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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王茵大部分時間在學校圖書館度過,在圖書館坐上一整天同amanda讨論古典文學,或是在一旁為她翻譯,弄得amanda不得不贊嘆,中華文字文化之博大精深。
amand放下手中的鋼筆,難得對王茵一本正經道:“茵,教授說你報告可以推遲幾天再交。每月的經費還是照樣供給。”
王茵沒有理會,翻開一頁書籍,繼續摘抄資料,“沒所謂,反正我每日在家無事可做,圖書館資料齊全。還不如來這裏消遣時間。”
有時候偶爾王茵同王彧堯通電話,也是寥寥幾句就挂斷,片刻後又要去整理資料查找語言學文獻。
如今王茵每天過得特別充實,近來兩岸三地對語言學重視有加,而現今港大每個月都有發研究經費,王茵在也不用為自己的生計發愁,以前雙目失明時生活重心都是以王彧堯為主,還要時刻依賴他,現在有了自己的追求的事業,早已不再向以前那樣自我封閉。
能夠依靠自己過活,這種感覺,令她成就感十足。可她和王彧堯之間隔着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雙方都心照不宣,明明心中的秘密早已經捅破,只剩下另一個人還在那裏将一切粉飾太平。
匡北明那日離開醫院之後,隔日又來港島找過王茵一次,之後又是每天一個電話,問及她當日狀況。
阿婆已被王彧堯接來港島,由于王茵房間太小,王彧堯在王茵樓下為阿婆又另租一間房,只需照顧王茵一日三餐,晚間便可下樓回自己屋。
阿婆見到王茵內心興奮,幫王茵打掃完房間後,拿着抹布四處擦拭櫥櫃和茶幾,王茵為阿婆打開電視機,自己則在一旁完成研究報告。
“阿茵,王先生最近有無前來看你?”
王茵勉強一笑,将雙腿擡至沙發,翻一頁書籍心不在焉說:“我只聽富村講,他近來好忙。反正也沒所謂得,自從他和方玫在一起之後,我們就很少講話。”
阿婆思索幾秒,語調偏低:“阿婆覺得王先生也是深愛你的。”
王茵聽到這話,倏地臉紅,心中雀躍,片刻後又假裝風輕雲淡:“阿婆亂講,他怎可能鐘意我。”若是王彧堯鐘意自己,他怎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以前內心總有少許希冀,如今在王彧堯對她的這些舉動看來,她不得不接受現實。
阿婆拍拍她手笑道:“王先生只是看不清自己。”
“那晚你們吵架,阿婆吓得連房門都不敢出,等你走後,王先生情緒好似很落寞。王先生很關心你的,他只是不會講明,那段日子他早早就歸家只為了守候在電話旁,雖然他沒講半句,但是阿婆知道,他在等你的電話。”
******
最終,在方玫的刻意安排下,王彧堯終于得見方玫的父親方近賢,方近賢所涉及的領域較廣,他主要投資地産和餐飲業,如今又開始投資娛樂産業,還涉及到了股市。方玫這番舉動,明裏是為了幫襯王彧堯在中環的事業,實則是為了帶自己選中的男人給父親過目。
中午時分,一輛寶馬車停在半島酒店門口。方玫挽着王彧堯上前迎接。
王彧堯也主動向其握手打招呼,進入金碧輝煌的大廳後,來到一層包間樓,飯桌上,兩個男人正讨論生意上的看法,方近賢最近投身股市,手上還有股價尚未抛售,得知王彧堯已經将公司地點轉移至港島,礙于女兒的要求的下,才答應和王彧堯見面。
待王彧堯先行走後,方玫挽着方近賢的手問道:“感覺怎麽樣?你們方才在屋內談得如何,下周股市開盤,是否答應他的建議?”
方近賢靠着座椅點略微沉吟,又點頭笑道:“這事情還有待商榷,不過他确實有生意頭腦,不然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有如此成績。”
停了片刻,方近賢若有所思:“男人野心太大雖講是件好事。但他總會在某些方面忽略你。”畢竟是女兒選中的人,且不論手腕能力強否,至少已經事業有成,兩人的身份地位也是匹配。況且英雄莫問出處,當年王彧堯的事情,他多少也聽陳華提到過。
方玫不以為意說:“我就是鐘意這款男人,步步為營,運籌帷幄。況且我需要的是一個同我并肩作戰之人,我更加願意為他獨擋一面,哪裏來忽視之說。”
王彧堯頂多是情感上對她有所忽視,但是這有什麽關系,只要是屬于她的東西,她都會牢牢抓在手,畢竟她才是陪同王彧堯一起拼搏的女人,一個王茵對她來講又算什麽。
方近賢笑了笑,既然方玫喜歡,他也不必多講。
同方近賢見面之後,王彧堯回到卧室內,靠着木椅狠抽了口煙。
伴随着此時牆上鐘表的答聲作響,一聲接一聲,弄得他內心煩悶不已。
這段日子他一直再猶豫不決,轉念一想女人就是麻煩,明明游戲開盤時,他早就已講明規則,可一旦開始就會對感情越來越貪心,以前方玫不會同他提及結婚之事,現在有意無意會向他提到婚姻。
如今他與方玫牽扯的利益關系越來越多,本來只得一個陳華,不想又來一個方近賢,都是他公司跨步時期的重要臺階,想要終止這層關系恐怕比較棘手,只是方玫每幫他一次,他都會将金額打在她的戶頭上。他不喜歡欠人情,就算是利用關系也最好是錢貨兩清比較實際。
翌日晚間,王茵與同學聚完餐,走到樓下發現自己所在的樓層亮起燈光。剛回屋內,推開房門,王茵興奮發說:“阿婆,我不是已經來過電話同你講,今晚與同學聚餐。”
誰料一轉頭,就被角落處的王彧堯驚到。
“你怎麽會來?怎會有我房間鑰匙?”王茵身軀一震,更詫異他怎麽會有自己房間的鑰匙。
王彧堯沒多做解釋,當時讓輝佬偷她鑰匙配了一副,是為了能随時和匡北明幹架,那時候被王茵激到情緒失控,想着匡北明若是敢上樓找她,他一定趕過來砍了他。
他擡眸和她對視,此刻她的左腿上的石膏已經卸下,但未曾完全恢複,進門時王彧堯便看到了,她的腿腳還是有些不便,走起路來顯得有幾分笨拙。
只是見她受傷,他會不由自主的心疼。
王彧堯眉目緊蹙,半晌後回答她前一個問題:“來看看你過得怎樣。”他雙手插兜,偏頭四處打量,心中暗許,将阿婆請來繼續照顧她,就是不一樣,房間比上次來時整潔多了。
見她不再說話,王彧堯将外套脫下,随手仍在沙發上,“有無吃飯?”
“在學校同amanda早已經吃過。”
王彧堯垂眉低低得應了聲,心道,很好,這次總算不是匡北明。
他坐下來,伸展雙手不料卻碰到了一個硬物,偏頭一看,是一張他和王茵的合照,他随手拿過來看了看,是他們二人在溫哥華時前往華埠逛廟會的合影。沒想到這一張年代久遠的照片,倒是被她随身帶在身邊。
王彧堯若有所思,勾唇略微挑眉看她一眼,眼神似笑非笑。
王茵臉色轉紅,下意識清了清喉嚨,轉移話題說:“我先去洗澡。”
洗完澡後,王茵房間的電話響起,她還沒在客廳多做停留,便一瘸一拐跑去卧室接聽話。電話接通,那邊得聲音卻是匡北明,匡北明詢問她這陣子的情況,問她腿傷是否已經恢複。
王茵見王彧堯在此,也只是客套回答,并未再另找話題。
匡北明被王茵拒絕後,內心挫敗,過後卻又并不死心,他不甘心輸給此人,更認為王彧堯根本及不上他,王彧堯曾經是古惑仔,還撈偏門,底子不幹淨,就算現在從頭開始,手中得來的錢更是來歷不明。如今匡北明只差找不到證據,若是給他找到确鑿證據,他一定親手抓他坐監。
而王彧堯聽到是匡北明打來的電話後,卻是一聲不吭走去窗臺抽煙。
王茵挂斷電話從房間出來。
“怎麽不去睡?”他眼中有着異樣的情緒在翻滾。
王茵小聲答:“我想看你在做什麽。”
此時王彧堯逆光而立,燈光将他完美立體的輪廓盡顯,地板上投來一道長長剪影。
男人果然同女人不一樣,歲月只會在他的臉上留下別樣的韻味風度。這些年王茵對王彧堯就這樣的的感覺,即使年紀随之增長,面容還是越發的深刻英俊,況且這個年紀的他事業有成,最容易吸引住女人。
兩人對視片刻,王彧堯眯眼,慵懶吐出一口煙圈:”我抽根煙。”說罷,又急忙将香煙掐滅。其實他心中氣憤,但是又不好表露得過分明顯。
他內心矛盾,既想讓王茵知道他在乎她,可又不願讓她一眼看穿。
王茵似乎察覺他臉色不對,突然向他展開雙臂,示意他抱她去睡覺。這個舉動王彧堯再熟悉不過,她小時候就愛這樣,半夜不睡覺在客廳手舞足蹈地鬧事,見他沉着臉來了急忙展開手臂,讨好撒嬌道:“我要彧堯抱我去睡覺。”
只是現在的她腿腳不便,卻是故技重施,他們是有多久沒有這樣親昵了,自從他有了方玫,她賭氣離開他來港島讀書,他們倆人也開始漸行漸遠。
王彧堯怔了片刻,這才勾唇上前将她打橫抱起,“都大個女了,還似孩童。”
王茵興奮得咯咯直笑,埋頭在他頸窩蹭了蹭,“我不管,我就想纏住你,你說過要與我過一世。彧堯,我們以後都不鬧了好不好,就這樣過下去。”
看到他對自己好,她更舍不得這種溫情。
剛洗完澡的王茵,穿着一件白色的絲質睡衣,胸前的溝壑隐約可見。
王彧堯一低眉便足以瞧見,只得急忙轉移目光望向別處,她身材确實很好,凹凸有致,身體的觸感很是柔軟。此時此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止,卻仍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訓斥道:“明明是你愛同我鬧。還不聽講,賭起氣來張牙舞爪,六親不認,也不顧慮旁人。”
王茵嘟嘴小聲嘀咕:“還不是都是你的錯,都是你激我氣。”
哪知王彧堯眼中一道寒光掠過,只輕微瞥她一眼,王茵便乖乖住嘴。
他伸腿踢開房門,再小心翼翼将王茵放在床上,王彧堯還未曾起身抽離,可王茵似乎不打算放過他,反而大着膽子摟緊他的脖子。她眼神楚楚可憐,清澈的目光中盡是無辜:“那今日就不回去了好不好?我們已有好久沒見。剛明明是你應過我的。”她又使出自己的殺手锏,軟綿綿地向他撒嬌。
實則她心中妒忌,更不知王彧堯有無和方玫同居,如果那樣她會發瘋。屆時不知該和他怎樣鬧騰,抑或是做出怎樣的行為來自我傷害。
小騙子,那日在醫院還催他趕緊離開。王彧堯目光深沉的看着她,這一刻,他拼命拾起自己最後一絲理智,吞了吞幹澀的喉結,不露聲色推開她,言語間卻并未反對:“只要你不怕給我抓到你和匡北明來往就行。”
說罷,他急忙轉身背向她坐在床沿,解開胸前的口子,微微喘氣。
他感覺自己難受得快要爆炸。以往對她有那種生理反應,他都能保持理智,過後更會懊惱不已,如今每次和她親近一分,內心叫嚣不住的渴望欲/火,幾乎能把他整個人點燃,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克制多久。
房間裏靜得連兩人的呼吸聲都聽得見。
王茵又大着膽子傾身而上,從他背後摟緊他,兩人頭貼着頭,她在他耳邊語氣幽幽道:“你若是不碰別的女人,我怎樣都應你。你亂搞,同別人親熱,我就去找個靓仔趕緊拍拖。最好是個鬼佬,屆時我跟住他一起移民離開這裏。再也不與你見面,反正我怎樣做都得你言傳身教。”她現在并不乏追求者,這麽一來頂多算是有樣學樣。
他因她這番有趣的話語突然失笑,最後無奈妥協說,“好,我不碰。”真不知是誰将她教成這樣,隔三差五威脅自己。
得到滿意答複,王茵的手撫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來回摩挲,然後又使壞輕輕捏了捏。
他猛地出手抓緊她那只不安份的手,聲音黯啞,眸光猩紅:“王茵,不要胡鬧!”
“我幾時胡鬧,反正你早已知我愛你。我不知你在逃避什麽,我們并非親兄妹,無任何血緣關系,為何我不能鐘意你?”
王茵不信王彧堯對她沒感覺,到她這個年紀早就知曉男女情/事,十幾歲時,學校有同學與老師拍拖,甚至還有學生妹在舞廳陪酒掙錢,這種事情她早就知道不少,只是王彧堯對她愛護有加,還一直将她當做長不大的孩童。她從懵懂知曉男女之情時就已經幻想做他的女友,與他結婚,再為他生兒育女。
他雖強裝鎮定,但是王茵看得到王彧堯眼底的渴望,王茵見他繼續強忍,內心憤懑不甘,幹脆彎腰傾身坐上他大腿。
王彧堯怕傷到她腿,更不敢大動作,這時,王茵捧着他的臉,不允許他逃避,兩人對視間,王彧堯的目光越發的深邃。
猝不及防,王茵又仰頭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彧堯,你明明很想要我的。”此刻她胸前的柔軟緊壓着他的胸膛,王彧堯覺得自己快要爆炸。
若說那晚純屬是酒精驅使,那此刻現在正清醒着的他,抵在她大腿處的腫脹又該作何解釋。
王彧堯漲紅着臉,猛地一把将她推在床上,惱羞成怒道:“你發什麽癫!”慌忙起身頭也沒回地摔門離去。
他很想對她發火,但是不知為何,說出的話總有些底氣不足,更擔心自己同她多相處一秒,到最後會不受控制地臣服于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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