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挑釁
未免陌時銘再有不合時宜的猜測,蘇凱旋不情不願湊到他耳邊,簡短地将遇見梁成西的過程複述了一遍。
陌時銘的眉頭不斷地緊蹙,緊蹙……最後擰巴成了一團。
“梁少,愛妻頑劣,給你造成的麻煩,陌某會一力承擔的。”陌時銘不緊不慢的開口,目光淡淡落在梁成西肩頭的位置。
梁成西只覺得莫名一股冷意,便含糊應付:“不……不用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有時間你還是帶她回醫院多做做複診,免得她又發病。”
“喂,我沒病!是上次的那兩個人他們……”
“梁少大可放心,我會照顧好阿旋。”不等蘇凱旋解釋,陌時銘就悠悠地打斷了她,遞給梁成西一張名片,“這是我認識的一位整形醫生,祛疤的技術十分高明,梁少有需要可以聯系他,也算是我對梁少傷勢的一點補償。”
梁成西聽着便要暴跳,他這麽陽光正直的大男人用的着找整形醫生!
大手一揮,将名片推開了:“多謝,不用。”
陌時銘并不罷休,走近一步将名片輕輕塞進他的口袋,低聲提醒道:“還請梁少不要客氣,否則陌某心中實在過意不去。”說着,似若無意地撣了撣梁成西肩頭的灰。梁成西鬼使神差地沒有再推開,因為,他總有種如果不接下名片,陌時銘的眼睛能在他肩頭鑿穿一個洞來的錯覺。
實際上,陌時銘确實這麽想過。天知道他恨不得把梁成西肩頭的那塊肉給剜下來,他家阿旋的印跡怎麽能随便留在別的男人身上!但這個男人,他又動不得。真是不爽,十分不爽。
蘇凱旋感覺到陌時銘身邊又開始有詭異的低氣壓籠罩了,還來不及驅散這陰郁的氣氛,就看見不遠處華清音跨着婀娜的步子款款走來。
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蘇凱旋看了下表,已經8點一刻了。她知道今天注定是脫不開身了。
華清音卻不是為了陌時銘而來的,走到距離陌時銘兩步開外的地方,突然站住,對梁成西淺笑:“梁少,原來你在這兒,讓我好找。”
華清音說話的聲線偏冷,此時放柔了聲調,硬是把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說出了暧昧的味道。
蘇凱旋這才想起,一開始見到的華清音身邊的男人,就是梁成西。
梁成西對于華清音的邀約倒是沒了一開始的熱情,他本是想以華清音來蓋過陌時銘女伴的風頭,可是如今……這做法完全沒有意義了!便興致欠欠地回答:“華小姐自便就好,不用太過在意我。”一句話将華清音之前剛拉近的距離,又拉開了一些。
Advertisement
陌時銘沒有興致看他們的互動,拖起蘇凱旋的手轉身就要走。
蘇凱旋剛在心中和陸澈默默淚別,這會子已經完全放下了見面會的事。見陌時銘轉身即走,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在逃避,心中的正義之火噌噌地燃燒了起來,自動進入角色扮演。
“阿時,這位小姐上次我好像在你辦公室見過,你都不向我介紹一下麽?”
天真爛漫的聲音糯糯地響起,帶點嬌嗔,蘇凱旋自己都被惡心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還是強忍着裝作好奇的樣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陌時銘。
不過華清音早見慣了陌時銘身邊女人恃寵而驕的情形,此刻全然不受影響,只是事不關己地冷眼看她。
梁成西則被蘇凱旋突如其來一句撒嬌驚在原地,吞咽了一下,默默地後退了一步。他覺得這個女人又要發病了,還是離的遠一點比較安全。
陌時銘轉身的動作也霎時頓住,心中有些捉摸不透蘇凱旋的想法,只疏淡地解釋:“這位是華峰集團的大小姐華清音,與我曾是同校的校友。”
“以前的校友?那你們以前關系一定不錯吧?”
陌時銘本來打算草草回答完事,誰知蘇凱旋卻大有刨根問底的趨向,不等陌時銘反應過來又轉向華清音問道:“華小姐,阿時以前在學校也像現在這麽受歡迎麽?”
這舉動在華清音看來無疑就是示威了,不得男人心的女人才會用的愚蠢把戲。
但她也不介意讓蘇凱旋更膈應些,便笑言:“陌先生大學那會兒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心儀他的女生自然不計其數。不過。我對他印象最深的還是他的深情,那時他雖然不如現在事事周到,卻是全心的對我好。有段時間我靜不下心學習,他就在我們學校附近的附屬高中借了琴房,每天下午放學後彈琴給我聽,陪我看書。”
蘇凱旋露出了驚詫的神情,半晌沒說話,看向陌時銘的目光卻變的複雜。
餘光瞥到蘇凱旋的神色,早在意料之中。華清音覺得這樣還不夠,漫不經心地添上一句:“想必,你還不知道陌時銘會彈琴吧?”
蘇凱旋愣愣地點了點頭,她的确不知道陌時銘會彈琴。于是,下一個問題自然而然就問出了口:“他當時彈了什麽?”
“都是一些古典音樂,曲目我倒是記不清了。”華清音唇角劃出完美的弧度,全然勝利者的姿态。
蘇凱旋讷讷地繼續點頭,表情陷入深思,早沒了一開始的盎然興致。
梁成西在國外是聽過華清音和陌時銘的緋聞的。他絲毫不懷疑華清音說的話的真實性。這會子莫名覺得蘇凱旋可憐起來,本來得了精神病已經夠糟心的了,還要被丈夫的前任這樣的羞辱,太不人道了。
陌時銘本來是絲毫不擔心蘇凱旋會吃醋的,但這會子看她的反應突然就變得這麽低落,心底也不免緊張起來。難道阿旋真的在意他的過去?
這叫他是該高興好呢,還是該憂愁?
就在陌時銘、華清音、梁成西三雙眼睛齊齊盯梢下,蘇凱旋突然擡起頭來,可憐巴巴地牽了牽陌時銘的衣角:“老公,我最近畫設計稿沒有靈感,我也想聽你彈琴。”
陌時銘在那一聲“老公”裏早就繳械投降了,忙不疊地應聲:“好好好,回頭我就讓人擡一架琴回家,你想聽什麽?”
“最近有個客戶點名要我設計他婚房的家居……”她皺巴着眉頭想了一會兒,“不然,就豬八戒背媳婦吧?”
豬、八、戒、背、媳、婦……
陌時銘手中的酒杯險些握不穩:“那個……應該不是鋼琴曲吧?”
“可是人家想聽嘛……”
蘇凱旋發誓,她這輩子都沒用過這麽嗲聲嗲氣的聲音說過話,手臂還配合着左右晃動起來。
“……好。”不管蘇凱旋是出于什麽目的,就沖着今天這特殊待遇,陌時銘表示,名節什麽的,他通通不要了。
而目睹整個過程的梁成西表示三觀再次被刷新了,此前覺得蘇凱旋愚蠢可憐什麽的簡直無知透了!
若說蘇凱旋之前示威的舉動在華清音眼裏不屑一顧,那現在的舉動在華清音看來簡直就是幼稚至極了。
華清音剛想接着奚落幾句,正巧晚宴的負責人前來,與她低語了幾句,兩人便匆匆離開了。
蘇凱旋本來卯足了勁要跟華清音對着幹,這會見她居然直接走了,不免有些失望,不由轉頭問陌時銘:“她怎麽走了?”
陌時銘扶額:“怎麽,你還想跟她接着聊?”
“對啊。”蘇凱旋一臉理所應當,見陌時銘仍是一頭霧水,便語重心長地解釋,“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嘛。要知道,每一個女人的骨子裏都是又高傲又自負的,她剛剛刻意告訴我她和你的那些往事,不就是希望我不痛快嘛。所以啊,我就索性在她面前跟你秀恩愛,不斷地刺激她。她那麽驕傲的人,肯定接受不了你和一個任何方面都不如她的人在一起,沒多久就會回頭找你了。”
陌時銘語塞,虧他剛剛還擔心蘇凱旋因為華清音的話多想,誰知她竟然是這麽想的。他真不知道該說她聰明好,還是遲鈍好。
“誰告訴你我希望她回頭來找我了?”
“我……”
“又是誰告訴你你任何方面都不如她了?”
“……”
“有的時候我覺得你一直這樣就很好,可有的時候,你真是讓我感到生活無望。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我……”
心裏深藏良久的話險些脫口而出,陌時銘倒吸了口氣,背過了身子,将那些話生生給咽了回去。
“你?”正等待下文的蘇凱旋見陌時銘突然收了話,有些不解,小心翼翼地問,“陌時銘,你想說什麽?”
陌時銘這時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在心裏輕輕嘆息了一聲,他的阿旋啊,什麽時候才能明白他的心呢。
對着蘇凱旋卻還是一副風清雲淡的模樣,淺淺笑着:“沒事。”
蘇凱旋面上應着,心裏卻打着小鼓。她剛剛隐隐感到陌時銘似乎生氣了,但只是一轉頭的功夫卻又跟沒事人一樣,仿佛之前都是她的錯覺。
倒是自始至終立在一旁的梁成西看明白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