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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迦巴拉巴拉說完一大堆後,就看到祝繳起身朝佐矜走去,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祝繳走到佐矜面前,佐矜問他要幹嘛的時候,這人突然一把抱住他,佐矜猝不及防,被他吓得一激靈。
“卧槽,你發什麽神經?”佐矜艱難地擡起頭,問這個搞突襲的人。
“剛才傅迦跟我說......”祝繳頓住,沒說下去。
被突然cue到的傅迦:“?????”
覺得莫名其妙的佐矜:“?????”
“他跟我說你的腰是你的敏感點。”祝繳用飛快的語速把話說完,退開時還順手伸進佐矜的衣服裏摸了把他的腰。
傅迦和洛陽眼睛都睜得老大。
佐矜渾身上下都泛着讓人害怕的“煞氣”,此時傅迦和洛陽已經跑到陽臺外面,沒多會宿舍裏面就傳來祝繳求饒的聲音——
“矜哥!!矜哥矜哥,我錯了!”
“別打臉!有話好好說,打臉這就是你不對了!”
“別別別,我錯了……打打打,随便你打,臉我都不要了!!!”
“矜哥,咱們都是好學生,不打架。”
傅迦靠在陽臺的欄杆上,聽着這略顯慘絕人寰的叫聲,跟洛陽閑聊起來;“你說這祝繳也是作死,我上一秒才跟他普及佐矜的敏感點,下一秒就去就地試驗。”
洛陽笑了笑,發出一個疑問:“長今和祝繳熟悉的也太快了吧?明明才認識一個星期左右,我們當初可是用兩個星期才跟長今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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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迦摸着下巴,猜測道:“可能是祝繳長得好看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長今是個顏狗。”
過了一會兒,裏面消停了,兩人這才打開門走進去。
情況好像比他們想象中好很多,祝繳估計真的是被錘了,此時他正半死不活的躺在佐矜的床上,微微喘着氣。佐矜就坐在他旁邊,冷着臉,玩着手機。
祝繳擱在床上的手機響起鈴聲。
“佐矜,幫個忙,”祝繳揪住佐矜的衣擺,扯了扯,這動作有點可愛,“幫我拿一下手機,謝謝。”
佐矜一動也不動,“自己拿。”
“我被你搞得沒力氣了。”祝繳說。
洛陽正好在喝水,聽到這話被嗆到了,“咳,咳咳咳......你這話,信息量挺豐富的啊。”
“這電話是我經紀人打過來的。”祝繳說。
“你怎麽知道?”傅迦問。
“我給我助理還有經紀人專門弄了個鈴聲,這一聽就是他打來的。”祝繳解釋。
傅迦把手機遞給祝繳。
祝繳道過謝後,接通電話,“喂?”
“怎麽那麽久才接電話?上課了嗎?”易蕭信問。
“沒,剛被同桌介舍友揍了一頓,現在累得不想動。”祝繳說完看了一眼佐矜,眼裏滿是笑意。
“啊?跟他們相處不過來嗎?那要不要給你在學校附近找一間房子,隐蔽性好一點的。”易蕭信忙說。
“不用,鬧着玩的,我同桌那麽可愛哪裏舍得真揍我。”祝繳笑眯眯的說。
“………………”經紀人年紀大了,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年輕之間的玩鬧。
“是有什麽工作嗎?”祝繳躲開佐矜拍過來的手,問。
“啊對,就之前接下來的封面雜志拍攝,他們定在這個月的28號,你到時候看看什麽時候過來,我們好去接你。”易蕭信說。
“28號嗎?哪裏的?”祝繳問。
“東津市,離你那裏有些遠,可能要早一點過來。”易蕭信說,“機票你自己預訂還是怎樣?”
“我自己預訂吧。”祝繳說。
“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時間快到四十分了,祝繳才挂斷電話。
佐矜走在最前面,在跟人打電話,傅迦他們也不去打擾人家,一路上都在看看有沒有好看的小師妹。
天色越來越晚,祝繳的視力慢慢下降,又到了一天一次、激動人心的人畜不分的時候了。
祝繳揉了揉眼睛,怎麽感覺好像比前段時間還要模糊了?
“我靠,長今你幹嘛突然停下來?”
原本好好走在前面的佐矜突然停下來,走在他後面的傅迦差點撞到他背上。
模糊之間,祝繳好像看到佐矜對他做了一個動作,但是他看不清。
佐矜看着祝繳停住,不動,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把手機拿開一點,跟傅迦兩人說:“你們先回去,我有點事要跟祝繳說。到時候老宋問我們怎麽遲到,就說我肚子疼,在宿舍待了一會兒。”
兩人也沒問是什麽,應了一聲就走了。
佐矜還在打電話,他走到祝繳面前,站穩,繼續打電話。
“你幹什麽?”祝繳只是看不清,耳朵還是能聽到,他聽到佐矜說有話要跟他說,然而這人就站在他旁邊繼續聊電話,一個視線都不給他。
等到确認學生們完全都在課室了,佐矜抓住祝繳的手腕,拉着他往教學樓的方向走。
祝繳懵了好一會兒,等佐矜帶着他走到樓梯口時才回過神來,垂下眼,呆呆地看着佐矜握住他手腕的手。
他同桌的手真好看,修長而骨節分明,不去彈鋼琴真是白長了這雙手。
佐矜争取到在踏上教學樓第一級階梯時打完電話,把手機放回兜裏後,餘光瞄到祝繳像是傻了一樣,表情呆呆的。
佐矜回想他剛才在宿舍有沒有把拳頭往祝繳腦袋上砸…………
他覺得他沒有,他沒碰過祝繳的頭部,畢竟它跟臉是鄰居。
“你……現在能看得到嗎?”佐矜問。
“嗯?”祝繳看向他。
即使夜間視力下降,祝繳眼裏的星光并沒有黯淡。
佐矜翻了個白眼,估計這忍是真的傻了,說:“等會我走一步你就走一步,小心別踢到臺階。”
“哦。”
祝繳這會兒少見的無話,平時話多得想讓人打他,現在不說話了,佐矜有一點不習慣。
“那個,我不是在嘲笑你看不見。就是你知道吧,那個症狀在晚上是有點不好,我就怕你上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踢到臺階或者踩空,摔到了。”佐矜說完,語氣變得格外嚴肅,“要是你的臉毀了怎麽辦?”
祝繳:“……………………”
懂了,他同桌這麽關心他的原因,估計是因為他的臉。
到了四樓,實驗班近在眼前,兩人“牽”了一路的手放開了。他們的座位在後門的位置,所以只需要在後門進去就能回到座位上。
老宋不在,看班老師也不在,只有英語課代表在上面領讀。
學校要求早讀和晚讀需要站起來,因為怕學生們坐着的話,不肯出聲讀書,這一站就要站二十分鐘。
佐矜屬于那種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人,他站着的話是依靠在牆邊,手拿着英語書,偶爾出聲讀一句。
祝繳的輕微夜盲症到了光線充足的地方,視線就會稍微好一點,不過那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全都湊在一起,就有些難懶得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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