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丁亦宇你瘋了吧?”謝思因難以置信的看着身邊的男人。
丁亦宇裝作沒看見她抓狂的樣子,徑直對夏天倫說:“你還走不走了?”
夏天倫還沒從震驚中醒過神來,不禁又仔細瞧了眼謝思因的臉,卻在被丁亦宇一瞪之後也不敢再亂看,急急忙忙重新開火,“哥你放心,我馬上走!絕對不打擾你的好事。”
車子“嗖”的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一條胳膊伸過來,還沒碰到謝思因就敏感的跳開:“別碰我。”
“怎麽了?”丁亦宇為眯了眯眼,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喝多了。
謝思因氣咻咻的轉身就走,他慢騰騰跟上,漫不經心的:“放心好了,天倫是自己人,他不會亂說。”
謝思因像是根本聽不到他的話,她在進入電梯前猛地轉身,仇人一樣盯着他:“你跟我幹什麽?”
丁亦宇笑笑:“你說呢?”
謝思因懶得跟他鬥嘴,進了電梯,剛想按樓層號碼,某人已經乘勢擠了進來,她氣急:“你別太過分啊,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丁亦宇只是對着她笑,淡淡的,卻又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他說:“謝思因你可真逗,你想喊誰呢?房子是我的,人名義上也是我的,你看誰幫你。”
“你!”
電梯到達,她快走走了出來,也不去管身後那人怎樣了。氣的渾身都發抖了,試了幾次也沒能開門,鑰匙反而掉在了地上。丁亦宇将她推開,熟稔地從兜裏拿出備用鑰匙,利落的将門打開。
謝思因大力将他推到一邊,像是跟自己生氣一樣跑進了屋子,燈也沒開,鞋也沒換,蹬蹬蹬跑回卧室。這下丁亦宇納悶了,開了燈之後尾随她進去,倚在房門邊看她:“你這是幹什麽?”
謝思因一聲不吭,開始翻箱倒櫃。
“不至于吧你,還想離家出走不成?”丁亦宇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過來奪過她手裏的行李箱。
謝思因看着他冷笑:“我說過了,要麽你滾出去,要麽我回家。”
她要去搶箱子,被丁亦宇靈活的躲開,她覺得自己像猴子一樣被他耍,心裏又急又惱,破口罵道:“就沒見過像你這麽無賴的人!”
她這麽一說丁亦宇反而停了下來,她也沒料到自己那麽容易就拿到箱子,原先使的力氣太大,整個人毫不防備的倒向身後的大床,仰躺在那兒,滑稽又可憐。
丁亦宇看着她的狼狽模樣,指着她說:“你看看你現在,跟個潑婦一樣。”
謝思因一氣之下将箱子推倒在地,瞪着他。
“怎麽,你還想打架?”他一只手就将她按到在床上,“省省吧,就這點小力氣。”
他起身,慢騰騰走了出去。謝思因噌的一下站起來,卻發現他并不是急着要走,而是繞到了隔壁的客房。她心存狐疑卻又礙于面子不想同他說話,那偷偷摸摸的感覺真是不爽透了。誰想丁亦宇突然轉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要洗澡,你跟過來做什麽?難道你想親自為我服務?“
逮到機會就不忘耍流氓,謝思因哪裏是他對手,一張臉通紅,眼看着那扇門在她面前合上。
丁亦宇神清氣爽出來的時候,謝思因已經喝下一瓶紅牛,一個蘋果,手上還留着一只未剝開的香蕉。見他出來,她不過是淡淡的一瞥,可以說是相當之不屑。
可一看之下又忍不住看了第二眼,她眼睛瞪大:”你哪來的衣服?”
原本以為這家夥會跟上次一樣,赤條條就出來。而現在的情況卻是,他身上穿了合體的男裝,家居服,濕漉漉的頭發讓這男人看上去人畜無害。
“你這話問的也太弱智了,不偷不搶,當然是買的。”
他過來搶走了謝思因手裏的香蕉,三兩下剝開,咬了一口又覺得太甜了。
“你,你,你什麽時候買的?”
丁亦宇扔了香蕉,鄙夷地看着她,突然就笑了起來,“趁你不在的時候買的。我說謝思因,你這麽驚訝做什麽?”
謝思因大叫:‘誰允許你這麽做了!”
丁亦宇不笑了,靜靜看着她。
謝思因突然站了起來,繞過他蹭蹭蹭就往隔壁客房走了進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肺都要氣炸了。
簡直逆天了,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将東西搬了進來,空間裏到處都是他的東西。她打開衣櫥,全部挂滿了他的衣服,從夏裝到冬裝,便服到各式各樣的西裝,還有多種悶騷的睡衣。她又跑去打開洗手間的門,鏡子還是那樣明亮,有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剃須刀就擺在盥洗臺上。
這一切就像是為了宣布他的主權。謝思因有些傻眼。
“你可以去檢查一下馬桶和水龍頭,我也已經找人修好了。”
那男人淡淡地說,淡淡地笑。
謝思因一忍再忍,想罵又使不上力氣,最後說的卻是:“你贏了。”
她有些頹喪,走路好像也沒什麽力氣。丁亦宇覺得逗弄她也夠了,竟有些擔心:“你該不會又要離家出走吧?”
“這裏本來就不是我家。”謝思因有氣無力的。
走着走着就走不動了,那人将她身體定住,低頭尋味地看她。
她說,“我沒開玩笑,現在沒力氣跟你吵。”
丁亦宇扯了扯嘴角:“謝思因,你當我無聊還是腦子有病,難道我娶你就是為了一天到晚跟你鬥嘴?”
”你愛怎麽想随便你。“
“嘿謝思因,你聽我說——”
他強行要将她拉回來,謝思因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眼睜睜看着他胸膛貼近,光滑的額頭上一熱,麻麻的,像是被什麽蜇了一下,倆人都有些怔住。
碰巧謝思因沒換下高跟鞋,這樣的高度剛好使得丁亦宇的嘴唇貼在她額頭上。幾秒鐘過去了,謝思因才想起來将他推開。
難得的,兩個人都有些尴尬。
謝思因紅着臉,幾乎想要逃回房間,丁亦宇卻拉住了她的手,“你跑什麽。”
謝思因低着頭不去看他。
他經不住笑起來,“你居然也會害羞?”
謝思因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卻像是眉目含情,多了些嬌嗔的味道。丁亦宇想是不是真就喝多了,怎麽覺得今晚的謝思因竟有些不同?
他很快收起那些莫名冒出來的燥熱情緒,将她放開。倆人很久都沒有說話,氣氛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你怎麽還沒走?”她開始趕人。
“是不是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叫人過來換鎖?”他說着說着自顧自笑起來,“你可別犯蠢啊,這房子是我的,到時候房産證給物業一看,你看哪個開鎖公司的敢不給我開門?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謝思因早就有這個念頭,只是醞釀了很久的計劃突然被他一句話點破,心裏很不是滋味。心思轉了又轉,她最後低聲說:“你這人就是改不了狂妄自大的毛病。”
這回換做丁亦宇沉默了。
半響,他說:“我覺得我們之間存在很多誤會,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對我意見還挺大的。”
“一直很大。”謝思因嘀咕。
“你說什麽?”
她索性豁出去了,“根本不存在什麽誤會,你這人不僅自以為是,霸道又無禮,風流成性,禍害良家婦女,罄竹難書!”
丁亦宇臉色越發深沉,“感情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人渣?”
人渣倒不至于,但也不是什麽好人。謝思因抿嘴不答。
“就因為這樣你一直對我不滿?這就是你一直不待見我的原因?”他見謝思因一直不說話,心裏了然,“明白了。”
他站了起來。
謝思因忍不住偷看一眼,除了臉色難看些,并未發現他要動手打人的沖動。他開始打電話,不知道是在跟誰說:“到哪了?回來。”
謝思因只看到那人的腿在眼前一晃而過,突然又有一道陰影蓋過頭頂,她聞到一股清新的沐浴乳的味道,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茶幾上已經多了一串鑰匙。
丁亦宇最後什麽也沒說,徑直拉開了房門。
門“砰”的一聲,謝思因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就這麽走了?也是難以置信。
丁亦宇出來的時候夏天倫還沒到,他習慣性地摸口袋,卻發現裏面空空的,這才想起是剛才洗澡換了衣服的緣故。錢包也落在那裏面,進去拿是不可能的,好在還帶了手機。
煙瘾解不了,夏天倫也還未到,一時憋屈的無處發洩。
等夏天倫再次返回來的時候,丁亦宇早已不耐煩,上了車就忍不住借題發揮:“磨磨蹭蹭的,你想讓我今晚睡大街?”
夏天倫不明就裏,看到穿着一身家居服的丁亦宇,黑着一張臉像是欲求不滿,他不怕死的問道:“哥,你難道是被趕出來了?”
丁亦宇狠狠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卻莫名笑了起來。“你小子知道的太多了。”
“真被趕出來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嫂子的事情?難道說是奇奇的事情已經被嫂子知道了?”夏天倫一口一個嫂子叫的歡實,卻未發現丁亦宇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
“不是我說你,如果真有嫂子了,你還是盡早和那個奇奇斷了吧,否則既害了人家又對不起嫂子……”
“你今天話怎麽這麽多?”
丁亦宇一個警告的眼神丢過去,夏天倫不敢多言。
他沉默,最後才說:“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今晚就去她那裏。”
“哪個她啊?”
“你還給我裝!”他一個巴掌揮過去,臉色難看,好在沒有真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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