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未果?(下) (4)

,發現赤身裸體的自己,還有滿身青紫的蘭賀。被吃幹抹淨的蘭賀還沒怎麽樣,他倒像見了鬼一樣。

趕緊穿好衣服逃也似的回家,這時候林思遠已經上班去了,林媽媽也和朋友出去逛街了,家裏只有打掃的阿姨和賴床的林茜。

林洋在浴室裏呆了兩個小時,把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自己确定昨晚是斷片兒了,但是生理上的變化是不會說謊的,林洋想起蘭賀的樣子,不禁又打了個寒戰,現在自己不但身體出了軌,而且還出的是男人,這讓林洋無法再面對小魚。

022,觸碰底線

在KJ酒店有間專屬楚天玉幽會情人的頂級豪華房間,每當郭盛不在國內時,她就會在這裏變身熱情火辣的欲女情婦,專門和她看上的男人在這裏尋歡作樂。

正當楚天玉享受着酣暢淋漓的歡愛時,陳默突然停了下來,狠狠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你瘋啦?”楚天玉被脖子上的疼痛激怒,可是身體裏的欲望又在叫嚣:“陳默,不想繼續就給我滾。”楚天玉一對水汪汪的大眼配嬌紅的小臉,姣好的身材,在任何人眼裏她都是尤物。

“呵呵,可是我想知道你把我弟弟弄哪兒去了?你也沒告訴過我這個你要把我家裏人卷進來啊,這個游戲原本不是這麽玩的,對嗎?”陳默邪魅、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撩動着,楚天玉更加怒火中燒:“別以為我真的舍不得動你,小心你連你弟弟的渣都找不到。”

陳默哪裏會聽她的,要不是她可以幫他報仇,還答應幫他達成那麽多年的心願,他怎麽會和這樣的女人走到一起。但是陳默的底線是家人,誰動了他家裏的任何一個人,他都會讓他(她)付出代價。

“好啊,你只要說出你把我弟弟蘭賀藏哪兒了,我就要你欲仙欲死。”陳默居高臨下的撫摸着那張絕美的臉,心裏有說不出的快感。楚天玉卻大笑起來,陳默被她這麽一笑,心裏的怒火被點燃,修長的手指從她臉旁滑下,在那細長性感的脖子上停留下來,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似乎下一秒就會在自己的手中香消玉殒。

楚天玉停下笑聲,臉上笑意不減:“哼,你玩不下去了可以不玩兒,你弟弟蘭賀呢,我只是派人把他從你們在澳洲的家裏接到這兒來,可他自己後來不見了,我能怎麽辦。”楚天玉柔若無骨的手搭上脖子上那只青筋暴起的手。 “楚天玉,你最好別撒謊,你以為我不了解你嗎?恐怕我弟弟的行蹤只有你才最清楚吧。”原本放在脖子上的手慢慢緊了緊。楚天玉收了笑意,臉色有些蒼白。

“默,要是我告訴你,你弟弟就在皇甫家,你會不會高興呢?”感覺呼吸順暢了,楚天玉雙手環抱住陳默脖子,接力托起自己,楚天玉含住陳默的耳朵,肆意舔咬。陳默悶哼一聲,繼續着未了結的浮沉。

楚天玉似乎很享受這種狂野的姿态,兩人翻雲覆雨已是一番酣戰。只是做完事後的楚天玉再不是床上只會嬌喘籲籲的風流情人,而是冷漠無情的商人、陰謀家。

“你剛不是說蘭賀很快就會到的嗎?”陳默身後現在多了兩個外籍保镖,當然是在他有任何異動時來及時制止他,保護楚天玉的保镖了。楚天玉似乎很喜歡居高臨下的俯視整座城市,她背對着衆人孤傲的欣賞着這座充滿欲望和權力的城市,她-----楚天玉,将要成為這座城市的主宰。而她現在最大的絆腳石就是她的未婚夫郭盛。

“別急嘛,我們先來聽聽故事好不好?”楚天玉自顧自講起來,一雙冷眸不複剛才的激情,同一個男女人,在不同的場景裏面對同一個男人,似乎有天差地別的對待。

“在什麽時候呢?啊,好像是在一個夏天的夜晚,一個男孩子因為考試不好被老師留到很晚,而他的女朋友呢也留下來幫他複習,這樣兩人直到很晚才回家。這個男孩正和自己的女朋友走在一條黑巷子時被一群地痞流氓圍住。男孩被這群人毆打成重傷,肋骨斷了,頭破了,樣子很慘。可是他并沒有立刻昏過去,他看着那群人走向他的小女友,他想爬也爬不起來,他想叫,又怕那群人回頭會打斷他的其他幾根肋骨,所以他裝作已經昏過去了。但是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強奸,卻無能為力啊”楚天玉走到陳默跟前,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逼迫陳默看她的眼睛,陳默的臉上表情僵硬,眼睛裏是亂跳的情緒,一瞬間就覺得自己像被拔了衣服的小醜。

“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嗎?嗯,陳默,要不換你講,你講的話故事或會更‘逼真’呢!”楚天玉重新坐到對面,旁邊有人為他們送上紅酒,陳默端起一杯猛地灌了進去,像是力氣被抽空一樣癱倒在沙發上。

楚天玉玩味地看着他,似乎很樂意聽他講故事,眯着眼一直看着他。陳默安靜了很久,一個低沉的聲音才悠悠響起:“後來,這個男孩的家裏發生變故。他的爸爸被公司裁員,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研究項目也被別人奪走了,所以才會酗酒而酒精中毒成了偏癱,家裏人用盡了所有積蓄才能出國投靠親戚,他們一家人擠在一個房間,雖然擁擠倒也溫暖。在國外的最初那幾年,這個男孩的媽媽每天起早貪黑只能讓那個家勉強度日,後來男孩決定不去學校在家自學,還能在家裏照顧生病的爸爸,媽媽拗不過,只好答應。這樣一來家裏情況好了許多。而真正讓這個家好起來還是靠這個男孩舅舅、舅媽留下的遺産,而條件只是要照顧好他們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兒子。”陳默講到這裏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哦,我有點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明明是這個男孩對不起他女朋友,到後來這個男孩要向他女朋友的一家人報複呢?”楚天玉瞪着疑惑的眼神,浮誇的表情告訴眼前這個男人她對他的戲谑。

陳默的眼睛裏翻騰着仇恨的火焰,過往的一切又似乎歷歷在目:“因為他女友的爸爸就是那個奪走他父親研究項目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窮途末路,他的父親也不會去借酒消愁。還有他女友的媽媽,同樣是個可惡的女人,要不是她動用自己的關系逼迫他們家在這個城市無法立足,他們一家人又何必背井離鄉呢?”

楚天玉優雅的鼓掌,陳默熄了熄怒火,轉而眯着眼邪魅的看着對面的女人。這個女人實在太厲害了,上一秒還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這一秒就要過河拆橋了,如果不是自己對他還有用處,恐怕也和那個死鬼皇甫瑞森一樣,死的不明不白吧。只有這麽心狠手辣的女人才可以成為夥伴不是嗎?

“好了,故事也講的差不多了,可以把我弟弟還給我了吧。”陳默其實本質上和楚天玉屬于同一類人,但不同的是陳默是看中感情的,至少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利益而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去利用。

“帶進來吧。”楚天玉頭也不擡,只懶懶地吩咐了一聲,就有一個性感美女領着蘭賀進來。蘭賀在門口看到自己的哥哥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也不敢擡頭看人,只是低頭看着腳尖。

陳默走過去把蘭賀拉到位子上坐下,對于他來說蘭賀只不過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陳默仔細打量着蘭賀,發現他比以前的身體好了許多,難道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還生活得很好嗎?

楚天玉最不想見到什麽親人相見的感人場景,很快就起身離開,看了看蘭賀的樣子,嘴角露出嘲諷的弧度。

楚天玉走後,陳默又變成了只屬于蘭賀的暖男哥哥,仔仔細細打量起蘭賀來,蘭賀故意縮着脖子,陳默就邊哄邊輕輕用力把他頭擡起來,這才注意到蘭賀脖子上深深淺淺的吻痕。

“是誰做的?”陳默的臉上已經凝了一層霜,蘭賀不敢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低着頭不說話,眼裏全是羞愧的眼淚,一大滴眼淚啪叽拍在地上,陳默心疼得趕緊用手幫他擦掉眼淚,像哄小孩子一樣把他輕輕抱住。

蘭賀推開陳默:“哥哥,以後我也不用你擔心了,我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那個人,他,他對我很好。”蘭賀心慌的不敢多看陳默的眼睛,只是簡單對視了幾秒。

“你難道不要告訴哥哥和你相愛的人是誰嗎?”陳默誘哄着說道。他有些擔心他口中的那個人是小魚或者楚天玉,而蘭賀脖子上的痕跡是新的,但是楚天玉這幾天都和自己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招惹蘭賀。如果真的是小魚,那麽這個事情又不一樣了。

陳默見蘭賀不說,也不好強迫。“走吧,我先帶你去吃東西。”蘭賀被陳默拉着走出房間很遠,陳默突然停下來看了看蘭賀,發現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走幾步路就呼吸沉重、嘴唇青紫了,難道他的病有好轉了?

“你的病?”陳默疑惑的看着蘭賀,這時蘭賀的短信進來了,陳默便示意讓他先讀完短信,是小魚發來的簡訊:蘭賀弟弟,羅醫生說過你要吃一些保護心髒的事物,像堅果,還有屬于水溶性纖維的薏苡仁,以及黃豆玉米,馬鈴薯這些都對你挺好的。那麽些天我不在家,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陳默看到是小魚的短信就讀了下去,蘭賀不自己覺的揚起微笑:“真是條傻魚。”

兩人相視一笑,陳默揉揉蘭賀的頭發,眯起眼睛藏住眼底的波瀾,表面還是說:“傻魚是誰啊?”其實楚天玉在上床的時候已經告訴過自己蘭賀就住在皇甫家,看來蘭賀和小魚的關系不一般,但是既然小魚說自己并沒有在家,那蘭賀脖子上的吻痕到底是誰弄的,陳默如此愛這個弟弟,他心裏憤怒不言而喻。

023,千林攬月

'千林攬月’僻靜優雅,一座房子裏只有三個人和一條小金毛犬,五條熱帶魚。小魚每天在清晰的晨光中早早起床,整個屋子因為她的到來充滿生氣。楚博文時不時會出去,也會帶很多好玩兒得東西回來,他把‘果果’帶回來得時候對小魚和楚飛飛正在客廳裏做迷藏,小魚蒙着眼睛在屋裏慢慢摸索着楚飛飛,楚博文把小狗放在地上,對楚飛飛示意不要說話,小鬼靈精配合楚博文一起作弄自己的姐姐。

小魚聽到門口方向有聲音,以為是飛飛,得意的說:“就要抓到你了,小壞蛋。”結果腳踩到軟軟的東西,小狗被踩痛了,嗚了一聲。小魚被這突然出現的東西吓得蹦了起來,結果一後退就撞倒剛剛移動到她身後的楚博文,兩人應聲倒地,楚博文做了人肉墊子。

一股熟悉的體香鑽入鼻孔,身後暖暖的身體讓小魚瞬間石化。“笨小魚,你還準備壓‘死’我嗎?”楚博文揉揉吃痛的胸口,一臉無辜地看着小魚。

“額,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先去弄吃的。”小魚想要逃離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躲在廚房背後,輕輕喘氣,像是受到了驚吓。雖然自己和林洋現在還是在冷戰,但是這次未免也太久了。林洋也真是,這種時候就不要和女生一般見識嘛,這麽多天了一個電話也沒有,自己買了新手機有打過電話給葉茹笑的,他如果真心想找自己的話,也不是很難嘛。

想到這些,小魚把手機拿起又放下。她何嘗明白兩個人的感情需要雙方的信任和體諒,但是畢竟和林洋那麽多年的感情,吵架的事也會時有發生,如果都變成現在這樣,各不退讓,那以後還能一起生活嗎?

小魚最終還是撥通了林洋的電話,可是很久都沒有人接聽。小魚嘆了口氣,望望窗外已經黑得潑墨似的夜,沒想到,一猶豫就變了天地。

晚上窗外突然下起雨來,雷聲也漸漸大了起來。小魚有些失眠,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裏莫名的慌亂,卻不知道真的原因是什麽,她猜想也許是因為林洋,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對這樣的天氣本生就比較敏感一點。

小魚被突然出現在自己床邊的楚飛飛吓了一跳,楚飛飛懷裏抱着小不點的‘果果’滿臉是淚的看着小魚。‘果果’是楚飛飛給這只小金毛取的名字,她說她覺得它胖乎乎的像個小橙子。

小魚和楚飛飛一起說悄悄話,說着小狗,又說到楚博文,不知道楚博文做何感想。小魚想着想着就笑起來,楚飛飛說:“爸爸對姐姐真好,比對我還要好,我剛剛還聽到爸爸對着電話說要幫我們找媽媽呢。”

小魚不可置信的望着楚飛飛,下一秒人已經跑到楚博文的門口,小魚想了下,決定還是先問清楚,或許是飛飛聽錯了也不一定,這時候外面的雷聲更大了,楚飛飛抱着‘果果’忍着哭聲,躲在被子裏不敢出來。姐姐光着腳跑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自己一個人真的好怕,仿佛又響起那個相同的夜晚,媽媽被人甩在地上,一身的污泥。

楚博文其實很喜歡打雷的夜晚,因為他不喜歡太安靜,他害怕一個人的夜晚,很寂靜很無聊,有這樣的雷聲他反而睡得更好。

過了很久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小魚手腳已經冰涼了,幹脆進去看看怎麽回事。結果楚博文也沒鎖門,小魚走進去了後也不敢開燈,就着外面閃電的光摸到床邊,其實她心裏也很猶豫,這樣感覺很別扭,但是她更急于知道何彥華的消息。

站在楚博文的床邊,連叫了很多聲,還是沒反應。床上依然睡熟的人讓她倒是奇怪這個人的睡眠也太好了吧,外面這麽大雷聲,自己把門還敲那麽響,這樣都不醒,也真神了。

終于還是放棄吧,這樣的睡法就叫‘雷打不醒的睡神’。屋子裏烏漆墨黑的,小魚一下子沒了方向感,慢慢向前移動,結果腦袋還是嘣在牆上,瞬間冒了好大一個包啊。小魚蹲在地上抱着腦袋喔喔大叫,她也不怕吵醒楚博文了,因為這個人根本就叫不醒。

沒想打燈一下子打開後,小魚反而有些緊張了,想起剛剛自己幹的壞事,就心虛的抱着腦袋不作聲了。楚博文就像沒看見地上的小魚似的,徑直走進洗手間。小魚想乘他還沒發現趕緊溜之大吉,結果在門邊的時候就被震耳欲聾的吼聲怔住不敢動。楚博文頂着一頭的小花繩,‘濃眉大嘴’的紅臉村姑。

剛太黑,她自己也沒怎麽看清楚化的妝怎麽樣,這樣子一看,還有點‘特色’。小魚努力憋住想笑的沖動。

其實剛剛楚博文只是覺得癢癢的挺舒服的,還以為是這個臭丫頭在‘調戲’自己,就沒管她,反正睡覺比較重要,結果聽到某人似乎快把牆給撞個大窟窿了,再也裝不下去了。假裝起來上廁所,其實是想保持點‘完美形象’,剛想對着鏡子擠眉弄眼,就看到了自己‘驚世駭俗’的妝容。

看着氣的炸毛的楚博文,小魚意識到‘闖禍’了。趕緊求饒或許還來得及。“額,英俊潇灑的Eric先生,我只是路過,聽見你在叫我所以才趕緊跑進來的,所以我是剛來,剛來。”誰知這樣反而踩了他的‘尾巴’,胡亂拔下頭發上的小花繩,用力扔到地上,不解氣的用腳踩踩。

小魚驚呆了,她真沒想到這個人這麽愛惜他的頭發,自己這次算是真的‘踩雷’了,幹嘛每次不惹事就好,一惹事就要出問題呢,上次蘭賀也是,自己明明沒使多大勁結果卻把人家‘撞’進了醫院,還不是因為自己倒黴遇上一個有先天性心髒的人。

這次開玩笑難道又開大了?沒發現這人還有那麽可怕的毛病啊,頭發看來是‘禁區’啊,佛主保佑楚博文不是個‘變态潔癖’。

雖然沒有意想之中的怒罵,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啊,這不,有人正頂着一本加厚精裝收藏版的《道德經》跪在床上忏悔呢。

楚博文只是想作弄小魚才故意表現成生氣的樣子來的,他讓小魚跪着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然後悄悄出去看了看楚飛飛,結果這個丫頭正抱着‘果果’在小魚的床上呼呼大睡了。

楚博文幫楚飛飛蓋好被子就回房間了,看小魚還老老實實的頂着書跪着,他覺得特有成就感,‘揚眉吐氣’了一番,叫你小丫頭片子不老實,他可不是被你欺負慣了的林洋,什麽都依着你。

小魚一時間真的想念林洋,正想馬上告訴他自己錯了,請他原諒之類的。楚博文看小魚這麽聽話,就幫她把書拿下來,遞了杯水過去,小魚感激的接過杯子,讨好的笑着,就差沒搖尾巴了。

“頂着。”兩個字就像一大鐵錘一般敲得她腦袋暈暈的。小魚扁着嘴的樣子可愛的就像一條讨食的金魚,自己認栽吧,以後再也不敢招惹這個爺了。楚博文忍住笑一把拿過水杯自己喝完裏面的水,小魚癡癡的看着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哈喇子都快流到衣服上了。

“我還怕你把水灑我床上呢。”楚博文貌似很酷的說,“咦,你嘴角晶亮的東西是什麽呀?”小魚用手背一抹就完事了,楚博文實在受不了她這麽邋遢,自己找了根毛巾來幫她擦幹淨手和嘴角。

小魚快暈過去了,只感覺溫熱的呼氣在自己的頭頂,她心裏把《金剛經》默念了一百遍,堅信自己的邪念一定會被博大精深的佛教經文給淨化了的。

她這樣神神叨叨的合着眼睛,嘴裏似乎念念有詞的樣子有點欠揍的意思,楚博文被她啓啓合合的雙唇弄的心煩意亂,似乎自己就是那個帶着緊箍咒的孫悟空。

小魚被堵住了嘴,才睜開眼看。一張放大的俊臉似曾相識啊。“楚博文,你幹嘛?”對于她來說就算知道了Eric就是楚博文,就算楚博文真的是楚天玉的弟弟,是楚氏的未來繼承人。她也不會因為這些改變對他最初的印象,一個像他這麽熱愛自由,又那麽随性的一個人實在和那些只知道争權奪利的人很難聯系到一起。

“不幹嘛,就是看你的嘴不聽話,幫你‘教訓’一下咯。”楚博文掀開被子想要睡覺,“你是要和我睡嗎?我倒是很樂意的。”跪在被子上的小魚吓得多門而逃,楚博文拉過被子舒舒服服的一覺睡到天亮。他只是沒想到有人會一夜未眠,早上還頂着一對‘熊貓眼’在客廳亂串,害得他一大早的以為活見鬼了。

“我們談談吧,我想了一晚上才組織好的語言,你必須得聽我說完。”小魚像在夢游一般,上眼皮還很疲倦的耷拉着。有點像蠢萌的的沙皮小狗。

“你不是要跟我表白吧?難道昨晚吻了你見效了,你想通了,不要林洋要我了?”楚博文故意逗着小魚,結果這丫頭還在一個勁‘點頭’。“看樣子真的想了一整夜呀,什麽事把你這完全不夠用的腦細胞都榨幹了呢?”楚博文專門倒了兩杯水,自己好整以暇的喝水聽事兒。

“你是不是知道我媽媽在哪兒?帶我去找她,好嗎?”結果話還沒說完她就倒在椅子上睡着了,怎麽搖都不醒,楚博文才把她抱回房間,結果發現她又發燒了,全身都滾燙。或許是昨晚在外面站太久了吧,雖然還是夏天,可這裏的氣溫不比外面的氣溫高,夜裏總是涼涼的,不注意是會感冒的。

“真是個笨小魚,要去找你媽媽,你得先把自己照顧好了呀,要是你知道你媽媽現在的情況你這樣子可怎麽辦呢?”楚博文現在已經知道何彥華的情況,雖然自己的姐姐那麽恨她,但是她現在那個樣子不是也很可憐嗎!

024,事實如此

楚博文輕輕觸碰那光滑的額頭,體溫似乎已經不那麽高了。她這樣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哭鬧的似乎有噩夢纏繞,要不是接到葉茹笑的電話說,小魚父親原來所在的HYI醫院打來電話說小魚的心理醫生要這次來這邊開展交流會,順便安排她周一下午見面,他還真不知道這麽陽關快樂的小魚居然有心理疾病,嚴重到要請國外著名的心理醫生進行催眠治療。

想想看小魚每次遇到事情都是悶在心裏,不哭不鬧,就算家裏遭受了那麽大的變故,突然沒了爸爸媽媽在身邊的她應該是很痛苦的,可是為什麽她當着所有人的時候永遠都不許自己表現出悲傷,反而要一個人獨自舔舐傷口呢?是信不過她身邊的朋友,還是太要強呢?

因為心理醫生安奇是美籍華裔,最近也在安排回國工作的事,所以美國那邊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去處理,安排小魚的見面地點就由醫院改在了安奇下榻的賓館房間。

這個美國博士會多國語言,也講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皇甫欣,作為朋友我很高興再見到你。”小魚也客氣的回答說:“其實作為朋友我也很高興見到您,可是您找我來是想要為我治療什麽呢?”下魚看到安奇在寫什麽東西,這樣的場景似乎很熟悉,要不是自己的記憶裏缺了一塊,也許就能想起來安奇醫生到底為自己治療過什麽病了。

楚博文把小魚送到安奇那兒後,就約了葉茹笑出來把小魚的情況再了解一下,去醫院是查不到的,因為除非病人本人同意,其他人要想查詢病人的病歷是完全禁止的,除了非常特殊的情況以外,院方會嚴格保守患者信息不外洩。

“看來之前對你的治療還有很大的作用。”安奇放下手裏的記錄本,用一種信任的眼神和她對視,小魚的眼裏全是茫然,她似乎還是不明白這個戴着眼鏡,卻斯文帥氣的年輕醫生為什麽要自己來見他,自己明明好好的,不需要看醫生嘛。

“但是任何治療都沒有絕對的成功,當初為你進行的催眠治療可以把你腦海中的某一部分記憶删除,但是也會影響你大腦的記憶裏,也就是說你會很快遺忘你自己發生過的事,這種現象有點類似‘健忘症’的症狀,但本質卻又不同。”小魚的任何細節反應都被安奇看在眼裏,他知道長期通過催眠來強制性的壓制她的記憶,已經對她造成了另外的損傷。

“那我現在向你提問,你只需回答有或是沒有。”安奇扶了扶眼鏡框,在桌案上拿起了一份病歷,又添上了新的病程。

“你現在告訴我,你最近有沒有經常做噩夢?”小魚點頭。

“你是否經常忘記自己正在做的事或将要發生的事?”小魚想了想還是點頭。

“那你是不是偶爾失眠,而且身體免疫力也很低?”小魚瞪大眼鏡,奇怪的看着安奇,使勁點了點頭。

做完問卷調查後,安奇很快給出了總結。他決定對小魚進行一次解壓催眠,也就是他會讓她慢慢回憶起被雪藏的記憶,這樣雖然痛苦,但是這是唯一根治這種心理疾病的辦法,而且現在的情況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再讓她的記憶被抑制,只會帶來跟多負面的東西。

“你先好好睡一覺,我的房間開到明天的,現在我要趕去機場,下次等我回國後我們以朋友的身份見面,好嗎?”小魚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覺,也不知道這個心理醫生對自己坐了什麽,自己除了能聽見外,其他器官都好像關閉了。

這個安奇醫生難道出現在自己的夢裏過?雖然自己看過很多美男,也有不少像安奇醫生這樣高大俊俏的,可是對他的那種熟悉感似乎只是飄渺的記憶,但有跡可循。

小魚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千林攬月’,房間裏傳來淡淡花香,原來是多了一束潔白的百合花。她還在奇怪房子裏怎麽一個人也沒有,楚飛飛不是最喜歡粘着自己的嗎?她向屋裏輕輕的叫了幾聲,應聲跑過來的只有圓滾滾的‘果果’。

今天天氣很好,小魚想是時候回家去看看了,也不知道楚博文帶着飛飛去哪兒了,就留了紙條說自己回家了。

本來以為家裏有人的,按了很久門鈴都沒人應,還是自己取來保管處的鑰匙才開了門,家裏似乎從自己走就空着,冷冷清清的。奇怪這些人都蒸發了嗎?

打電話給蘭賀也沒接,葉茹笑接到電話趕了過來。小魚正在收拾屋子,聽見門口的聲音趕緊把收拾好的旅行箱藏起來。到客廳的時候,看見DON也坐在沙發上看着葉茹笑,葉茹笑正在把剛買來的鮮花插進瓶子裏。

看着自己的好友也找到了幸福,小魚也感到很安心,就算自己離開了,笑笑也會生活的很好的。三個人互相寒暄着,聊得夜很開心,沒想到DON的中文現在也說的很好了,只聽DON說:“小魚,林洋住進醫院了,現在蘭賀在照顧他。”一邊的葉茹笑沒有說話,她還在想自己的這個老外男友還真是‘心直口快’,本來這個事情她想慢慢告訴小魚的,可是現在DON已經說了,那麽那件事恐怕也瞞不住了。

小魚趕緊起身換衣服:“走吧,笑笑,他在哪件醫院,我們去看看他。”葉茹笑拉住慌亂的小魚,只是低着頭不知道怎麽開口。難道真的要告訴她,林洋已經和蘭賀搞在一起了?

“小魚,你聽我說,林洋只是小腿骨折,沒什麽大問題。”要不是林洋受傷住院,葉茹笑也不會發現兩個之前對小魚來說很親的人居然成了最傷她的人。

那天在醫院,葉茹笑本來是要去看看林洋的,沒想到在門口撞見林洋溫柔撫摸着蘭賀的頭,蘭賀溫順的伏在林洋的沒受傷的那邊大腿上,兩個人相視而笑的場景,像極了蜜戀的愛人。

葉茹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推門進去,林洋收了眼神,把手放進被子裏。葉茹笑只是覺得這TM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她真想把手裏的包砸到那張虛僞的臉上,他和小魚在一起8年,居然因為一個男人就背叛了這段感情,她真替小魚不值。

可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她只想弄清林洋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背叛小魚的。

“蘭賀,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林洋談談,你幫我去樓下買杯咖啡吧。”葉茹笑壓住想要惡心的沖動,笑容其實也很僵硬,蘭賀看了看林洋,林洋微微點頭。

估計蘭賀已經走遠了,葉茹笑才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林洋床邊。“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林洋知道葉茹笑看到了他和蘭賀的舉動,自己也無力隐瞞,只是覺得愧疚。

“笑笑,我現在也還沒有理清楚,所以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葉茹笑冷哼一聲,林洋只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只是認為我根本配不上小魚,說到底我和那個陳默也沒多大區別。你放心,以後我都不會再見她的,等我傷好了,我會帶着蘭賀回澳洲的家。”至始至終林洋都沒有看葉茹笑的臉,他也許也很怕面對這些和小魚有關的人和事,難道他和小魚在一起久了也學會了逃避問題嗎?

“林洋,我對你很失望,你讓我放心什麽?放心你和那個男人亂搞嗎?你要滾你就帶着你的新歡快點滾,小魚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所以你就別想再見到她,她也不再需要你任何關心。”葉茹笑一手打掉了桌上的花束,狠狠的瞪了林洋一眼便摔門而出。

小魚看着葉茹笑閃爍的眼神,看了看一邊站着的DON,可能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正歉意的看着她。“你過來,我給你看一個東西。”小魚被葉茹笑拉進書房按在椅子上坐下。

一本雜志啪得扔在桌上,這本雜志很眼熟嘛,可是這個和林洋受傷有什麽關系呢?

“你還記得Luis王讓你找的那兩個澳籍男模嗎?”葉茹笑翻開書頁指着其中一個男模說:“他還是我們公司簽約模特兒之一,你也見過他本人的。”小魚不明白葉茹笑在說什麽,只是憑着回憶知道當時人妖馬克說過,這個男人不喜歡女人,讓Luis別喜歡他,其他的就是在活動準備時,看到馬克去騷擾人家咯,還好她夠機智,每次都把這只羊從馬克的魔爪下救出。回憶起那時和馬克鬥智鬥勇,還是很有趣的。

“你就別傻笑了,我在跟你說正事呢。”葉茹笑朝着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這麽缺心眼兒得孩子還是頭一回見到。

小魚無聊的翻了翻雜志,突然想起放在抽屜裏的澳洲郵件,小魚啊了一聲,葉茹笑被小魚這麽一驚一乍的吓得花容失色。

自己還沒進入正題呢,這丫頭又抽什麽瘋了。她還想告訴她這個男模特兒就是蘭賀的前男友來的,林洋也是因為和這個男模特兒打架才會受傷的。葉茹笑無語的看着上蹿下跳的小魚,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真是頭痛啊,葉茹笑用手指按住額頭,一個勁兒的嘆氣。

“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小魚找遍了房間都找不到那方郵件,看來真的被人拿走了,難道是蘭賀?小魚終于消停下來,葉茹笑給DON使了個眼神,DON心領神會,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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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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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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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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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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