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三節課上課之前,徐落明道:“對選擇題答案!” (16)

了。

昨天晚上七點左右一家人回來了,那之後就沒有人出去過了。

而他們家的管家因為前幾天摔斷了腿,這些天一直住在醫院裏。

他們家兩個保姆,一個叫小雅,一個叫小畢,聽說已經在他們家幹了十多年的活了,不過據說那個小雅跟他們家的司機還像是一對情侶,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沒有結婚,而那個小畢呢,好像跟他們家的兒子一直不清不楚的。

所以那個年輕人推測,這一定是情殺!一定是因為女主人不滿意小雅跟司機的婚事,所以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景一渭說完之後攤攤手道:“就是民間的胡亂猜測,聽聽就算了。”

樓澗想了想,道:“那也就是說,昨天住在這裏的有司機,兩個保姆,兩位主人,還有個兒子啊。”

景一渭想起什麽,道:“哦對了,聽說司機晚上是要回家住的。”

樓澗道:“那也還有兒子啊,人呢?”

兩人面面相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景一渭舒了口氣:“我就說了,估計裏邊死的不止一個。”

樓澗覺得寒意刺骨,下意識抱了抱自己。

樓澗本來以為這事涉及到他們家的名聲,警方是一定會保密處理的,結果沒想到到了下午五點,警方就開始在村子裏找兇手了。

警方散布出來的消息是,兇手是村子裏的人,而且一定是一米八以上的年輕男人。

幾個警察先是隐藏了兇手的屬性,把村子裏所有符合條件的男人全部叫到了村委會,開了一個會議。

四個小孩兒只有陳賦予沒超過一米八,但是陳賦予非常不情願承認這個事實,所以也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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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澗跟景一渭坐在一起,認真聽着前邊的小哥說話。

“大家應該都知道了,今天早上發生了一起很大的殺人事件,目前,我們懷疑兇手就是村子裏的人,為什麽呢,因為目前在那棟房子發現的三具屍體,均是被砍死的。”

樓澗聞言驚了:“三具屍體?”

景一渭一臉了然:“我就說了吧。”

男人們都開始小聲議論,顯然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三具屍體。

陳賦予跟項浩宇坐在一塊兒,還有些緊張:“天哪,我們是嫌疑人了!”

項浩宇:“……我能證明你的清白。”

小哥繼續道:“為什麽說兇手一定是村子裏的人呢,因為那戶人家的兩位保姆是六點鐘發現屍體的,而院子裏的那具屍體,離死亡才不過一個小時,也就是說,是五點鐘左右死的。

“我們還在主卧室裏發現了男主人的屍體,屍檢報告說來的結果是在昨九點半到十一點的時間段死亡,而在雞圈旁邊的另一具屍體,已經證實是他們家的司機,死亡時間大致為昨晚的六點到八點,但是據說他們一家昨晚七點才回家,所以可以縮小到七點到八點。”

樓澗聽完了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了:“這個死法好神奇啊,隔幾個小時殺一個嗎?”

景一渭摸着他的手認真地聽他繼續說。

“我們在男主人床邊發現了兇器,是一把很鋒利的斧子,斧子很重,女人和老人孩子是舉不起來的,并且,鐵斧子上,只檢測出了一個人的指紋,就是那戶人家失蹤的兒子。

“聽他們家的保姆說,兒子一回來就睡了,但是早上起來,卻找不到人了,我們警方找了所有地方,也沒有看見。大家稍安勿躁,為什麽說兇手不會是那個兒子呢,因為據保姆說那個孩子身高只有一米七,而據我們在司機和女主人頭上找到的傷口推測,那麽高的傷口,只有身高超過了司機才有可能做到,所以兇手的身高我們推測是在一米八以上,甚至是一米九以上。”

☆、涉雪·七

樓澗聽着耳邊叽叽喳喳的聲音覺得有點煩。

忽然一個男人出聲道:“我們跟他們家無冤無仇,幹什麽要殺死他們家三個人!”

“就是啊,你們都說全是那個項天的指紋了!還懷疑我們幹嘛!”

有了一個聲音,頓時就群起激憤,臺上的小哥止不住了,一個稍微年長的警察過來了,道:“你們不要吵。”

大家這才稍微安靜下來。

“那個項天現在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很有可能是在別的地方被殺死了,還沒有找到而已,另外,還有一個地方需要注意,那個女主人的屍體是在院子中央被發現的,死在五點鐘,但是兇手是怎麽做到的不在院子裏留下腳印把人殺死在那裏的。”

旁邊的小哥道:“我們問了附近的人,說這雪大概在六點鐘停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留下腳印的話,是蓋不掉的。”

樓澗靠在椅背上,道:“總不可能是抛屍。”

景一渭忽然出聲:“叔叔,如果說人不是項天殺的,那為什麽斧子上有他的指紋呢?”

老警官道:“可以是戴着手套殺了人之後,再把項天的手指印上去。”

景一渭繼續道:“那麽,最起碼也要在殺了那個女人之後,也就是說,項天消失在五點之後是嗎?”

陳賦予在一邊小聲說:“景渭你瘋了嗎!”

景一渭繼續道:“兇手既要把三個人殺死,還要在殺死女人之後把項天的屍體藏起來,或者是轉移到別的地方,那不會被人發現嗎?五點之後村子裏應該已經有人起來了吧。”

景一渭的話,把警官問住了。

樓澗補充道:“叔叔,我有疑問,聽說他們家的司機是不在這裏過夜的,應該在送他們回來之後就回家了吧,但是他死在七點之後到八點,也就是說,那個兇手在他們家從晚上七點一直待到了今天早上五點啊,家裏那麽多人,都發現不了他嗎?”

陳賦予在一邊念大悲咒:“都瘋了都瘋了……”

項浩宇按住他的手:“呆子,你正常一點!”

眼看着這就要變成一個讨論會,大家不幹了。

“有完沒完啊?我家裏還有事呢!我老婆叫我回家吃飯了!”

“就是啊,到底是不是項天殺的人啊!”

“跟我可沒關系啊!我反正沒殺人!”

警官擺擺手,讓大家的姓名和聯系方式填好了,然後把大家放走了。

項浩宇看着樓澗景一渭兩人還沒有動身的意思,問:“你倆該不會是要去讨論案情吧?”

陳賦予還在碎碎念:“瘋了瘋了。”

樓澗搖搖頭:“倒是沒有,只是覺得這個猜測有點奇怪而已。”

那個小哥似乎對于剛剛樓澗的話還耿耿于懷,朝着他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來還有個聰明人。”

四人回去之後,吃過晚飯,樓澗跟景一渭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聽他碎碎念。

“你說,我們老碰上這樣的事,豈不蹊跷啊?難道說我們也是傳說中的死神來了?一下子死了三個……不對,連兒子也死了,過分了吧?”

樓澗靠在他肩膀上,道:“也不一定吧,我說了,可能并不是外邊的人,藏一晚上,除非是有共犯了。”

景一渭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如果有共犯,那就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查出來的啊,更何況,這是個密室吧。”

樓澗道;“目前人物關系我們不是很清楚,都是道聽途說,但是那兩個保姆一點沒聽到聲響嗎?連續殺了三個人,就算聾了也知道動靜吧?”

景一渭嘆口氣:“沒看到具體的樣子,還是不好推斷。”

樓澗伸手摸了摸他的腰:“人家哪裏會讓你看呢。”

景一渭想想也是,抓過他的手壓上他:“那既然這樣,就不耽誤時間了。”

樓澗迎合他的親吻:“來吧。”

第二天一大早,樓澗起來之後,陳賦予一把拉着他緊張道:“我靠,那個警官小哥哥居然給我發消息了!吓死我了!跟我沒關系啊!”

樓澗聞言趕緊去把手機拿過來,果然收到了一條消息,說是請求樓澗幫忙破案。

樓澗心裏驚喜,驚喜完了又問陳賦予:“為什麽你也收到了?”

陳賦予指着剛剛出來的項浩宇道:“他也有。”

樓澗進屋拿過景一渭的手機一看,發現他也有。

看來是要尋求大衆的幫忙了。

樓澗喜滋滋道:“那我就去看看好了。”

陳賦予不幹:“你們還要去啊?我是不去了。”

既然陳賦予不去,項浩宇八成也不會去了,樓澗把景一渭拉起來,跟着一起去村裏的派出所。

為了不破壞現場,那兩位保姆從昨天開始已經不能進房子裏了,她們被安排在了外邊住,這會兒又要接受審問,幾乎是身心俱疲。

樓澗在村裏的派出所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兩個女人垂着頭,好像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景一渭拉着樓澗站在外邊,看着幾個警察在做筆記。

樓澗聽到了兩人的證詞,據小雅說,她昨天晚上伺候兒子睡下之後,自己就去睡了,那個時候差不多是八點左右,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一打開門,才看到門前居然有一具屍體。

而小畢的證詞是,昨天她風寒,一早就去睡了,吃過藥之後就一直沒醒,直到小雅的尖叫聲把她吵醒了,她出來一看,發出了第二聲尖叫聲。那句救命,也是她喊的。

樓澗站在一邊,問小雅:“你一晚上都沒有聽到動靜嗎?”

小雅低着頭,一臉蒼白:“沒有聽到。”

景一渭問道:“那,你們昨晚上見過司機沒有?”

小畢出聲:“我見過,他送老爺夫人回來,之後我就去睡了。”

樓澗道:“小雅,你不是伺候項天睡覺嗎?你見到司機沒有?”

小雅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他送老爺夫人回來之後,我跟着少爺上樓了,那之後就沒注意了。”

說到這裏,門外忽然有了急匆匆的腳步聲,樓澗回頭一看,是一個年輕的姑娘進來了,一臉淚痕:“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個警察把她扶住了,姑娘聲音有些啞了:“我爸呢?我媽呢?我哥呢!”

樓澗知道了,這應該就是那個正好不在的姑娘了。

景一渭拉着樓澗站開一點,怕那姑娘一撲過來就撲在了樓澗身上。

姑娘已經泣不成聲了,見到了那兩個保姆之後立馬就指着他們,一臉猙獰的表情道:“是不是你們!你們為什麽沒死!為什麽就剩你們了!!”

幾個人過去安撫她的心情,樓澗在一邊看着,小聲跟景一渭說:“這一回來,家裏人全沒了啊……”

景一渭皺着眉頭道:“總覺得他們家有點內情,雖然那個殺馬特的話有點不可信。”

裏邊兩個保姆看見了自家小姐過來了,都低着頭一句話不敢說,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等到小姑娘冷靜下來了,她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摸摸臉,開始接受審問。

樓澗挺佩服這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七八的年紀,但是看起來似乎還挺堅強。

他們似乎在問那些下人跟主人的關系如何,又問了兒子跟下人的關系如何。

到這裏樓澗才明白,之前從殺馬特那裏聽到的傳言居然不是假的,小雅果然跟司機是一對兒,但是一直沒有結婚。

小姑娘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我媽一直沒讓他們結婚,怕的可能是結了婚就不會在這裏做下人了,畢竟我爸媽待他們不薄,小雅一直因為這事跟我媽談了好久了。”

小雅果然跟司機有一腿,而且已經公開了。

小姑娘繼續說道:“可是我哥喜歡小雅。”

話音一落,樓澗傻眼了。

景一渭撫額:“這是什麽……複雜的劇情?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哥哥喜歡他家的保姆???”

“我哥喜歡她,我一直都知道,我都看出來了,我不信那個女人看不出來!所以,為了自己跟司機結婚,一定是她殺死我我媽媽跟我哥哥!”

有個小哥提醒她:“可是司機也死了,你哥現在,屍體找不到。”

小姑娘繼續道:“那個司機跟那兩個女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我不清楚,但是他的死跟她們兩個絕對脫不了幹系!”

樓澗小聲在景一渭耳邊說:“幸好不在一塊兒審問,不然這會兒該打起來了。”

景一渭道:“現在就剩這個兩個活人,是人都會覺得奇怪吧。”

小姑娘指責那兩個保姆根本就沒有什麽心思在家裏做事,就連她都聽過兩個保姆吵架,而且不止一次。

談到這裏,警方決定去找那個管家了解一下情況,看看到底是不是小姑娘說的那樣。

樓澗跟景一渭兩人本來也想跟着去,但是這邊交通實在不太方便,所以只能在這裏等着結果。

小姑娘從審問室裏出來之後,看到他們兩個,一臉奇怪:“你們也是警察?”

樓澗連連搖頭,剛要說話,小姑娘又道:“你們是嫌疑人?”

“……”

樓澗幹脆面向景一渭,不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次補了一輛車,weibo上車

☆、涉雪·八

小姑娘從審問室裏出來的時候,正巧那兩個保姆還沒有走,三人正面碰上了。

樓澗站在一邊,眼睜睜地看着小姑娘的表情由冷靜變為扭曲,他拉了拉景一渭:“男朋友,出事了,估計要打起來了。”

景一渭悠悠閑閑地站在一邊:“看看好戲。”

那邊兩個保姆一見到自家小姐過來了,連忙就要往旁邊躲,只可惜還是沒躲過,小姑娘伸着手就朝着這邊撲過來了,一邊嘴裏含着:“就是你們殺我一家!!”

兩個保姆連忙往旁邊躲,一個警察出來看到連忙攔住小姑娘:“幹嘛幹嘛啊?”

小姑娘看起來年紀小但是力氣很大,警察攔腰抱着她才阻止了她繼續去打人。

樓澗覺得這樣有些不好:“我們就這樣看着?”

景一渭摸了摸他的手:“你要是過去的話,估計會比那兩個保姆的下場還要慘。”

樓澗立馬就乖了:“好,我不去了。”

兩個保姆均是灰頭土臉,畢竟自己家裏人出了事,自己也難逃其咎。

景一渭還在糾結那兩個人的證詞:“你覺得,真的會一晚上都睡得那麽死嗎?要麽是兩個人都磕了安眠藥,要麽是兩個人互相包庇。”

樓澗小聲說:“你就在人家面前這麽說,是不是不太好啊?”

景一渭的聲音很小,兩個保姆沒聽到,只是默默地往旁邊躲了一下。

景一渭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于是拉着樓澗出去談。

一出去,景一渭說出了自己的推斷:“之前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你還記不記得,當時那個小雅是吓得腿已經軟了,跪在地上。”

樓澗點點頭:“要是是演的,那簡直就是可以拿澳嘶卡小泥人啊。”

景一渭點點頭:“那個小畢看起來就要冷靜一點,但是也不能一次推斷,我個人覺得兩個人要麽都是心裏有鬼。”

樓澗皺着眉道:“女主人是在院子裏被殺的,但是沒留下任何腳印,我覺得有些玄乎了,怎麽做到的?”

景一渭嘆氣:“要是能進去看一眼就好了。”

樓澗眼睛一亮:“咱們可以在外邊看一看啊。”

景一渭看了他一眼,然後拉着他往村裏趕。

兩人到達的時候,陳賦予和項浩宇兩個人在門前堆雪人,一見他們回來了,陳賦予立馬朝他們招手:“過來跟我們一起玩啊!”

樓澗朝他揮揮手:“沒空!”

陳賦予:“……”

項浩宇一邊搓手一邊道:“你就別自取其辱了,他們忙着當偵探呢。”

陳賦予拿出手機來,朝着兩人的背影拍了一張照,發到班群裏去。

[前凸後翹=陳賦予]:[圖片]福爾摩渭和福爾摩樓。

他們的房子依舊被封鎖着,樓澗扒拉着警戒線往裏邊探身,景一渭拉着他的手,問:“能看到嗎?”

樓澗點點頭:“我看到了雞圈。”

“雞圈……”景一渭重複道,“對了,不是說那個司機的屍體是在雞圈前邊嗎?”

樓澗奇怪道:“但是我沒看到雞圈那裏有血跡啊。”

景一渭問:“沒有?那意思是屍體是移到那裏去的?”

樓澗繼續環視:“雞圈的南邊有個車庫……好像是水泥搭成的車庫,東邊有一個挺大的菜園子,菜園子旁邊有一口井。”

景一渭用力把樓澗拉進懷裏,道:“就這樣?”

樓澗拿出手機,在畫圖裏給他把大致的圖畫了一遍。

景一渭看了一會兒,說:“既然這樣,兇手在院子裏殺死女主人之後就消失了?”

樓澗看了他一會兒,道:“如果我跟你一樣高,我拿斧子砍你會在哪裏留下痕跡?”

景一渭立馬背對他:“你來試試。”

樓澗左右看了看,在一塊空地上扒開雪找了一根樹枝,走到他面前,道:“來試試。”

景一渭轉過身,樓澗朝着他的後腦勺輕輕敲了下去。

景一渭問:“在哪裏?”

樓澗按着他的後腦勺道:“這裏,比較靠後。”

景一渭疑惑:“那如果是一米八或者一米九會在哪裏?”

樓澗按着他的肩膀:“你蹲下來點,我試試。”

景一渭紮了個馬步,樓澗輕輕敲下去,摸了摸他靠近頭頂的位置:“大概在這裏。”

景一渭回頭道:“如果是這個位置,那的确那個兒子是做不到的。”

樓澗抛掉樹枝搓了搓手:“所以,果然還是外邊的人吧。”

景一渭奇怪:“你怎麽不說可能是他爸呢?”

樓澗翻了個白眼:“蠢貨,他爸要是那麽高,他兒子還能那麽矮?兒子都是比爸爸高的。”

景一渭頓了頓,反應過來:“你罵我!”

樓澗笑嘻嘻地湊過來,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好啦。”

景一渭噘着嘴:“不夠。”

樓澗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這才在他嘴唇上靠了一下。

兩人鬧着回去,陳賦予兩人已經把雪人堆好了,正在給它拍照。

樓澗走過來看了一眼,伸手糊了一把,雪人的腦袋就小了一圈。

陳賦予大喊:“樓澗你幹什麽啊!!”

說着,人就要撲過來,景一渭連忙把樓澗拉向自己:“幹嘛幹嘛呢這是!”

陳賦予看樓澗還在笑,氣得半死:“你們兩個狗夫夫!”

景一渭朝他做鬼臉:“你咬我呀~”

項浩宇一把拉住了要去咬人的陳賦予,淡定道:“收爪子,老陳。”

陳賦予一秒聽話。

樓澗驚訝地看着陳賦予,心說這變化果然不愧是一群戲精裏的尖子生。

十點的時候,警車回來了。

聽說那位老管家的話跟小姑娘說得差不多,家裏一些下人居然也有一出大戲,小雅跟那個司機是幾年前好上的,結果這事被少爺知道了,少爺跟他爸媽說自己喜歡小雅。

這出富貴少爺小丫鬟的戲沒有在他身上上演,因為丫鬟已經不小了,已經三十多了。

他爸媽自然是反對,但是沒有強制,少爺該調戲小雅還是調戲,只是司機不常在家裏出現,所以這事也瞞着司機。

只是老管家知道的也僅僅這些,關于兩個保姆間有什麽恩恩怨怨,他就不知道了。

而且據老管家所說,這一家人關系一直很好,夫妻倆一直非常恩愛,而少爺和小姐也一直相處融洽。

另外,他還提到了,七八年前,夫妻倆最小的孩子過世的事情。

樓澗聽到的時候大吃一驚:“生兩個就算了,還有第三個?”

景一渭摸摸他的臉,一臉心疼道:“我的寶貝兒,農村裏想要生三個是很容易的事情。”

樓澗依然不信:“什麽?!計生不知道嗎!”

景一渭抱着他的頭憐惜道:“哦我的小傻瓜別說了,我要心疼死了。”

樓澗面無表情地推開他:“你抽什麽瘋。”

景一渭朝他笑笑:“就是覺得你很可愛。”

景渭的可愛小樓澗已經氣不起來了。

據說當時是小雅帶着他們最小的兒子去河邊洗澡,但是就在小雅回頭幫他拿衣服的時候,小兒子在河裏踩着石頭滑了一下,直接撲進了河裏。

一般大人都是帶着孩子在岸邊淺淺的水裏洗澡,但是這一滑就直接滑進了河裏,小孩兒不會游泳,小雅也不會,她慌慌張張下水要去撈孩子,但是河中心水太深了,小雅也差點沒上來。

當時河邊沒人,幸好當時小畢要過去洗衣服,一看兩人都在河裏,趕緊下水救人,結果小兒子救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氣了。

因為這事,那對夫妻傷心了好久。

但是這也不怪小雅,畢竟小雅也差點沒命。

聽完樓澗奇怪道:“那意思,兩個保姆關系不錯的呀?”

景一渭抱着抱枕道:“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關系都是會變的。”

樓澗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直把他看得如芒刺在背:“那意思是,七八年後我們的關系也會變是嗎?”

景一渭立馬對天發誓:“我發誓我會一直喜歡你。”

樓澗不滿:“可是你剛剛還說會變的。”

景一渭拉過來親他:“我說的是友情,當然也不是絕對的,我景渭一直都只喜歡你一個人,現在是,以後也會是,不會變的。”

樓澗惡狠狠道:“你要是變了,我就把你小叽叽割了!”

景一渭一臉無辜:“不好吧,割了你咋辦?”

樓澗冷哼一聲:“我就做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公子去。”

景一渭攬住他的腰笑:“可別了,你勾引我一個就夠了,不用勾引別人。”

見人這就要發-情了,樓澗立馬按住他的手:“好了,能不能歇一會兒,我現在腰還疼呢。”

景一渭立馬把手伸進去幫他揉,揉着揉着就不對勁了:“小樓澗,你的腰好細啊~”

樓澗可傲嬌了:“哪有你細,我兩條腿都環不住。”

“……”景一渭摸了摸鼻子,笑道,“寶貝,再說就石更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在乎細節orz都是為了劇情服務(づ ̄ 3 ̄)づ

☆、涉雪·九

從上午開始,警方開始對超過一米八的男人進行排查,問他們當天晚上去哪裏了,有沒有人可以作證。

結果大多數男人都回答在家裏睡覺,老婆可以作證。

樓澗聽到結果的時候還疑惑:“晚上不睡覺能去哪裏呢?再說,這村子裏也沒有一個人住的吧。”

景一渭道:“就怕老婆是在包庇。”

樓澗數着手指道:“農村裏就是這一點不好,沒有監控,想看看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都看不到。”

景一渭補充道:“并且這種天氣,大家都是五六點就關了大門在家裏吃完飯了,也沒有人去關心別人家怎麽回事。”

警方還問了一下周邊幾戶人家,項浩宇家裏自然也逃不了。

警察小哥哥進來的時候,一家人正在吃午飯。

陳賦予一看到是那個演講的小哥哥,立馬道:“哥哥好!”

“你們事發那天晚上在幹什麽,可以跟我們說說嗎?”

項浩宇安撫了一下不知情的爺爺奶奶,道:“那天我們晚上吃了火鍋,之後就各自去睡覺了,我們都是兩個人睡一個房間的。”

樓澗點點頭,指了指景一渭:“我跟他住一間。”

例行的問答之後,那個小哥哥看着四個人道:“你們如果是想到了什麽可以跟我們說說。”

項浩宇笑道:“我們知道了。”

等人走後,陳賦予奇怪地看着項浩宇:“咦,你居然也會打官腔了!”

項浩宇沒看他:“這叫禮貌,這麽官腔呀。”

樓澗繼續吃午飯,陳賦予想了想,問:“村裏傳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啊?”

樓澗疑惑:“傳的什麽事?”

陳賦予壓低聲音:“就,他們說是那兩個保姆觊觎他們家的財産,所以把人都殺了,他們家兒子還沒找到屍體吧?”

景一渭糾正他:“兒子人還沒找着呢,你怎麽就知道是屍體。”

陳賦予不大在意道:“都死了這麽多人了,要還活着,能不回家嗎?”

景一渭點點頭:“你這話也有道理吼。”

樓澗:“……難道重點不在他們是怎麽知道的嗎?”

項浩宇在一邊喝湯,道:“你們不知道,這個地方只要有一點事,八卦就能傳出去,你們要是不信,明天隔壁村子上都能全部知道。”

景一渭抱拳:“在下佩服。”

陳賦予道:“所以說,真的是那兩個保姆?”

樓澗自然道:“要真的是那倆保姆,現在殺了人還不趕緊跑?還第二天起來報警?”

陳賦予故作深沉:“或許就是詐我們呢,讓我們以為不是她們殺的。”

景一渭翻了個白眼:“那你現在不還是相信是她們殺的人,有用嗎?”

陳賦予左右想了想,驚呼:“是啊!根本沒用啊!”

項浩宇拍了拍他的腦袋:“你的腦袋還是想想馬上的一模該怎麽辦吧!”

陳賦予聞言立馬苦着臉:“我哪裏知道怎麽辦啊……話說你要超過樓澗了嗎?”

樓澗聞言擡頭看他,項浩宇又拍了一巴掌:“別瞎說。”

這話勾起了景一渭的好奇心:“你這是在哪裏燒的高香啊?”

項浩宇看了一眼陳賦予沒說話。

景一渭看了一眼兩人立馬懂了:“你們不用說了,我懂,我懂。”

樓澗沒懂:“你懂了什麽了?”

景一渭按着他腦門親了一口笑:“別問。”

項浩宇陳賦予兩人看着他倆的動作啞口無言,半晌項浩宇豎起拇指:“你們贏了。”

景一渭揉了揉樓澗,被樓澗粗暴地甩下了手。

吃過午飯之後,樓澗和景一渭兩人繼續去那棟屋子外尋找線索。

外邊的雪地已經布滿了腳印,特別是馬路上的雪已經被人清除掉了,只有那個院子裏因為保留着現場,裏邊的雪還沒有遭到破壞,加上中午沒有出太陽,所以幾乎是原樣。

樓澗發現在那個院子外邊有一個小土包,他爬上去之後可以看到那個院子的一部分。

景一渭跟着爬上來,看了一眼,道:“他們家的圍牆比人還高,想要爬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那麽做一定會把牆上的雪破壞吧。”

樓澗點點頭:“所有的牆上都有雪,說明沒有人爬牆。”

景一渭又左右看了看院子裏,道:“那口井上邊也全是雪,說明也沒有踩在上邊,那麽,死者為什麽會在哪裏被殺?難道說,有人飛在天上不成?”

樓澗道:“即使是從上邊抛屍下來,也不會出現那樣的血跡,那明顯就是在雪地上殺害的。”

景一渭笑了:“有意思,哪裏來的高智商兇手啊,挺會殺人嘛。”

樓澗:“……”

景一渭一臉疑惑:“小樓澗你幹嘛那樣看着我啊,我跟你說我要硬了哦。”

樓澗跳下土包:“怕你啊!”

兩人回到屋子裏,陳賦予和項浩宇在客廳裏看着電視。

樓澗找了張紙來,邊寫字邊道:“事情是從29號開始的,小畢說當面她感冒了,所以早早就去休息了,但是她還是看到了主人回來的,也就是說,她是在七點之後去睡覺的。”

陳賦予好奇地過來觀看:“天哪,你們在推理嗎?你們是要找出兇手嗎?”

景一渭道:“是啊,有興趣加入嗎?”

陳賦予連連點頭:“有啊有啊,老項過來一起!”

樓澗繼續說:“小雅說的事,主人回來之後,她就跟着兒子上樓了,一直伺候兒子睡了,這才去睡覺。我就假設這個過程是半小時,七點半,小雅去睡了。這個時間段裏,管家不在,女兒不在,司機在。”

景一渭繼續道:“推斷司機死的時間是七點到八點,也就是說,這個過程中,兇手得避開五個人。前提是兇手如果是外來的話。”

項浩宇聽着疑惑:“如果兇手就是那兩個保姆呢?”

“問得好。”景一渭繼續道,“那兩個保姆都有時間,畢竟小雅不可能在兒子的房間裏待一個小時。”

陳賦予看着樓澗記下來的時間,問道:“那接下來呢?”

樓澗道:“我也不知道司機是在哪裏死的,總之他的屍體是出現在了外邊的雞圈那邊,但是我看雞圈那邊除了警察的腳印,沒有破壞的痕跡,我覺得應該已經在那裏放了不長的時間。”

景一渭抓着他的筆寫字:“九點半到十一點的樣子,男主人在床上殺死了。我個人覺得啊,兩夫妻沒有分房睡的道理,所以兇手怕是先把妻子打昏了,或者什麽原因,沒有殺妻子,然後把丈夫殺死了。”

樓澗道:“接下來就是妻子,妻子是在五點鐘左右被殺死的,屍體出現在院子裏,而那把斧子是在丈夫的床邊找到的,但是三個人都是被斧子砍死的,聽說丈夫的傷口是在腹部,所以,很奇怪一點,兇手殺死了妻子為什麽要把那個斧頭拿回去呢?”

陳賦予提出疑惑:“也許不是同一把呢?”

景一渭打了個響指:“對,斧頭上只有兒子的指紋,但是早上起來之後并沒有找到兒子,兒子莫名其妙就失蹤,聽那個保姆說,兒子床上被子還沒疊呢。”

樓澗道:“我覺得這些根本就傳不到一起,全是碎的。”

項浩宇道:“如果,前提是那兩個保姆就是兇手呢。”

景一渭搖搖頭,道:“你覺得一個女人有那麽大的力氣去騰空搬動一個女人的身體嗎?還不留下腳印,其實我比較在意的是那腳印到底是怎麽做到不留下的。”

陳賦予異想天開:“你說會不會是原先就在地上放好了兇器,然後把屍體抛在刀口上?”

景一渭翻白眼:“你做一個試試?刀口對準了人家後腦勺抛?”

樓澗道:“如果那兩個保姆互相包庇,他們也太厲害啦,全家都殺光了,有這麽大的仇恨嗎?這是什麽仇什麽怨?”

項浩宇道:“而且我覺得他們沒那麽大的仇吧,之前還沒聽到說兩個保姆不滿,我小的時候也接觸過她們,感覺還挺好相處的。”

景一渭插一句:“說實話,我覺得一米八以上這個推論還是挺有用的,那兩個保姆沒人有一米八吧。”

陳賦予想了想,道:“那如果是從高處砍呢?”

樓澗愣了一下:“從多高?”

陳賦予站起身,走到坐着的項浩宇後邊,用手比劃一下:“從這裏?”

景一渭也跟着起身,拿着一根筆作勢砍了下去,道:“那這樣就差不多是在頭頂的位置了。”

陳賦予難得翻了個白眼:“你就不會往後站一點?”

他退後一點,在砍過去的時候,就在後腦勺上去一點。

樓澗靈光一現:“對啊,如果是從高處砍下來,那就不用身高限制了。”

景一渭懶懶道:“你以為他們是跳起來砍啊,那姿勢也太中二了吧。”

☆、涉雪·十

樓澗道:“不那麽的話,哪裏找來一米八以上的?”

陳賦予想了想,道:“奇怪,我不是聽說,如果殺了人的話,那兇手身上也會有血跡嗎?”

項浩宇拍他腦袋:“人家不會換衣服嗎!傻啊!”

陳賦予大聲抗議:“你再拍我就要傻了!”

項浩宇毫不在乎:“本來就是傻的。”

景一渭沒管兩人又要打起來了,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更加偏向于是兒子殺了人,我就不相信了,還真的有外人能夠在那棟房子裏呆一晚上,除非是那兩個保姆的情夫。”

樓澗提醒道:“那也有可能是兒子的什麽人啊。”

“那你怎麽解釋兒子消失不見的事。”

樓澗咬着筆頭道:“我覺得吧,這門沒有打開的痕跡,總不可能飛出去了,兒子應該還在房子裏,只是他們沒有找到罷了。”

景一渭點點頭:“你的意思是,等風波過了,再出去?”

樓澗:“那不行,現在不還有人在看着那個房子嗎。”

景一渭點點頭:“那你的意思是,那個兒子要在房子裏不吃不喝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了?”

樓澗撓撓頭:“好像有點道理。”

景一渭捏了捏他的臉:“你傻啊,那還不如當時就跟着兩個保姆一起出來,他圖什麽啊?”

樓澗後知後覺發現景一渭居然敢捏他臉,立馬就大怒:“你幹什麽!!”

景一渭閃過他的手:“诶诶幹嘛呢小樓澗幹嘛幹嘛!”

兩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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