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路人甲
走在大街上無聊的慕容乾,是東看看西瞅瞅的,想要買點什麽東西送給小二,邊走還甩着手裏的衣擺,無意的一眼撇到了走路匆匆的李星,他沒有內力傍身,跟了幾段路就開始氣喘籲籲的了,勉勉強的跟上了。
他感覺他跟着李星走了好久,越走越荒涼,還是往山上走的,忽然他看見李星急急地走了好幾部,李星再擡頭就看見河邊早就有個人在那等着了,那人半遮面,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麽,他也不敢太上前,要知道他沒有內力,太往前了會被發現的。
要是無悔看見這個人的話,肯定會認識的,當初就是這人害的他被主子遺棄了,要是再見到他,無悔拼命也會把這個人給碎了,不過事情不會因為一個憤怒,就不會發生的,現實往往就是這麽的殘酷。
慕容乾看着離開的李星,他也從草叢裏走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根,看着李星離開的方向,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剛剛那個蒙面人好像沒有立刻離開,再擡頭也看不到了身影。
“找的這是個什麽破地方,害我衣服都髒掉了!”
“偷窺?真是好本事?”面具男雙手環抱于胸,看着這個比自己矮上一些,還賊頭賊腦的慕容乾。
“嗯?你,你什麽時候站在我身後的?”慕容乾被身後的聲音吓了一跳,說話都不利索了,急忙的轉過身,衣服還被旁邊的樹枝挂住了。
“偷窺也要自覺一點嘛!就連人家什麽時候站在你的身後都不知道,這樣會丢掉你的小命的?”
“切,你要真打算要我的命,還用跟我說這麽多的廢話?”慕容乾把自己的衣服拽了下來,白了一眼這個面具男。
“呵!那你說我現在給你來這麽一下,你的影衛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救下你嗎?”
“不能”慕容乾沒有被他的語氣給吓到,要知道他沒有帶着小二,身邊其他影衛早就被他調遣光了。
慕容乾還是沒有從無悔的掉崖的事件中得到教訓,自己沒有武功傍身,還經常讓自己的身邊沒有守護的人,這也讓他在差點失去了小二,一生的至寶。
“哼!“面具男冷笑一聲,真的沒有打算把慕容乾怎麽樣,轉身就要走了。
慕容乾看他這樣,也就有點肆無忌憚了,緊走幾步跟上了這個面君男。
“你究竟是誰?跟李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什麽秘密!”
“騙誰呢?那你還帶着面具,有這麽神秘?”慕容乾白了這人一眼,鄙視說道。
“我叫路人甲”路人甲說完不等慕容乾反應,就輕功一閃,三跳兩跳的在慕容乾的視線裏消失了。
“路人甲?什麽鬼名字?怎麽感覺哪裏怪怪的?哪裏看着很眼熟?”慕容乾看着路人甲離開的方向,嘴裏嘀咕着,慢慢的往回走,然後悲催的發現,自己迷路了,慕容乾還是個路癡。
“該往哪裏走啊!”
“我有一個小土豆和大土豆,但是我想吃的是烤鴨,好,那就這條路了!”
慕容乾開始點兵點将,點了個方向就開始走了,但是方向是往回的相反的路。
慕容澈站在了紅血教的大門前,已經讓看門的門衛去裏面通報了,只是時間是不是有點過久了,他微微皺眉看着敞開的大門,裏面的甬路上沒有一個人,這是邪教嗎?邪教不是該五步一小崗,十步一大崗嗎?還這麽大咧咧的開着門,真不怕被那些人攻上來?
慕容澈有點想不明白,邪教都這麽不怕被攻上來,那上一世自己怎麽死的那麽憋屈,難道就是那個所謂的寶藏?要真是這麽回事的話,那豈不是.........
白玉霖正在為無悔診脈,白玉霜無聊的坐在旁邊喝茶,聽到守衛來報說慕容澈來了,幾人面面相觑,他不是都是翻牆過來的嗎?
“什麽情況,今天太陽打西面出來了?還會走大門了?”白玉霖收起脈枕說道。
“鬼知道,天天就知道翻牆,知道的是我們故意放他進來的,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我們紅血教沒人才了呢!”白玉霜不屑的說道。
無悔還在昏睡中,昨天慕容澈走後,應該是情緒牽動過于波動,讓肚子裏的小家夥也安生了,折騰了大半夜到天亮才睡下。
“那讓不讓他進來?”白玉霜征求白玉霖的意見,其實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不讓進,害無悔的身體這麽糟糕,該涼涼他!”
“嗯,說的對,不該讓他這麽輕易的把無悔接走!”白玉霜說着還不解氣,把手裏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白玉霖看着不解氣的白玉霜,嘴角輕輕挑起一絲壞笑,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一伸手就把他給撈到了懷裏,把剛剛摔茶杯的左手輕輕的拿在手裏,慢慢的撫摸着。
“我知道你也是心疼他,但我更心疼你!”
“要是我當初沒有跳崖的話,那無悔是不是就不用受這份罪了?”白玉霜說完這句話有些失神。
“傻瓜,那受這份罪的不就是你了?我們又豈會相遇?”白玉霖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着白玉霜的手,還有他的手腕上的疤痕。
“我啊!注定不會有好下場的,背叛了主人,還有老主人,我要淪為牲畜的!”白玉霜雖然嘴裏說着比較狠毒的話,但是話裏的語氣,似乎是解脫。
“淪為牲畜,我也會找到你的,有我陪你!”
“阿霖,我很慶幸能夠遇見你!”
“我也是....”
白玉霖的額頭抵在了白玉霜的額頭,早晨的餘晖照射在二人相依的身上,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很溫馨。
就在慕容澈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那個去通報的侍衛小跑的過來了,請他進去,慕容澈稍微的平息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怒火,微微一笑随着守衛走了進去。
“稀客啊,慕容大家主光臨寒舍,有何貴幹?”白玉霜喝了一口手裏的茶水說道,完全不把慕容澈放在眼裏,也沒有起身相迎。
“确實有一事,是關于輝兒的...”慕容澈也不客氣的直接說道,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玉霜給打斷了。
“是輝還是悔?”
慕容澈微微蠕動了一下嘴唇,沒有立刻回答,他看着白玉霜,心裏不禁有些吃驚,他是怎麽知道的,自己讓煞回調查的資料,也算是費了點時間,被白玉霜一言道破,那是在證明誰的無能?說好的重生複仇,怎麽還是這麽的被動?
慕容澈出紅血教的時候,白玉霖叫住了他,慕容澈很意外,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玉霖,這個時候叫住了自己,是想說些什麽。
“很意外"白玉霖看着慕容澈面露疑慮,冷笑一聲問道。
“是有點,你有什麽事情?”慕容澈點頭問道。
“呵...!我找你除了關于無悔,能有什麽事情?”
“無悔怎麽了?”慕容澈今天來找無悔,就好像去丈母娘家看媳婦似的,沒見到不說,還被數落了一頓。
“他的身體,可能抗不到孩子出世!”白玉霖說話從不拐彎,直白的說道。
“不可能,你是在說笑話嗎?”慕容澈不相信無悔的身體會糟糕成這樣。
“就算是一個體格健壯的人掉進崖底,也不見得能活下來,你知道我把他撿回去的時候,他的身體有多糟糕嗎?外傷加內傷不算,還懷孕了,吸入了毒霧,呼吸是有出沒進,在鬼門關待了好幾天才給救回來的!”
慕容澈就這麽靜靜的聽着,他不敢也沒有資格去問,無悔究竟受了多少苦,才能活下來,對于無悔,自己就是一個魔鬼,把那麽忠心的一個人兒,多少次的推向了懸崖。
“要想救他和孩子,必須找到一味藥引子,而這個藥引子必須是......”
白玉霖看着已經失神的慕容澈,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了,轉身回了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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