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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該不該與歐陽少恭做朋友一事,木青淺和百裏屠蘇說了很久,要求他不準與歐陽少恭過于親近,正常交流可以,此外,他要是真想多一些朋友,可以和風晴雪師妹多溝通交流。
“為什麽,我跟那個師妹不熟。”
“你跟歐陽少恭就熟啊?”木青淺白屠蘇一眼,“他們兩個不是一起入門的弟子嗎,為了救晴雪你還命都不要呢,怎麽就不熟了?再說,她是你官配官配,知道不!”
“她是師妹,救她是理所當然的,換作師兄,他也會如此。”百裏屠蘇一本正經的回答,末了又疑惑道:“官配是什麽?”
是你老婆呀!
木青淺是很想這樣大聲跟他說,再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劇情都說出來,但怕那樣可能會被其他人當成邪魔附體,直接關進鎖妖塔裏,所以不敢真說,只能看情況什麽時候能說就說,不能就閉嘴不說。韓雲溪的事情,她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屠蘇的好,以免他因全族之死心生怨恨被焚寂控制,失去理智做出些不好的事情來。
“總之,晴雪是個特別好看又心地善良又熱于助人還特別喜歡你的姑娘,你要好好對她,千萬不能辜負她,沒事不要總板着個木頭臉,要多對人家笑一笑,知道嗎!”木青淺戳一把屠蘇的頭,努力用最嚴肅的表情對他說。
百裏屠蘇摸着自己被戳疼的地方,不太高興地嘟起嘴:“我跟她又不熟,為什麽要對她笑,不好笑我笑什麽。”
沒想到他居然會頂嘴了,木青淺挑一挑眉,從坐着的大石頭跳到地上,再仰起頭眯着眼睛看他,陰陽怪氣道:“那你沒事還總對師兄笑呢,怎麽,你覺得師兄好笑,所以老沖師兄笑?”不好意思撒,穿越前她是支持越蘇的,其他CP不服有本事穿越過來打她呀~~~
“我不是那個意思,師兄對我那麽好,我怎麽會覺得他好笑。”百裏屠蘇緊張不已的解釋。
“那你沒事對陵越笑什麽笑,你喜歡他呀~”看他緊張的臉都有點紅了,某人惡趣味滿滿的繼續逗。
“師兄待我那麽好,我自是喜歡師兄的,青淺不也是麽。”百裏屠蘇忽然冒出這麽一句,本是笑着的木青淺頓時笑不出來了。
在腦海中回憶了下陵越的笑容,莫名其妙紅了臉,怕被屠蘇看出來,忙轉過身沒好氣的哼道:“我才不喜歡他!從小到大老是罰我抄經書,還不讓我吃飯,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是你不聽話師兄才罰你的……”百裏屠蘇弱弱出聲為陵越辯解。不得不說,他這個師姐确實有點……唔,就像師兄說的,頑劣調皮、難教不聽話、愛耍小聰明、懶……
“我不跟你說,我練劍去!”
……
若沒記錯,大概這兩天內,陵越會從山下回來,同時鬼面人劇情也将展開。不能直接把真相說出來,木青淺便只能玩文字游戲,話中有話旁敲側擊的暗示紅玉等人近幾日需提高劍閣的防守。鬼面人劇情可謂是貫穿了整個古劍劇情,為了屠蘇着想,她不敢大意,暗中在劍閣四周布下鈴铛陣,一旦有人靠近劍閣五十尺,鈴铛聲便會響徹整個天墉。
歐陽少恭下山祭奠巽芳的日子便是鬼面人來襲的日子,因此,木青淺特地找他問清了時間,再囑咐百裏屠蘇當日必須全天留在天墉不可下山,然後潛藏在劍閣外等候。
鬼面人果然前來盜取焚寂,鈴铛陣要比紅玉的警鐘更先一步引來其他弟子,但他的修為太高了,弟子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眼看他擊退所有弟子想要逃走,木青淺藏不住了,飛身上去與之交手。她不想放走他,以免鑄成日後的大禍,無論如何必須擒住他,就算擒不住也要拖到陵越歸來。
真是把十六年來所有的法術劍訣都使上了,木青淺這次算是拼了命的幹架,兩次被打得吐血都不肯放鬼面人走。對方沒料到她一個小姑娘如此難纏,見越來越多弟子聞訊趕來,怕再拖延下去會逃不了,便彙聚真氣于劍身,趁其不備一劍刺了過去。
“師姐小心!”
旁邊的弟子們驚慌大叫,想上前救她卻已來不及,千鈞一發之際,一柄帶着幽藍光芒的長劍破空而來,擋下了鬼面人的致命一擊。
“铮——”
利器相交的碰撞聲,氣波把四周的圍欄和亭臺弄得四分五裂,一個挺拔的身形出現在長劍後。
“大師兄!”
看清來人,衆人皆是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
見陵越出現,木青淺總算松了口氣,而後才覺得被鬼面人所傷之處疼痛難忍,不由“哇”的一下噴出口血來。
聽到聲音,陵越微微側頭,兩道劍眉瞬間擰成個疙瘩,但他沒有回頭,只揮劍掐訣朝鬼面人攻去。他的修為要比其他人高上許多,鬼面人自知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便尋了個機會飛身逃離。
“青淺!”百裏屠蘇趕到木青淺身旁,見她臉色慘白胸前全是血,登時吓得不行。
木青淺不想讓屠蘇擔心,怕他情緒太激動會引發煞氣,便趕緊安撫他:“沒事,咳咳,沒事沒事,就吐點血而已,很正常的。”
陵越倒轉身來飛到她跟前,在她胸前輕點幾下替她減緩疼痛,臉上的表情十分嚴厲,漆黑的眼中有幾分掩蓋不了的盛怒之色。“我曾再三說過禁止你使用靈力,為何不聽!”
一回來就對她兇,沒看見她都受傷了麽。木青淺心裏如此想着,沒有出聲,偏過頭一臉不遜。見狀,陵越的怒意加了幾分,突然伸手抓過她使用法術飛到後山紫胤閉關的門前,毫不留情的把她重重丢在地上。
“你幹什麽啊!”木青淺吃了痛,怒氣沖沖的揚聲質問。陵越冷冰冰的注視着她,“當着師尊的面,你告訴我,知不知錯。”
“我錯什麽了我?”木青淺抹一把嘴角的血,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跪下。”他厲聲。
“憑什麽,我又沒錯!你什麽都不問,一回來就對我兇,算什麽師兄!陵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跪!”木青淺沖着他大聲喊,心裏覺得特別委屈。
“強詞奪理。”他繼續冷聲,“你使用靈力無非是覺得好玩,不自量力的想與旁人切磋,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麽原因。”
“你!”木青淺快被氣哭了,從未想過陵越也會有不分青紅皂白的時候。左右說不過,便狠狠剜他一眼,轉身想走,但她一步都還沒邁出去,膝蓋內側倏地一痛,不由自主跪倒在地。她想起來,可膝蓋卻像是與大地連在了一起,無法移動一絲一毫。
“陵越,你幹什麽,放開我!”
她怒不可遏大吼,陵越看也不看她,幾個大步走到她身旁,揭起長袍“撲通”一下與她同跪到地上,望着紫胤閉關的大門,大聲道:“弟子無能,沒能教好師妹,特在此向師尊請罪。”言至此,停頓幾秒,撇她一眼,“師妹何時知錯,我等便何時起來。”
“神經病!你要跪你自己跪,放開我!”木青淺已是氣得理智全無,口中叫罵的同時還出手去打他。
陵越一動不動任由她撒潑胡鬧,只掐訣消了她的聲音,以免她再說出不堪入耳的話擾了師尊清修。
這些年來,他其實是有點忽略她,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百裏屠蘇身上,原因自然是因為那焚寂兇劍。他是天墉城的大弟子,天墉有許多事情等着他做,種種原由,令他很少有時間真正的教導她,往往都是把功課丢下要求她做完,卻從未認真教過她要如何做完。再者,在同樣的情況下,屠蘇總能把功課做得十分好,他便覺得她也是能做好的,就沒有再花心思去監察,時日一久,她偷懶耍滑敷衍了事的惡習便形成了。
細細一想,她變成現在這般難教頑劣,也不能全是她的錯,他這個大師兄難辭其咎,應當一并受罰。
……
陵越想了那麽多,偏偏沒想過木青淺的性子是吃軟不吃硬,脾氣一上來,犟的九頭牛都拉不住。因身上有傷,她鬧了一陣後便不鬧了,但心裏瞥着一口氣,寧肯硬撐着跪在那,也不肯低頭認錯。百裏屠蘇曾過來勸過兩人,但被陵越嚴詞喝走了。
已是跪了有個把時辰,木青淺的面色越發蒼白,單薄的唇一絲血色都無,眼皮也開始上下打架,身體搖搖晃晃幾欲癱倒。陵越抿一抿唇,心裏是擔心她的,但嘴上就說不出來,看她硬撐着,心中隐隐作痛。
突地,木青淺身子一軟,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她都這樣了,陵越哪可能再跪下來,忙抱起她往劍閣飛,到了後,與紅玉說了下原因,兩人一起用真氣替她療傷。
“陵越,你這又是何苦呢?明明自己會心疼,為何還要罰她。”
收回真氣,望着摟着木青淺滿臉擔心的陵越,紅玉輕嘆道。
陵越又是沒有回答,只擡手輕柔地拭去懷中之人額上的汗珠,她似有所察覺,閉着的眼眸開了條小縫,但很快又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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