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
晚上蘇澤拖着病痛的身軀和一群人去喝酒了。他去的時候倒是挺爽快的,喝酒也爽快,只是苦了吳慶然,最後又是吳慶然将他拖了回家。
這人喝醉以後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老實,逮着機會就掙脫吳慶然的手往外跑,吳慶然實在覺得無奈,蘇澤一跑起來像風似的,抓也抓不住。
他被自己這個比喻給弄得有點怔神,心裏想,可不就是像風一樣麽。莫名其妙地吹到了他身邊,他宛如一池春水,輕輕松松被吹皺了湖面。
他想起蘇澤的眼睛,很難有人去拒絕這樣的眼睛,即便這雙眼睛的主人現在正在歡歡樂樂的唱月亮之上。
他快步走過去抓着這個人的後衣領,蘇澤驀地回頭,委委屈屈的望過來。吳慶然被那眼神看得一愣,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兒一般,卻不料這個人開口就唱:“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賣。”
得,換愛情買賣了。
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個人又開口說,“吳慶然,你怎麽不喜歡我呀?”
“沒有。”嘴巴甚至快過了腦袋,吳慶然還沒反應過來否認的話便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他自己倒是先覺得疑惑。
沒有什麽?沒有不喜歡蘇澤?那就是喜歡咯?
他今天說的答案其實是可以試試,他對蘇澤說不上喜歡,更不是讨厭,說起來可能是覺得這人好玩兒,跟他在一起挺舒服的。剛剛他下意識的反應卻突然讓自己有點兒疑惑了。
他這邊想的入迷,那邊的蘇澤卻是不安分的又跑到前面去了,邊跑邊唱:“我頭上有犄角犄角,我身後有尾巴尾巴。”
此時說不上太晚,街上還有零零散散的行人,見着蘇澤這瘋瘋癫癫的樣子,都望了過來,吳慶然哪裏還有時間多想只覺得丢人,趕緊提溜着蘇澤回家了。
回到家裏這人又突然安靜了下來,跑到沙發上坐着不說話了。
吳慶然這一路上被折騰的夠嗆,自然沒好氣,“洗澡去。”
“我不。”蘇澤喝醉之後簡直和平時是兩個人,此時聽了吳慶然兇他,撇撇嘴,很委屈的樣子。
“不洗算了。”吳慶然轉身便準備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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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這個時候突然拽住吳慶然的手,吳慶然回頭一看,便看見蘇澤仰頭看他,眼睛亮閃閃的,撇着嘴巴很難受的樣子道,“難受。”
他今天跑了三千米,晚上又喝了那麽多酒,路上又蹦跶了一路,不難受才是屁話。吳慶然心裏暗暗翻了個白眼,半蹲下來問他,“哪兒難受。”
蘇澤還是那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哪裏都難受。”然後他張開了雙臂,道,“抱。”
吳慶然嘆了口氣,既無奈于蘇澤的難纏,又驚詫于自己的心甘情願。他伸手将蘇澤抱起來,只覺得兩臂一沉,差點就跪了下去。
尼瑪,說好的輕輕松松公主抱呢?
蘇澤雖然瘦,好歹有一米八的身高,吳慶然也不過比他高半個腦袋,此時是真真切切地将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吳慶然身上,吳慶然平日裏學習都來不及,哪兒來的時間健身,好不容易抱着他走了幾步,蘇澤還一直亂動。
他惱火道,“你別亂動。”
“你別兇我。”蘇澤似乎覺得自己找到了治這個人的法子,一邊說一邊扭了扭,好像這樣能威脅吳慶然似的。
吳慶然身子一僵,蘇澤扭便也算了,手也開始不安分的亂摸,此時竟然摸到了他的腰上。
兩個人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吳慶然甚至可以感受到蘇澤手帶來的微微涼意,他腰向來敏感,此時被這一弄,雞皮疙瘩都爬了半個身子。
他立馬将蘇澤放了下來,蘇澤陡然被放下來,只覺得心裏不舒服,立馬又開始裝可憐道,“你做什麽又放我下來,吳慶然,我不要再喜歡你了。”
他的手還放在吳慶然的腰眼處,此時說了這句話之後也沒有拿開,吳慶然聽了他這句話,倒是想逗逗,道,“你說什麽?”
蘇澤哪兒分辨得出他是在逗自己,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我不要再喜歡你了。你又不喜歡我。”
吳慶然又在心裏嘆了句這人真是不經逗,還是妥協般的抱住了蘇澤,“沒有不喜歡。”
他終于坦然承認了。
他對蘇澤,也許剛開始是感興趣,但是現在早已超過了興趣的範疇。這道為期兩個月的物理題,他覺得自己終于解到了正确答案。
“你根本不喜歡我。”
然而蘇澤已經陷入了情緒之中,根本聽不清吳慶然在說什麽,聲音還是有點兒哽咽,反複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別騙我好不好?”
吳慶然之前那一點點不耐煩都退卻了,他低下頭,和蘇澤對視,發現那雙眼裏真的有淚花含着,無奈的說道,“喜歡你喜歡你,你要我怎麽證明給你看?”
蘇澤的手虛虛地攬着吳慶然的腰,似乎是分辨出面前的人情緒不錯,有點兒試探的說道,“親我。”
吳慶然沒想到這人想了這麽久就憋出這樣一句話,配合着委委屈屈的臉,還真是個小可憐。這樣想着,他捧着蘇澤的臉親了上去。
這是一個溫柔的吻,吳慶然親上去之後輕輕地撬開了蘇澤的牙關,小可憐很配合,還伸出舌頭想回應吳慶然。蘇澤嘴裏有淡淡的酒味,不難聞,吳慶然順勢吮了吮他的舌頭,感覺還能吸出一點酒來似的。他在心裏嘀咕了一下這人究竟喝了多少酒,便分開了。
兩個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吳慶然上一次打手槍是一個月前的事兒了,自從蘇澤搬來之後,為了保持形象他再也沒有做過一點不符合人設的事情,此時他怕自己忍不住,于是見好就收。然而蘇澤顯然不打算放過他,拿手摁住吳慶然的頭,便踮腳親了上去。
喝醉的蘇澤顯然沒什麽理智,舌頭橫沖直撞毫無章法,甚至還咬了咬吳慶然的嘴唇。偏偏吳慶然還是被這一套取悅了。
他又推開了蘇澤。
蘇澤這一次被推開之後非常不滿,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行啊?”
男人,怎麽可以說不行。
吳慶然的臉黑了。
蘇澤還要火上澆油:“上,上他媽的!幹,幹他屁眼……”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吳慶然抱起來了,他眨眨眼,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丢到了吳慶然的床上。覺得情況不妙的他立馬乖巧了起來,道,“幹什麽呀。”
“不是你說的嗎,我們來研究一下哲學。”吳慶然從床頭櫃找到了一管護手霜,還是去年冬天的時候用的,他擠了一點,膏體還算水潤,于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又将注意力轉到了蘇澤那裏。
蘇澤此時躺在床上,他今天穿的褲子很薄,已經可以看見鼓囊囊的一團,吳慶然心道這人喝醉之後倒也還是色欲熏心,然後便跪倒在床上,手捂在了蘇澤那處。
蘇澤很是驚恐,問道:“幹什麽!”
吳慶然沒有回答他,專心的揉了揉他的小澤。小澤很配合的漲大了些,吳慶然到底還是有點兒猶豫,問道,“你願意嗎?”
被揉的很舒服的蘇澤見他動作停了,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句,“褲子都脫了你問我這個?”
他喝醉了之後倒是變得更加無厘頭,吳慶然聞言笑道:“還沒脫呢。”
手下動作卻不停,蘇澤今天穿的運動褲,此時倒是很方便吳慶然動作,他拉了下抽繩,便輕輕松松地将褲子脫下來了,随後他便發現。
蘇澤沒穿內褲。
蘇澤倒是不知羞,大喇喇地躺着,一副等着伺候的樣子,吳慶然看了一眼他的小澤,發現已經開始吐出了透明的水,不着痕跡的對比了一下自己的,覺得自己男性尊嚴閃閃發亮。
誰他媽說老子不行的!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手上的動作更加勤快,從上到下的撸動了幾下,蘇澤立馬爽的哼唧了一聲,吳慶然像是被鼓舞了一樣,将自己這幾年來的技術都使了出來,閑暇的時候還玩弄了一下蘇澤的卵蛋。蘇澤什麽時候經過這樣的刺激,不多會兒便洩了出來。
洩出來後蘇澤倒是放松了不少,吳慶然趁機擠了一坨護手霜在手上,摸索着便伸了一根手指進了蘇澤的後面。他動作還算輕柔,即便如此蘇澤還是立馬痛得嘶了一聲。
他瞪看一眼吳慶然,全然不知現在這樣子毫無威懾力,道:“我他媽……”
沒等他說完話,吳慶然便又加了一根手指。兩根手指接着護手霜的潤滑在裏面緩緩地動了起來。
“……我靠。”蘇澤猝不及防。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是下面那個。
覺得面子丢盡了的蘇澤剛準備再罵一句,“你……”吳慶然便将無名指也加了進去。
“啊啊啊你他媽有種給我個痛快。”蘇澤氣得半死,說了些胡話。卻不料吳慶然還真的停止了動作,就在蘇澤以為可以結束了的時候,吳慶然說,“真的?”
然後緩緩将手指抽了出來。
預感到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的蘇澤:“……”
果然下一步,吳慶然便提槍上陣了。
即便之前做過一次潤滑,但是蘇澤還是疼的下意識縮緊了後面,吳慶然和蘇澤皆是眉頭一皺。蘇澤倒是慢慢适應了疼痛,吳慶然卻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低聲哄道,“好澤澤,放松點。”
蘇澤不說話。
吳慶然只好采取行動,用空下的手去握住了蘇澤的那根,輕輕地揉搓了一下,蘇澤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是很誠實,那根很快便又硬了起來。吳慶然笑了一下,輕輕的開始撸動,小澤同學在主人恨鐵不成鋼的注視之下慢慢地吐出了水來。
蘇澤終于放棄了抵抗,吳慶然感受到了松動,立馬緩慢的、不容拒絕的往前頂了進去。
頂到最深處的時候,兩個人皆發出了一聲嘆息。
然而這停頓只是暫時的,不一會兒吳慶然适應了裏面的溫暖緊窒之後,便開始動作起來,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點兒不得要領,不小心弄出去了好幾回,蘇澤被頂的發出了一點兒呻吟,還不忘嘲笑吳慶然,“男人,還是要承認自己不行的。”
吳慶然氣得半死,俯下身咬了一口蘇澤的嘴唇,蘇澤吃痛,不再說話。而吳慶然也很快的掌握了技巧,開始快速的抽插。他一會兒深,一會兒淺。蘇澤被他折磨得半死,卻從中體會到了一些快活來,本來有點兒萎靡的那處也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了。
掌握技巧的吳慶然非常可怕,蘇澤覺得以後再也不能随便說男人不行了。
這人一邊頂弄,一邊用手揉捏他的小澤。蘇澤被前後夾擊的快感給弄得又痛苦又歡愉。說道,“你……不要……”
“不要什麽?”吳慶然問,身下卻是故意的頂弄到了最深處。蘇澤被頂得整個身子都随之起伏,将細細碎碎的呻吟吞進了喉嚨。
那晚的最後,蘇澤發誓,以後再随便說騷話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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