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俞眠眼前一亮, 擡眸便撞入厲王幽深的雙眸,俞眠抿唇笑了笑, 一張俏臉宛如春日裏的嬌花一般鮮豔。
厲王嘴唇緊抿,臉上沒什麽表情,甚至俞眠垂的太快,都沒注意到厲王喉頭滑動時的模樣, 更未留意到他眼中的驚豔和喜愛。
而今日在場女眷, 多是皇室女眷,若是俞眠仔細觀察便知其中有王府的王妃,甚至還有幾位新封王爺的側妃。
這樣的排場可謂給足了俞眠臉面, 滿屋子女眷哪怕心裏再瞧不上俞眠, 因着厲王的重視也不得不好聽的話一句句往外說。
俞眠聽着贊美的話,忍不住擡頭去看厲王, 厲王端了酒杯道,“交杯酒。”
俞眠這才看到不知何時桌上多了一個茶盤上頭上了酒壺和酒杯。
他話一出, 屋裏頓時一靜,交杯酒該是與王妃喝的!
衆人看向厲王,滿目的驚駭, 若是今日這酒喝了, 他日正妃入府又該如何?
又或者,王妃不與厲王計較,還能不與俞眠計較?一個側妃又有何能耐與正妃抗衡。
老王妃沉吟道,“厲王殿下,這不合規矩。”
厲王頭也未回, “在厲王府,本王的話便是規矩。”
他清楚的看到俞眠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心裏不由一笑,果然還是個小姑娘,說句好話便感動了。
俞眠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沒有動作。厲王瞥了她纖纖手指一眼,“端。”
俞眠唇畔帶着一抹笑意将酒杯端起然後勾上厲王的胳膊,“妾身謝王爺。”
兩人仰頭喝下杯中酒,這才算真的禮成。
屋內衆人對厲王無可奈何,卻忍不住對俞眠失望,竟是個拎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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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亦有人羨慕俞眠的好運氣。
屋內坐了幾位王爺的側妃,她們何嘗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但她們哪個不是一頂小轎入了王府,擺了幾桌酒席就算全了她們的臉面。
跟俞眠一比她們簡直可憐到了極致。
外頭有人來喊厲王出去敬酒。
厲王看着俞眠道,“我去去就回。”
言罷,厲王便出去了,屋裏僅剩下俞眠和一幹皇室女眷。
這些女眷有心提點俞眠幾句,可大家又不知如何說,慶王妃是厲王嬸母,在皇室中算是輩分最高的了,她看了眼俞眠嬌美的臉,微微嘆氣道,“罷了,厲王那性子,又豈是旁人能夠幹預的了的,只盼望日後的王妃能夠寬容大度吧。”
俞眠忍不住看了慶王妃一眼,慶王妃今年四十來歲,保養的再好眼角也有了皺紋,給人的感覺是寬厚又溫柔的長輩。
俞眠從她話裏聽出了擔憂,她何嘗不明白慶王妃的意思,無非是擔心日後有了王妃容不下她罷了。
但選擇進入厲王府的時候便是孤注一擲,那次在馬車裏她為厲王所心動,哪怕有千難萬難她也不會退縮的。大不了等厲王移情別愛之時,她遠遠的避開就是了。
在如何,都會比上一世快活的多的。
一衆女眷跟俞眠也不熟悉,慶王妃給她介紹了一下在座的人也就跟大家一起都散了。
新房裏只剩了俞眠和翠環翠娟姐妹倆,海棠跟着秦嬷嬷去查看嫁妝了。
翠環道,“側妃娘娘現在可要洗漱淨面?”
俞眠看了眼外頭的時辰便道,“嗯。”
然而厲王說去去就回還真是去去就回,俞眠剛将頭上的首飾去了,厲王便回來了。
俞眠驚訝道,“王爺不是去敬酒了?”
厲王看着她道,“不妨事。”
俞眠嗯了一聲道,“妾身先去沐浴。”
她這邊去了淨室沐浴,厲王去了另一間淨室沐浴,等俞眠出來之時厲王已然散着發坐在外頭的榻上看書了。
桌上紅燭散發出溫暖的光來,厲王歪在榻上,側顏棱角分明帶着幾分的冷寂。一身柔軟的絲質長袍堪堪挂在身上,露出寬厚的胸膛。
俞眠看着他,臉上不禁有些發熱,她竟然想起俞老夫人給她的那些畫本子,裏頭的男人可沒厲王這般……強壯?
俞眠俏生生站在那裏,厲王早就瞧見了,手中的書早在聽見她動靜的時候便沒再翻過。等了半晌不見人過來,厲王不動聲色道,“還不過來。”
“是。”俞眠拖着長長的紗衣微微有些皺眉,這秦嬷嬷給她準備了些什麽衣服,也太複雜了些……
她低頭扯衣擺的時候突然看清楚身上穿的衣裳,本以為只是複雜些,沒想到卻是透的。
俞眠的臉驀然就紅透了,也顧不上去厲王跟前了,直接一路小跑朝屏風後頭的床上而去。
厲王驚訝的看去,只看清在紗衣裏包裹着的一抹翹臀在微光裏微微發顫。
手裏的書徹底看不下去了,厲王将手中的書一扔将門一關随即也去了內室。
俞眠已然躲在被子裏了,身上甚至還蓋了薄被,整個人從頭包到腳只剩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頭。
“王爺,請原諒妾身不能起身相迎。”俞眠怯生生的看着他,眼中滿是羞澀和無奈。
厲王雙眸一沉,“若本王非要你起身相迎呢?”
俞眠頓時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厲王竟說着這話來。明明他以前一直對她很寬容,怎的連這點禮儀都要講究?
就在俞眠糾結要不要起來行禮的時候,厲王依然放下床幔整個人在床沿上坐下。
可他臉上的表情實在太過平靜,平靜的俞眠都以為方才厲王是與她說笑了。
俞眠咬唇忍着羞意準備起身,哪知厲王已然翻身将她壓下整個人覆了上來。
什麽絲質長袍,什麽輕薄羞人的紗衣,在錦被都被厲王扔下榻的時候全然成了一縷縷看不出原來形狀的布料了。
俞眠雙手環在胸前有些不敢置信,眼前這狂野的宛如餓了八百年的餓狼會是往日端正嚴肅古板的厲王?
她的臉氣鼓鼓的又羞又惱,厲王眉頭一皺,“弄疼你了?”
俞眠的臉噌的紅透了,這把衣裳都撕完了才想起來問她疼不疼?
厲王臉上浮現出惱意和愧疚,“抱歉,我……”
“沒忍住。”厲王自覺不好意思,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瞧着俞眠了。
俞眠從他的耳根看到薄薄的紅色,哦,厲王害羞了。
俞眠突然就不氣了,而且方才哪怕厲王動作狂野,也小心又小心并未傷到她,除了面對丈夫赤城相見時的羞意,并無任何不适。
厲王俯身親了她一下,用二十多年來頭一次的柔情道,“我以後,會輕點。”
俞眠咬唇微微點頭,唇畔剛溢出一個好字,厲王已經俯身朝她嫣紅的唇吻了下來。
紅燭靜靜燃燒着,榻上兩人香汗淋漓。
等終于平靜下來的時候,俞眠只想閉着眼睛裝死,什麽光溜溜的羞意,什麽害臊,都一邊去吧,她現在只想睡覺。
胳膊腿兒都不是她的了,還怎麽管的了丢人不丢人的事兒。
厲王吃飽喝足,神情帶着餍足,看了眼榻上閉着眼睛裝睡的女人,輕輕笑了笑,然後抄起小女人直接往淨室去了。
淩空被抱起的時候俞眠驚訝了一下,雙手再沒力氣也得捂住胸口的風光啊。
厲王雙眸帶着笑意,聲音平板而淡定,“早都看了。”
俞眠更氣了,索性也不閉眼了,就這麽和厲王對視,厲王移開目光,喉頭滾了滾,“別鬧。”
她鬧了嗎?她才沒鬧呢,鬧的人還有臉說她鬧。
俞眠連翻白眼都懶得翻了。
到了淨室,浴桶裏早就放了幹淨的溫水,厲王将她放入水裏撩起水用大手給她摩擦兩下便便用松江布将她包着撈了出來。将她放在淨室的榻上,厲王就着那些水自己擦了擦,這才如來時那般将她抱了回去。
榻上被折騰的不像樣的被褥已然被換了新的,想也知道是下人過來收拾過了。
想到兩人在榻上鬧騰出來的那些東西俞眠便覺得羞澀。
“睡吧。”厲王将薄被蓋在她身上,自己躺在她身邊閉上眼睛。
俞眠扭頭看着他硬朗的側顏,忍不住笑了笑,真好,這輩子再也不用被關在秦府後院暗無天日了。
許是身體疲憊,俞眠閉上眼睛的時候便睡了過去。
夢裏她似乎又回到秦府的後院,此時她已然死去,屍身正被厲王抱在懷裏。
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傷心與難過,俞眠忍不住疑惑,上一世她有記憶裏只見過厲王一次,緣何會露出這等深情的模樣?
這樣的人物若非真的動情,恐怕是不會對着她殘破的身體露出這樣的神情吧。
不等她繼續神思,厲王已然起身對身邊的侍衛道,“秦少安意圖謀反,奉聖上口谕,男丁問斬,女子全部沒入軍妓。”
俞眠想起臨死時聽到的話,果然不是她的幻覺。
然後她看着秦府上下一片慌亂,秦少安和俞琳琅的兩個兒子還有其他庶子庶女全部被抓了起來。哪怕被人控制着,俞琳琅都不停的鬧騰,似乎不敢相信秦府會落得如此下場。
明明秦少安剛剛力排衆議成了手握大權的首輔,明明她才當上首輔夫人,明明一切都該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俞眠看着俞琳琅精致的妝容亂了,如同瘋子一般喋喋不休,看着她這模樣,俞眠終于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來。
惡人終有惡報,她和娘的仇人終究是得了報應。
俞眠微微笑了笑,驀然睜開眼睛,就注意到旁邊一雙黑沉的眼睛看着她。
“王爺?”俞眠輕聲喚道。
“嗯。”厲王伸出手指将她眼角的淚痕拭去,輕聲道,“別怕,我在。”
俞眠眼角還殘留着厲王粗糙的手指留下的痕跡,微微有些發熱,她看着男人的模樣,比之上一世臨死前見到的厲王只是年輕了些,臉上仍舊少了表情,可眼中的柔情卻是那樣的相似。
俞眠輕笑,“王爺可相信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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