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追尋她的足跡【一】
擡頭看着眼前熟悉無比的廁所,我這才從剛才飚風對我造成的影響中緩過神來。
我高興的扭過身去,白七就站在我的身後,他依舊保持着拽着我衣領的模樣。另一只手則緊緊的握着那塊老舊的懷表。
一見我扭了過來,白七立馬松開了手,然後咧着嘴對我笑了笑。
我也笑着說道:“火爺,你看你看,咱們出來了呢。”
白七的額上出現了幾條黑線,頭頂也是齊刷刷的飛過了幾只一模一樣的黑色烏鴉。
“火爺你怎麽這幅表情啊?”我不解的看着他,他用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着我道:“你小子別給我打哈哈,現在現在可是在起點上,不準亂跑,一切跟我行動。”
白七兩道眉毛一豎,厲聲說道。
我點點頭,應了下來。然後我又不禁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挺疼的。我現在真的是穿越回了從前嗎?
我有些懷疑,卻又不敢問白七。
倒是白七一臉坦然的左右看看,在确認四周沒人後,他蹲下了身子,将一團白色紙團從背包裏掏了出來,待他打開後,我才發現,那紙團中包裹的竟然就是之前白七從李茉指尖引出來的血珠子。
白七将攤開的白符連同上面的血珠子遞給了我,那些血珠子跟之前一樣,一顆顆的擠在一起,依舊沒有想要融合的可能。
接過這張白符團,白七又從背包裏拿出了另一團白符團,我一愣,白七好像并沒有收集兩張白符血吧。
等白七将那一張紙打開後,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便彌漫開來,我的鼻子一緊,手指便抵在了鼻子的下面。嘴中下意識的道:“好臭啊。”
“嘿,這可是那殘臂的血啊,能不臭嘛?”白七笑着将包裹着殘臂血的白符放到地上,然後掏出一張嶄新的白符紙平鋪在地。
我納悶的看着他,他招呼我過去。我只好走了過去,蹲在了他的對面。
“把你拿的血也給我。”白七朝我伸出手,我連忙将手中的白符遞了過去。白七接過符紙,然後将殘臂的血和李茉的血都倒在了地上的那張白符紙上。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李茉的血竟然和殘臂的血融合在了一起。
就算先前白七給我打過李茉就是殘臂的預防針,但我親眼見到這兩種血融合,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将傾倒完的兩張白符揉成團扔掉,白七拿起了地上的白符。“我果然猜得沒錯,那個殘臂就是屬于李茉的,可是不知為何,它們竟然出現在了同一個空間。”
“那我們現在就是回到了從前嗎?這樣的話,不就方便我們了解一些最初不知道的事情嗎?就譬如李茉的胳膊為什麽會變成那兩條追殺我們的殘臂,她另外的屍體又去了哪裏?”
我挑了挑眉,眼神飄忽的看向百貨樓後的一棟大樓的一角,二那棟大樓正好就是我們當初遇到殘臂追殺的那棟兇樓。
“走吧。”白七錯過我的身邊,手臂高高的指着那棟兇樓道:“現在只能找到李茉,才能了解一切,才能更快捷方便的抓到樓裏的那只鬼。”
白七這般說着,我也跟着點點頭,不得不說,有時候,我倆的想法就是會莫名其妙的撞到一起去。
我們直接橫穿了馬路,繞過兩條繁華的街道,這才走到了那棟兇樓的附近。
遠遠地,我就聽到了一陣鞭炮的聲音,路上的行人也紛紛向鞭炮炸響的地方湧去。正好我和白七也是那個方向,于是我們就跟着大部隊走了過去。
擠開前面的一個又一個行人,我和白七好不容易擠到了人群的前面鞭炮的地方。
看着地上滿滿的紅色炮紙,再看看兇樓前面所懸挂的大紅色橫幅,我的嘴巴有些合不攏了,驚訝的指着那兇樓前站着的一個領導模樣的人道:“我,我知道他,他是三樓的主管。”
“現在是寫字樓的開業慶典。”白七提醒我道。我的眼中閃出了點點金星,激動道:“我,我真的穿越了?”
就在我的話音剛落,白七的一記拳頭就砸在了我的腦袋上。“你說什麽廢話呢,剛才不是跟你說過現在是大樓建成的起點日期嗎。”
我悻悻的看了白七一眼,繼續扭過頭去,左右亂看。
現在竟然是大樓建成的日子,我一邊想着一邊擡頭看向百貨樓上的大鐘表,大鐘表的時間指示是八月一號。
啊!我內心的激動心情簡直無法用語言表達。
我現在所經歷的雖然已經超過了能用科學所解釋的範圍,但是我們幹這一行的,經常能接觸到人這種生靈以外的東西。
都是用科學無法解釋的。
“咳咳,今天我們大樓新開張,感謝各位的捧場.......”主持慶典的主持人站在寫字樓前最高的階梯上,孜孜不倦的講着。
我無聊的挖了挖耳朵,眼睛開始在圍觀的群衆中,搜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可當我将所有圍觀的人都掃視了一邊後,卻沒有發現她。
我心裏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站在我旁邊的白七卻在這時,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小聲道:“等會等他這活動結束,我們就進去應聘。”
“什麽?”我吃驚道,可是也不敢提高音量,只能以同樣小聲的聲音回應着白七。
這麽恐怖的兇樓,我可剛從裏面出來不到半天,真心是不想再進去了。
“別廢話那麽多,等會跟着我就行。”白七用惡狠狠的眼神瞪着我,我哪裏敢反駁,只能順從的應下。
待到活動結束,已經從中午的烈陽高照變成了夕陽西沉。
看着馬上就準備轉身進樓的,打扮像是經理職位的一個男人,白七快步走上了前去,一只手還拉着我一起走了過去。
白七沖着那男人躬身道:“您好,我和我弟弟想來您的公司上班,您看您現在還招人嗎?我們什麽都能幹的。”白七說到這裏,還一把舉起了我的手掌道:“其實我弟弟的手裏長了東西,我們也是剛從鄉下來的,就是為了給他治病。這一下子也沒找到什麽工作,看您這裏剛開張,想來圖個喜頭,在您這裏謀個生計。”
白七放下了我的胳膊,兩只手刷的一下抓住男人的兩條胳膊,眼睛裏死命擠出了兩顆淚珠道:“您看能不能給我們安排個職位?我們絕對吃苦耐勞,恪盡職守!”
白七的眼中透出了堅定不移的光亮,就差跪下去給男人磕兩個響頭了。
“你別這樣。”男人推了一下白七的胳膊,“正好我們還缺少兩名保安,你看你們願不願意當,薪水的話,要比平常的保安高出一些。”
男人最終對于白七的死纏爛打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