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及笄禮

“你要是讓着我, 我就不那樣做咯。”林黛玉翻白眼，“還說追我呢, 這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不懂得讨好我。”

簡浩看向林黛玉，他敢保證要是自己那麽做了，對方一定認為他瞧不起她。

“變少了那麽多顆了。”簡浩無奈, 要是他一直都不說，也有問題啊。

日子就在簡浩和林黛玉這麽悠閑中過去了，幾年很快就過去，林黛玉都要及笄了。而賈迎春已經定了人家, 定的是國子監祭酒陳家的公子。

到底沒讓賈赦随意做主給賈迎春定了人家，國子監祭酒陳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 但是賈琏對妹妹賈迎春的親事很滿意。這也算是跟書香門第之間有了更進一步的關系，賈琏自己沒有什麽文采, 但也不喜歡府裏一再被人嘲諷。

賈赦倒是不大滿意的，因為陳家沒有給多少聘金和聘禮。賈赦想着賈迎春嫁過去也不會好, 倒不如換一家。被賈琏阻止了, 說這樣的人家好，國子監有不少權貴家的子弟呢，以後, 要是弄得好，他的孩子也能進國子監學習。

在賈琏的勸說下，為了孫子以後能進國子監學習，賈赦便也同意了。

像陳家這樣的人家, 在權貴人家眼中，國子監祭酒不夠瞧，但在那些小官的眼裏，還是有不少人願意把女兒嫁給國子監祭酒。畢竟只是一個女兒而已，又不用犧牲太多。

一個女兒而已，在古代，有些人家就有這樣的想法，女兒不值錢。

林黛玉舉辦及笄禮的這一天，王熙鳳和賈迎春等人都過來了。只不過賈家的人都沒有靠得太近，因着林黛玉是得寵的公主，主持及笄禮的，參加及笄禮的，不乏權貴。

皇後和皇帝雖然沒有過來，倒是賞賜了不少東西。太上皇則在場，太子妃也過來了。

賈探春倒是沒有過來，也算是賈探春有本事，竟然跟四皇子勾搭上了。只是因為賈探春還沒有及笄，四皇子不好直接把賈探春擡進府裏，但很多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

因為四皇子沒少接賈探春出去，就四皇子的那點手段，他們之間的事情也掩蓋不了。

賈探春和林黛玉不和，這一件事情也不是秘密。她們很少出現在一個場合，用賈探春的話，黛玉是公主，瞧不上她這樣的庶女。

林黛玉不是瞧不上賈探春這樣的庶女，而是賈探春一開始記恨林黛玉，不願意跟林黛玉出現在一個場合。那麽林黛玉自然不可能勉強賈探春，以賈探春的身份，本身也沒有機會參加高規格的宴會。

那些人得知賈探春和林黛玉之間的矛盾，也會有意避開賈探春，不讓賈探春出現在安樂公主面前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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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賈探春的地位就越發尴尬起來，越少人跟她一處玩，參加的宴會自然也少了。

賈探春便把這一件那事情怪到林黛玉的頭上，就那樣僵着。

因此，賈探春沒有來安樂公主的及笄禮，大家都沒有覺得她沒有來有什麽關系，也沒有去關注賈探春的存在。

倒是賈迎春等賈家人，見到賈探春沒在，便知道賈探春還在單方面跟安樂公主鬧別扭呢，卻不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有必要跟賈探春這樣的人物計較。他們覺得賈探春有些可惜，明明賈探春是一個聰明的人物，怎麽在這一件事情上那麽軸呢。

及笄禮結束後，林黛玉收到不少禮物，簡浩單獨給她送了不少靈果，這讓林黛玉覺得簡浩來下界後，越來越有上神的樣了，沒有那麽小氣吧啦的。

薛寶釵跟林黛玉到底沒有什麽親，及笄禮有很多權貴，林黛玉倒是沒有讓薛寶釵過來，只是派人給薛寶釵送了一些禮品。

對于不能參加安樂公主的及笄禮，薛寶釵沒有不高興，她本身就不是那個圈子裏的人，一個商戶之女而已，能跟公主攀上關系，就已經極為不錯。

這些年，要不是有安樂公主在，薛家也不可能發展得這麽好。

“禮都送過去了嗎？”薛夫人前來書房尋找薛寶釵，“雖然我們沒去，但還是得送些禮的。”

“都記得，已經讓人送過去了。”薛寶釵都明白，他們這樣的商戶就需要有靠山。雖然林黛玉沒有明着說當她的靠山，但也幫了她不少，那些人都看着安樂公主跟她關系不錯，才沒有找薛家的麻煩。

平日的一些小麻煩，薛家自己也能解決。

薛寶釵的年紀大了，還沒有定親。她不是不願意定親，可知道看到薛蟠還沒有學好，還不能獨立管賬，她就不放心。

要是定親了，男方估計也不能一直等着她，倒不如等着。

這一拖，薛寶釵就差不多十八歲了，再拖下去，就要成為老姑娘。

薛夫人看着薛寶釵，女兒早已經及笄，不是沒有人上門求親，而是都拒絕了。

“寶釵啊。”薛夫人嘆息，“這些年，辛苦你了。你也該定下來，改天有合适的，為娘就幫你定下來吧，不能再拖下去。”

“那些上門提親的，有幾個是真的看上女兒的，只怕看上的是薛家的錢，看上的是整個薛家生意是我在搭理的。”薛寶釵不願意跟這樣的人家定下親事，她不想找一根太過強悍的婆家，怕婆家盯上薛家這塊大肥肉。

薛寶釵早就已經決定，這個薛家就只能是她哥哥薛蟠的。

“過些日子，蝌弟和寶琴妹妹就要上京了吧。”薛寶釵道，“梅家那門親事若是不成，就別要了。”

“哪裏能不要呢。”薛夫人嘆息，“都是長輩之前定下的，你寶琴妹妹嫁過去正好，那家也不錯。”

“要是真不錯，就不是讓寶琴妹妹上京，而是他們直接去接人。”薛寶釵是看不慣梅家人的，劇情書裏雖然沒多寫梅家的，但是梅家到地方上任，沒有告訴薛家，一直拖延着婚事。

只怕是梅家是官家，瞧不上薛寶琴，卻又不好退婚，怕壞了名聲，才一直拖着，拖到女方年紀大了，拖到女方怕了，到最後讓女方退親。

薛寶釵不看到梅家跟薛寶琴的婚事，哪怕他們勉強成親了，日後只怕也不會好。

“他們是忙吧。”薛夫人不好說，梅家是官家，他們商戶人家的女兒能嫁給官家，那是極為不錯的事情。

“哪裏是忙，娶親又不是小事情。”薛寶釵嗤笑，“就是瞧不上寶琴妹妹，等着寶琴妹妹上門呢。”

只是梅家現在沒有升官，沒有出京。這樣的或許是好的，要是鬧起來，京城裏也有人，倒是方便。

薛家已經不是當年的薛家，落魄不少，而梅家卻發展得不錯。薛寶釵想着兩家門不當戶不對，梅家要是還願意娶薛寶琴，那也是因為梅家沒有謀到肥缺，再加上薛家在京城的一點關系，梅家怕得罪一等将軍府和王家，才娶的。

薛寶琴跟王家、一等将軍府是沒有關系的，但是她薛寶釵在，薛夫人在。

在生意場上打拼幾年後，薛寶釵越發明白其中的利益牽扯，有時候兩件事情看着沒有什麽關系，但要是一件事情壞了，另外一件事情也會跟着崩盤的。

薛寶琴現在對梅家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說可惜吧，其實也沒有什麽可惜的。梅家能找到比薛寶琴更好的姑娘，關鍵就在乎如何處理好退親的事情，一處理不好，梅家的名聲就毀了，而文官多在乎這些虛名。

“那如何是好？”薛夫人皺眉，薛家已經極為不好了，早就比不上當年。

什麽四王八公同氣連枝，而薛家不在裏面，現在也不是四王八公的時代，時代早就變了。

薛家想依靠別人，也沒有什麽人可以依靠的。薛夫人對去世的丈夫的侄子侄女，自然沒有對薛寶釵他們的關愛，可要是侄子侄女上京了，她也不能不管。

“若是他們肯，便退親吧。”薛寶釵道，“與其在那裏瞎折騰，倒不如早一點斷了。”

“哪裏能說斷就斷了的，要是沒了這一門親事，你寶琴妹妹哪裏能找到更好的親事呢。”薛夫人認為薛寶琴嫁入梅家是最好的選擇，梅家是官家，日後也能庇護薛家。

要是退親了，薛寶琴就很難找到這麽好的人家。薛夫人也不認為薛蝌願意退親，他們上京，是來嫁人的，不是來退親的。

“別的親事都比這一門親事好。”薛寶釵可不認為薛寶琴嫁給別人就不能幸福了，“我們薛家是商戶，寶琴妹妹勉強嫁入梅家，只怕也不好掌管後宅。她若是出去了，人家也說她是商戶之女，梅家便會覺得臉上無光。”

若是夫君好一些的那還好，可是男人怎麽經得住別人總是說他妻子不好呢。日複一日，這感情也就淡了，要是哪一天心情不不好了，直接讓薛寶琴病故了，這也是可以的。

薛寶釵可不是無知的少女，生意場上，也有人在背後下黑手的。端看自己看不看得明白，能不能及時處理。這種的能自己處理，也能找人，而後宅，那就等于在別人家的地盤。

薛夫人聽到薛寶釵如此說，只能嘆氣，“還是看他們的态度吧。”

畢竟他們不是一房的人，若是薛蝌和薛寶琴上京，他們便直接說退親，只怕讓人厭惡。薛夫人想要是薛寶釵有一門官家親事，別人讓她退親，她一定會懷疑對方的用意，想着對方不讓自己好過。

哪怕薛寶琴是她侄女，她是薛寶琴的伯母，都不方便處理這些事情。

這一日，林黛玉的心情還算不錯，收到不少禮物。即使那些禮物在她眼中不算什麽，不過是凡人送的，但她的心情還是不錯。

及笄宴結束後，林黛玉沒有去看那些禮物，而是見賈敏。

“今天，我及笄了。”林黛玉笑着道，“以後，我就能自己做主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你以前不也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嗎？”賈敏聽見林黛玉的話後，不禁笑出了聲，“誰能阻止你這個安樂公主，就是你爺爺，不也沒阻止你嗎？”

“好吧。”林黛玉坐到賈敏的身邊，“只是及笄了，便不一樣。”

雖然林黛玉下界過好幾次，但是及笄禮還是頭一次，讓人感覺成年了。作為一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蓮花，林黛玉表示她還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成年了，說她是蓮花，然而花骨朵還那麽小，但她喜歡說自己是一朵蓮花，而不是說自己是一顆蓮子。

因為蓮子總讓人想到蓮子粥，而蓮花，就很少想到蓮花粥什麽的，頂多就是想到黑蓮花白蓮花。

“你呀。”賈敏無奈地笑了笑，“明日可要進宮？”

“是得去一趟，母後和父皇想見我。”林黛玉道，“他們今天不好出宮，雖然送禮來了，但還想見一見。”

賈敏點頭，她能理解，做父母的都想親眼看着女兒的及笄禮，而不是從別人的嘴巴裏聽說的。

“去便去，別跟那些公主鬧騰。”賈敏最不放心的就是這一點，宮裏的那些公主，有的還沒有封號，有的出嫁了有了封號，可是那些公主還不如黛玉得寵。在那些人的眼裏，黛玉可不就是一根刺麽。

當然，也有公主跟黛玉玩得比較好的，可是這也少。

“能鬧騰什麽啊，她們不過就是看着我，想要封號而已。”黛玉翻白眼，“等她們及笄了，要嫁人了，自然就有封號。”

“說得倒是輕巧，可是這有封號的跟沒有封號的，還是有很大的差別。”賈敏也不想女兒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可女兒已經成了，那麽女兒就得繼續受寵。

要是女兒有一天不受寵了，那些人就會踩着女兒。

在所有公主裏頭，就黛玉最名不正言不順了，義女義孫女，這都不是真正的女兒，真正的孫女。

因此，長寧侯府必定站在太子這邊，不可能不站隊。要是林如海不站隊，未免顯得太過虛僞，皇帝和皇後都看着呢，太上皇也盯着。

前幾年，那幾位皇子成親後，雖然他們入了朝，但是他們的職位明顯都不是什麽重要職位，比不得太子。皇帝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讓太子登基，而太上皇的意思也明顯，太上皇直接讓自己的人支持太子，太子的勢力都能跟皇帝對杠了。

作為太上皇的兒子，皇帝非常清楚太上皇的意圖，太上皇不就想着要是他這個皇帝忍不住了，要對太子動手，那正好讓太子逼宮。太子逼宮成功後，太上皇再站出來，說太子合該登基，是皇帝受了奸臣蒙蔽，那麽太子登基也算是名正言順。

皇帝認為太上皇就是嫌棄事情鬧得不夠大，天天想着別人父子殘殺。

做皇帝這麽多年了，皇帝也想退位去當太上皇，可是他要是退位了，也不能住進安樂公主府，太上皇一定會以他的年紀不夠大拒絕的。

要知道太上皇現在非常不要臉，說他自己已經跟一個太監沒有什麽差別了，所以他可以待在安樂公主府，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

天底下，最不要臉的人就要屬太上皇了！

皇帝非常無奈，既然退位不能實現願望，那麽他就繼續當皇帝，就看看那些皇子為了要把太子拉下位會做什麽事情。他不鼓勵其他皇子，他就鼓勵太子。

在黛玉及笄的這一天，皇帝不能出宮，他也沒讓太子出宮，而是找太子到禦書房談天說地。

“父皇，皇妹的及笄禮都要結束了。”太子對于皇帝的行為十分不滿，不能因為皇帝自己不能去，就不讓別人去啊。

“有你皇祖父在，黛玉丢不了面子。”皇帝早就算好了，而且還有自己和皇後送的禮物，那些人一定不可能認為黛玉失寵的，“說吧，你什麽時候對你的那些皇弟下手？”

二皇子和五皇子這幾年都忙着讨好太上皇，讨好安樂公主，再時不時讨好太子，是不大可能再去争奪皇位。剩下的那些皇子，有幾個還想着太子之位，想着把太子先拉下馬。

皇帝瞅着那些皇子，也為自己的傻兒子們捉急，就他們那點腦子還想争奪皇位？确定不應該先洗洗他們腦子裏的沙土嗎？

沒有強有力的母族，沒有有權有勢的妻族，也沒有幾個大臣支持他們，他們就打斷光光靠他們自己嗎？還是他們想着太子能輕易被他們弄死嗎？一個個都不知道在想什麽，手中沒有一點權力，也敢瞎鬧騰。

“有人已經在養私兵了啊。”皇帝提醒太子，真的不決定弄死幾個嗎？

現在的皇帝就跟太上皇的心思差不多，有時候就在想他的那些兒子怎麽還沒鬧騰起來，還打算在哪裏假裝兄友弟恭嗎？快點鬥起來啊，暗殺什麽的都搞起來啊。

要是真的死了兒子，皇帝不是不心疼，而是他們這樣磨磨蹭蹭的，連看熱鬧的都嫌棄他們速度慢了。

“那是您默許的。”太子嘴角微扯，聽聽他父皇的話，明明都已經知道那些人在私底下的行為，卻還不制止那些人。

“等你拿證據出來，你不拿證據出來，朕怎麽幫你處理。”皇帝道，“他們要的是屁股下的太子之位，而皇位，要等朕死了以後，現在最危險的人是你。”

“多謝父皇關心。”太子真的不想跟皇帝在這裏扯皮，瞧瞧他父皇說的都是什麽話，天天想着他們鬥起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明明他父皇早幾年也不是這樣的，最近幾年就變了，跟皇祖父越來越像。

“就跟你皇祖父一樣，你皇祖父天天想着我們什麽時候能鬥起來，你什麽時候能逼宮。”皇帝笑着道，“朕就等着你們，按照太上皇想的，朕現在就應該縱然你那些皇弟，讓他們多發展一下勢力，那他們才能跟你抗衡，你才能狗急跳牆逼宮。”

“父皇，您要看戲，就讓他們演。”太子真想讓那些皇兄皇弟看看他們父皇是什麽樣子的，他們的父皇最近總想着他對兄弟下手。

“他們演的戲，哪裏有你們演的那麽好。”皇帝道，“黛玉明天要進宮，你就在東宮陪太子妃吧，省得讓你的那些誤會黛玉。”

女人多了，總有那麽一兩個是傻瓜，把無辜的人想成她們的情敵。因此，皇帝有了借口，不讓太子多看黛玉，他這個做父皇的都不能随意見到，那太子也少見幾次。

“您說的算。”太子對皇帝越來越無力，誰讓對方是皇帝，他是太子，只能任人宰割。

等太子回到東宮後，他便見着太子妃了。太子妃頗為太子寵愛，那些良娣之類的都沒有太子妃得寵。

“見着皇妹了？”太子詢問。

“見着了。”太子妃笑着道，“黛玉妹妹是越發漂亮了，讓臣妾這個女人看着都動心。”

太子妃早年便認為皇家是把林黛玉當做阿蘿大公主的轉世，他們才對黛玉那麽好，太上皇也住進安樂公主府的。因此，她見太子一回來就詢問安樂公主的事情，也不生氣。

安樂公主再漂亮都不可能嫁給太子，太子對安樂公主也沒有男女之情。一個構不成威脅的女人，自然就沒有必要去針對她。

對安樂公主好一些，太子自然也多寵着她一點。太子妃嫁入東宮後，在皇後的面前也是說黛玉好，皇後聽了就很滿意，而說安樂公主不好的良娣，得到的卻是皇後的冷眼。

太子妃可沒有那麽蠢，女人就得看得清楚，不能随便看見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就把人當成情敵。

“孤一早就去了禦書房，這一會兒才回來。”太子咬牙，“父皇的心眼越發小了。”

“父皇倒是賞賜不少東西給安樂公主。”太子妃聽此，就知道太子不高興皇帝留他在宮裏。

“一些東西而已。”太子輕哼一聲，“父皇便是如此，皇妹明日進宮，孤恐怕又見不着了，只能等後天。”

“後天，也快了。”太子妃掩嘴輕笑。

傍晚，賈探春走到了安樂公主府外頭，可是她進不去，哪怕她想惡作劇，都闖不進安樂公主府。安樂公主府和長寧侯府好像被一層無形的殼子籠罩一樣，她根本就進不去。

不僅如此，賈探春發現她也不能随意進那些皇子府。

“站在這兒做什麽？”這時，有人出現在賈探春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