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你跳舞什麽樣兒?找機會讓我瞅瞅?’

‘我早就不跳舞了,怕你是沒這個機會了。’

姜遠第一次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戎松岳給了他如是回答,想來這相處過程中情緒有所改變的絕非姜遠一個人…至少,從姜遠的角度來看,不是他一個人。

姜遠的目光一直跟着戎松岳的身體,而他的腳步也在片刻之後朝着戎松岳邁出。舞臺上的戎松岳與姜遠設想的一模一樣,光鮮照人充滿了魅力。他身體的律動讓姜遠看得如癡如醉,頭頂的聚光燈将戎松岳的影子打在舞臺上,詩情畫意讓人浮想聯翩。

“滿意了?”戎松岳與姜遠對視,瞧不出有什麽情緒變化。

“滿意。”姜遠伸出手臂攬住他的後背,絲毫不介意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親密,“感覺怎麽樣?”

“能有什麽感覺?”戎松岳套上衣服,腳步不停朝着劇場大門走去。

若不是姜遠察覺到他下臺之前的那片刻的凝視,只怕也會被這随性灑脫的語氣說辭騙過去。“你到底怎麽受傷的?”姜遠走在戎松岳身邊,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我也不瞞着你,之前我找人查過你為什麽不再跳舞…”

戎松岳見怪不怪,對姜遠這蹩腳的行為懶得追究,“…那你怎麽還問我?”

“我沒查到什麽有用的內容,倒是多了一堆疑問…”姜遠走出劇場後停下腳步,他拉住戎松岳的手腕,轉身看着劇場大門,“我把這劇場買下來送給你怎麽樣?”

戎松岳愣了片刻後突然嗤笑不止,“我要這劇場有什麽用?”

“我覺得我有點喜歡看你站在舞臺上的樣子…”

戎松岳面上的笑容有一絲僵硬,很快恢複的同時他轉身繼續擡起腳步,“可惜了,你再看不到了。”

“你到底怎麽受傷的?”姜遠極少的時刻會好奇那些個屬于‘情兒’的事情,戎松岳再一再二打破姜遠過往的習慣,倒也真不在乎多這一個,“不願意告訴我?”

“沒什麽好說的,意外。”簡單的兩個字阻斷了姜遠再次發問的可能性,戎松岳的聲音不大,卻在語氣中表現了及其不願繼續的态度與情緒。

“…”姜遠跟上他的腳步,沉默不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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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遠與戎松岳相處了有一段時間,可他始終覺得戎松岳是冰火的結合體,摸不清狀态的新鮮感總讓姜遠欲罷不能。他平日的眼神清冷,在床上卻熱情似火。那團火燒着姜遠的欲望,卻再觸及更深的時候感到冰冷,難以給予絲毫溫度的冰冷。

那幾秒鐘的律動終究對戎松岳的情緒造成了些影響。兩人離開劇場後一道吃了飯,期間喝了幾杯興致盎然。兩人拿着那半瓶沒有喝完的紅酒,找了代駕一路回到戎松岳的公寓。

洗了澡,放了音樂。姜遠眯着眼睛将戎松岳的手指含進嘴裏,來回攪動。他的情緒也受到戎松岳的影響,莫名有了些訴說的想法,“你十幾歲的樣子真好看…”

“…”戎松岳抽出手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後與姜遠對視,“我十幾歲的樣子…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姜遠摟住戎松岳将他拉到自己身上,掀開睡衣的下擺仔細觀察他的膝蓋,造成戎松岳無法跳舞的傷痕應該就在右膝附近。姜遠捏着戎松岳的大腿,瞧着的同時在他大腿內側留下吻痕。

“在這兒。”戎松岳猜到他的舉動,擡起手主動給姜遠指道。

将近十年的傷痕此時幾乎瞧不出異樣,膝蓋內側一道淡淡的疤痕伴随縫針的痕跡,難以察覺。“當時…很疼吧。”姜遠下意識開口,說完側過頭對上戎松岳的目光。

“…”戎松岳接着酒精發愣,回過神時從眼角滑落零星淚水,“什麽?”

不知他想到了什麽,全身彌漫不甘與無奈讓姜遠感到壓抑掙紮,“沒什麽。”姜遠低下頭用舌頭舔過那傷痕,即使沒有留下傷疤,可這傷痕造成了戎松岳的不完整,如同…殘疾。

“恩…”戎松岳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呻吟的同時止不住又喃喃自語,“我真的想不起來…十幾歲的我自己是什麽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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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舞臺,還有性愛…所有東西夾雜在一起,姜遠突覺一絲心疼,甚至莫名感到後悔…後悔自己讓戎松岳走上那舞臺。“記不得就算了,”他傾身向前吻住戎松岳,“我也記不得我以前是什麽樣子。”

“肏我…”戎松岳熱情的回應這個吻,卻讓這性愛冷到冰點。

他柔軟的身體總能引人入勝,可此時卻只讓姜遠感到如同黑洞般的欲望,“慢點…”姜遠翻身将戎松岳壓在沙發上,舔着他的耳垂低聲說,“把腿打開,聽我的話…”

戎松岳閉上眼睛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沉浮,像是在姜遠身上尋求存在的慰藉。他将雙腿張開到最大程度,柔軟的形成一道一字。

姜遠将勃起多時的陰莖抵在入口,緩緩向內頂動。長驅直入的性器借助潤滑劑一邊滑動着柔軟的腸壁,一邊沖着那最為敏感的地方瘋狂頂弄。戎松岳的身體迫切需要被填滿充斥,他雙手扶着自己的大腿根,恨不得那性器走得更為深入。

姜遠擡起腰瘋狂肏弄,将那早已熟悉的窄巷捅成自己的形狀。撓人心扉的酥麻在脊椎深處徘徊升溫,戎松岳扭動這腰身嘤嘤呻吟。面前的一切本應刺激姜遠的腎上腺素,讓他癫狂讓他沉醉…可這一瞬間他本能的停了下來…

戎松岳的支離破碎如此深刻徹底,猝不及防展現在姜遠面前之時讓他感到動容與震驚。與這樣的力量想必,姜遠的‘變态’成不了氣候,因而更難以享受投身于當下的歡愉之中。

“你起來…”姜遠拉着戎松岳的手腕,翻身将他摟在懷裏。他捏住戎松岳的下颚後吻他,用舌頭舔過戎松岳的嘴唇,順着牙齒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空間,“吻我…”

姜遠從不會主動安慰他人,從小到大鮮少有人真的需要他來進行安慰。

吻…大抵是姜遠此時唯一能想到的。

“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在電梯裏吻我?”姜遠用鼻子蹭動戎松岳的鼻尖,“就像那次那樣吻我…”

“…”

“今天你站在舞臺上往下看,你想看到的是誰?”

“…”

“你想親他是嗎?”

“…”

“別想他,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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