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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好嗎。”

4號胡倩頓了頓,說:“我的理由沒什麽不一樣,我覺得2號更像,那1號你的發言就有些模糊,說2號8號一定是狼,但是又沒有說出讓人信服的原因,只是說你是真的預言家,讓我們相信你,所以這一點,嗯。還有一點我跟10號挺熟的啊,10號要是真的好人他被3號查殺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安靜的,所以我覺得你問題很……”

話音還沒落,胡竣然忽然舉手:“自爆,帶4號。”

徐落明:“1號自爆,白狼王,帶走四號。”

他急急忙忙跑過去關燈,差點沒被絆倒。

“昨晚死亡12號,沒有遺言。”徐落明接着道,“11號發言。”

沈靜笑了:“媽呀,好赤雞,我真是好人啊,2號我爸爸!”

樓澗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10號陳賦予臉色不太好:“我這邊沒什麽好說的好吧,既然你們都已經推成這樣了。”

9號項浩宇:“咱這聽預言家的好吧。”

8號高複純剛要說話,陳賦予舉手:“自爆。”

徐落明看了一眼他:“10號自爆狼人。”

“昨晚死亡2號,警徽移交3號。”

“9號自爆狼人。”

“昨晚死亡7號。”

“游戲結束,狼人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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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人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到眼前一黑一亮,均一臉懵逼。胡竣然哈哈大笑:“贏啦!!!”

陳賦予和胡竣然項浩宇抱團慶祝勝利,周圍的同學在分析他們剛剛的戰況。

徐落明跑上講臺,作勢要給大家講講到底是怎麽回事。

樓澗一臉無語,攤手說:“我都這麽明顯了!還有,夏煙波你跳早了。”

夏煙波急了:“他那邊都跳女巫了诶!真是……”

話才說到這裏,走廊出現了班主任的身影:“對面的老師跟我說咱們班鬧鬼……”

他一到門口,看着裏邊這幅似乎在開國際圓桌會議的景象,愣住了。

樓澗低着頭,默默地坐正了。

大家靜了一秒鐘,然後立馬以最快的速度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班主任面無表情問:“你們在幹什麽?”

胡竣然吓得臉都快沒了血色,低着頭不說話。

徐落明開始還站在講臺上要給大家複盤,這會兒自己站起來受罰:“老師,我們在商讨這次的考試能不能超過隔壁班的平均分。”

班主任孤傲一笑:“你覺得我會信嗎?”

胡竣然小聲說:“靠,這還不如不說話。”

黃明靖低着頭寫作業,小聲說:“你最好閉上嘴。”

☆、新生·十

樓澗靠着牆壁,望着沉沉的夜色,嘆氣:“想不到我也有這一天。”

身邊的景一渭抱着胸,喃喃:“我只有一個問題,跟我有什麽關系?明明我在游戲裏沒說幾句話。”

身邊的胡竣然趴在走廊的扶手上一邊寫作業一邊抱怨:“老賴瘋了,這不是浪費我們寫作業的好時光嗎!”

徐落明一邊背琵琶行一邊瞥他一眼:“你那不是在寫嗎。”

黃明靖在一邊小聲抱怨:“被冤枉的是我好吧……”

潘浩幫他說話:“都是你這個小胖子,關鍵時刻居然把同桌賣出去了!枉為人倫!”

高複純:“喪盡天良!”

陳賦予:“豬狗不如!”

胡竣然:“……過分了啊!”

其他人都乖乖地趴在扶手上,借着走廊的光寫作業,旁邊2班的班長朝這邊放話:“喂!兄弟們,你們班剛剛是在講鬼故事嗎?”

唯一兩個罰站的學生看了他一眼,見到2班一排扶手上的人朝他們揮揮手,那場景活像是送別下鄉的知青。

樓澗說:“不是。”

“那你們老開燈關燈幹嘛呀,我們還以為見鬼了呢。”

景一渭涼涼說:“你們夠大膽嘛,還蹦迪?”

隔壁班的音樂聲直到他們班站出來一排的人才堪堪停住,樓澗目睹了隔壁班班主任從門框探出來的半張怒目而視氣得鐵青的臉,第一次覺得老賴脾氣是真的不錯。

那邊數學課代表叫:“我們那不是蹦迪,那是對熱血青春最好的紀……”

“老子踢死你你信不信?!”

班主任的一聲怒吼,數學課代表像是鹌鹑般縮了縮頭,再也不敢放屁。

這邊一排人憋着笑,胡竣然笑得厲害了,手一下子沒穩住,手上的書滑了出去,掉在了走廊圍欄的外邊。

他連忙要跑出去撿書,跑到走廊的對面,一見地上居然不止他那一本書。

忽然,兩個班的人聽到了來自頭頂的呼喚聲。

“嘿!哥們兒!幫我也撿一下!”

“胖子!還有我的!”

“诶卧槽,老子的書也掉下去了?”

樓澗:“……”

景一渭反問:“樓上幹嘛呢?”

扶手上的人紛紛往上看了一眼,見樓上一排人頭伸出來,兩排人頭隔着4米的距離正在深情對望,在黑夜裏顯得格外詭異。

詭異沉默了幾秒,樓上傳來聲音:“收人頭了朋友們!”

陳賦予回喊:“收你媽!兄弟們跟我帶豬食上去喂豬了!”

“□□媽!陳賦予你別嚣張!老子跳下去壓死你!”

“你來啊!死胖子!”

樓澗:“……”

景一渭:“……”

随即,從樓上掉下來好幾本書:“兄弟們往男的頭上砸!”

下邊的不甘示弱,一邊躲書一邊紛紛把吃人的眼神看向了胡竣然。

胡竣然知道自己身負重任,于是一邊把地上的書撿起來一邊用力朝上邊扔,很快上邊傳來了慘叫聲。

項浩宇:“哈哈哈哈哈叫你們嚣張!”

胡竣然:“書不夠了,都抛上去了。”

大家紛紛把自己的書扔給胡竣然。潘浩一把搶過了徐落明手裏的書也扔給了胡竣然。

徐落明急:“诶诶诶我書裏邊有……”

沈靜叫:“幹死他們!”

之後的三分鐘,樓上樓下進行了一波扔書大戰,有的書裏夾着試卷,樓澗只看到了滿夜裏的書和試卷飛舞,覺得眼睛都要瞎了。

兩邊扔得爽了,開始滿嘴生殖器罵罵咧咧問候對方的祖宗和母親。

樓澗靠着牆壁都不小心被書砸到了頭,摸着頭幽怨。景一渭笑:“傻逼。”

樓澗作勢要幹架,被景一渭一手按住被砸疼的額頭,遂熄火。

這時候,正在班上破口大罵的兩班的班主任聽到了動靜,出來探病。

“罵罵咧咧的幹什麽!不想活了我踹你們下去!”

“你們吵什麽!胡竣然!你跑外邊去做什麽!”

2班和11班罰站的人目睹了這一場大戰,紛紛噤若寒蟬,明白了人活着不能太随意作死這個道理。

胡竣然手裏還抱着一團書,他朝班主任一笑:“老師,我撿書。”

樓上傳來一聲驚天怒吼。

“你們的書呢!這走廊上怎麽全是試卷?不想讀了?!不想讀滾回家去!”

11班的罰站小隊憋笑。

“老子的心髒病藥呢!肺都被你們氣炸了!你們還是人嗎!老子回家養豬都不是你們這幅樣子!老子上輩子造了孽才教到你們!你們要把老子氣死了就高興!老子從出生起就沒教過你們這麽差的班!”

底下的班主任本來還想罵兩句,結果樓上的攻勢似乎太過于猛烈,他站在一邊默了默,然後朝胡竣然揮揮手,聲音都小了好多:“趕緊回來!”

胡竣然連忙抱着一坨書回來。

隔壁幾個班的班主任還以為出了什麽事,都紛紛探出一個頭來,就看到了這麽血腥的一幕。

樓澗碰碰景一渭的手背:“樓上犯什麽事?”

一直潛伏在10班班級群裏景一渭懶懶答:“好像是一隊王者峽谷約會,一隊P城約會,一隊鬥地主,一隊打麻将。”

高複純吃驚:“麻将都有?确實比我們騷。”

班主任:“幹什麽!還說悄悄話?不想回家了是不是?!”

衆人立馬噤聲。

等班主任進了班之後,外邊開始竊竊私語。

“媽的,這不是我的書!”

“老子書裏的試卷全沒了!”

“操!這他媽是誰泡過尿的書?!都幾把皺成廁紙了!”

樓上冒出來一個壓低的聲音:“樓下找打?你他媽的臉才是泡過尿的廁紙!”

“那你他媽就是擦了屎的廁紙!”

“老子……”

“還在放屁?!”

一聲怒吼,整個二樓都在顫抖。

樓澗差點笑出了聲。

這場保衛和平戰役的後果就是再約了一局,把不是自己的書扔回來了。

不過這次的規模有些小,沒什麽動靜,都罵在心裏了。

2班朝着這邊豎拇指:“夠man,掌聲送給社會人,同樣都是九年義務教育,為什麽你們能這麽優秀。”

潘浩謙虛:“比不得你們,我們不敢蹦迪,也沒什麽熱血的青春可以紀念。”

花靈咋舌:“媽的,我的書全破了。”

黃明靖弱弱道:“我的試卷一張都沒了……”

胡竣然瞥他:“你那試卷張張都是滿分有什麽好看的?!變相炫耀是不是?”

差生二號陳賦予:“有什麽可炫耀的,咱們不都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麽。”

徐落明瞥了兩人一眼:“我要放棄你倆的撫養權了。”

黃明靖一個人可憐兮兮地蹲在地上找自己的試卷,樓澗看不下去了,也跟着蹲下身幫他撿。

景一渭長舒一口氣:“明天有我們受的了,老狗肯定要全校廣播。”

教導主任姓茍,已經被全校的學生叫出了新鮮勁。

夏煙波在一邊說:“哪裏知道他們也有活動,怎麽全聚到一塊了。”

沈靜道:“這不是剛剛考完試麽,再說了,高複純的消息還是從十班的人那裏知道的呢。”

高複純也納悶:“我潛伏在十班群裏也就算了,景渭你說說你怎麽也在?”

樓澗替他回答了:“他原來是十班的。”

“哦哦,這樣。”

項浩宇轉過頭來賤笑:“說起來,你們班裏不是有個班花麽?能不能搭個線?”

景一渭面無表情:“不好意思,我跟她不熟。”

花靈出來作證:“景渭确實跟她不熟。”

班主任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們還在聊天?”

衆人立馬噤聲。

果然不出景一渭預料,第二天一大早,早讀的鈴聲一響完,廣播出了聲音:“喂喂!喂!能聽到我嗎?”

大家非常配合。

“老狗!能聽到!”

“老狗!再吠一聲聽聽!”

班主任抱着書進了門,頓時作妖的全部安靜了下來。

“據昨晚幾位班主任反應,昨天晚上高二的紀律非常不好!”

這話一出來,樓澗頓時把書立起來,擋住自己的臉。

“昨晚晚上班主任開考後會議的時候,高二二班,高二三班,高二十班,高二十一班,竟然趁着這個時候在班上大搞聯歡會!!!”

教導主任的聲音變得痛心疾首。

“第一次的月考,成績還沒有出來,就已經開始慶祝!你們看到了你們考成屎的試卷嗎!”

景一渭啧啧:“這麽大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麽出口就是屎啊尿呢,多不文明。”

班主任瞪了一眼景一渭,他立馬低頭不說話。

樓澗臉藏在書後邊偷笑。

“高二三班玩鬼屋探險,高二二班提前進入老年狂歡,竟然在放廣場舞,全班跟着蹦迪!高二十一班更過分!竟然開起了運動會!地板都震裂了!最過分的高二十班!打游戲的打游戲,還鬥起了地主!班上居然放了兩副麻将!八個人打起了麻将!”

“你們看看你們像是什麽樣子!老師一個小時不在,全都要翻天!十班的班主任昨天晚上氣得一晚上沒睡!差點猝死了!兩個班一起罰站還能打起架來!你們有一點作為學生的覺悟嗎!你們以為你們是來做什麽的!”

胡竣然在後邊逼逼:“明明是他們先動手的。”

陳賦予在另一邊逼逼:“就是,連女生都砸,逼點人性都沒有。”

“昨晚校長聽到這件事差點沒氣暈!校長親自發話,你們四個班學生,每人給我寫五千字的檢讨,少一個字扒你們的皮!!!”

教導主任已經咬牙切齒了,四個班的人已經開始驚呼陣亡。

“五千字!那可是六篇作文啊!”

“不要啊!還是扒我的皮吧!”

“你沒臉沒皮怎麽扒?”

“救命啊老狗瘋了嗎!”

樓澗認命地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景一渭倒是一句話沒說,安然自得地背着書。

“還有,行為最為惡劣的十班全體都給我另外交一份三千字保證書,給我字字戳心!戳不了我的心我就紮你們的心!”

頓時三個班開始謝天謝地。

“啊!老狗我就知道你愛我們!”

“蒼天開了眼啊!叫他們昨天挑釁我們!”

“都是命啊哈哈哈哈哈!”

胡竣然算了算:“哇塞,那不就是八千字嘛,手會不會寫斷啊?”

黃明靖:“看寫多久。”

景一渭朝後邊笑:“明天放假,肯定是今天之前寫完。”

果然。

“所有的檢讨書和保證書今天晚上晚自習之前全部給我交到我的辦公室來!誰慢了我扒皮抽筋!!!”

教導主任已經被逼得胡言亂語了。

頓時,所有人把語文書推到一邊,拿起作文紙開始寫檢讨。

黃明靖一邊寫一邊哭:“到底關我什麽事啊……我啥都沒做啊……”

胡竣然這個時候咬咬牙,把他桌上的作文紙抽了過來:“你別寫了,我幫你寫。”

樓澗冷不防聽到這麽一句話,回頭:“诶呀,小胖子今天夠義氣啊!”

景一渭疑惑:“吃錯藥了?”

胡竣然低着頭努力寫字:“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老黃這麽單純的人,不能給我背鍋。”

景一渭想了想,也對,把作文紙推給樓澗:“昨天那局就你說的話最多,我就說了一句話,你也幫我……”

話還沒說完,樓澗笑看他:“哥,你忍心嗎?這麽做。”

景一渭看着他人畜無害的臉,認命地把紙抽回來:“行,不忍心。”

作者有話要說: 放假了,撒開腿浪~

☆、新生·十一

國慶節放假前的最後一天,高二三班整個班的人都在奮力寫檢讨書。

劉女士進來的時候,是這麽說的:“呵,真是教出奇跡了,長這麽大第一次知道在教室裏還能這麽玩,活該你們寫五千字檢讨!五千字都嫌少,應該寫一萬字!再叫家長!”

政治老師是個老頭,他笑眯眯說:“現在的學生真是一屆比一屆有想象力,要不是校長又怕你們想不開,現在你們的家長也在外邊罰站了。”

地理老師是個中年男子,不住地嘆氣:“我上高中那會兒,別說聯歡會了,連mp3都沒有呢,還打麻将,我們打打畫片兒都要請家長。”

語文老師是個中年女人,她撐着講臺笑:“哈哈,感謝校長給了我一個大好機會,咱們上節課說寫議論文的時候怎麽說來着?五千字也按照這個來,先把論點搬出來啊,接下來是幹嘛?诶對,然後要辯證地看待這個問題,有益處也有害處,然後你要舉例……”

數學老師坐在講臺上翻着不久前從底下繳上來的雜志,一頁一頁地翻:“你別說,這裏邊的小說還挺好看的嘛,怪不得你們上課也看……都寫到多少字啦?”

樓澗手速非常快,他一邊寫一邊說:“三千!”

底下一片哀嚎。

胡竣然:“卧槽!你要不要這麽快啊?!”

高複純:“媽的同樣是手為什麽我的這麽不争氣!”

花靈嗤笑:“可閉嘴吧,我都兩千五了,是你手二級殘廢!”

數學老師笑眯眯地點點頭:“不錯,果然是單身多年的手速。”

潘浩哀嚎:“老師!我母胎solo啊!”

景一渭抽空看了樓澗一眼,笑了。

樓澗一眼就知道他笑什麽,底下伸腳踢他,景一渭連忙躲開了。

最後黃明靖也沒讓胡竣然給他抄,因為他知道胡竣然肯定抄不完。

最後一節歷史課,班主任才沒前面的老師那麽心軟,瞥了一眼都奮筆疾書的衆人,翻開了課本:“咱們今天講講太平天國啊……”

底下哀鴻遍野。

陳賦予:“老師!還有一千字呢!”

項浩宇:“別這樣啊!這都最後一節課了!”

班主任冷笑:“中午吃飯的時候怎麽沒見有人接着寫呢?上課就來裝可憐?昨晚上不是挺刺激嗎?”

景一渭傻笑:“不刺激不刺激,沒蹦迪刺激。”

班主任瞪了他一眼,景一渭立馬噤聲。

“天平天國的背景有幾個點,我們先來分析一下經濟原因……”

樓澗在底下小聲逼逼:“我還有三百字就滿了。”

景一渭沒看他:“我還有二百五。”

樓澗笑:“你就是二百五。”

“你才是,傻逼。”

“操,想打架?”

班主任忍無可忍:“你們要寫就寫,再吵架我轟你們出去!”

十分鐘後,景一渭先扔筆:“寫完啦!!!”

班主任正講到天平天國淪陷,被他一嗓子吓得心魂不定:“喊什麽呢!”

徐落明:“我擦!我還差五百字!”

樓澗筆一扔:“我也寫完啦!”

胡竣然要哭了:“卧槽你們還是不是人啊……”

花靈往後一靠:“第三!”

潘浩:“我擦我擦我還有一百字!”

沈靜一拍桌子:“哈哈哈哈哈哈我第四!!!”

班主任:“……”

樓澗揉了揉手腕,道:“比連續打五個小時的游戲還累。”

景一渭喝口水:“我已經完全不知道我自己在寫些什麽東西了。”

花靈哈哈哈哈:“我抄了三遍琵琶行哈哈哈哈哈!”

潘浩:“哈哈哈哈我已經抄了四遍的赤壁賦了哈哈哈哈!”

沈靜朝那邊連線:“卧槽你們這麽聰明的嗎!”

花靈朝她眨眨眼:“反正校長肯定不會認真看的,抄幾遍他也看不出來哈哈哈哈!”

班主任冷笑:“……你們以為我是聾的傳人是嗎?”

衆人:“……”

最後一節課一下課,三班的人最先沖出了教室。

“朋友們!搶灘登陸!沖啊!後去的檢讨書就被先看啦!”

“別讓二班那些二貨沖在咱們面前!”

“一大波僵屍即将到達戰場!”

二班随即沖了一大批人出來,邊跑邊叫嚣。

“操了他們居然在我們前邊!”

“上啊!咱們從東邊包抄過去!不能讓他們搶占有利時機!”

跑在最前邊的回來了:“大家從外邊跑!走廊擠不下人啦已經!”

二班和三班的班主任從空空的教室裏走出來,兩兩相望,無奈嘆氣。

領軍人物潘浩跑到走廊口,猛然看見一大波僵屍從樓上下來了,雙眼一瞪:“我操!”

徐落明指揮:“喂喂喂!從這邊跑!校長室在三樓!從右邊上!”

“操了他們故意堵死我們的!”

胡竣然帶頭往上沖:“撞死他們!”

十班的只顧着往下邊沖,兩個人正面交鋒,頓時戰況有些複雜,就差抱團打起來。

樓澗在後邊看了一眼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群魔亂舞的場景,咂嘴:“有病。”

景一渭拉着他從樓梯口出去:“我們從另一邊上去。”

徐落明跟上景一渭:“诶诶诶跟上我們!二班的已經在我們前邊啦!別打啦!”

這會兒正是下課回家的時候,路上堵得要死,四個班一起狂奔的場景讓路人吓了一跳。

最後,校長室最先被十班另一批先從樓梯上去的搶占了。

校長和教導主任本來還在一起商讨這次月考的事宜,冷不防門被推開了,教導主任剛想開口罵人,随即,湧進了幾十號人。

校長瞪眼:“這、這是幹什麽?!”

十班的班長沖在第一位:“校長好!我們來交檢讨書和保證書了!”

很快,書桌上堆起了一對厚厚的檢讨書。

十班的剛要轉身出去,卻發現二班的已經抵達戰場,堵在門口,進不來,他們也出不去了。

教導主任氣結:“交個檢讨書都能鬧!再鬧再加三千字!”

校長咳了兩聲:“那什麽,已經放假了啊老茍。”

十班班長喊:“喂!讓我們出去!”

二班喊:“讓我們進去!”

校長:“……”

後來的三班和十一班擠在校長室的門口,個個跺着腳已經等不及了,開始罵罵咧咧。

樓下正準備回家的一大波老師往這邊一看,看見黑壓壓的一片都吃驚了。

“今天三樓過年呢?”

“不會是校長氣暈在了辦公室裏吧?”

“誰知道呢,一屆不如一屆咯。”

最後,等最遲的十一班交完檢讨書,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了。

樓澗長舒一口氣,抱着書包靠在牆上。

景一渭經過他身邊停下來:“喲,還知道把書包拿出來,機智。”

項浩宇在一邊罵罵咧咧:“操了,那班崽子到底是怎麽做到這麽短時間寫完八千字的?我五千字已經夠嗆了。”

徐落明在一邊拍拍鞋子上被踩出來鞋印:“可能是中午飯都沒吃在那寫呢。”

沈靜甩甩頭發:“千算萬算,沒算到十班的畜生居然調虎離山!”

花靈往前走了幾句:“回家咯!放假啦哈哈哈哈!”

“對對對我媽都已經煮好飯等我了!再見了朋友們!”

“好走好走,拜拜了您嘞!”

樓澗借力牆壁起身,看了一眼景一渭,問:“回去?”

景一渭點點頭:“我先回教室拿作業。”

樓澗想找胡竣然,結果看了一圈也沒發現胡竣然小胖子的身影,于是放棄,自己回去。

樓澗剛進家門,冷不防聽到他爹的聲音:“樓樓回來了?”

樓澗剛脫鞋,他擡頭一見樓家老爹從書房裏出來,驚喜:“你回來了?”

呂書從廚房裏出來:“就幾天假。”

樓澗心說,怪不得今天進門的時候沒有聽見他二叔那欠揍的聲音。

樓澗聞到了香味,問:“媽,你做了什麽?”

呂書朝他揮手:“進來看看。”

樓澗已經廚房,發現她居然在熬火鍋湯,眼一亮:“今晚吃這個嗎?”

呂書嘿嘿笑:“你二叔又消失了,正好,他要是在今天咱都吃不了多少。”

樓澗深表贊同。

“你先去洗澡,馬上就好了。”

樓澗洗完澡出來,正拿着塊毛巾擦頭發,發現他的手機在響。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是景一渭給他發來的消息。

—同桌,玩游戲嗎?

—[圖片]

樓澗點開大圖,發現是一個游戲人物在進入界面的截圖,男角色身穿一身黃金甲,頭上戴的頭冠都閃閃發着金光,左手提的一把金刀,右手提着一把金法杖,背上背着幾支金光閃閃的箭,五指戴滿了金戒指,脖子上挂着四五串大金鏈子,全身上下無一不顯露着玩家的惡俗品味。

樓澗無語地看了一眼人物頭上頂的金光閃閃的東西。

名稱:國服最金天挂玩家

Level:23080

樓澗繃着臉發出去幾個字:這什麽幾把玩意兒?

景一渭發過來幾段語音。

“一刀999級,變态傳奇,入坑麽?”

“才玩了三天,就兩萬級了,爽。”

“我國服最強法師刀客弓箭手,帶你飛?”

樓澗強忍住笑,發出去一句話。

—飛你媽了個巴子,神經病。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一起來爆超神級裝備(笑哭)

☆、新生·十二

景一渭的聲音帶了笑意:說真的,來嗎,咱班上已經有好幾個人入坑了。

樓澗打字:滾,老子沒空。

—別啊,現在注冊登錄還送超神級蝕日八卦奪命披風,我就差一個金披風就成了金蟬子了!

—那要不要我再送三個徒弟給你?你們一起取經去?

—客氣了,我哪有那麽貪心[害羞]

樓澗出房門的時候,呂書已經把鍋底端了出來,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樓澗尋着香味跑到餐桌邊,他爹正在調醬料。

三人好久都沒有坐在一起好好地吃一頓飯了,呂書不住地感嘆,樓澗埋頭苦吃。

他爹撐着頭問:“奇了怪了,今天這香味都沒把那小子給拉回來?”

呂書翻白眼:“你可讓他歇會兒吧,咱仨好不容易吃一頓飯,他要是來,你湯都別想喝。”

樓澗猛地點頭:“此話有理。”

吃過這一頓頗有敘舊意味的晚飯,樓澗癱在沙發上。

景一渭又發過來消息:同桌,注冊了沒有?

樓澗見他這是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節奏,于是認命地回複:游戲鏈接發過來。

景一渭喜了,立馬甩過來一個鏈接。

—手游?

—嗯吶。

樓澗點開鏈接,發現還是一個挺大的游戲。等游戲下載完,他點擊注冊。

取名字,樓澗想了想,輸入:國服最金他爹

[昵稱已被占用,請重新輸入]

樓澗又輸入:國服最金是傻逼

[恭喜您,昵稱可用]

請選擇您的初始職業:刺客、法師、劍客、刀客、戰士、醫者、弓箭手、召喚師、忍者、槍手、騎士、獵人、商人、流氓、乞丐、色狼、太監、鬼魂、豬。

樓澗看到最後一個職業的時候,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他手癢,點了豬。

瞬間,他的初始人物變成了一頭小乳豬。估計是程序猿的惡趣味,就連一頭豬都配備了褲衩和背心,穿起來的樣子特別滑稽。

樓澗覺得這個游戲可能是有毒。

果然如景一渭所說,他穿着個褲衩背心剛進游戲,立馬收到了來自系統的消息,收到了一個大禮包。

[您是我們游戲的第三千萬個注冊者,由此,系統贈送您一個金色禮包,金·蝕日八卦奪天披風*1]

樓澗看着那個“第三千萬”,然後進了下載頁面一看,發現這個游戲的下載量是一百萬。

樓澗面無表情地點了接受禮物。

他還沒打開背包查看奪命披風,忽然又收到了一條來自官方的消息。

[诶呀媽呀,真是不好意思,忘了您是豬了,披風給了您也沒用,那我就先收回來了,等您修煉成了豬精,我們再送您更有用的禮物吧。]

樓澗氣得沒把手機給砸了。

景一渭接到他的尻的時候,正在銀雪原打白狐升級。樓澗的聲音一過來,他差點手抖得把旁邊的隊友打死了。

“我操!這他媽是個什麽幾把玩意兒?你他媽逗我呢?”

景一渭一臉懵逼:“啥?”

樓澗把那兩條消息截圖發給他。

景一渭看了之後一陣無語:“……誰讓你選豬了?!好好做人不行嗎!你知道這個游戲裏找一頭豬多難嗎!”

樓澗:“……啥意思?”

“……就是說,你的出現,會讓大家非常高興。”

樓澗回到游戲界面,發現系統又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恭喜您獲得系統贈送的南非迪拜特産鑽石禮包*9999,乳豬專屬逃命地圖*1。祝您游戲愉快。]

他直接跳過了新手指導,落在了新手村。

新手村很小,到處都擠滿了紅褲衩的新手,都圍在一個NPC處領取任務。

而他的出現,整個世界為之震驚。

[世界]流氓你惹不起:等等!是我眼花了嗎?!新手村是不是有一頭小豬在那裏?

[世界]別瞧不起乞丐:我擦?!今天什麽日子?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是什麽時候?

[世界]花娘娘是男的:我操了!上一次是測服的時候!!!兄弟們發地址來啊!搶裝備啦哈哈哈哈哈哈!

樓澗只是剛剛進入新手村,立馬,他一臉錯愕地發現,他的手機似乎抽搐了,一直在重複兩條消息。

[您被附近的人殺死了]

[您被附近的人殺死了]

[您被附近的人殺死了]

[您被附近的人殺死了]

[已使用回命丹×1]

[已使用回命丹×1]

[已使用回命丹×1]

……

他滿臉驚慌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血條,發現自己的等級正在飛速地下降,上一秒是99997655級,下一秒已經又掉了一千級。

他急急忙忙打開背包,發現系統送給他的南非迪拜特産鑽石禮包已經打開了一個,裏邊還剩4579個回命丹。

他點開乳豬專屬逃命地圖,顫抖着手指随便一戳。

下一秒,他發現,自己的手機黑屏了。

景一渭跟他的通話也被莫名終止。

樓澗:“……”

他面無表情地晃了晃手機,足足等了五分鐘,它才終于恢複正常,所有的應用已經清理了。

他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勇氣,再一次點開了那個圖标是一只豬的游戲。

等加載條爬完,他點進入游戲,發現手機屏幕一下子變粉了。

屏幕上跳出來一行字。

落櫻谷·第二秘境

字消失後,他看到屏幕上一只豬正站在櫻花鋪成的峽谷下邊,旁邊全是櫻花樹,櫻花随風飛舞,看起來夢幻得很。

旁邊一個人也沒有,地圖上也沒有NPC。

世界上已經瘋了。

[世界]花娘娘是男的:媽诶!幾年一遇的奇觀啊!我今天要去買彩票!

[世界]小禿驢:哈哈哈哈我就砍了那豬一刀!真的爆出了神級裝備!我拿到紫色八寶駝龍金絲軟藤槍啦哈哈哈哈!

[世界]不認識我又怎麽了:操!老子也爆了!八棱梅花亮銀錘長把紫金瓜……诶?這是什麽東西?

[世界]見豬就殺:媽的,還沒來得及傳送老子手機就黑屏了……

[世界]賦詩歌頌:所以,豬去哪裏了?

樓澗握着手機的手在微微發顫。

忽然,微信發過來一條消息。

—你在哪?剛剛世界消息太多,服務器好像崩了。

樓澗回:我在什麽落櫻谷,這他媽是哪裏?全是粉色。

—……

—要笑死我?

樓澗忽然有些煩躁。

這時候,游戲界面忽然跳出來一個任務框。

[新任務:進入第二秘境]

樓澗跟着他的指引走進了秘境的入口,很快,他的屏幕一下子黑了,幾秒後,又恢複了正常,只不過這次,界面變成了褐色,裏邊跳出來一個人物。

樓澗傻眼看了半天後,截圖發給景一渭。

—這他媽,是不是個太監?

—……好像是,這帽子,這辮子,應該錯不了。你玩後宮游戲去了?

—沒啊,我在秘境裏啊。

回到游戲,那太監下邊彈出來一個對話框。

[國服最金是傻逼娘娘快醒醒!快醒醒啊!這個時候娘娘可不能犯迷糊啊!]

樓澗眉毛都擰起來了,還是點了一下繼續。

[昨兒夜裏皇上對那安妃非常不滿意,指了名兒今晚要傻逼娘娘您服侍,這可是升貴妃的好機會啊!過了今晚,傻逼娘娘可就能爬到那安妃的頭上去了啊!]

樓澗看着傻逼娘娘這個小名,心裏一陣迷幻。

屏幕上彈出來一個選擇題:

[繼續裝暈]

[醒過來去沐浴]

樓澗嘴角抽了抽,他找遍了屏幕,終于找到了任務欄。

他點進去一看任務介紹,整個人都瘋了。

[任務1-2:進入第一個幻境,你變成了皇宮裏位高權重的國服最金是傻逼娘娘,請盡你的最大努力爬到貴妃的位置,任務成功獎勵神級神秘禮包×1]

這他媽,還是片場混搭?!

景一渭那邊完全不知道他出了什麽事,發消息過來。

—你到底在哪裏?話說,你那職業到底是幹什麽的?

—我現在覺得我是個傻逼才會答應你玩這個游戲[微笑]

—……

—我在落櫻谷的第二秘境,你告訴我,怎麽出去?

—我在白雪原,落櫻谷是個什麽地方?我翻遍了地圖也沒有啊!你這他媽還有隐藏地圖?天上還是地下?你成佛了?

樓澗把自己的定位數據發給他。

很快,景一渭發過來一段語音。

“我剛剛查了這個位置,系統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圖片]

樓澗點開圖片一看,差點沒笑死。

[系統提示:你不是豬,你這只豬。]

景一渭的聲音充滿疑惑:“所以他這到底是罵我還是罵我?”

樓澗回他:你就是豬。

“……什麽意思?只有豬才能進?”

樓澗找到設置,點了一下,發現上邊第一行字就是:身份介紹。

他點進去。

五分鐘後,樓澗面無表情地退出來了。

随即景一渭收到了好幾條59’的語音。

“豬是這個世界上帝給大家的賞賜,它象征着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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