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木青淺再次因耗損靈力而陷入沉睡,陵越斟酌再三,決定帶她回天墉,一方面是陵端已經發現了屠蘇的行蹤,他要趕回去阻止他,另一方面則是不想讓屠蘇知道木青淺沉睡的原因,便給百裏屠蘇留了封書信後禦劍返回天墉。
誰知,兩人路經一處村莊時,藤柳神劍突然掙脫劍鞘飛到下方,見狀,陵越只好飛身下去尋它。
“青藤村?”
望着村子的名稱,陵越有些驚訝,再打量了下附近,發現到處都爬滿了青色的藤蔓,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猶如一張大網,把前方的村莊籠罩在了網中。
“這藤蔓與藤柳神劍上的紋路倒有些相像,藤柳突然掙脫落入此處,是有什麽聯系嗎?”
陵越自語一聲,低頭看懷中仍舊處在沉睡的女子,思忖小會,最終決定進入村莊。
才入村莊沒幾步,便覺村內妖氣頗重,擡頭,密布的青藤幾乎把天空都遮蔽住了,只有少許日光能從縫隙中照射下來。
“哎,你是誰啊,外鄉來的人?”
有一扛着鋤頭的老人家走了過來,身畔跟着個四五歲左右的稚童。
陵越想了想,微微颔首:“老人家,打攪了,我與小妹趕路回家,未料小妹突然病倒,路經此地便想進來借宿幾日。”
“哦哦,原來如此。”老者點點頭,随之又皺起眉語重心長道:“公子要借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瞞公子,有一事老身還是要說的。”
“老人家但說無妨。”陵越恭敬注目。
“唉,公子有所不知,約莫兩月之前,村子裏突然怪事連連。先是不知怎麽瘋長的藤蔓,一日功夫便成了如今模樣,把整個村子都籠罩起來。再接着,村裏的牲畜和健壯男丁紛紛失蹤,不幾日便被發現慘死在村子最盡頭的一棵千年古樹旁。大家都害怕了,能逃的便拖家帶口逃了,剩下我這樣老了跑不動,還有兒女在外留下孩子給我們照顧的,也只能待在村子裏等死。公子若真要留下,切記晚上不可外出,也切莫靠近村子盡頭的那棵古樹。”
聽罷老者一席話,陵越凝眸看向前方隐在濃霧中的村子,心道此地定有妖物作祟,待他安定好青淺後好好查探一番。
……
将木青淺安頓在那好心的老者家,陵越攜劍在村內仔細搜尋,便見村莊四處都陰暗潮濕,除了瘋長的藤蔓外,其餘植物皆已枯敗腐爛,霧漳之氣甚為嚴重。
東尋西覓一通,除了彌漫在村內不散的妖氣外,并未見到什麽妖物。最後,他來到了老者所說的千年古樹處,是一株枝丫巨大的老槐樹,看樹幹的粗壯和上面的紋路,确實有些年頭了,說是千年古樹不為過。樹身附近有不少荊棘攔着,許是村民怕再有人慘死此處,便砍來荊棘擋着。
陵越拿出捉妖的法寶繞着槐樹走了一圈,發現此處的妖氣确實比其他地方要更重一些,微一思索,掐指畫了幾道符飛向樹身。“呯呯呯”幾聲響,符文釘在了樹身上,整棵大樹搖晃顫抖了幾下,“撲簌簌”掉下幾根人骨,而後又靜止不動。
“妖孽。”
陵越冷聲低語,但并未再出手,只是收回法寶旋身離開。在他轉身後,幾道青光在樹身中閃動。
……
回到老者家,發現木青淺居然醒了,正靠在床上發呆,見他回來,立刻紅了眼眶扁着嘴委屈道:“大師兄去哪裏了,為什麽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這是哪,他們又是誰?”
“我們在青藤村,他們是村裏的百姓,都很善良,你不用害怕。”陵越大步走到床邊,伸手理了理她淩亂的頭發,看她紅着眼睛淚汪汪的,憐惜之情油然而生,聲音不覺柔了幾分:“好端端哭什麽?可是哪裏不舒服,還是餓了渴了,師兄下面給你吃?”
“不用了……”木青淺沒精打采地搖搖頭,後又幽幽道:“在你回來之前,善良的老百姓給我灌了一碗所謂包治百病的神藥,托他們的福,然後我就醒過來了,真是謝謝兩位老人家了。”心堵啊……她胃酸都快吐完了……
“小姑娘太客氣了,醒來就好,看來那神藥還挺有效的,我讓老太婆再給你整一碗。”一直旁聽的老爺爺眉開眼笑的離開房間。
聞言,木青淺臉都青了,一把拉住陵越,“師兄,我好想師父呀,我們馬上回天墉好不好!”
看她吓壞的樣子,陵越忍俊不禁,垂眸低頭,俊朗非凡的面龐漾出世間最好看的笑容。木青淺無意瞥見,心頭似小鹿亂撞,在臉紅起來之前,飛快地吸溜了下鼻涕挪開目光。默默心裏吐槽:伐開心,長大的陵越越來越帥了,感覺一不小心就會愛上他,那可不行。
陵越倒沒發現她的小動作,正一正神色,将村中有妖的事說與她聽。
“什麽妖怪啊這麽殘忍?”
“暫未查明。”他皺着眉,“想必是察覺到我在,便隐遁身形藏了起來,待明日午時陽氣最盛時我再施法,定能揪住它。”
“很厲害的妖怪嗎?大師兄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木青淺有點擔心,“要不我和大師兄一起去,到時候萬一有什麽變故也能幫忙。”
“不行。”陵越想也不想的拒絕,表情變得嚴厲了些,“為了替屠蘇壓制煞氣,你已消耗了不少修為靈力,眼下應當靜養休息,捉妖一事,師兄一人便可。你不用擔心,師兄身上有掌教真人的捆妖繩,有此寶物在,量那妖孽也跑不了。”話畢,他抿一抿唇又加了句,“你若胡鬧不聽師兄的,回去後便去藏經閣抄一千遍經書,再關十天禁閉。”
一聽抄經書和關禁閉,木青淺什麽話也沒了,連忙讨饒:“別別別!我聽師兄的,我聽我聽。”
“嗯。”陵越滿意的笑了,随手摸摸她的頭,“師兄去下面給你吃,你乖乖在這等着,不要亂跑。”
……
不過是煮了個面的功夫,待陵越回到房間時,發現床上空無一人,木青淺不見了。
“青淺!”他不悅的呼喊她的名字,叫了幾聲後沒回應,便跑到房外繼續叫喊。
突地,那胡須花白的老者從外面跑了過來,氣喘籲籲道:“公子,你家小妹往千年古樹那邊走了,老身在後頭怎麽叫她也不理我,想追過去阻止她,無奈人老了跑不動追不上。你快追上去,免得她被妖怪給害了!”
陵越一聽,立即閃身前往千年古樹那邊,眨眼工夫就到了樹下,定睛一看,木青淺正站在樹邊發呆。
“青淺!”他大聲叫道,快步奔過去,手一伸把她攬入懷中飛離老槐樹。
“呃,師、師兄?”木青淺似乎是剛回過神來,睜着眼一臉迷茫,“我剛才看到一個白影從房外飄過,以為是師兄說的妖怪,就追了出去,不知怎麽就到了這裏。那棵樹長得好奇怪啊,上面怎麽挂滿了白布條?”
“我們回去再說。”陵越抱起她,禦劍回到老者家。
剛一落地,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陵越一怔,眉頭深深地皺起,囑咐木青淺別動後擡手蓋住她的眼睛,緩步靠近老者家的草屋。
離草屋還有幾步遠時,看到方才還活蹦亂跳的小男孩滿身是血地躺在大門口,離他不遠的地方,兩個老人家都倒在血泊中,幾根青藤在大口大口吸取着他們的血液。
“孽障!”
陵越怒喝一聲,手中的劍出鞘飛過去,幾下把青藤砍成碎片。
“師兄,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空氣中為什麽有血的味道?”木青淺疑惑不已,伸手想拿開他遮着她眼睛的手。
“不要看。”陵越沉聲制止她,後者一愣,幾秒後有溫熱的液體弄濕了他的掌。“師兄,嗚嗚嗚,師兄……”木青淺揪着他的衣領放聲大哭。
……
陵越在屋外挖了個坑,把老者一家三口埋了進去,木青淺坐在一邊不停哭泣,看她哭得肝腸寸斷像是要昏厥過去,他心疼不已。
“青淺,別哭了,師兄明日便除了這只妖怪。”
“好,大師兄你一定要殺了那只妖怪,替他們報仇!”木青淺嗚咽着抱住陵越。
……
處理完老者的事後,陵越帶着木青淺在村口處的草亭下休息,打算待到明日正午便去除妖。
木青淺嘤嘤嗚嗚哭了許久,陵越使出渾身解數,好不容易才哄她睡下,他自己不能睡,要守在一邊防止妖怪偷襲。
一直到醜時,四周都是安靜一片,那些青藤沒有任何動靜。
這幾日為着百裏屠蘇的事情,陵越也是辛苦的,身體多少有些疲倦,守了大半夜,他忍不住擡手捏捏額頭以此保持清醒。倏地,一雙手毫無預兆摟住了他的腰,有個柔軟的身體自後貼了過來。
“師兄……”
嬌媚無比的聲音在耳畔冒出,陵越一驚,還未反應過來,衣衫不整的木青淺突然落入懷中。
“青淺,你這是怎麽?”見她香肩半露雙眼迷蒙口中直吐香氣,陵越全身都僵住了。
“師兄,我好難受,身上好癢啊,師兄你幫我看看好不好,青淺好難受啊……”木青淺嬌滴滴地說着話,在他懷中扭來扭去,不住用自己的身體磨蹭他。
從未見過如此妖嬈妩媚的木青淺,陵越震驚的同時出了一身的汗,薄唇死死抿着,正欲先推開她再說,不料她卻忽然将他壓倒在地。
“師兄……你為何不理青淺,青淺好傷心……”
她繼續嬌媚地扭動着身子,衣衫已褪到了胳膊肘處,露出上半身大片如玉般潔白的肌膚。
“青淺,你快從師兄身上起來,休得胡鬧。”
陵越渾身是汗,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裏,只得僵硬的出聲命她停下逾越的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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