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三節課上課之前,徐落明道:“對選擇題答案!” (11)
說,是這樣的。”
樓澗張着嘴老半天,愣愣地開口:“你怎麽知道的?”
樓二叔正要說話,那邊景一渭發消息過來了:她說是因為那天晚上他們回去的時候,在回家的路上李清和在跟徐爸爸視頻,徐爸爸看到他們牽手。
樓澗把手機給樓二叔看,奇怪問:“這是什麽劇情?”
樓二叔一看就知道不對勁,皺着眉頭,倏地起身:“我要去找他。”
樓澗一把拉住他:“你要去找誰啊?李清和啊?你還沒跟我講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拉不住人,樓二叔已經出去了。
樓澗一個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機,想了想,回了一句:我馬上回學校,跟你說個事。
下午上課之前,樓澗扒拉着景一渭,跟他說悄悄話。
樓澗說完了樓二叔的那句話之後,看到景一渭明顯是愣住了。
樓澗推推他,問:“你怎麽看?”
景一渭呆呆地看着他,問:“奇了怪了,這還能錯嗎?”
說完了,兩人像是心靈互通一般,齊齊地轉頭看向了正坐在沈靜位置上跟黃明靖嚼舌根的胡竣然。
胡竣然被他倆的目光一看過來,頓時心虛得不行,媽呀一聲喊出來了,連連後退:“幹、幹嘛呀?”
兩人兇神惡煞的,差點沒把小兄弟給吓死。
樓澗立馬露出虛假的笑,問:“我問你一個問題啊,你的那個小青梅現在還跟你有聯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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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三十七
胡竣然見他是問這事,松了口氣,說:“沒有啊。”
景一渭:“你不是跟她很熟嗎?她最近沒跟你聯系?”
胡竣然苦着臉解釋:“大哥,人家在準備中考呢,怎麽會有空啊。”
樓澗轉念一想,問:“你之前跟我們說過,她特別聰明是吧?”
胡竣然立馬得意起來:“是呀。”
樓澗看向景一渭,景一渭繼續問:“李清言是在五歲的時候被媽媽帶出來的,你還記不記得李清言沒被帶走那時候的事?”
胡竣然一臉驚訝:“我的媽呀大哥,那時候我才4歲好伐?我怎麽會記得啊?”
樓澗扭曲着臉:“怎麽呀,我4歲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我都記得一點,你是一點都不記得?”
黃明靖在一邊補充:“發育晚,記事晚。”
胡竣然:“喂!”
樓澗點點頭:“有道理。那你們村子上的人是怎麽評價李清言的媽媽的啊?”
胡竣然“啊”了一聲,似乎有些不解,想了想還是從實招來:“那我不清楚,她媽媽早就沒了人,村裏的人要說也不可能當着小孩子的面說吧。”
景一渭同意他的看法:“你說的有道理。”
也就是說,胡竣然作為一個外人,是看不出姐妹倆的關系的。
景一渭皺眉說:“這事,李清和知不知道?”
樓澗小聲說:“我覺得應該已經知道了吧,胡竣然既然說她是神童,加上我二叔看到你的消息那副樣子,肯定是知道,所以也就是說……”
景一渭立馬接了他的話:“也就是說,李清和是故意的?”
樓澗猶豫了一下,說:“那、那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李清和即使知道了自己跟李清言不是親姐妹,又何苦去拆開徐晨舒?”
說完了,他自己眼睛一亮,看他:“會不會,她喜歡徐晨舒?”
景一渭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有可能。不過你想,如果李清和真的知道了自己跟李清言不是親姐妹,那她會怎麽想李清言對她做的事?李清言也不知道知不知道這件事。”
樓澗推測:“我覺得李清言可能是不知道的,她倆的關系還不錯,我上次還看到李清和來學校等她姐姐吃飯。李清和可能是無意中發現的,那麽問題來了,她是怎麽發現的?還有,誰是親生的?”
景一渭一攤手:“這個,你得問問你的二叔,可能他什麽都知道。他可能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一些調查。”
樓澗倏地一怔,拉住他的手,灼灼看着他:“你還記不記得,我二叔特別奇怪地跟我說勸李清言跟徐晨舒分手?”
景一渭眼前一亮,問:“你的意思,是他早就預料到了李清和會破壞她姐姐跟徐晨舒的事?”
樓澗認真嚴肅地搖搖頭,盯着他的眼睛,說:“不是的,你想想,我們之前是不是推測過,李家和徐家前一輩可能有些關系?你說,如果李清言和李清和不是親姐妹,那麽,那個不是親生的,會不會是徐家的人?”
景一渭被他這麽一點通,頓時激動起來:“也就是說,被李岚帶出來的李清言是親生的,李清和不是親生的,所以李清和要破壞李清言的愛情?”
樓澗一臉呆滞:“诶?怎麽跟我想的不一樣?不是,你想,我二叔說勸李清言跟徐晨舒分手,難道不是因為她跟徐晨舒是有血緣關系的嗎?”
“啊?”
兩人同時傻了眼,景一渭跟他分析:“不是,李清言要不是親生的,李岚為什麽出來的時候要帶她出來不帶自己的親生女兒出來呢?”
兩人因為在誰到底是親生的這件事上産生了分歧。
樓澗覺得李清言既然不能跟徐晨舒在一起,那麽李清言肯定不是親生的。
景一渭覺得既然李岚當年出來的時候帶的是李清言不是李清和,就說明李清言是親生的。
樓澗反駁他:“也有可能,其實李岚是帶了別人家的孩子出去呢?”
“沒理由啊,為什麽逃跑的時候不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帶上?”景一渭依舊是想不通這個點,“更何況,咱不是說了嗎,把李清和留在家裏,很可能李清和跟她爸爸是一個戶口本的呀。”
聽他說到這裏,樓澗忽然猛地一顫。
他倏地想起來之前他二叔問過他的,李家那倆姐妹的關系好不好。
如果李清和真的不是親生的,當她得知了自己和姐姐的身世之後,又想到當年她媽媽原來帶出去的還不是親生女兒,還是別人家的孩子,那麽她會怎麽想?
那麽,這也就是為什麽她會揭發李清言和徐晨舒的關系的原因了!
想通了的樓澗像是醍醐灌頂般醒悟過來,見還在思考的景一渭,連忙搖搖他,小聲說:“诶诶诶,你聽我說。”
景一渭認真地看着他:“你說。”
“如果李清言不是親生的,你說李清言個人跟徐家有什麽關系,那麽,如果李清言其實就是徐家的親生女兒呢?”
景一渭明顯是沒想到這一層,被他這麽一說,愣了一下,說:“嗯哼?”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二叔叫我勸他們分手,還有他問我們李家倆姐妹的關系如何,這不就可以搞清楚了嗎?”
景一渭難以置信問:“你的意思是,李清和跟她姐姐關系不好,完全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覺得自己才是被抛棄的那個?所以她明明知道李清言和徐晨舒是親姐弟,要揭發他們?”
樓澗一臉期待地看着他:“嗯嗯嗯!”
景一渭還是半信半疑:“小胖子那個青梅有這麽心機?”
“你想一下,如果說李清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她媽媽居然帶走別人家的孩子也不帶走自己,讓自己受了那麽多年的苦,是人都會怨恨吧?”
景一渭切入點奇特:“你怎麽就不說李岚到底知不知道誰是她的親生女兒呢?”
話音剛落,景一渭立馬頓住了,忽然瞪大了眼睛。
樓澗一臉了然地看着他。
“所以她媽媽那麽做……”
他剛剛說到這裏,上課鈴聲就響了,打斷了他的話。樓澗又端端正正地坐好,一派乖學生的模樣。
景一渭自己又琢磨琢磨了剛剛的猜測,一想到李清言談戀愛那事居然是被自己以為是親妹妹的角色揭發出來的,就不住地內心拔涼拔涼。
下午上完第二節課之後,一米八忽然進了教室,安穩了一下嘈雜的聲音,說:“咱們等會兒有個一個半小時的講座,到時候咱們班全都去啊,一個也不許少,這次的講座是學校專門請人過來給我們開的,都給給面子!”
樓澗一聽就覺得無聊:“一個半小時啊……”
其他人倒是開開心心,胡竣然尤為甚:“哈哈哈哈可以沖掉兩節課!開森!”
高複純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老師們總會想辦法補回來的,不要高興得太早。”
胡竣然:“……就不能讓我開心一次嗎!”
景一渭撐着頭,歪着身子,看着樓澗的側臉,一派悠閑。
直到前邊的沈靜催人了:“趕緊去吧!再不去後邊的位置都被人給占滿了!”
“說的也是!”胡竣然連忙拉上高複純要走。
景一渭好哥倆地搭着樓澗的肩,一邊走路一邊悠悠閑閑說:“其實我覺得吧,李清言他們家的事我們已經不用再管了,畢竟那人渣爹已經锒铛入獄,李清言待人也随和,她妹妹會被她感動的。”
樓澗斜斜瞥了他一眼,說:“是嘛,學姐家的事可以多關心關心呀,畢竟,要不是她,我們認識得可能晚一點。”
景一渭嘗出了甜頭,問:“啥意思?想早點見到我嗎?那當時怎麽不跟我一起進我媽的肚子呢。”
樓澗見他又開始滿嘴跑火車,幹脆轉過頭沒理他了。
正如樓澗所預料,講座非常無聊,他倆偏偏還被老師特殊照顧,坐到了第一排。
樓澗一眼看過去,胡竣然那小子居然也在第一排昏昏欲睡,旁邊坐着的高複純不停地踢他:“教授看你了!喂!醒醒!”
胡竣然醒了一會兒,又實在是忍不住了,又睡死了過去。
景一渭正無聊,在底下玩他手,摸來摸去摸得樓澗手心都發燙,他幹脆拽住了他的手,不許他摸了。
景一渭朝他嘻嘻笑:“你比我弟弟好摸多了,二渭摸它幾把都要炸毛的。”
樓澗毫不留情地諷刺:“那是你,我摸它就不會啊。”
“那是它認生,知道咬了你它爸媽要賠錢的。小孽畜可舍不得它爸媽的錢不花在它身上呢。”
“……”
樓澗看向他的頭頂,問:“你這頭發什麽時候能長長啊?”
“看情況,可能一兩個月我又是那個英俊的我。”
樓澗罵他:“不要臉。”
景一渭朝他邪邪一笑:“小寶貝兒,在你面前我還要臉,那啥時候才能在一起啊。”
樓澗想了想,道:“可是明明是我先親你的。”
景一渭看着他的樣子,要不是他們在第一排,他現在肯定按着樓澗好好地親個夠。
樓澗毫不知情地看着他道:“你的嘴唇真好看,讓人看了就想親。”
景一渭點點頭:“你也好看,讓人看了就想上。”
樓澗:“……”
景一渭看他不說話了,笑嘻嘻道:“小樓澗,你知道嗎,你真的是我見過的男孩子裏,最可愛的了。”
樓澗冷冷道:“你是在羞辱我嗎?”
景一渭歪着頭朝他笑:“沒有呀,我在表白呀。”
樓澗轉過頭不想跟他說話。
一個半小時的講座,樓澗聽了大概五分鐘就不在線上了,撐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偏頭看了一眼景一渭,見他已經在底下玩手機玩得歡快,不禁疑惑:“你在玩什麽?”
景一渭沒擡頭:“玩一個養成類的游戲,看我能不能把這個女孩兒養成皇後。”
樓澗湊過去看了一眼,然後無聊地縮回了頭。
他剛要走神,景一渭忽然彎下腰低下頭來,好像是要找什麽東西。
樓澗問:“掉了什麽嗎?”
景一渭飛快地在他手心裏親了一口,朝他笑道:“掉了你。”
樓澗看了一眼臺上的老師,意外地沒有縮回手,讓他捧在手裏。
他心裏暗暗道,跟他在一起之後,他總算是體會到了小情侶那膩歪的勁兒了。
可是很奇怪,樓澗不讨厭這樣的接觸,反而是很喜歡的。
在大家面前做這樣的事,反而讓他覺得很刺激。
大概也是跟景一渭一樣瘋了吧。
“咦?這不是李清和同學嘛?還不回去啊?”
李清和朝正要關門的老師燦爛一笑,說:“老師,我記起來上一次那個實驗沒有做完,我能不能再進去一次啊?”
初三的化學老師都認得這個學霸,想着這麽晚還進來做實驗,連忙笑着應了,再次給她開了門。
開了門之後,她把鑰匙遞給李清和,說:“你出來的時候記得鎖門啊,不然丢了東西可是要怪你的喲!”
老師說的時候語氣歡快,還調皮地朝她一笑。
李清和連忙接過鑰匙,笑:“我會的!老師不用擔心!”
看着老師走遠了,李清和這才慢慢地走近實驗室裏。
最後一節課下了有一會兒了,學校裏幾乎聽不見說話的聲音。
實驗室位于教學樓的一樓最東邊,因為實驗室太少,學生太多,一般都是老師帶着實驗器材藥品去教室,做給大家看。如果學生自己想要來的話,就要去借鑰匙登記名字。
挺巧,李清和一來的時候,就發現剛剛有老師出來,自己也省得去登記名字了。
她獨自一人走近空蕩蕩的實驗室,看着藥品櫃上邊排列的藥品,又掃了一眼前面的黑板。
黑板上仍然留下了老師的板書,李清和看一眼就知道是哪個老師留下來的。
她不禁記憶力好,模仿能力也是一流。
她從小到大所有的家長簽字,都是自己一個人完成。她能模仿任何人的筆跡,因而可以輕松地騙過老師的眼睛。
是時候了。
她心裏默默地想着,把背上的書包放了下來,拿出裏邊的透明小瓶子。
☆、相親·三十八
情人節就要到了。
樓澗雖然不說,但是心裏卻在隐隐期待。
景一渭這幾天一直神神秘秘的,來無影去無蹤,每天走得比樓澗還早,來得比班主任還晚。
因為一模的成績傳出去了,校園紅人景一渭這回是真的上至校長下至看車庫的那個愛聽香水有毒的大爺也知道他了。
但是每回有人想來這裏一睹真容的時候,總是碰不到人。
別說他們,就連樓澗,這幾天下了晚自習後都親不到人了。
樓澗憋了幾天是在是憋不住了,趁着晚自習的時候,拉着人進了廁所,把他按在別人看不見的昏暗的角落裏一頓好親。
景一渭托着他後腦勺親得正舒服,忽然被咬了一下,疼得他吸涼氣。
樓澗貼着他的唇惡狠狠道:“你這幾天幹嘛去了?”
景一渭沒說話,伸出舌尖,溫柔地舔着他的下唇。
樓澗不為所動:“告訴我。你投胎去了?”
景一渭很委屈:“我也是被逼的呀。”
樓澗一臉狐疑地看着他,問:“誰逼你了?”
景一渭親了一下他的嘴角,微微嘆了口氣,道:“我也沒辦法啊,我爸媽這幾天不知道搞什麽,叫我趕緊回家,不然就反鎖大門不讓我進去,我每天都趕死一樣。”
滿懷期待的樓澗:“……”
景一渭看着忽然就變了臉的男朋友,連忙跟上去道:“小樓澗小樓澗,別生氣嘛,我我我我也不想這樣。”
樓澗哼了一聲。
景一渭連忙哄人:“诶你別生氣,我正準備給你禮物來着。”
樓澗停住了腳步。
景一渭見這回是猜對了,連忙上前拉着他的手,笑道:“你是不是在期待這個?”
樓澗嘴硬:“才沒有。”
景一渭趁着還沒出廁所,在他嘴邊又親了一下:“真乖。”
樓澗:“……”
到了教室,景一渭伸手在抽屜裏摸來摸去,摸了半天,終于摸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袋子,拿出來看了一眼,點點頭:“就是這個,我本來打算明天給你的,不過今天也一樣。”
樓澗一臉期待地接過了,剛想問能不能先看看,景一渭已經非常主動地伸手過去幫他拆開了。
打開的那一剎那,樓澗一臉的疑惑,指着那一疊的舊紙,問:“這、這是什麽?”
景一渭笑:“那是我每年過生日的時候我爸媽逼着我寫下來的,我本來想着留着到十八歲送給喜歡的人,沒想到十七歲就遇上了,所以提前送給你。”
樓澗被他這麽一說,說得心裏甜甜的,一雙眼裏盈滿了笑意看向他,甜甜說了一聲謝謝。
這一聲謝謝沒把景一渭給叫酥了,強忍住心頭的邪火,不自然地撇開眼睛。
樓澗問:“我能現在看嗎?”
景一渭:“馬上下課了,你還是回家再看吧。”
樓澗想了想,還是問道:“今晚去我家嗎?”
這話一出口,樓澗自己立馬愣住了。以他倆現在的關系,這麽說好像……
景一渭倒是沒想歪,一臉驚喜:“真的嗎!我今晚可以去嗎?”
樓澗只好點頭:“嗯。”
正說着,下課鈴聲就已經響了。
一下課,樓澗立馬又成了龍卷風,呼啦一下把東西收拾好了,立馬拉上景一渭就走。
景一渭在後邊叫喚:“等等等等慢慢來慢慢來!”
樓澗放慢了腳步,抓着他的手不肯放開,于是走過去靠他近一點,這樣兩人牽着的手就不會被後邊的人看到了。
景一渭一邊在跟他媽媽打字:媽,我今天就不回家住啦,我去樓澗家裏住啦。
他媽立馬給他發過來語音:“得,正好今天二渭發燒了,在你床上睡一晚啊。”
聞言景一渭怒:“什麽啊?!不許讓他上我的床!”
“兒砸你咋這麽小氣?給弟弟睡一下怎麽了?吃你家大米長起來的弟弟!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樓澗在一邊笑得岔氣。
景一渭氣憤地把手機塞回口袋,看了一眼還在笑的樓澗,冷眼:“你笑什麽?!”
樓澗立馬端正姿态:“沒有,就是覺得你媽媽挺可愛的。”
景一渭忽然朝天笑了笑,輕聲說:“我們能一起過情人節了。”
樓澗轉頭看了它一眼,見他對空沉思的樣子特別好笑,用肩膀推了他一下,說:“你在我家別暴露了,收起你那露骨的心思,還有,”說着,他松開了他的手,“咱還是別這麽光明正大了。”
景一渭回看他,樓澗第一次覺得他看人居然有這麽溫柔的時候。
他被看得渾身發軟,有些倔強似的看回去。
景一渭趕緊移開目光,怕再看下去,就要當衆出櫃了。
現在大家還有一半沒走,都在收拾東西。
兩人出了教室,正好看見陳賦予和項浩宇兩人并肩走了出來。
樓澗立馬松開拉着他的手。
景一渭跟兩人打過了招呼之後,拉着樓澗歡快地走了。
兩人到家的時候,樓二叔正坐在沙發上吃草莓,見兩人回來了,連忙把草莓框往他們那裏一送:“吃。”
樓澗接過來了,呂書從卧室裏出來了,連忙招呼景一渭。
不得不說景一渭讨好大人真的有一套,雖然他在自己家裏不讨喜,但是在別人家真的是家長眼中的乖孩子。呂書被他哄得暈頭轉向,笑嘻嘻地進了卧室。
樓二叔吃完手裏最後一個,摸了一把樓澗的鋼絲球:“我也去睡啦。”
樓澗拉着景一渭進屋,一進來,樓澗就躲在角落裏磕草莓。
景一渭進去洗澡了,樓澗盯着浴室的門若有所思。
等他出來了,樓澗把框一放,剛要拿衣服進浴室,景一渭抱怨:“你們家沐浴露沒了,我用立白洗的。”
樓澗差點沒被他笑死:“立白?洗衣皂?”
“啊。”
景一渭看了他一眼,猜想此人可能沒轉過彎來。
果真,等樓澗出來的時候,他也一樣抱怨了:“沐浴露沒了,我用立白洗的。”
景一渭:“……”
他一上床,景一渭立馬放下手裏的書,朝他撲了過來,看準他唇上就是一咬——
“咦?真的有草莓味诶。”
樓澗見他不解風情,幹脆自己反撲,壓他身上狠狠親上去。
像是得不到滿足似的,兩人親了一會兒,樓澗幹脆把他睡衣給扒開了一個口。
景一渭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問:“你要幹嘛?”
樓澗盯着他那漂亮的鎖骨,就像是盯着獵物一般,舔了舔唇,說:“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咬出印來。”
說完立馬就要咬下去。
景一渭連忙慌張地制止他:“別別別會被人看到。”
樓澗拉開他的手,沒說一句話,朝着他的鎖骨低下頭,輕輕地啃咬起來。
景一渭知道他有輕重,幹脆讓他咬了,誰知道他咬着咬着竟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景一渭:“!!!”
忽然被推開的樓澗不爽:“幹嘛?”
景一渭低頭看了一眼那紅印子,默默地把衣領薅上去:“再弄就要起反應。”
樓澗笑了一下,湊近他:“你這麽不禁撩啊。”
“那得看誰了。”景一渭再次躺下,“關燈。”
樓澗起身把燈給關了,側身看着景一渭,見他居然沒有一點動靜,于是悄咪咪地湊過去,甜甜地叫:“景渭。”
景一渭被他撩起了火正難受,聲音悶悶的:“幹嘛?”
樓澗定定地看着他,嘴邊漾起一抹笑意:“我今年就成年了哦。”
景一渭見他意味明顯,縮了一下:“我還沒呢。”
樓澗再靠近一點,聲音頗有些撒嬌的意味:“我想親你,可以親一下嗎?”
景一渭只覺得越來越難耐了。
本來年紀輕輕的,精力旺盛,正是一撩就着的年紀,誰知道這人居然跟什麽不在意似的,撩完了還撩。
景一渭只覺得再憋下去他就要不舉了。
他一把按住樓澗的肩,氣勢洶洶地親了上去。
兩人都是男生,渴望來的非常快,幾乎是不經大腦的動作,雙方都只想取悅自己的感官。
平常親了幾分鐘就要停,但是這回景一渭實在是沒忍住,樓澗又是個慣于放縱自己的人,兩人親得難舍難分,直到景一渭忽然壓在了樓澗身上,樓澗感覺到了身上人身體的變化。
他忽然停下來,貼着他的唇問:“要不要幫你?”
景一渭似乎被他灼熱的氣息燙回了神,翻身從他身上下來,身心俱疲:“我去洗手間。”
樓澗一把拽住他,把他帶進自己懷裏,伸手就要上手:“沒事,我來。”
景一渭身體僵了一下,随即慢慢地轉過身來,面對他,手滑過某人的小腹,笑得有些明顯:“還是我先幫你吧。”
樓澗本來就沒打算沒跟他客氣,他手一過來,立馬順服地靠在他懷裏,任他索取。
兩人打鬧了這麽一番,早就已經是呼吸粗重,靜谧的夜裏顯得格外得暧昧。
景一渭不懷好意地問他:“你平常頻率怎樣?”
樓澗只覺得整個腦子都有些混沌,哪裏知道拒絕他,回答:“以前很少,現在兩三天。”
景一渭另一只手沒休息,一邊扯開了他的睡衣,樓澗随着他的動作悶哼出聲,眼睛都閉上了。
景一渭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頭擡起來,再次跟他深吻。
樓澗只覺得意識已經要開始放空了。
他緊緊地抱住身上人,巨大的喜悅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迎合着他,跟他一起沉淪。
片刻後他抽了幾張紙過來幫景一渭擦手,景一渭還有些擔心問他:“沒弄到衣服上吧?”
樓澗摸了一下,搖了搖頭,然後不容他抗拒翻身壓在他身上,反客為主。
景一渭看着他的頭頂,心裏頓時甜化了,伸出手來想要摸他的臉。
誰知道一觸碰到,樓澗覺得妨礙了他辦事,立馬伸手拍開了。
鬧了一番後,景一渭準備下床:“我去給你倒水。”
樓澗一把拉住他,窩進他懷裏,聲音像是疲倦極了:“別去了,睡覺吧,我好困。”
景一渭依他,抱着人睡覺,心裏被巨大的滿足感填滿,他看了一眼懷裏的人,輕輕說了聲“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删了好多orz
想了想還是放上來吧
車見微博@正版虞子醬
☆、相親·三十九
情人節這天正好是星期六,前一天,徐晨舒就打算,他們的第一個情人節,一定要一起過。
自從那一巴掌之後,徐晨舒被他爸媽360無死角全方位切斷了跟李清言的聯系,徐晨舒住校了,手機也沒收了,他爸媽也叮囑了老師同學要多看着點人,不要讓他有事沒事就往高三跑。
但即使他們不說,徐晨舒也知道不能去打擾這個時候的李清言,畢竟馬上就要高考了,誰都耽誤不得。
星期五這天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課,徐晨舒正百無聊賴地跟同桌聊着五毛錢的天,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
全班都轉頭過去一看,見是一個小女孩,頓時大家都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向徐晨舒。
徐晨舒見是李清和,想着估計是李清言叫她來找他的,所以連忙起身。出了教室,他問:“怎麽了?”
李清和笑嘻嘻的:“姐姐叫我給你傳信哦,她還說,她想跟你一起過情人節。”
說着,她把手裏的一封信遞給了他。
在窗戶邊的同學看到這一幕立馬驚呼出聲,頓時全班開始議論非非。
徐晨舒這個時候才覺得這個妹妹總算是有點用處了,連忙接過了,道謝:“謝謝你。”
李清和擺擺手:“不用謝啦,我是正好今天下午放假早,所以過來一趟,本來明天的日子就特殊嘛對不對。”
她朝他眨眨眼,然後轉身走了。
徐晨舒沒有回教室,立馬把信給拆開了。上邊是李清言的字跡:
晨舒,明天放學可能會很早,因為要大掃除,你早一點回家吧,我有東西想送給你。
徐晨舒不自覺地嘴角上揚,把信放進口袋裏,然後進了教室。
教室拐角處,李清和看着徐晨舒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緩緩地踱步下樓。
翌日清早,樓澗和景一渭又沒能起來。
呂書進來的時候,見倆孩子居然睡着睡着抱到了一起,哀聲嘆氣,大聲把兩人給叫醒了。
兩人一醒,發覺在呂書面前居然是這副樣子,連忙你推我我推你離得遠遠的,呂書見自家兒子睡衣的衣領都開了,嫌棄地幫他拉了一把:“快點起來!”
等呂書出去之後,兩人連忙收拾了一下,都來不及想昨天晚上的事,趕着去學校。
樓澗路上還想起來自己都還沒有景一渭送給他的情人節禮物,還一陣懊惱來着。
一坐到位置上,樓澗終于想起來他倆昨天晚上造的孽了。
他不敢看景一渭,只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燙。
誰知道那胡竣然還好死不死地過來扒拉他問:“诶诶诶,你倆怎麽同時進來的啊?這個情況一旦發生,必定是你們昨晚睡一起了!是不是!是不是又背着我們偷偷摸摸地幹不可描述的事了?”
他一說,頓時一幫子人開始各種各樣花式起哄。
樓澗被他這麽一說,心裏更加心虛了,瞄了一眼景一渭。
景一渭倒是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他拍了一把胡竣然的小白手,一臉揶揄:“幹嘛?打聽房事啊?”
樓澗差點沒被他一句“房事”給噎死。
沈靜朝他豎大拇指:“果然,要騷還是你一哥騷。”
胡竣然砸吧了一下嘴:“你倆還真的,得了得了,我知道了,又是狗糧。”
前邊幾個人開始不明意味地笑,還一笑就是一群。
樓澗其實臉皮不薄,但是一旦想起他倆昨天那事,總覺得一陣一陣的害羞,好像昨晚那個主動要幫人家的人不是他似的。
景一渭見樓澗不語,料到他是害羞,過去笑眯眯地問:“你這是幹嘛?”
樓澗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幸好我媽沒看出來什麽。”
景一渭一想起兩人抱在一起的睡姿,咳了兩聲:“那不是昨天晚上高興過頭了麽……”
樓澗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他伸手就要扒景一渭的領口。
景一渭被他吓一跳,連忙問:“幹嘛?”
樓澗伸頭過去看了一眼,笑嘻嘻地小聲說:“那個痕跡還在。”
景一渭不要臉地反擊:“你身上也在,要不要看看?”
“不要。”
樓澗朝他一笑,立馬坐正了,又是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樣。
一上午,景一渭難得沒有作妖,樓澗聽了一上午的課暈暈乎乎的,第三節課的課間趴在桌子上睡覺。
景一渭正過去裝了一杯水,回來拍拍樓澗道:“起來喝點水吧,我看你一上午都沒喝。”
樓澗悶聲道:“不喝。”
景一渭苦口婆心道:“喝點熱水就不會那麽冷了。”
樓澗還是拒絕。
景一渭耐心用光,湊他耳邊道:“你不喝,我現在就摸你小叽叽。”
“……”
樓澗被他一句話說得瞌睡都沒了。
樓澗苦着臉直起身:“你要臉不要臉?”
景一渭笑嘻嘻的:“反正做都做了,還不讓說了。”
樓澗踢他一腳:“你別說了。”
景一渭看着他看了幾口這才道:“不說了。”
他接過樓澗喝過的水杯,對着又喝了幾口。
樓澗在一邊看着,眼睛彎了起來。
景一渭瞥眼過去:“笑什麽?”
樓澗道:“我媽要是知道我倆昨晚睡之前做了什麽,估計今天就不會讓你出門了。”
景一渭不在意道:“要我對你負責嗎?”
樓澗搖搖頭,道:“要你入贅我們家。”
景一渭聞言笑了,小聲說:“你這麽說,是承認了自己在下邊嗎?”
樓澗想了好幾秒才想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點點頭:“嗯。”
景一渭:“……嗯?”
樓澗也湊過去,小聲說:“昨天累死我了,所以以後還是你伺候我吧。”
景一渭愣了好半天,忽然笑開了,然後一把抱住他道:“小樓澗,你怎麽這麽可愛啊!我要喜歡死你了!”
潘浩在睡覺被吵醒:“我操了,能不能注意一點影響啊!!”
徐落明在前邊整理卷子:“诶,不就考了個第三嘛,膨脹成這樣了都。可別忘了後天就是冬泳比賽啊。”
他這一說,全班忽然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潘浩頓了頓,道:“媽媽,後天就比賽了。”
胡竣然給幾人加油:“你們一定是最棒的!我愛你們!”
陳賦予立馬跑到前邊來跟項浩宇敘舊:“老項啊,我們都已經好久沒有課間的時候說過話了。”
項浩宇點點頭,道:“難道晚上在床上敘舊還不夠嗎?”
陳賦予:“……”
沈靜道:“你倆現在這個時候能不能不秀恩愛了?來來來,我們今天晚自習的時候舉辦一個歡送會!”
徐落明:“……歡送我們共赴黃泉嗎。”
沈靜差點沒被他笑死。
樓澗朝景一渭道:“你行嗎?”
景一渭點點頭:“我的能力你不是見過了嗎。”
徐落明一臉嫌棄道:“這裏還有一個開黃腔的!”
景一渭無辜臉:“我沒有。”
潘浩喃喃道:“怪不得二班的開窗戶打坐呢,人家在備戰呢!”
徐落明躍躍欲試::“要不,今晚我們也試試?”
景一渭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好啊,我牆裂建議試一次,不能讓二班那些人看扁了。”
胡竣然也喊道:“一起啊!”
大家都已經商量好了怎麽操作,花靈怕冷,中午回家的時候帶了一條小毯子來。
“行了,你們想怎麽嗨怎麽嗨。”
沈靜表示女漢子不需要這種保暖措施。
樓澗中午回去的時候,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看了看景一渭送給他的那一沓紙。
那些都是景一渭寫下來的年記,每年都有一張,寫的要麽是今年裏做過的最開心的事,要麽是收到的最喜歡的禮物,還有就是對未來的期待。
在他十六歲的年記裏,樓澗看到了他對對象的期待。
我景一渭,只要是我喜歡的人,我就要把它寵上天!我所有的小錢錢都要給它!讓它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樓澗看着連篇的它,甚至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下午去上課的時候,樓澗看景一渭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他時不時伸出手去摸摸景一渭的臉,非常溫柔。
景一渭一開始覺得很開心,摸多了之後,他奇怪道:“你這樣子,我怎麽覺得像是一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呢。”
樓澗朝他笑:“乖兒子,我愛你。”
景一渭聞言,歪着頭傻笑道:“我也愛你。”
下午第四節課快要下課的時候,景一渭收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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