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任誰都想象不到消失許久的莫磊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謝思因和舒文麗着實被吓的不輕,莫磊再次敲車窗的時候,謝思因身體抖了一抖,一下被拉回現實。
舒文麗卻已經拉開車門走了出去,謝思因生怕發生意外,也連忙跟着出來。卻見舒文麗只是站在那裏靜靜看着莫磊,氣氛一瞬間凝固。
“麗麗……”
“你還回來幹什麽?”舒文麗冷冰冰的說。
“我想你了,就是想回來看一眼。”
多日未見,謝思因發現莫磊瘦了許多,整個人像是沒了精氣神,說話間有些淡淡的憂傷。她默不作聲站到了舒文麗身邊,卻見她面無表情,看着莫磊的時候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聽了這麽煽情的話,舒文麗卻無動于衷,冷冰冰的又問:“你居然還敢回來,我要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拿刀捅了夏天倫?”
莫磊臉色忽變,“我……”
他一慌舒文麗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她臉上終于有了松動,激動起來,聲音不受控制地說道:“為什麽?他跟你有仇?而且傷了人就跑了,莫磊我當初真是看走眼了!”
“你到這個時候還在為他辯解,麗麗你聽我說。”莫磊的手搭上了舒文麗的雙肩,沉痛地看着她,“我是那麽的愛你,我走的這些天,你有沒有一刻為我擔心?有沒有想我?”
舒文麗卻對他的觸碰很是抵觸,她将他兩只手拍掉,“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我說過我們已經徹底分手了。”
莫磊眼神又是一暗,盯着她的臉,莫名嘲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現在才知道你有多無情,是我看走眼了才對。我真是蠢才會問那樣的問題,你怎麽可能會擔心我,你天天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搞暧昧,你就是個花心的女人!”
“莫磊你怎麽說話的?”謝思因聽不下去了,低聲斥責道。
莫磊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根本不把她當回事,又對舒文麗說:“你是不是恨不得我出事,然後你就可以心安理得跟別的男人亂搞了?你這女人原來這麽歹毒。”
舒文麗臉色難看到極點,卻是堅持着一字一頓說道:“我真是越來越瞧不起你了。”
莫磊眉頭深深皺起來,他這次到沒有再說話,突然伸手将舒文麗拉了過去,他動作太快令人措手不及。舒文麗也是怒極,剛想罵人卻被莫磊吻住,他力氣極大,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嘶咬。
謝思因看的目瞪口呆的,等到想要去幫忙,看着這一對糾纏不清的男女卻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她只能口頭上大罵,可是莫磊已經陷入瘋狂狀态,任她罵得再難聽也沒用。最後實在沒辦法,謝思因突然返身從車裏拿出随身帶的包,對準了莫磊的頭就是一陣敲打。
她也不知道裏面到底裝了什麽,她沒盡全力,而莫磊卻突然定住,他突然将舒文麗放開,抱住頭痛呼。
謝思因趁機将舒文麗拉了過來,兩個人緊緊盯着莫磊,既擔心他出事又怕他亂來。
莫磊抱住頭緩緩轉過身來,卻是死死盯着謝思因。那眼神着實把謝思因吓了一跳,她下意識捏緊了手裏的包。
莫磊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目光轉移到舒文麗身上,沉着一張臉不說一句話。
“是你自首還是要我報警?”舒文麗聲音顫抖着說。
謝思因猛地轉身看了舒文麗一眼,卻見她一臉的堅決。
莫磊只是一臉受傷的看着她,像是在等她做決定。
舒文麗最後卻又說:“你走吧。”
“麗麗!”謝思因卻是大驚。
“快走啊!”
莫磊一陣觸動,他嘴巴動了動,好像要說什麽。而就在這時,停車場某處傳來的一陣巨大響動,突然間四個人男人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不許動!”
莫磊臉色巨變,意識到了什麽,他拔腿就跑。可是他一個人怎麽可能是四個人的對手,還沒跑出停車場就已經被那四個人按在地上。
謝思因和舒文麗都被這架勢唬住了,忙跑過去。卻見莫磊已經被人帶上了手铐,倆人都明白了這是什麽情況,臉色全白了。
其中一人亮出證件,說:“警察,兩位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謝思因和舒文麗就這樣被莫名其妙帶到了公安局,在簡單的了解情況之後,倆人都無事被釋放。舒文麗卻不肯走,表情死灰,問那警察:“他會不會有事?”
“莫磊故意傷人又畏罪潛逃,如果情況屬實,他蹲大牢是跑不掉了。”
舒文麗聽完,整個人都軟了。謝思因忙将她扶住。
“幾年?”舒文麗不死心地又問。
那警察思考了一下,才說:“不好說,被害人那邊态度很強硬,判個三年五年的也不是沒可能。”
被害人那邊不就是指的丁亦宇?謝思因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舒文麗倏地看向她,說:“我要見他。”
這麽晚了,謝思因不确定他有沒有休息,而且現在他們已經離婚,從離婚那天他的态度來看,她不敢保證丁亦宇會不會接她的電話。
事實就是,她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卻是一直無人接聽。舒文麗幹脆将她手機搶了過去,不知疲倦地撥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電話終于接通了,舒文麗開門見山地就說:“丁亦宇,求你放過莫磊。”
那頭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說:“請問您是哪位?丁先生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舒文麗皺了下眉頭,下意識看向謝思因那邊,反問道:“你又是誰?他怎麽就不方便接電話了?”
那頭卻不再有聲音,直接挂了電話。舒文麗氣的不行,恨不能摔了手機,卻又想起這是謝思因的,她只好将手機還給她,沮喪地說:“算了,明天我去找他。”
“他不肯接?”謝思因小心問她。
舒文麗卻是欲言又止,到最後也沒有告訴她剛剛接電話的是個陌生女人。
這注定是個難眠之夜,舒文麗在床上翻來覆去唉聲嘆氣,關着燈謝思因也不好說什麽,半夜的時候偷偷跑到洗手間給丁亦宇發了條短信,卻得不到任何回音。
***
“丁先生,謝小姐說要見你。”秘書敲門進來,對剛剛清醒的丁亦宇說。
丁亦宇昨晚陪客戶吃飯,居然不知不覺就喝醉了,第二天醒來發現是在酒店,床邊還躺着一個香豔美人。至于為什麽說香豔,只因這女人眼神太勾人,大冬天穿着透視的情.趣內衣,側身貼着他,在他耳邊吹氣,說:“真是的,昨晚你居然一個人就睡過去了。”
說着說着小手就不老實起來,還沒碰到要害就被丁亦宇按住,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胸前白花花的一團,問道:“你冷不冷?”
女人嬌聲埋怨:“凍死人家了,你也不抱——”
“冷就多穿點。”
丁亦宇掀開被子反手蓋住了她,起來的時候不禁看一眼,确定自己還是穿着昨晚的衣服才放心。又去看床上一臉懊惱的美女,他笑道:“你睡吧,不用這麽賣力。”
昨晚就是這女的拼命給他灌酒,按理說他酒量不差,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那酒裏肯定有問題。他也不是什麽禁.欲男,只是這樣一個不知底細的女人,莫名其妙就被上了,到時候染了什麽病都不知道。
他一刻也不逗留,簡單洗漱之後直接到了公司,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秘書彙報說有人要見他。
丁亦宇不是很确定地問道:“哪個謝小姐?”
“謝思因謝小姐。”
丁亦宇皺了下眉頭,她都如願以償了,現在還來找他做什麽?見了只怕是徒增煩惱
丁亦宇很幹脆地說:“不見。”
秘書遲疑着,說“來不及了,謝小姐已經來了……”
說話間,謝思因推門而入,随後是舒文麗。秘書識趣地推出去,并将門關上。
丁亦宇看着兩個人氣勢洶湧闖了進來就不爽了,他看着謝思因,不滿道:“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是個人就能随便進來?出去。”
謝思因卻動也不動,不卑不亢說道:“對不起,實在是因為事情太緊急,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只好硬闖了。”
丁亦宇難得見她這麽嚴肅,這不禁令他想起結婚以前,她第一次來這裏求他的時候,也是像今天這樣,她站在那裏,看上去力量單薄。丁亦宇心思一動,坐了下來,與她對視着,盡量讓自己不要因為心軟而失去原則,冷淡地問她:“找我有什麽事?”
“昨晚打你電話一直沒打通,我給你發的短信你沒看?”
丁亦宇翻看手機,沒有任何關于謝思因的來電顯示,也沒有所謂的短信。他大概想到了什麽,剛想問她,卻聽到舒文麗陰陽怪氣地說:“他昨晚不知道去哪裏風流快活了,你問這些簡直是廢話。”
舒文麗沉不住氣了,說:“丁亦宇,是我要找你,我來是求你放過莫磊。”她向來直來直去,憋了一晚上,心裏不舒服透了。
丁亦宇又皺了下眉頭,卻不忙着回答,他不知道給誰打了通電話,好像是在向誰了解莫磊的情況,最後放下手機的時候,他看着舒文麗突然輕笑起來,說:“莫磊總算抓到了,真是要感謝舒小姐。”
“你什麽意思?”舒文麗臉色突變。
“要不是舒小姐作誘餌,莫磊又怎麽可能輕易出現,說到底是你害了他。”丁亦宇冷冷淡淡的說,三兩句話就将所有責任推到了舒文麗身上。
舒文麗臉色倏地慘白。
謝思因不忍見她這幅模樣,她對丁亦宇說:“既然莫磊已經抓到了,該怎麽辦還是要按法律程序走,他們說你非要毀了莫磊,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了些?”
謝思因說這話的時候原本就底氣不足,她見丁亦宇臉色變了,就知道說錯話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只能看着他。
丁亦宇輕扯了下嘴角,一瞬不瞬看着她,突然冷笑:“謝小姐,你有什麽立場質問我。”
“我不是在質問你——”
“你又是從哪裏聽來的說我要毀了他?既然謝小姐這麽說了,我不這麽做的話就太對不起你這句話了。”丁亦宇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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