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宿醉總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情。

這第二天早上一起來,穆錦程這腦袋都沉得跟鉛塊似的,還老嗡嗡嗡地響,快趕上用了好些年的拖拉機了。

這回,饒是一向舍不得說她的侯夫人也忍不住了:“怎麽喝了這麽多!也不知道節制些!你這小小年紀,怎麽扛得住?!”

穆錦程端着醒酒湯小口小口地抿着,說:“沒法,皇上下了旨的,咱不往死裏喝,對得起聖眷嗎?!”

“又貧嘴!”侯夫人嗔她一句,忍不住讨了帕子給她擦嘴角的湯汁,“你一個女孩子,喝醉了,露餡了可怎麽辦?”

“這不是沒露陷麽!”穆錦程說着,把湯碗給了丫鬟,問到,“母親,昨兒晚上,是誰将我送回來的?”

侯夫人命丫鬟将早點端上來,答:“是謝家的張管事。謝禮我已經給你打點好了,你回頭記得捎給謝小公子。”

“我和嘉靖這情意,用不着謝!”穆錦程說完,又問了一遍,“那人真是謝家的?母親可沒記錯?”

“在你眼中,你母親就是這樣沒見地的婦人,連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的孩子送回來的人的名字也不問上一聲?”

侯夫人氣到,擡手作勢要打。

穆錦程趕緊拱手告饒:“是是是!是孩兒淺薄!”

好不容易平易了侯夫人的怒氣,将她哄好了送走了,穆錦程這才在床上躺下,心裏頭很是費解——

送我回來的是謝家的人……那麽昨晚上輕薄我的那個人……

是謝嘉靖?!

這年頭一蹿出來,穆錦程就手慌腳亂地将它撲滅下去。

——怎麽可能!嘉靖對安若這幅非卿不娶的模樣,哪能對我下得去嘴啊?!我和安若還長得這麽不一樣!

Advertisement

那麽是誰呢……

穆錦程在那裏苦思冥想。

難道是謝家的家仆?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啊!

是海松?吳明?張淘然??

還是……越奕祺……??

想到這兒,穆錦程來了精神!

肯定是丫沒跑了!

昨晚上大家夥都喝高了,就他還是一副白臉關公的模樣兒!還和阿謹猜拳呢!猜拳還都贏呢!

穆錦程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麽回事,想到最後氣得從床上坐了起來,狠狠地捶了幾下子床邊,咬牙切齒地想——

越奕祺你個混蛋!男人你都不放過嗎?!

————

穆錦程這邊氣得吹鼻子瞪眼的,越家那邊反倒是喜氣洋洋。

為何?

因為越家大少爺越奕祺,昨晚上,長大成人了!

早上丫鬟來伺候大少爺起床發現床褥間濕噠噠一片,想也沒想就報告了将軍夫人。

将軍夫人知道了這事,高興得合不攏嘴——

啊喲喲,她養了十三年的兒子,終于長成人了,可以開枝散葉,給她生孫子抱了!

喜不自勝的将軍夫人在門口等回了下朝歸來的越大将軍,第一時間告知了他這件好事。

感嘆了一番兒子長大了,将軍夫人又補充到:“既然奕祺成了人,床笫之事也不能落下。我剛剛琢磨了會子,想着把奕祺屋裏頭的綠掌和紅眉開了臉,給他做通房罷。”

越大将軍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了:“我越家男兒都是先立業後成家!這事,過幾年再說!”

将軍夫人的臉垮了一半:“收用一兩個丫鬟也算不了什麽事……”

“不成就是不成!”越将軍拒絕得利落,“奕祺還在學武呢!怎麽能讓他在這些事上耗身子?!你以後也別瞎捉摸這些事!!好好管你的家便是!”

越将軍這話說得絕,将軍夫人不敢有違,應了一聲,退下去張羅給越奕祺補身子的事情了。

與将軍府的喜氣洋洋相背的,是打一早起來就開始發呆的越小将軍——越奕祺。

越奕祺坐在桌邊,在母親期盼的目光之中,呆呆地喝了一口十元大補湯,腦海中沒由得又想起了昨晚上做的夢——

夢中,是在大佛寺那一片紅彤彤的楓樹林下,藍燦燦的明鏡湖邊。

穆錦程很反常地穿了一件女人穿的百褶如意月裙,暖暖的鵝黃色,随意挽了個髻,站在樹下,沖着他笑。

他情不自禁地走過去……穆錦程對他張開了雙臂……他……

他也張開了雙臂,然後一把将她整個抱在了懷裏頭……

懷裏的錦程和他記憶中的錦程很不一樣,小小的,軟軟的,還有一點……香香的。

柔香軟玉在懷,他心神一蕩,就……

想着想着,越奕祺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恨不得把臉埋到湯裏頭去才好!

————

閉眼又是一天,睜眼又是……新的一天。

越奕祺整備行裝,即将上路。

這一天,學堂特意放了一早上的假期,給小夥伴們送別越奕祺的機會。

大家夥在門口把送別的話傷感的話鼓勵的話說了一籮筐,謝嘉靖終于忍不住了,手中的馬鞭在地上狠狠地抽了兩下子,怒道:“穆錦程那個死小子怎麽還沒有死過來!”

聽到穆錦程的名字,越奕祺的小俏臉忍不住地紅了一紅。

劉謹蹙着眉頭,往城門處望去,說:“莫不是睡過了?”

這時候,越奕祺的随扈上前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越奕祺聽完,不耐煩地沖他揮手:“急什麽急,再等一會兒!”

随扈面帶猶豫之色,開口道:“少爺,咱們的行程是排得好好的……今兒是要趕到許昌下宿呢。眼瞧着咱們都晚了大半個時辰了……”

“知道了知道了!”越奕祺一臉煩躁,“一邊涼快去,別攔着爺等人!”

劉謹看那随扈憂心忡忡的模樣,婉言勸越奕祺道:“現在入了冬,天黑得快。趕路趕路,趕早總是沒錯兒。你趕緊兒上馬出發罷。來日方長,你還愁以後沒見錦程的機會?”

劉謹這話說得有理,越奕祺嘆了一口氣,不高興地又往城門那兒看了一眼,這才蹬着馬镫上了馬。

看着越奕祺動了,越家的家仆都松了一口氣,緊跟着也上了馬。

就在這時候,海松踮着腳眺望城門,歡呼道:“來了來了!”

越奕祺心一跳,往城門處一看,就看到穆錦程披頭散發風中淩亂地騎着馬奔了過來:“越奕祺!你敢不和爺說一聲就走?!”

穆小世子來勢洶洶,吓得無辜路人狼狽四蹿。

劉謹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穆錦程箭一般地駛到了小夥伴們跟前,這才翻身下馬,誰知道那邊越奕祺虎軀一震,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到了馬屁上!

馬兒揚蹄嘶叫一聲,如流星一般向前沖去!

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穆錦程憤憤地看着越奕祺那逃也似的模樣,手中的馬鞭往地上一抽,怒吼——

“越奕祺你跑什麽跑!是不是心虛!”

————

越奕祺這慌不擇路地一逃,更坐實了穆錦程心中認定的罪名——

偷親的人,一定是他越奕祺沒跑了!

瞧着越奕祺一下子跑得沒了影兒,穆錦程氣呼呼地扔了馬鞭,一屁股在地上坐下,張開五指,以手做梳,整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一邊理還一邊嘟囔:“沒義氣!我這麽火燒火燎地跑來送行,頭發沒梳早飯沒吃的……他就這樣子走了一句正式的道別都沒有!魂淡!”

穆錦程正抱怨着,劉謹就在她身邊蹲下,接過她手上的活,替她理頭發,溫聲說道:“奕祺趕路要緊,你還是多多體諒他才是——他怎麽說,也等了你半個時辰了。還有,在城中不能縱馬,你今兒過分了。”

“這不是怕來不及麽……”

穆錦程嘟起嘴,語氣中帶了幾分委屈。

劉謹正要再寬慰她幾句,就聽到身邊的小夥伴們大驚小呼起來:“哎呀呀,奕祺怎麽回來了!”

穆錦程聽大家夥這一說,好奇地一擡頭,就看到一名俊秀少年禦馬而來,塵土飛揚,整個人如在雲端。

才一晃神,越奕祺止住馬蹄,滾鞍下馬,沖到穆錦程跟前,伸出右手一把将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左手順勢勾住她的腰,将她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抱到了懷裏。

兩人的身軀嚴絲合縫地貼在一塊兒,越奕祺忍不住,舒心地長嘆一聲。

馨香撲鼻,軟玉在懷……

這一切就和夢裏頭,是一樣的。

穆錦程還在雲裏霧裏,劉謹還未來得及出聲呵斥,越奕祺又用力抱了一下懷中佳人,方将手松開。

扶着穆錦程的肩,越奕祺鄭重其事道:“我走了!你珍重!”

穆錦程呆呆傻傻地點了點頭,當了一把複讀機:“你珍重。”

越奕祺咧嘴笑了,灑脫轉身上馬,揚長而去。

謝嘉靖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費解地開口道:“今兒奕祺是抽了什麽風了……”

正要尋最聰明的劉謹問個原因呢,一轉身,就看到劉謹殺氣騰騰地扯了穆錦程的手,像拎小雞似地将她拖上了馬車。

謝嘉靖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目瞪口呆地望着劉謹的馬車滾走,對身旁同樣一臉迷茫的海松說到:“阿謹這又抽的什麽風?”

海松茫然地搖搖頭,回了一句:“男人的心思,你別猜。”

————

馬車裏頭的氣氛很奇怪。

穆錦程一連說了三個笑話,都得不到劉謹的回應,幹脆也噤了聲,盯着車窗放空。

度秒如年的穆錦程覺得自己像是經歷了好幾番滄海桑田都快要白發枯骨了,馬車才在她的殷殷期盼中停了下來。

也不待劉謹出聲,穆錦程就自覺地推開車馬,扶着小厮的手下了車。

穆錦程站定了,劉謹也跟着下了車。

雖然劉謹臉色比初上車那會好了許多,但是演繹一下包公還是綽綽有餘的。

穆錦程對着他一揖,謝過他送回,轉身便要走。

“等等。”

一路上一直沉默着的劉謹終于開了口。

“啥?”

穆錦程一轉身,自己就撞到了一個寬廣的臂彎之中。

劉謹常用的熏香撲鼻而來,穆錦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然劉謹恍如未聞,手臂收攏,将穆錦程死死地梏在胸口。

穆錦程被劉謹勒得喘不過氣,手指使勁地掐劉謹的胳膊:“阿謹你快松手!我快要窒息了!”

可是劉謹繼續裝聾作啞,狠狠地抱了好一會兒才松手。

穆錦程撫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劉謹:“阿謹你這是怎麽了!”

劉謹這回才恢複了往常模樣,過來給穆錦程撫背順氣,道:“這不是奕祺走了,我心裏頭不暢快麽。”

聽劉謹這樣說,穆錦程不疑有他,自顧不暇便罷,還反過來安慰他:“沒事沒事,他又不是去了貴州不回來。再說了,你身邊不還有我和嘉靖麽?”

劉謹眉眼一彎,笑容如春風,徐徐而來:“是。我還有你呢。”

說完,他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理了理那玉佩絡子,遞給穆錦程:“既然奕祺把你的玉佩順走了,那麽你以後戴我這枚罷。”

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吓一跳。

穆錦程趕緊低頭去翻自己的衣服——果不其然,她平日佩在身上的那枚嬰戲紋镂雕白玉佩不見了蹤影。

她記得清清楚楚的,出門之前,春鴿還将玉佩給她系在了腰上,這會子不見了,不是越奕祺拿的,還能有誰?!

穆錦程登時氣了個半死。

“你現在氣也沒用了,奕祺都不知道走到哪兒去了。”劉謹笑着,拿起穆錦程的手,将自己的玉佩放在她手掌心上,說,“為了一枚玉佩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才是不好……我将我平時佩戴的這枚贈與你,權當替他賠罪了。”

穆錦程低頭往那玉佩上一看,上好的羊脂玉,雞心形狀,上面雕着一對螭龍,精致莊重,比她那枚白玉佩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穆錦程不是個矯情的人,将手掌一收,把那螭龍玉佩緊緊地握在手中,展顏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到穆錦程收下了這件玉佩,劉謹笑容更和煦,點頭道:“你還沒吃早飯,餓着罷?快點歸家用膳,我也該回去了。”

穆錦程應和着,對劉謹揮揮手:“那我先進去啦~明兒學堂見~”

“嗯,回見。”

————

餓了一早上,穆錦程一進屋子,連安都沒來得及給太夫人請呢,就撲到桌子上抱起碗喝起粥來。

太夫人樂呵呵地開口說她:“慢點兒慢點兒,別噎着了。”

穆錦程顧不上回話,一口氣喝光了一碗粥,打了個小飽嗝,這才伸手在桌上抓了個包子來啃。

太夫人嫌棄得不行:“手都沒洗呢!也不嫌髒!”

“髒死總比餓死好啊!”穆錦程緩過了勁兒,揮舞着手裏頭的包子,又拿了筷子去夾鹹菜。

太夫人無奈搖頭,目光落在了穆錦程進門後順手擱在桌上的玉佩上:“這枚螭龍雞心佩哪兒來的?”問完,看到那黃燦燦的絡子,太夫人又笑了,“是皇長孫送你的罷?”

穆錦程狼吞虎咽了一番,吃了個半飽,終于有力氣好好和太夫人答話了:“正是阿謹送我的呢。”

太夫人的目光在她腰間一掃,又問:“你平日佩戴的那枚白玉佩呢?”

穆錦程翻了個白眼:“讓奕祺順手牽羊了去。”

太夫人笑得很是耐人尋味:“你這些同窗可真稀奇,一個上趕着偷,一個上趕着送啊。”

“奕祺和我這麽好的關系,不叫偷。”穆錦程為越奕祺辯解了一番,又道,“阿謹他皇爺爺這麽有錢,也不差這塊玉佩嘛。”

太夫人命春鴿去給穆錦程準備了些消食的吃食後,又開口說:“你可還記得,你當初上學時,和我說過的那樁秘事?”

一聽到有八卦,穆錦程就來了精神:“什麽秘事?!”

“你那會子不是神神秘秘地和我說——皇長孫是個斷袖?還和越奕祺斷到了一塊兒?”太夫人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對穆錦程說,“現在他倆這光景……該不會是斷袖的小心思擱你身上了罷?”

穆錦程一個不留神,被包子給噎着了!

捏着脖子使了吃奶的力氣,穆錦程才将那卡住的包子吐了出來。

狼狽地咳了好幾聲,穆錦程對着太夫人連連擺手:“不可能不可能!阿謹和奕祺那樣風光霁月的人,才不玩斷袖這一套呢!”

“瞧你急的。”太夫人叫人給穆錦程倒了水,說,“就算他們是斷袖又如何,難道是斷袖這倆朋友你就不要了?”

沒料到太夫人會說出這樣的話,穆錦程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愣了老半響,穆錦程才從牙縫裏頭擠出一句話——

“老祖宗您……真是大大地開明!”

太夫人得意地沖着穆錦程眨了眨眼睛,說:“雖然你那越家的小同窗去了貴州,天高水遠,也不能斷了情意,要多多書信來往……也好讓你這個京城裏頭的土包子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

“我才不是土包子呢!”

穆錦程不服氣地頂了一句。

太夫人樂了——

“是是是,你不是土包子,你是被包子堵了,嗆得慌呢!”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