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補全)

趙船的手緊握住顧項城,他覺得自己在顫抖,全身都在顫抖。

他的眼睛、嘴唇、就連牙齒都在打着哆嗦。

他從未想過,顧項城變成變異體的後果,變強的代價,竟然是那麽的……殘忍。

若說,變異人短命,實力卻強,衰落的越快,生命便越短,那麽像顧項城這般,不就沒有幾年了嗎?

他不敢想象,顧項城死去,那麽當那個時候,他又該怎麽辦?

就像是好不容易把孤獨戒掉,習慣了人群之後的病人,在一次看着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那種焦慮的感覺,讓趙船茫然失措。

而這一切,又都是誰的責任。

他近乎怨憤的看着胡重溫,扯開嘴角,冷凝的看着他,“我會把孩子生下來,那是因為我愛這個孩子,可若是要用這個孩子來進行你的實驗,那麽也請你清楚地明白基因實驗是你制造的,那麽多變異體也是你坑害,這些都該是你的責任,你早晚都會付出代價的。”

“而這個孩子是否參與實驗,無需你的威脅,他都會參與,這是因為……顧項城是他的父親,是顧項城給了他生命。”

很多年之前,當趙船還是個平凡的學生時,他會偷偷在遠處小心翼翼的看着顧項城,害怕被他發現,自己那點崇拜的小心思。

喜歡一個人,其實是件挺奇妙的事。

你會不由自主的去理解那人的每一個表情,他的神态舉止都似乎成為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當你驀然回首,便發現,這個人……這個人的氣息早已揮之不去,你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早已被他所牢牢占據。

而趙船也是如此。

乍聽到趙船的話,胡重溫挑眉,訝異的看向他,而顧項城則在邊上勾起了嘴角。

顧項城知道,在他們錯過的那麽多年裏,其實趙船也如同自己這般,早已改變,曾經那個懦弱的少年,已經長成了堅強的男人,懂得反抗,懂得了為所要守護的人而堅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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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院的都對趙船的到來而感到了興奮,在他們的實驗中,有許多類似于趙船這般懷孕的人類,可都沒有活過二個月。

與變異體交合孕有的胎兒,在前一個月生長時會顯得格外安靜,可當各類神經初長成,變異體胎兒便會像吹氣球一樣迅速膨脹,而使它們成長的條件,便是不節制的吸食母體的養分,直至把母體吸成一具幹屍,它們沒有了養分,便會刨開母親的肚子,爬出來尋找營養。

可當它們接觸離開母體的那一刻,所有的生命機能都立刻停止,只在母親體內呆過兩個月的胎兒,在接觸到空氣的那一刻,便會立刻死亡。

然而趙船卻不一樣,盡管他的肚子也如同催熟般迅速膨脹,可那是他腹中的孩子受到威脅時,不得已才如此做的舉動,在此之後,這類吸食母體生命力的情況就在未出現過了。

這讓胡重溫看到了新生命降生的希望。

他立刻制定了一系列能夠讓胎兒安全出生的計劃,可這些計劃內卻惟獨漏了……趙船的生命安全。

按照胡重溫的意思,等趙船有了分娩的感覺時,他建議趙船順産。

因為變異體胎兒大多繼承了獸類的基因,胎兒是敏感易怒,他們若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危險,便會無法控制,而若是破腹産,很大程度上,胎兒會把此認為是對于他的威脅,很有可能會做出自衛,類似于吸食母體生命力之類的舉動。

可趙船并非是女人,他沒有女人的産道,就連保護胎兒的“子宮”,也是懷孕後,胎兒自體形成的一層厚膜,可胡重溫在檢查趙船身體時,卻發現,圍繞在胎兒周圍的一層厚膜其實是有個缺口的,他通連的地方,便是趙船的腸道,若是用此處作為胎兒出生的地方,也算是勉強可以。

可男人的後庭卻十分的緊致,若是沒有預先的擴張,在生産時,極大可能會産生撕裂血崩之類的情形,為了杜絕此類的發生,胡重溫便想到了個法子,讓趙船早早做起擴張之類的事宜,也好能夠承受生子時的痛苦。

可這類瑣碎羞恥的事,若是讓趙船自己一人來做,必然是不行的,于是……胡重溫就把這個任務交付到了顧項城的手上,讓他去找趙船。

而另一方面,孩子大約已是七個多月大,趙船的胸部也是日日漲大,漲大後,只要用手輕輕碰一碰就奇痛難忍,更不用說,害怕別人看見,用布帛裹住時的痛苦了。

以前研究院也有過男子孕有變異體胎兒這類事,所以胡重溫也是知道,男子孕有變異體胎兒之後,便會形同女子一般,各類妊娠反應都會盡顯,而當他看到趙船明顯畸變的胸部時,卻還是皺眉。

趙船用布帛裹得時間太久,他漲奶的胸都有了些許畸形,原本應該是圓潤的乳頭此刻幹癟,而漲開來的奶水卻擠壓在裏面,無法擠出來,兩邊的胸就像是硬石塊一樣,緊繃幹硬。

“你的乳管堵塞了,用熱水敷着,要按摩,最好能夠把堵塞的地方吸允着,讓這通暢。”胡重溫眨眨眼,挑眉,“你不是還有顧項城嗎,讓他來幫你吸啊!”

趙船一愣,吸?怎麽吸?趙船的臉都漲紅了,他的胸還是漲漲的疼,可是一想到胡重溫說的話,這點痛就全都灰飛煙滅了。

本來這幅模樣站在顧項城身前就夠羞恥了,難道還要讓顧項城做這種事?趙船想起顧項城冷淡的臉,頓時白了臉,他還是忍一忍吧,大不了就是疼一些,也好比做這種羞恥的事啊。

研究院替趙船安排的房間是在地下第二層,顧項城的房間就在他的邊上,而地下第二層,也是一些A級變異體所呆的地方。

A級變異體便是人類基因與獸類融合度高,能夠控制住自己的獸性,而最重要的一條則是……他們都是聽從研究所的命令的。

不過也有幾個A級變異體是不願聽從研究院的,這類的變異體大多被安置在了研究院的最後一層,也許那裏便是顧項城口中的……地獄。

趙船一想起顧項城,便想到胡重溫說的話,他心裏悶脹着,便不想回房間,而是去了研究院的實驗室。

那日,蛇男沈安幻化成蛇形時,曾怕奶黃叫喚,而咬了奶黃一口,那沈安是與蛇類中的黑虎蛇基因結合,也融合了黑虎蛇那強烈神經毒素,雖只是小小的咬了一口,毒液極少,但還是讓奶黃奄奄一息。

不過幸好及時注射了抗蛇毒素,奶黃才活了下來。

此刻奶黃已經可以動彈了,他被安置在實驗室的一間小房子內,見到趙船的身影,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柔軟的耳朵扇動,圓滾滾的貓眼眨巴,親昵的叫了一聲,聲音卻比從前小了許多,想來應該是還未恢複。

趙船走過去時,便看到沈安趴在小房子外,他的臉貼在玻璃牆上,眼巴巴的看着奶黃,見趙船走來,便連忙站了起來,手指扒拉了下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咬他的,只是那天我也被吓了一跳。”

“你怕貓?”

沈安點點頭,卻又搖搖頭,“以前不怕,自從變成蛇後,就怕了。”他餘光一直瞄着玻璃牆內的奶黃,眼底是真切的喜愛和一絲……失落,他皺了皺鼻子,“以前我就養貓,我很喜歡貓的,從來沒想傷害它的。”

“那麽等奶黃恢複後,我帶他來找你玩,怎麽樣?”

“嗯?……那太好了,謝謝你。”沈安眼睛一亮,眼裏說不出的高興。

趙船則站在玻璃牆邊,逗了逗奶黃,他看着沈安這高興的模樣,他在心裏嘆了口氣。

趙船回到房間,卻只見顧項城正等在他房門前,趙船想起方才胡重溫說的話,臉轟的就紅了。

他站在原地,突然就像只怯生生的小松鼠,顧項城朝他看去,雪白的臉上好像也浮出了淡淡的可疑的紅暈,趙船眨眨眼,顧項城便挪開了視線,轉過頭,沉聲道:“把門打開,我有話和你說。”

趙船“啊”了一聲,忙走上去,食指輕摁門側的圓孔,房門便打開了。

顧項城先走了進去,趙船跟在他身後,有些不自在。

……

進屋後,顧項城坐在了小沙發上,趙船也随他坐了下來,只是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與顧項城相處時,好像從來都是弱勢的,就如此刻這般,毫無頭緒的不知開說什麽,心裏膽怯也因為胡重溫的話而感到隐隐的羞恥,如此想着,胸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了。

顧項城看着趙船略微憔悴的臉色,蹙眉道:“這個孩子在你肚子裏,是不是又鬧了。”

來到研究院的這幾日,顧項城便不再與趙船同房了,自然也不知道趙船每夜的安睡,只是看着趙船眼眶下的青黑浮腫,心裏有些擔憂和焦慮。

趙船不像他責怪孩子,自然是搖頭,可顧項城似乎認定了般,心下對于趙船肚子裏的小怪物更是嫌惡,只是他也不願趙船難過,表面上不顯,還是淡淡的表情,只是薄唇輕抿,修長的手指輕彈了下沙發扶手。

趙船對他的每個神态都了如指掌,看他這模樣,心就涼了一下。

“你要和我說什麽?”他坐的筆直,背脊就像根筆杆。

顧項城大約遲疑了一下,便從身側拿出了一個方盒,趙船早就注意到這個盒子了,心裏也好奇,此刻看顧項城拿出,便忍不住好奇,“這裏面是什麽?”

顧項城聽了趙船的話,雪白的臉頰上又浮出了兩片淡淡的紅暈,可疑的很,他輕咳了聲,慢聲道:“是為你生産時做準備用的,嗯……是擴張的。”

他一字一句說的極輕,趙船仔細的湊上去聽着,大約過了五秒,轟的一聲,趙船的腦袋就炸開了,一張臉愣是從蒼白升騰到了嫣紅,他愣愣的看着顧項城,有些不知所措,吶吶問:“這……這裏面究竟是什麽啊!”

顧項城撥開方盒上的小扣子,打開盒子,裏面便陳列着從細到粗不同的男勢。

顧項城看着趙船呆愣的表情,蹙眉,刷的一下又将方盒關上,“胡重溫說,有兩個法子幫你擴張,這便是其中一個,不過……我不打算用了。”

“嗯?”趙船聽他這樣講,心裏一喜,“還有什麽法子嗎?”

顧項城無聲的點點頭,他擡起趙船的下颚,他幽黑卻透着綠色的眸子裏只剩下趙船一人的身影。

他便是這樣看着他,滿腔的占有欲抑制在心裏,想把這個人揉碎塞進體內的欲望一分鐘都不曾消減過。

他想要完整的擁有趙船,裏裏外外,從他的臉頰、嘴唇,乃至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就連他細長的指尖都想擁吻,可是這些……他不能說出來。

他怕吓到趙船,于是,顧項城的臉還是那麽的平淡,他只是這樣看着趙船,就仿佛是看盡了整個世界。

“你乖一點,我想抱你。”

趙船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他只聽,顧項城接下去的一句話,“這便是第二個法子,不用那些死物,而是用我來為你松擴如何。”

男人炙熱的氣息灑在趙船的頸部,那裏稚嫩的肌膚仿佛是要被融化了般,敏感的吓人,他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的趴在了顧項城的懷裏,竟是臉腰肢都虛軟無力了。

趙船說不出話,顧項城輕輕的“哼”了一聲,則權當他是默許了,嘴角微揚,俯身,薄唇輕含住趙船的嘴唇,舌尖頂入,他看趙船依舊茫然無神,心下有些不悅,牙齒啃咬了一下趙船的下唇。

趙船吃痛,蹙眉,凝神看着他,一雙招子裏滿滿都是顧項城的臉,心裏被一種奇異的感覺所填滿,似期待又似膽怯。

他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錯開臉,頓了頓道:“你等等,我要給你看樣東西。”他推開顧項城,手指拽着泛着皺褶的衣角,咬着下唇,遲疑了一下,還是脫去了身上的衣服。

顧項城愣了一下,只見趙船脫去寬松的衣衫,他高聳的肚子顯露無疑,上面布滿着絲絲妊娠紋,可顧項城卻不覺得可怖,他的視線在趙船的身體上游移,慢慢凝聚在了趙船那似少女乳鴿般聳起的胸部。

趙船感覺到了顧項城炙熱的眼神,身體瑟縮了一下,手裏緊緊捏着褪下的衣衫,他的臉色此刻白的吓人,有些自諷道:“像我這樣醜陋的身體,你還想要的嗎?”

少年時,趙船在顧項城面前便是自卑懦弱的,多少年過去,好不容易他的性情變換,慢慢長成了堅強的模樣,可此刻,他的身體卻又讓他膽怯。

平日裏穿上衣服還可以忘記,可若是脫去了衣衫,看着鏡中的自己,他卻又是變回了那個懦弱自卑的人。

聽到趙船自嘲的話,顧項城抿嘴,薄唇近乎成了一條直線,他伸手覆在趙船的肚子上,起先動作還稍顯僵硬,可兩三下後,他手下的動作便自然了許多。

“我覺得很好。”

顧項城這樣說着,便又吻上了趙船,帶有憐愛的吻落在趙船的臉頰便,輕輕舔去了落在頰面上的淚珠,他的手也從趙船的肚子慢慢上移,輕握住那乳鴿,可只稍稍碰了一下,便見趙船痛吟出聲,眼角濕潤,背脊顫抖打着哆嗦。

“怎麽了?”

“這裏痛,難受……”趙船的聲音都是打顫的。

顧項城蹙眉,仔細的看着那對乳鴿,伸手又輕輕碰了碰,竟是像硬石般幹硬,他沉凝了一下,便緩聲道:“你忍一下。”

在趙船還未反應之際,人便被抱到了床上,顧項城兩腿分開跪在他身體兩側,左手支撐着身體,右手則小心翼翼的環住那單只的乳鴿,輕輕的含住了那因為不通暢而顯得幹癟的乳頭……吸允。。

随即,是趙船的痛呼,他額面沁出大滴大滴汗珠,下唇被咬的血跡斑斑,頭昂起,想要掙脫顧項城,可顧項城卻緊緊的禁锢住他,含着那乳頭,原本環握住的那手則輕輕地按壓,讓裏面的乳汁能夠被擠出來。

大約過了數分鐘,趙船的發絲早已被汗水浸濕,他整個人也像是被水裏撈出來的,一張臉生白,虛脫到不行,而随着顧項城再度的吸允,只感覺原本悶脹疼痛的胸一松,一股暖汁流了出來。

淡淡的奶味蔓延在了顧項城的嘴裏,他的眼神暗了暗,看着閉着眼,緊蹙眉頭的趙船,沒多說話,緩緩握住了他的另一側胸。

大抵是過了半個鐘頭,趙船那兩只堵塞的乳,終于是通暢了,可顧項城卻沒有放開他,反而是含着他的乳頭,慢慢開始吸允,趙船在此間內曾痛昏過去一次,此時兩乳通暢了,也不再痛了,他便悠悠轉醒,迷迷糊糊的看着顧項城,待意識到顧項城在做什麽,他睜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他,臉被燒得通紅。

顧項城就好像沒看見趙船的眼神似的,繼續悠悠的吸着,待兩邊都吸不出後,他才松開了嘴,可禁锢住趙船的手卻沒有放開,他淡然的看着趙船,他的視線從趙船的胸口劃過,落在了他還穿着褲裝的下半身,聲音略顯沙啞,道:“還有一事沒做好。”

說完,他便緩緩脫去趙船的褲子,冰涼的手輕輕覆蓋了上去,趙船只覺得下身一涼,胸口一窒,剛想說話,便被顧項城的吻給堵住了。

顧項城褪去趙船的褲子,勾起他的腿,放在自己健壯的胳膊上,掰開他肉生生的臀瓣,擠入一根指頭,拿來了要用到的潤滑,慢慢塗抹開來。

待洞口松了之後,他便扶着自己的那粗壯的玩意兒,頂了頂濕潤的洞口,便刺進了去。

趙船只覺得後方被侵入,炙熱的硬刃仿佛要劈開他的身體一般,他的手虛扶着肚子,咬着下唇,嘗到嘴裏一股血腥味,可就是這樣的滋味之下,他前方,那不舉的玩意兒,竟然顫顫巍巍的豎了起來。

趙船眯起眼,只覺得熱浪一波波的來襲,他的喉嚨裏低低沉沉的洩出舒服的呻吟來,這摸樣,更是讓顧項城認定了,他是只貓。

蓬松的慵懶的大波斯貓,舒服了就哼哼,不舒服了就眼巴巴的看着、憋着,流眼淚了也往回吸的倔強的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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