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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四年,永安城瓦上枝頭的殘雪還沒有化盡,大街小巷便已經熱鬧了起來。二月便是會試,五月是公主府選武侍,此後還有殿試……大晉的文人墨客、武學之士早早向永安城聚集而來。一時間,酒肆客棧、大街小巷熱鬧非凡,有搔首沉思的、有意氣風發的,也有摩拳擦掌切磋一番的。
及至會試放榜,有不少人失望而去,但卻沒有給永安城這份熱到帶來多少影響,除了還有一部分人正興高采烈的等着秋季的殿試之外,馬上還會有下一場熱鬧。
五月初夏,原本星星點點的綠意如今正蓄勢待發,已經準備好了一逞威勢。
蘇緣坐在書房的軟塌上看着又一次霸占了自己位置的蘇玄,如今正眉頭緊皺的埋首在一堆折子裏,不由得想笑。今年的春茶很是不錯,蘇緣正有興致,詠竹馬上收拾了茶席,蘇緣端坐于茶席前,平心靜氣,溫杯燙盞,取茶注水,湯色嫩綠明亮,散發着悠長的草木芬芳。蘇緣遞了一杯好茶給雙唇緊緊抿着的弟弟,蘇玄才咧嘴一笑接過蘇緣手上的茶杯,靠在椅背上細細的品茶,遠處傳來陣陣喧嘩聲。
這兩日已經是公主府選武侍的日子了,外院正熱火朝天互相比試,皇上和公主雖沒有到場,卻時常能聽見牆外的叫好聲和噓聲,皇上更是借着替公主府選人的名頭一直賴着不肯走。
這場聲勢浩大的比試持續了将近半個月的時間,由禦林軍統領許悲親自坐鎮,其中武功高強又身家清白的一律被公主府留用,劃歸許悲将軍統領。只是皇上卻尤未盡興,叫許悲加一場謀略比試,擇幾位優秀的另有封上。
是日皇帝和公主親臨公主府上武侍的住處演武園,與衆人沙盤演練:“朕知道你們許多人出身武學世家,還有些人是将門之後,今後你們在公主府,朕不會虧待了你們。今日朕來看看各位的兵法謀略,以守衛沙盤上這座城池為題,一方為攻、一方為守,切磋一番,大家不必拘禮。此後朕自有重賞。”
衆人心裏正盼着這樣的機會,演武園的主廳立刻熱鬧了起來。許悲站在皇上身側,心裏暗暗考較着每個人。
蘇緣一直坐在蘇玄身後的簾子裏,此時也興趣盎然的看着衆人熙熙攘攘,有的面紅耳赤、有的凝神沉思。蘇緣注意到了一個聲音,這聲音低沉有力,像極了七弦琴上的商弦的音色,只要他出聲,就會引起一陣騷動或者沉默,好不有趣。難得玄兒如此有興致,蘇緣吩咐詠杉去備些茶點來與皇上和各位武侍。
這一場沙盤推演持續了足足一日,皇上龍顏大悅,許悲心中也已有一個重點栽培的名單。長公主命人來提醒時已是掌燈十分,只聽那小婢道:“公主已經準備好了宴席,公主說了,各位初入公主府,全當為各位接風洗塵。”
這一天除了一些茶點,大家都沒有吃什麽東西。蘇玄回身望向身側的簾子,裏面早已空無一人,便起身走出了演武園,與衆人一邊欣賞着春末夏初的景色,間或與某人聊上兩句,一邊慢慢踱步向宴客廳而去。
一日下來衆人一直鬥智鬥勇,聞到美酒佳肴的味道時才發現,其實早已經是饑腸辘辘了。
皇上與長公主坐在上座,舉杯歡迎衆人來到永安城。
蘇玄今日着實高興,大快朵頤之後便多喝了幾杯,一壺酒進了肚腸便生出三分酒意,雖然還能顧得上斯文,卻也開始不停的與蘇緣嘀咕:“這些人中有個叫楚休的,有勇有謀,聽許悲說拳腳比試也是他拔得了頭籌,只是家境太平凡了一些,這倒沒什麽,只要他忠心可靠,有許悲教導,我自會提拔他。”
蘇緣一邊把蘇玄手上的酒杯換成茶杯,一邊問道:“是哪個?”
蘇玄的酒興未盡,如今有些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茶杯,聽見蘇緣的問話,遲遲反應過來,道:“就是與許悲同坐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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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緣看着弟弟酒後憨态,笑意彎上眉梢,直落眼底。
蘇玄呆呆的看着姐姐,姐姐真是好看,比那些媚啊彤啊的好看得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蘇緣擡眼看向此時正與許悲舉杯同飲的那個人,他身着藍灰色勁裝,頭上系着同樣顏色的發帶,雖是武夫,舉手投足間卻有幾分飄逸,兩汪碧泉似的眼睛上,一條細長的紅色印記從額頭直落眉間,像是未來得及睜開的天眼,為他平添了幾分楊戬般的英姿飒爽。
楚休也擡眼望向蘇緣,淺淺一笑。
電光石火間,蘇緣心中攀上了幾個字:“非我族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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