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十娘得了第一

秦遠眯着眼瞧着楚凡，腦中浮現出很多往事，想當初她是私生女的事兒還是他們家偶然知道的，有一次父母開車恰好經過楚凡家樓下，聽見她母親和楚家的夫人說話，要不然就憑着楚凡一身寒酸的模樣，怎配與他在一起？

“楚凡……”奚晨眸光閃動，以為是自己的話讓楚凡定下心要去精英班，忍不住小聲說道：“要不我替你交錢，這錢對我們家來說也不算什麽……”

“奚晨，謝謝，但這錢我自己可以出。”楚凡客氣一笑，又轉向杜天珍道：“不過，杜天珍，我出不出去不關你的事兒吧？能不能請你閉上嘴，我不想聽見你叫我的名字，我覺得……髒！”

“你！”

杜天珍臉色爆紅，真是見鬼了，這楚凡什麽時候這麽強勢了！她眼神好似要殺人一樣，看得她竟有些心虛，可轉念一想，她有什麽好怕的，就憑楚凡這樣的家境，除非她出去賣，要不然休想賺到那高價學雜費。

不過說起來，只過了兩個月而已，楚凡的樣子變得也太快了，雖說依舊那麽瘦弱，但膚色看看上去卻健康很多，哪還像之前那麽營養不良？而且她這麽自信，該不會已經靠着身體賺錢度日了吧？

如此一想，杜天珍越發覺得可能，鄙視的看了楚凡一樣，那眼神如同掃過世上最肮髒的東西，嫌棄之味十足。

王老師深看了楚凡一眼，暗暗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麽，原本這場考試是要所有人都參加的，她自作主張讓大家自己選擇而已，現在楚凡既然想去精英班，她攔着也沒用，到時候交不起學費，還是一樣要放棄。

很快，試卷發了下來，楚凡大致瞄了一眼，題目不難，不過綜合性很強，幾乎所有科目的題目都在這一張試卷上，看樣子這試卷是臨時做出來的。

安靜的教室傳來“刷刷”的聲響，楚凡幾乎沒有思考，下筆如飛，腦中更是如同有着高強機器旋轉一般，沒有任何停頓，一張四開八面的試卷竟在半個小時左右便完成了，擡頭瞧着周圍還在忙碌的同學，楚凡咂了咂嘴，貌似有些顯眼了……

“楚凡，不要東張西望！”王老師不悅的說道。

楚凡還想着等會再交卷，一聽王老師的話，立即拿着試卷走了上去。

“楚凡，考試不是兒戲，不是你想參與就參與，嫌困難就能退縮的，要想退出，剛才我提醒的時候你怎麽不動？現在到好，影響大家……”王老師話還沒說完，眼神落在了那張試卷之上。

工整的字跡顯得十分幹淨，楚凡的字本就好看，如今更覺得有些不同的意境，竟然她想到了那些書法大家……

不對不對……王老師搖了搖頭，楚凡的字哪裏能和書法大家相比？只不過是看上去十分舒心罷了！

不可思議的翻開整張試卷，“你……你竟然做完了？”

Advertisement

她教的是數學，這張試卷裏的數學題可是她和幾個老師精挑細選的，難度可不小，而且若是沒有一些功底，不可能做得分，可楚凡卻全對！

以前楚凡的成績雖然不錯，可根本不可能達到這個地步，她可以肯定，就是杜天珍也不可能在數學方面得滿分！

王老師淩亂的腦子第一時間想到了抄襲，可瞬間被否定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怎麽抄？

“王老師，我可以出去了嗎？”楚凡語氣淡淡，沒有多餘的表情。

這王老師雖然有些勢力眼，但為人也算負責，而且以前對她還算不錯，畢竟她家世不好是事實，人家也沒表現出太多反感，而且還經常勸誡她将心放在學習上。

王老師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來回将試卷翻了幾遍，突然想開口挽留她留在B班，可一擡頭，人已經走出了教室，心中一堵，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一場考試很快結束，由于參考的人不多，試卷下午便改了出來。

“這次的成績讓我很詫異。”王老師看了楚凡一眼，又道：“楚凡，第一名，我已經和精英班的老師交代了，只要你願意，等成績頒布完，你就可以過去了，不過你知道的，精英班的費用不低，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若是你退出，下一名自動替補。”

兩個班級争十個名額，按理說A班那些纨绔子弟沒那個機會，但讓楚凡沒想到的是，兩個班的試卷完全不一樣，他們B班考的是文化，A班考的是上流社會的禮儀和常識，這還是楚凡考完試的時候聽奚晨說的，只覺得心裏無數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真不是一點點呀！

不過好在A班只選了三人，剩下七人都在B班，奚晨入選的可能性也大了許多。

“多謝老師提醒，不過我還是決定去精英班。”楚凡淡淡的說了一句。

王老師臉上浮起一絲遺憾，對楚凡這個人，她也有些淺顯的了解，雖說為人內向不愛說話、不善交際，但卻是個頑固的主。

當年她入學的時候就有人查了查她的家世，發現她和孤兒沒什麽區別，而且為了來啓星上學，沒日沒夜的打工賺錢，就連上了啓星之後也是半工半讀，意志力在學生之中絕對少見。

只是按理說她成績好、樣貌也不錯，該是個讓所有老實都喜歡的主，但是相反，她太固執了，對其他事情不管不顧，一旦牽扯秦遠，擰的像頭牛一樣，這次怕也是因為想跟着秦遠一起去精英班才這麽拼命，只可惜呀……

王老師嘆了口氣，這個秦遠看上去安份，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志不在楚凡。

“王老師，你是不是搞錯了，楚凡怎麽可能考第一呢？”杜天珍終于忍不住說道。

她可是全校皆知的十娘呀！

楚凡若是都能考第一，那她這個第一算什麽？

不要說杜天珍了，就連那些沒有考試的人也都不信，同一個學校兩年，楚凡沒有一次例外，十娘這個外號真不是浪得虛名的，可現在變了，這心裏怎麽就覺得這麽詭異呢？

“我沒有搞錯，楚凡就是第一，得了滿分，這次的試卷是秘密出題，不可能洩漏，今天早上校長才将試卷交出來，高三老師相互查了幾遍，不可能有任何失誤，杜天珍你這次成績還是不錯的，第二名。”王老師一臉嚴肅的說道。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