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承接大公主的

屋內, 馬道婆站在一邊卻是不敢動的，她平日沒少賺黑心錢, 雙面賺, 這邊跟這個人說這樣, 另一邊又跟那個人說那樣。暗害了人後, 又跟人說自己能解開。

馬道婆跟那些內宅人接觸比較多，賺的錢也多。還是賈寶玉的寄名幹娘, 以前出入榮國府。她跟王夫人見面次數也多，否則王夫人也不會找她。

賈探春是知道馬道婆的，前世賈寶玉和王熙鳳出事，就有馬道婆的影子在裏面。

馬道婆就不是一個好的, 賈探春認為自己很有必要解決這個馬道婆，讓對方不能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賈探春看向馬道婆, 馬道婆便害怕了。

“姑娘。”馬道婆表情懼怕地看見賈探春, “姑娘，望您大人有大量, 便不要跟我計較了。”

賈探春忽然想到馬道婆害不到自己，自己有修為，而賈寶玉和王熙鳳就不一樣了。當然得留着馬道婆, 讓馬道婆可以再害其他人，以後, 若自己嫁入皇子府，自己不能出面的事情，就能讓馬道婆去做。

“還不快滾！”賈探春冷聲道。

“是, 是。”馬道婆瞥了一眼王夫人，她着實沒有辦法，這一次是真的杠不過賈探春，所以才知能選擇離開。只怕被賈探春這樣的人盯上，日後也不一定好了。

不過，這也不一定就是壞事，福禍相依，指不定是一件好事。有修為高的人頂着，做起事情來也簡單。

馬道婆相信像賈探春這種身上有黑氣的人，絕對不可能那麽簡單，也不可能那麽好。

要是對方沒用着她，她也不能在外面說賈探春的壞話。馬道婆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怎麽做對她才是最有利的。

王夫人知道馬道婆的本事，見馬道婆這麽快就離開了，心裏也清楚賈探春身上必定有事情發生了。連馬道婆都不能對付的，那麽賈探春現在一定非常厲害。

不管是賈探春被邪物上身了，還是賈探春就那麽厲害。王夫人都清楚，她恐怕不能繼續對付賈探春了，這種神神秘秘的東西，最不好對付了。

“母親。”賈探春又轉頭看向王夫人，“您想怎麽樣呢？”

“你想如何便如何吧。”王夫人皺眉，心裏也有些懼怕，“這一處院子是你的，日後便不用跟我請安了。”

“怎麽能不請安呢，母親是要讓說女兒不孝，不敬嫡母呢。”賈探春嗤笑，“規矩還是要講的，不能廢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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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王夫人現在真的不想見到賈探春，賈探春實在太可怕了，讓她不能動彈。

過了好一會兒，賈探春才讓王夫人離開，希望王夫人能記得今日的教訓。她賈探春沒有那麽好欺負，也沒有被髒東西附身，她就是她自己，只不過是擁有了前世的記憶。

賈探春想到神秘女子昨晚說的話，林黛玉是天上仙子下凡歷劫。那些神仙在天界享受那麽多好東西了，怎麽還要跑到凡間折騰，還不把他們這些凡人當成是真正的人，而是當成蝼蟻，太可惡了。

她今生絕對不能去和親，也不能讓黛玉毀了她。

賈探春心想榮國府這麽快就分家，其實還是跟林家有一些關系的。林黛玉那麽容易就當上公主，那麽黛玉是不是有前世的記憶呢？一定是有的吧。

要是沒有前世的記憶，林黛玉怎麽可能那麽厭惡賈寶玉呢。

賈探春心裏非常憤慨，恨不得問一問林黛玉，可是她的修為沒有林黛玉高，到林黛玉的面前，本能就害怕對方。

因着賈探春讓王夫人怕了，王夫人便也不多管賈探春了，對方想出府就出府，想吃什麽就吃什麽，頂多就是多花一些銀錢，這都不是大事。王夫人擔心趙姨娘憑借賈探春的能力踩着她，然而，賈探春并沒有多見趙姨娘，也沒有為趙姨娘撐腰，這讓王夫人松了一口氣。

自打賈探春恢複前世記憶後，賈探春就極少搭理趙姨娘他們，對他們的感情也不深。哪怕趙姨娘過去找賈探春，賈探春也是不冷不淡的。

那趙姨娘不可能一直去看賈探春的冷臉，便也不多去。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原本已經緩和不少，如今，又繼續疏遠了。

一等将軍府，榮慶堂，賈寶玉上完學堂就又回去了。

賈寶玉在學堂上沒有學什麽，倒是時常跟學堂裏的同學一塊兒玩耍。賈家的族學很差，一點都不好。

一來是兩府都還沒有适齡的孩子上族學，二來就是賈敬和王熙鳳都還沒有把手插到族學，賈敬是想一時半會兒處理不好，便慢慢來，畢竟族學裏的夫子也得有安排，而王熙鳳是女眷，不好處理族學的事情。

族學裏的夫子老了，賈敬這幾年也有跟他們說說話，就看他們的意思，想着讓族學的夫子慢慢退下來，換上一些厲害的。

那些孩子因為背後有各種姻親關系，夫子也不好過分責打他們。這不是一個好現象，正是因為夫子對他們太過縱然，那些孩子才越發調皮。

賈敬認為就應該找嚴厲一些的夫子，再讓夫子狠狠地教育那些孩子，該打的時候就狠狠地打。切不能讓那些孩子随意玩耍，否則只會養廢那些孩子。

因為賈敬不是族長，族長是他的兒子。賈敬便把這一件事情交給賈珍，讓賈珍去找厲害一些夫子。只是那些厲害的夫子，只怕也不想到賈家的族學，賈家早已經落魄，而且就賈家以前的名聲，只怕是書生都嫌棄他們。

因此，賈珍就找了賈琏，賈珍跟賈琏雖然是同一輩的，但是賈珍比賈琏大了不少。

“族學的事情該解決了。”賈珍這個族長當得不稱職，可他不可能那麽說自己，“這些年，也讓他們緩過來了，都跟夫子們說過了。他們退下來時，給他們一筆銀子，也好讓他們養老。”

在族學當夫子的人也是賈家的親戚，只是那些人多是旁系親戚。因為這樣，那些人就更不好教導賈寶玉他們。

也就是在這時，賈珍才想到族學裏還有一個賈寶玉。

“你那堂弟，是怎麽想的？”賈珍詢問賈琏，“整天在那兒玩，跟別人一塊兒玩，卻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夫子說賈寶玉是有些靈氣，做的詩詞也還是可以的，只是他這兒……”

賈珍指了指腦袋，聽到夫子對賈寶玉的誇獎，他還以為賈家要出一個狀元呢。等聽完夫子的話後，他便覺得賈寶玉就是一個有些靈氣的破石頭。

詩詞做得好是好，可是那又有什麽樣，整天想着現在的世俗世界不好，想着別人是死魚眼睛，想着別人都是為了仕途經濟。

賈珍着實看不上賈寶玉，那賈寶玉要不是有賈老夫人捧着，只怕早已經被人踢到旁邊了。

“一點規矩都不懂得。”賈珍道。

“他這樣也不錯。”賈琏對于賈老夫人的做法非常滿意，像賈寶玉這樣的人，就不适合被養得太好，會讓皇家誤會他們要謀反的，“銜玉而生，不是好兆頭。”

就是皇家有這樣的人出生都得低調，因為在皇家皇位争奪厲害，要是有這樣的皇子，一定被其他的皇子緊緊地盯着。

“是。”賈珍點頭，雖然賈珍不是什麽好東西，吃喝玩樂都會。可是他父親賈敬近幾年就喜歡打他和賈蓉，心情不好打一頓，心情好了，又是一頓打。

這讓賈珍和賈蓉時時反省一下自己的行為，想他們是不是哪裏做錯了，是不是多看哪個美女一眼被賈敬知道了，還是他們藏起來的避火圖被知道了？又或是他們在外面逛窯子的事情被賈敬知道了？

于是賈珍和賈蓉只能縮着脖子做人，不敢做得太過。他們時常反省自己，想自己哪裏做錯了，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們這幾年倒是變好了不少。

“林家那邊有不少有學之人。”賈珍道，“旁支的。”

“只怕不好。”賈琏也想跟林家多扯上關系，可是關系也不是這樣扯的，搞不好就得罪了林如海。

如今，賈琏就是想抱着林如海這一根大粗腿。即使林如海沒有在官場上繼續幫襯他，但是對方已經給他謀了實職，接下來就得靠他自己。

人心不足蛇吞象，哪裏能一下子就要求那麽多。

賈琏還怕做錯事情，讓林如海不滿。像林如海這樣的忠臣，還是禦史臺的，就更加不好對付了，這樣的人必定會在乎身邊的親戚做得好不好，特別是賈琏這種是林如海推上去的。

“林家的旁系雖然有學識，可你看看我們府上的那些人。”賈琏輕咳，“不是我瞧不上我們府裏的那些孩子，而是一個個都不成樣子。”

賈琏不想因為這一件事情就得罪了長寧侯，那得不償失。林家的那些人看到賈家的那些人，一定會很失落的，認為他們孺子不可教，倒不如找其他人。

最終，賈琏和賈珍商定了，還是找其他嚴厲的夫子，就不去找林家的。

當林如海得知賈家換了族學的夫子，便覺得賈家還是可以再搶救一點，他們還沒有愚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下一代，一個家族最重要的也是下一代，要是年輕一代發展不好，又何談未來呢。

瞧瞧之前的賈琏、賈蓉、賈寶玉等人，便可以看出賈家的族學真心不如何，教出來的人也不是什麽有出息的。

雖然賈家以武起家，但是賈家卻沒有幾個在武方面有天賦的人，既然不能武，那就得有文，至少有一個方面是要強的。

“父親，這是今天的功課。”林希已經把林如海吩咐的作業做完了，他非常努力地學習，只因為不能讓那些人說他是無用的，只會靠着公主姐姐。

林希想要為姐姐撐腰，而是姐姐為他撐腰。

“我可要回鄉參與鄉試？”林希還小，卻想着要科舉，科舉得一層層上去。他不想走後門，而是想回原籍，一層一層地考上去，讓別人知道他是有真本事的。

“你才多少歲，再等幾年。”雖然兒子很聰明，學識也不錯，但是林如海沒打算讓林希那麽快就參加鄉試。

秀木于林，可不是什麽好事，太過出衆，過剛易折。

倒不如讓林希再學幾年，過些年再回原籍鄉試。若是讓林希去國子監，林希到時候便也可以去科考，不用回去參加鄉試。

林如海卻沒有這個打算，要是林希連鄉試都過不了，就不要說後面的科考。

“等幾年？那是等多少年？”林希不滿，“兒子一定能過鄉試的，不給父親丢臉。”

“若是你沒考上，丢的也是你自己的臉，不是為父的。”林如海嘴角微扯，林希倒是會說，“你姐姐是安樂公主，你是長寧侯世子，我們家過于亮眼了。”

林如海不怕林希失敗，就怕林希成功，讓那些人都盯着林家。林如海雖然更疼林黛玉，但也在乎兒子，畢竟他林家一脈單傳，林希不能出事。

“過剛易折嘛。”林希知道，嘆了一聲氣，“看來我是不能表現得那麽天才了，只能先當一個廢物傻瓜了。”

那些人還叫嚣着，說他怎麽不去科考，弄個最年輕的狀元當當。可是依照父親的說法，林希想自己是沒有辦法成為最年輕的狀元了，得穩紮穩打，別顯得那麽兩眼，那麽他以後是不是不當狀元，當榜眼，或者是探花呢？

可是他哪裏能把握得那麽精準呢，天下學子那麽多。

“哎，天下學子那麽多，考狀元容易，考榜眼、探花就難咯。”林希沉思。

林如海猛地敲了一下林希的頭，“就你容易！說大話！”

他可不認為自己的兒子輕易就能考上狀元，有時候狀元有的不是文采，還有皇帝的選擇。比如皇帝看了學子的文章後，選出前三，又會看着前三位都是什麽身份，可能因為他們的身份不同，而對名次做出調整。

賈家族學換了夫子，最痛苦的就要數賈寶玉了。那些夫子已經得了賈家族長的吩咐，盡管打那些孩子，要是有問題，就讓那些孩子的父母來找他。

因此，族學換了夫子後，賈寶玉便被打了好幾次，手心都紅腫了。賈寶玉難免就到賈老夫人面前哭訴，族學怎麽就變成那樣子，怎麽就換了夫子呢，那些夫子怎麽就一直盯着他打呢。

“老祖宗，我要回府！”賈寶玉不禁想那些夫子總是逮着他打，是不是因為大房的人跟他們說的，要他們多打他，是不是大房的人想他早點回二房？

可是就算他回到二房，也該在族學裏學習。這讓賈寶玉想不明白了，他們怎麽就好端端地換了族學裏的夫子，還換成那麽嚴厲的。

賈寶玉倒是沒有看出那些夫子有多厲害，只看出他們整天就講些策論什麽的，講那些仕途經濟，那些東西都什麽好的。

賈老夫人看到賈寶玉被打紅腫的手心，她也心疼，可是族學換夫子的事情，那是族長決定的，她一介女流哪裏管得了這些事情。

“伯父他們是覺得我在這府上待了太久了吧？”被打後，賈寶玉那顆脆弱的心靈就更加脆弱了，忍不住紅了眼睛。也不去管自己說的對不對，只想發洩長久以來壓在內心的情緒。

上一次，賈寶玉确實被賈老夫人給哄住了，可是他私底下難免還是會想這些事情。

“作何去想他們，是我讓你留下來的，不必看他們的臉色。”賈老夫人心疼賈寶玉，“明日，我便去瞧瞧，看誰敢那麽打你。”

第二天，賈老夫人還真去族學了，只不過那些夫子壓根就沒有把賈老夫人放在眼中。準确來說，也不是他們不把賈老夫人放在眼中，而是他們沒有聽賈老夫人的話。

那些夫子認為賈寶玉上課時小動作太多，又不認真聽講，這樣的學生不挨打，什麽樣的學生挨打啊。

在賈老夫人到了族學後，就有人去請賈珍。賈珍很快就來了，他必須親自來處理，那些夫子可是他和賈琏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請來的。

“老祖宗。”賈珍見賈老夫人坐在族學的客廳裏，他連忙走了上去。

賈老夫人冷着一張臉，見着賈珍後，便讓賈寶玉把雙手攤開，“看看，這都打成什麽樣子了？”

“還能握住筆。”賈珍仔細看了看，賈寶玉的手也就是紅腫了，又沒有皮開肉綻，不算什麽。

當初，賈敬有幾次就把他跟賈蓉打得皮開肉綻的。也正是因為賈敬這麽兇狠，才讓賈珍和賈蓉越發害怕。

“什麽意思？”賈老夫人皺眉。

“既然能握筆，眼睛也沒瞎，自然就是去學習。”賈珍回答，“老祖宗，可不只有寶玉如此，就是其他人，也是一樣的待遇。嚴師出高徒，可不能再讓他們跟我等一樣，整天就知道嘻哈玩鬧，沒有一點本事。我們兩府已經不是國公府，在外面也不頂什麽用。”

“打成這樣了，還學？”賈老夫人不樂意。

“若是不學，那便回去。”賈珍看向賈寶玉，“寶玉已經知道他的名字是如何寫的，至少比那些不識字的厲害了。”

賈老夫人算是明白賈珍的意思，這是要賈寶玉以後都別來族學了。她沒想到賈珍竟然這麽強硬，這讓她倍感心酸，這些人現在都沒有把她放在眼中，她這個老婆子是越來越不頂用了。

可是不讓賈寶玉過來學，那讓寶玉跟着學呢？

賈老夫人也不知道去哪裏給賈寶玉尋到好夫子，只怕尋到了，寶玉也不願意學。

“日後，讓他們少打些吧。”賈老夫人無奈，“寶玉本也不需要參加科舉，無需學那麽多。”

“那寶玉便安靜地坐着，莫要打擾到別人學習。”賈珍道，見賈寶玉一句話都沒說，越發瞧不起賈寶玉。

早些年，賈寶玉的話倒是很多，這幾年，賈寶玉在他們的面前，話倒是越來越少了，可是賈寶玉在賈老夫人面前的話卻沒有少。

賈寶玉聽着賈珍說這話，便松了一口氣，能少打就是好的。他本就不想學那些東西，就想着這邊有玩伴，在榮慶堂那邊無聊得很，倒不如過來跟人一塊兒玩耍。

“若是寶玉上課跟別人随意交談，只怕只能打了。”賈珍補充。

即便如此，賈老夫人也算得到比較滿意的答應，因為她認為賈珍後退一步了。而賈珍卻想着賈寶玉銜玉而生不是個好的，賈寶玉不能有大出息，那麽夫子就應該少管寶玉一點。

賈家發生的事情沒有影響到黛玉，黛玉正想着賈迎春的親事。她的凡人母親還想着給賈迎春牽線呢，那她自然也得看看。

“你二表姐啊。”賈敏嘆息，這一會兒，她正跟黛玉坐在院子裏喝茶，“哪裏有那麽好找的。”

記為嫡女的庶女，在那些大家族的眼裏，賈迎春本質上還是一個庶女，不可能因為她記名為嫡女就是嫡女。那些人家要的是正正經經的嫡女，而不是半路嫡女。

雖然說賈迎春及笄後，會有不少人家上門提親，可那些人家不見得就是好人家。

賈敏都幫了二房的賈元春，自然不會不幫大房的賈迎春，她更大房更親，就更得幫。

“你瞧上的，別人又不一定樂意。”黛玉不大理解凡界這種選夫選妻的，特別是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個人還有沒有見過面的。

“不喜歡你二表姐？”賈敏看向黛玉。

“沒有。”黛玉搖頭，“只是想不好選而已，不好選，那麽就要娘您多操心，看我，我就不用你操心那麽多。”

賈敏看了一眼黛玉，“就你，還不讓人操心？”

那建安王世子年紀都那麽大了，雖然說建安王世子身邊沒有通房，沒有侍妾，沒有其他女人。可是建安王世子年紀比黛玉大好幾歲，即使建安王世子原本是阿蘿大公主的未婚夫，可是賈敏還不是很開心。

因為女兒是阿蘿大公主轉世，女兒就得承接阿蘿大公主的未婚夫，父母，祖父……雖然黛玉得到不少好處，可是賈敏也擔心，萬一他們哪天又認為黛玉不是阿蘿大公主轉世呢，這種玄乎的事情，就怕萬一啊。

建安王世子不是因為黛玉本身而想跟她在一起，而是因為黛玉是阿蘿大公主的轉世，賈敏如何能不擔心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呀，下周也許會加更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