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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出口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落實，宋淼倒已經把之後電影發布會的相關安排送到了姜遠的桌子上。

男主按照姜遠的吩咐，選了Vic。姜遠盯着新聞稿，想了想後對宋淼說，“把他換掉。”

“人選不是你定的嗎？”宋淼皺眉看了看手裏的記錄，思索後解釋道，“咱們發布會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各個媒體的新聞稿也發了初稿，現在換人…會不會不合适？”

“換！”

宋淼不确定開口，“那電影呢？還按照原計劃？”

“恩，就換掉Vic，其他的都按照新聞稿裏面的流程。”最終拍哪部電影對姜遠來說确實沒什麽大不了，用Vic說到底也是一樣的情況。奈何Vic接了姜遠的電話，姜遠覺得他不聰明，用他直覺心裏不痛快。一年多以前，Vic完全沒必要給Jaxx打電話，那時姜遠只當是生活的癢癢，圖個樂子甚是開心。現在…影響到戎松岳身上，觸及姜遠的底線，萬不可輕易放過。

“Vic不是你親自确定的嗎？”宋淼聞到八卦的味道，眯着眼睛湊近姜遠，“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你都知道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整個公司怎麽到處都是老板的八卦，這也就一兩周的功夫，指不定說成什麽樣子，“什麽都沒發生，以後也不會發生。”姜遠懶得多做解釋，原本想順水人情給Vic一個機會，當下這情況與其說姜遠睚眦必報，不如說Vic無福消受自斷後路。

“真不玩了？”

“有什麽好玩的，”姜遠洋洋得意，“現在這些路邊的野味兒在我眼裏就是一堆白骨。”

宋淼無奈瞅着他，一副期待姜遠說謊鼻子變長的樣子，“對了，新電影走流程，很多細節最近可能需要你簽字。這部分之後有人跟進，我就不管了。”

“好。”拍電影這種産業化的事情姜氏熟門熟路，自然不必操心，“後期還是簽給戎老板…”

“知道了。”宋淼雖沒正式見過戎松岳，可這公司上下大大小小的人都将這個名字與姜遠一并提及，想不知道都難，“這會兒沒人敢把這事兒辦錯。”

新劇本是個武俠古裝玄幻，拍攝的地方主要在影視城和周邊山區。

“你要沒事兒就別往這邊跑了，這麽遠。”開機儀式的那天，戎松岳和自己工作室的後期團隊來看了看情況，姜遠聽說他來索性跟過來，“來回要幾個小時。”

戎松岳看着面前雲霧缭繞的山頂，側頭對姜遠說，“恩，工作室會安排人跟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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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遠去歐洲的時間就定在明晚，今天過完只怕有段時間沒法見面。姜遠這會兒看着戎松岳心中感覺突然有些複雜，依依不舍的感覺游蕩在心中，可想到要與姜子琛見面還覺興奮難耐，“你确定不跟我去歐洲？現在還來得及加一張票。”

“前幾天你不是問過我了？”戎松岳動了動脖子，還是看着眼前的風景，“最近工作室有不少事情，走不開。”

“…”姜遠心中吐槽這不過是借口說辭，奈何他不去也不能強迫，“喜歡這片兒的風景嗎？”

戎松岳四下環繞，山裏空氣新鮮，少了市井紛繁吵雜，“現在誰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順着咱們剛剛上山的路再往裏面開，我們家有一棟獨家別墅，”姜遠伸手給戎松岳指了指方向，“等我歐洲回來，天氣再熱一些，帶你去乘涼。”

戎松岳笑意更深，似乎對姜遠這哄孩子的語氣感到‘不滿’，亦或者單純因為這話而笑了。

開機儀式結束，導演例行公事一般和姜遠說了說自己的進度安排。這些東西原本就已經在電影的策劃案裏面标注清楚，這會兒口頭叨叨一遍也不過是讓姜遠心裏有數。

“沒事兒，細節後面再和公司協調。”姜遠随聲附和，心中盤算時間差不多就拉着戎松岳回去得了。臨別的‘依依惜別’，姜遠想了好些個姿勢等待實踐。

導演的話剛剛說完，正當姜遠準備轉身的時候，Vic突然湊了上來，“姜總，實在對不起。”

姜遠一怔，這下明白只怕Vic和導演之間還有那麽點貓膩。男主被姜遠強行換掉，Vic還能留在劇組必定是導演開了口。把自己床上的人送去老板床上，也是能耐。“…”姜遠側目與Vic對視，想了想問，“你接了我的電話，還說自己熟悉怎麽伺候我？”

“…”Vic尴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是，我…”

“不是？”姜遠心裏咯噔一聲，難不成戎松岳又自導自演？“你沒說過這話？！”

“我…”Vic吞咽口水後停頓，“我說這話是因為我當時覺得…覺得您…”

姜遠嗤笑，“覺得我脫了褲子，一定會幹你的屁股？”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

“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好…”Vic連連道歉，眼中都是悔恨。到手的鴨子因為自己手賤接了一個電話而飛了，此時無能為力只好對着姜遠搖尾乞憐。

姜遠看着Vic不覺惋惜，人生在世很多事本就沒有後悔藥，“行了，你別跟我說這些了。”

“姜總…您再給我一次機會…”Vic聲音越來越低，心中很是絕望。姜遠作為公司老板開了口換掉他這個男主，很可能合約幾年的時間都不會再有男主的機會，“真的對不起…”說着，Vic擡手抓住姜遠的手臂，輕輕用力以表誠意。

“…”姜遠低頭看着Vic的手指，皺眉有些無奈。雖說他壓根不在意拉拉扯扯，可Vic這哭哭啼啼的樣子讓旁人怎麽思索這一幕，“你…”

“松開他。”戎松岳的聲音從姜遠的身後傳來，如絲如滑如綢緞般悅耳，雖不含戾氣卻有種堅持。戎松岳走到姜遠身邊，側頭用餘光與他對視，很快便看向Vic的手，“松開他。”

Vic當然知曉眼前所謂何人，連忙松開手後退一步張口便說，“戎老板，對不起…”

戎松岳對Vic的道歉很不感冒，目光掃過他的臉頰後與姜遠對視，“我剛剛交代了一下他們排班進組的事情，你還有什麽事兒沒忙完？”

“沒了。”

“那走嗎？”戎松岳雙手插兜，看着姜遠仿若身邊的Vic不存在。

“好。”

轉身路過Vic的身邊，戎松岳始終看着前方。他壓低聲音在兩人肩膀交錯的瞬間道，“我只說這一次，離他遠點。”

姜遠走在一旁勾着嘴角笑，心裏別提有多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