斷了,謝一感覺自可能死定了。

只是在他下墜的時候,衆人都沒看清楚,謝一的周身突然亮起金色的光芒,一下将謝一包裹住,在玻璃罩子砸碎的一瞬間,金光也緊緊護住謝一的周身,一塊玻璃茬子也沒有紮到謝一身上。

謝一落在地上,腦袋猛地一陣發麻,頓時就陷入了昏迷。

“謝哥!!”

“謝哥天呢!”

“快叫救護車!!!”

衆人大喊着,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後把安全繩上的同事放下來,酒店的保安将碎裂的玻璃全都搬開。

同事們沖過來一看,頓時松了一口氣,謝一頭部沒有流血,身上一滴血也沒有,玻璃碴子雖然多,但是也沒有紮到他,似乎并沒有什麽大事兒。

但是同事們可不相信從這麽高空的距離摔下來會沒事兒,救護車快速趕到,火速送謝一去就近的醫院。

十分湊巧,謝一被送到醫院,正是那天周五他們送中年男人去的醫院。

謝一被送到了醫院,同事們辦各種手續,給商丘打電話。

商丘聽說謝一出事了,頓時語氣都寒了下來。

同事說:“商哥,你快過來吧!謝哥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不知道怎麽樣,他媽的,安全繩竟然一下就斷了,肯定是那個方鑫搞的鬼,出了事之後就沒看到過他,不是他媽逃跑了吧?謝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帶着菜刀去跟他拼命。”

商丘的聲音很冷靜,卻異常的冷漠,說:“不用你跟他拼命。”

商丘問了醫院地址,很快就拿着鑰匙,直接坐電梯下了車庫,同時給倪纓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處理方鑫。

倪纓驚訝的說:“謝一出事兒了?你真當我是你秘書啊,算了,看在謝一的面兒上,你放心,交給我就對了。”

謝一迷迷糊糊的,他躺在手術臺上,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對上了一雙溫柔的眼睛,手術大夫戴着帽子,口罩,但是謝一僅憑那雙眼睛,頓時就認出來了,是哪天救了中年男人的醫生。

醫生眼神很溫柔,笑着說:“你沒事兒。”

謝一點了點頭,他想要說話,但是疲憊的說不話來。

醫生的話仿佛催眠一樣,低聲說:“你的靈力消耗很大,會覺得困倦,這很正常,閉眼睡吧。”

謝一甚至沒聽見他說什麽,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然後就覺得很困很困,異常的想要睡覺,慢慢閉上了眼睛終于沉入了睡眠。

商丘趕過來的時候滿頭大汗,路上還趕上堵車,根本沒辦法開車過來,他把車子停在路邊,直接跑着過來的,他到的時候,大家都等在手術室門前,異常的焦急,氣氛很膠着。

商丘沖過來,正好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門打開了,醫生從裏面走出來,商丘也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醫生,醫生說:“誰是家屬?”

商丘立刻走過去,說:“我是。”

醫生看着商丘,說:“你是他的……?”

商丘都沒有停頓,毫不猶豫,說:“愛人。”

醫生笑了笑,說:“病人情況很穩定,我覺得……他可能不用進手術室。”

同事驚訝的沖過來,說:“怎麽回事兒?他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還有玻璃拍着,沒事兒嗎?”

醫生輕描淡寫的說:“命大吧,右手骨折,輕微腦震蕩,除此之外,什麽事兒也沒有,身上甚至沒有一個玻璃碴子。”

同事們都一陣驚訝,随即感嘆的說:“太好了!”

“是啊,謝哥一定是貓托生的!那麽高都沒事!”

“可吓死我們了,沒事就好!”

謝一甚至都不用轉危重看護,直接進入了普通病房,很快被護士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謝一睡着了,睡得還挺香,兩頰紅撲撲的,并不虛弱。

衆人趕緊跟着進了病房,進去之後發現真是太有緣了,那個中年人也在這個病房裏,病房是雙人間,那個男人的弟弟認出了他們,趕緊過來問情況,聽說只是骨折就松了口氣。

那弟弟說:“幸好你們沒事兒,我哥這兒真是要命,醫生說沒什麽大事兒,但是他撞到了頭,有些想不起來事情,記憶力減退非常厲害,有的時候只能記住幾分鐘前的事情,有的時候轉瞬就把什麽都忘幹淨了,他甚至不認識我是誰了。”

商丘沒時間聽這個,他現在非常擔心謝一。

不過謝一似乎沒事兒,很快就轉醒了,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堆人看着自己,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商丘見他醒了,松了一口氣,撫摸着謝一的臉頰,說:“你吓死我了。”

謝一嗓子有點幹,異常沙啞,說不出話來,商丘就弄了些溫水,輕輕将謝一摟起來,讓他靠着自己,喂了他一點兒溫柔,動作非常溫柔小心。

謝一的右手被綁住了,畢竟是骨折,坐起來還稍微有些頭暈。

同事們趕緊詢問謝一,謝一說:“沒事了,謝謝你們。”

這個時候有人走進了病房,是個身材高大的醫生,他身上別着名牌,看起來是個實習的小大夫,應該是大學生,分配到這邊來的。

那高大的醫生面相憨厚,一直帶着傻笑,走進來之後說:“三十二床,醒了麽?感覺怎麽樣?我需要做點記錄。”

那高大的醫生是病房醫生,這個病房就兩個人,算是高檔病房了,醫生主要負責這兩個病患,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去找這個醫生。

醫生自我介紹叫做源烽,一個外科醫生,問了謝一一些簡單的問題,然後就讓謝一好好休息,如果有問題可以叫他,按鈴就行。

源烽剛要離開,隔壁床的中年男人就醒了,突然醒了,一睜眼就大喊着:“救命——救命!!!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

他這麽吼着,就要跳下病床,病人的腿部大出血還沒有完全好,這麽大動作的掙紮,傷口很可能撕裂,源烽一看,趕緊跑過去,壓住病患,說:“不要動,你的傷口要撕裂了。”

病人一把抓住源烽的手臂,說:“救救我!救救我——有人要殺我!!他!他!!他們要殺我!!”

病人像是瘋了一眼,指着周圍的人,先是指着自己的弟弟,然後指着商丘,指着旁邊的同事們。

謝一都懵了,眼皮直跳,難道這個病人是個瘋子?這不是外科病房麽?車禍的後遺症?

他弟弟似乎已經習慣了,趕緊安撫的說:“是我啊大哥,大哥你別這麽樣,休息一下,被動,會撕裂傷口的。”

那病人不停,一直要蹦下床,源烽趕緊阻止,病人用沒受傷的腿,一腳踹開他弟弟,“咚!”一聲,踹的人直發懵,頓時跌坐在地上。

病人猛地跳下床就要逃跑,手上還紮着針都不在意。

源烽一看,趕緊一把抄住那病人,源烽身材高大,國字臉,長相憨厚,別看他平時總是傻笑,但是一身怪力,一看就知道身上都是肌肉,與其說他是個醫生,還不如說更像是個健身教練。

源烽雙手一抄,就跟抄住一只雞仔一樣,直接把病人抄起來,放在床上,不讓他逃跑。

病人大喊大叫着,把很多護士和醫生都引過來,就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很快有人走進來。

是之前給謝一做手術的醫生。

他一走進來,源烽也不知怎麽的,臉上突然一紅,似乎有些腼腆,說:“不好意思,三十一床又有點不穩定了。”

醫生走進來,病人還在大吵大鬧,不過醫生走到他病床前的一瞬間,那病人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似乎有些迷茫,說:“我……我剛才怎麽了?”

病人的弟弟連忙松了一口氣,說:“大哥,你終于醒了麽?”

病人一臉迷茫,已經不大吵大鬧了,只是說:“這是哪裏?你是誰?”

謝一:“……”看來病的不輕,應該轉到隔壁科室去。

醫生走進來,安撫了一下那病人,說:“沒事的,放輕松,是腦袋裏有血塊壓迫了神經,只是暫時性的意識和記憶退化,很快會好起來的。”

那醫生似乎天生有一種人格魅力,讓病人相信他,那病人立刻就穩定下來,點了點頭,說:“謝謝你,醫生。”

醫生笑了笑,說:“這沒什麽。”

他說着,轉過頭來看着謝一,走過來,從源烽手中将記錄拿過來看。

那醫生身材高挑,穿着白大褂,又架了一副無邊的眼鏡框,看起來儒雅又知性,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

源烽将記錄遞給他,還偷偷的瞄了那醫生一眼,謝一覺得自己這腦回路比較長的人都看出來了,源烽絕對是喜歡這個醫生。

醫生看了看源烽的記錄,說:“有什麽不适麽?惡心想吐,或者眩暈,表達不清之類的?”

謝一趕緊都搖了搖頭,說:“沒有,剛才有點頭暈,現在好多了。”

醫生又伸出白皙的食指,放在謝一眼前,讓他盯着自己手指看,手指左右擺動了兩下,似乎要看謝一的眼睛還有反應力。

醫生的手指白皙又好看,修長帶着一種性感的優雅,雖然只是一雙手。

旁邊的源烽忍不住都盯着那雙手看,趕緊咳嗽了一聲,以免自己太失态了。

醫生笑眯眯的說:“注意休息,骨折的手臂別沾水,适當活動,其他沒有什麽。”

他說着,把自己的名牌遞給謝一看,醫生是這個醫院的副院長,外科專家,今年竟然已經四十六歲了,竟然保養的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他的面目雖然很普通,眼睛稍微有些狹長,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是氣質優雅的讓人覺得他是個貴族。

醫生叫做宋汐。

醫生很快都退出去,同事們留下來招呼謝一,不過因為同事們還要上班,所以也很快也離開了,就剩下謝一和商丘。

當然還有三十一床的病人和他弟弟。

那病人睡着了,老實了不少,他弟弟出門去買午餐,謝一躺在病床上輸液,看了看商丘,說:“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商丘握住謝一的手,說:“不會,好好休息,頭暈麽?一會兒能吃飯麽?”

謝一說:“不暈了,已經沒事兒了。”

商丘說:“我一會兒在周邊看看,有沒有清淡點的,給你買回來。”

謝一點了點頭,說:“謝謝。”

商丘挑了挑嘴唇,說:“不用謝畢竟……收利息的。”

他說着,探身在謝一的嘴唇上親了一下,這個時候病人的弟弟很快回來了,只是買了醫院食堂的菜,端進來準備一會兒給病人吃。

謝一看着那些菜,沒什麽胃口,商丘自然知道謝一嘴巴比較刁,畢竟沒人做飯比謝一好吃了。

商丘就準備出去買點吃的給他,正好倪纓和喬澤遠聽說謝一住院了,要來探病,已經快到醫院了,說:“自己一個人呆着,老實點,有事按鈴知道嗎?倪纓他們馬上到了,無聊就和他們聊聊天。”

謝一點了點頭,說:“放心,你去吧。”

商丘千叮咛萬囑咐,這才起身準備離開,又把一張符紙放在了謝一的上衣口袋裏,謝一看了看,覺得有點奇怪,自己只是住院而已。

他可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個香饽饽,有多少鬼怪想要謝一身體裏的靈力。

商丘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倪纓和喬澤遠,打了個招呼,倪纓和喬澤遠就上了樓,準備去探病。

謝一看着商丘離開,自己無聊的翻了翻手機,他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手機竟然也沒事,特別完好,連個磕痕都沒有,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謝一還以為倪纓和喬澤遠來了,一擡頭,卻看到是那個長相很溫柔的外科主任宋汐。

宋汐走進來,朝着謝一走過來,說:“家屬呢?”

謝一一聽,有些不好意思,說:“去買晚餐了。”

宋汐點了點頭,站在謝一病床前,說:“謝一。”

謝一有些狐疑,擡起頭看着宋汐,宋汐笑眯眯的,嘴唇邊的笑紋輕輕牽動着,看起來更加溫柔了,一雙眼睛仿佛會說話,緊緊盯着他。

宋汐輕笑說:“你不記得我了麽?我們又見面了。”

謝一腦子裏“嗡——”的一聲,總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但是宋汐的眼睛仿佛會催眠,謝一慢慢陷入了睡眠之中,頭一歪,靠在枕頭上睡着了。

宋汐擡起手來,剛要碰到謝一,就聽到“咔嚓”一聲,房門被推開了,有人走進來,喬澤遠一邊給商丘打着電話,一邊說:“恩恩,我們進來了,咦?還有人?”

倪纓有些戒備的看着站在謝一病床前的男人,一身白大褂打扮,宋汐看着他們,說:“病人的輸液快完了,沒人看着?”

他說着,跨過謝一,伸手按了一下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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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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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