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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哪兒招惹了這麽難纏的狗？”杜陽将戎松岳放進車裏，自己走到駕駛座後又道，“我送你回家。”

“…”戎松岳神情有些慵懶，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打了個哈欠，“你怎麽過來了？”

杜陽側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是溫柔，“他的人對我說你有危險，所以我…”

戎松岳拉上安全帶，靠着椅背閉上眼睛，“他是工作室的客人。”

“為了生意…”杜陽握着方向盤，咬着牙再說不出話。

“我休息一會兒，”戎松岳輕舒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到家叫我。”

杜陽将戎松岳送回家，随在他身後一道往樓上走。戎松岳回頭看了杜陽一眼，按下電梯沒有吭聲。

“你還有什麽事兒？”到了家門口，戎松岳拿出鑰匙轉頭看着杜陽，“有話想對我說？”

杜陽擡手抓住戎松岳的手腕，“別這樣了，行嗎？”這麽些年他看着戎松岳，身邊一個又一個人成為過客，“我看着你心疼。”

戎松岳拿鑰匙開門，側頭看着杜陽嘴裏嘟囔了一句，“你都心疼了我這麽多年了，說點別的吧。”

杜陽跟着戎松岳進屋，伸手攬住他的腰便将他拉進懷裏，“這個姓姜的就是一只瘋狗，你別招惹他，我怕你被玩兒進去。”

“要真是一只狗，有什麽可怕的？”戎松岳避開杜陽，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轉身朝着衛生間走去。褶皺的衣服扔了一地，戎松岳走進浴室打開水，探頭對着杜陽又說了一句，“要是玩兒進去也只是我，不會影響到你。”

“…”

“他不過是需要一個觀衆，”戎松岳說得很輕，對于這些內容毫不介意，“如果你覺得影響到你的生活，我跟你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杜陽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随着戎松岳一道走進溫水中，“我是擔心你。”

戎松岳回過頭與杜陽對視片刻，兩人相識太多年頭，這些年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勾起嘴角搖搖頭，想了想後輕聲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這麽多年了，這樣的對話實在沒必要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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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陽性子溫潤，摟住戎松岳滿眼無奈，“你幹嘛要傷害你自己呢？”

“誰知道呢？”戎松岳與杜陽對視，猶豫片刻輕聲嘆氣，“你不覺得姜遠有些…眼熟嗎？”溫水順着戎松岳的臉頰流下來，帶着無數水痕甚至在睫毛形成陰影。他說得很慢，語氣帶着篤定與玩味，仿若這是一個笑話，一個本世紀最不可信的事實，“他…是姜子琛的侄子。”

杜陽一怔，迎上戎松岳的目光，“你的意思，他…”

戎松岳點頭打斷并證實了杜陽的話，“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沒說自己的名字我就已經确定他是姜家人了，他的五官太像了。”

杜陽忍不住皺眉，俯身向前含住戎松岳的嘴唇。間隙短暫，杜陽聲音有些發顫，“這麽多年了，怎麽你還是…”他瞧不出那所謂的‘相似’，自然是因為沒有戎松岳心中的感情。正因如此，他對戎松岳更感心酸無奈，為什麽還是不願放過自己？

戎松岳張開嘴回應他的吻，沒給他機會将話說完，“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說這麽多年，說的沒錯。我記得我早就對你說過了，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杜陽捏住戎松岳的後頸，這話他接不上，因為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彼此早已将關系定義為當下的局面，再無回旋餘地，“你知道我特別後悔…”

戎松岳擡手攔住杜陽的腰，擡起腿勾住他的腰。

你知道我特別後悔，當年在你對我有感情的時候沒有往前走一步。

戎松岳知道杜陽要說什麽，這話用不着開口，因為毫無意義。他伸手捏住杜陽的性器，來回揉捏之後蹭着自己的小腹。杜陽自然有這默契，知曉多說無益。他拉着戎松岳轉身，壓着他的臉抵在牆壁上。

杜陽很是溫柔，手指探進戎松岳的身體緩緩擴充。他借着水流将姜遠留在窄巷中的液體全部帶出體外，随即又伸進一直手指就着那敏感的位置反複碾壓。

杜陽彎腰親吻戎松岳的後背、肩膀，留下吻痕的同時舔過戎松岳的臉頰和嘴唇，“我不想你再受傷。”

“…恩，”戎松岳仰起頭享受這服務，彼此相伴的時光很漫長，對身體的熟悉度也帶來無盡快感，“恩…我知道。”

杜陽拉着戎松岳上床，緊緊摟着他将自己粗長的勃起送進他的身體，一寸一寸緩慢深刻，像是想将自己的感情全部傳遞進戎松岳的身體中，“你想從姜遠身上…看到他嗎？”

“…”戎松岳睜開眼睛，主動湊過去親吻杜陽的嘴唇。他翻身騎在杜陽身上，坐着他的陰莖晃動身體，“不提…姓姜的。”

杜陽擡起上半身摟住戎松岳的腰快速頂弄，“誰肏你比較爽？”

猙獰的性器在後穴裏來回抽插着，戎松岳被那快感襲遍周身，浪潮接二連三重擊他的思緒。前液一股一股從龜頭中泌出，急促的呻吟讓他來不及回應。

“問你話呢！”

窄巷吸着粗長的陰莖不松口，戎松岳被那酥麻感侵襲，仰着頭悶哼，“你…恩…”他難受的扭動身體，似乎還在嫌棄這勃起不夠兇狠。

“找死！”杜陽抱着他翻身，嘴裏說着狠話可手上的動作依舊還是那份溫柔。杜陽低頭親吻戎松岳的臉頰，放肆讓自己的眼神在他臉上、身上游走。杜陽喜歡看他沉浸在情欲之中不可自拔的樣子，那是最适合戎松岳的一道保護，高潮像是最燦爛的煙火，迷惑所有人的眼光。

杜陽與戎松岳相識這麽多年，知曉他一旦動了情便難以自拔，這也是這麽多年‘痛苦’生活的來源。戎松岳的感情帶着自我毀滅的架勢，不耗幹淨自己最後一點心血便不能罷休。

性愛過後，戎松岳慵懶地躺在床上，他看着杜陽起身下樓，接着便聽到廚房裏鍋碗瓢盆的聲音。

杜陽向來都是個溫柔心細的人，可這樣人的對立性格便是所謂的懦弱。懦弱是不忍，懦弱是不願造成傷害，這些都是戎松岳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了。

當年…戎松岳打了個哈欠，當年兩人還有感情的時候若杜陽真能有些回應，那便不是當下的杜陽了。

“你快回家吧，”戎松岳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不知他是否真的能聽見，“已經到你下班時間了。”

“你說什麽？”杜陽順着樓梯走上來，手裏還拿着食材，“我沒聽清楚。”

戎松岳盯着那食材發呆，是他喜歡吃的蔬菜。他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同意的話，“你快回家吧，到你下班的時間了。”

“…”杜陽一怔，卻找不到任何立場開口拒絕。

“走的時候把火關好，我休息一下。”戎松岳閉上眼睛，不知用這話究竟是想要傷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