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惡人有鬼磨

最得意的兒子被人閹了, 這對劉鳳凰來說那簡直就是五雷轟頂。兒子在嚎，她也跟着在嚎。

“還是別嚎了, 把人送醫院去吧。那物件兒看着只被切了一半, 興許還能縫補上呢。”這一提醒, 劉鳳凰才趕緊抹着眼淚, “送, 送醫院去。”

回頭拽住要離開的三姑, 她嚎着, “女子, 送你男人去醫院。”

三姑一直抱着雙臂跟看戲一樣站在那, 這會兒被拽住冷眼掃她一眼, “我男人？搞清楚, 我只是來竄親的，現在親戚沒找着，當然就是回去了。至于他，關我啥事兒。”

說完，狠狠呸了泡口水在男人身上, “該, 管不住自己可不就得被人閹了麽。”她本來是指着能嫁一回人, 看中馬學明那物件兒功夫好。可今天這事兒也太扯蛋了。她這被帶回來的新媳婦兒才進門，這男人後腳就被男人誘着到這草剁子來。擺明的是想吃着她, 又想占着前妻。

想她三姑就是想體驗一把嫁人的滋味, 這才勒令馬學明要娶自己。哪曾想這男人卻是這樣的德性, 想到這三姑可是氣的很。吐完還狠狠踢了男人兩腿, 轉身連夜就走。那速度快的……跟陣風似的，氣的劉鳳凰又破口大罵破鞋表子啥的。

“媽，送我去醫院啊，痛死我了。”馬學明受不了，趕緊拽住還要罵人的劉鳳凰。後者這才招呼着人把人往醫院送，不遠處，瘋笑着的張青花也被人拽到了牛棚裏。後者眼神時而興奮，時而瘋狂。這樣的她，看的衆人頭皮一麻。

馬曉蓮有些疑惑地嘀咕，“這好好的人，怎麽說瘋……就瘋了呢？”

這話也是大家夥心裏的疑惑。

而不遠處，李老四聽着這話眼神閃爍。

他不斷的往後退縮想逃離。

瞅着張青花這樣，他想到了前兩天的事情。

如以往一樣，趁着半夜的時候把手伸到了女人的褲子裏。但是與往常她的反抗相比，這一次女人的身體很柔和的平躺着任由他胡亂作為。聞着屬于女人特有的那股子味道，他興奮的一下子就有了反應。

女人呼吸急促，他也意動的很，一把拽掉女人的褲子就沖了進去。

當時那婆娘的一聲悶哼，嬌的喲，把他的心都快給酥透了。

他前些年雖然也嘗過寡婦的滋味，但卻沒有一個如這個女人樣讓他着迷。情到半酣時，他瘋狂拍打着她屁股，“就你這樣的婆娘居然還被男人設計，你真它喵的是個蠢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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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當時就狠狠挾了，那酸爽，讓他差點就完事。氣不過他又狠狠的教訓她，張青花卻是主動湊上前，用上半身來蹭自己，讨好自己，那感覺，就跟村以前小時候家裏養的小奶狗一樣。中途，在他興奮的時候，更是問了幾個問題。

也是腦子一熱，當時看着那女人的嬌媚樣兒，他居然會竹筒倒豆子，全給說了出來……

事後，更是因為她的主動，他提出鄉裏鄉親的，就讓她睡到自己家去，別睡牛棚了。賈三根當時笑的很銀，卻也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兄弟，悠着點，出事兒了誰也保不了你。”

當時他哼哧着，只是點頭哈腰，不斷打煙保證，說什麽也不會讓她出事兒。可誰能想到，在聽說馬學明帶着個女人回來後，這婆娘就徹底的發瘋了。

“李老四，張青花的事情你有必要跟我們交待一番。不老實交待，就送你到所裏面去。”

本來就腿軟的李老四被賈三根一兇，吓的噗的跪在地上，“我交待，我說……”

這一下他也顧不上了，當下就把馬學明怎麽找上自己，非要讓自己回來當着別人的面兒睡了張青花，而他又如何故意當着劉鳳凰的面睡了她兒媳婦……這些個破事兒如數交待出來後，所有人都震驚的半天反應不過來。

賈三根在搞清楚了事情後，只呸了一句，“該。”

“早前我還同情馬學明來着，現在看來最不是東西的就是他啊。為了娶外面的女人，這家裏還懷着他娃的婆娘都能設計，劉鳳凰怎麽生出這樣的兒子來啊。”

“劉鳳凰也不是什麽好鳥，這些年做的事情你們又不是看不到。”

衆人七嘴八舌，馬長文沉默着慢慢退出了人群中。他有些低落的往一邊走。馬曉蓮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到也理解他心情。終歸也是自己親孫子，出這樣的事情，他心裏咋也不得勁。但是，這種事情她不可能去安慰的。

馬學明這一次想要換新媳婦兒沒換成，活活把自己換成了太監，在醫院聽說無治，勉強住了兩天，劉鳳凰擔心燒錢太多，愣是作主把人從醫院給強行接了回去。

到家後馬學明因為那地兒有炎症，一直尿不出來，就算是尿也是吼爹叫娘的直叫喚，憋的狠了就會把家裏人吵的誰也不安生，甚至看見誰在面前就紅着眼要打人。

本來劉鳳凰很反感睡牛棚的，這段時間反倒是很樂意呆在牛棚裏了。在這兒睡着，起碼不用被那個天天暴躁的兒子騷擾，被找各種麻煩。然而令她氣憤的是，在兒子回家後沒兩天，民兵團隊長賈三根親自前來找她說事兒了。

“嬸兒啊，看你家裏這一攤子事兒，咱都鄉裏鄉親的，你這段時間受的教訓也可以回家了，所以我們民兵團和村長商量了，你還是回家思過吧。晚上的鬥還是如常進行。每個月一天去外面的鬥，更是要如期到達。但是牛棚，你就不用再睡了。不用太感謝組織，我們對群衆都是很寬容體貼的。”

說完，不由分說徑直就讓她離開牛棚。

“我不想離開啊，求你們讓我留在牛棚……”她扒拉着門框不願意走。賈三根就納悶了，“我說嬸，哪有人天天想着睡牛棚的，你啊，家裏事兒多，我們體諒你，可不能再不識大體，不和我們民衆打成團要搞什麽資産階級情緒啥的。”

這一頂帽子壓來，劉鳳凰也不敢再執着。轉身回到家裏。這一下可到是好，本來就一直盯着她，覺得是她不讓自己住院的馬學明，愣是有事沒事就吼她起來。這男人也是絕了，只要去尿不出來，就會沖妞子屋裏面狠狠的嚎，作死的罵她良心被狗吃了……

這男人尿不出來，一夜都睡不着，肝火旺盛，存着我不好過，你們全不能好過。尤其是劉鳳凰，以前對他有多好，現在他就有多折磨他。按照他的理解，以前我掙錢你對我好，現在我需要錢治療了你就得拿錢出來。你不拿，那就是對我不好，對我不好的人，統統該死。

被折騰了幾天，劉鳳凰也是沒招兒，只得把人往醫院裏送，去勉強住了兩天，消了點炎再送回家來馬學明的脾性到是不那麽大了。但是那雙總是血紅血紅的眼睛瞪着所有人，都讓人頭皮一麻。經過這一次事件後，他算是徹底變成了瘋颠般的存在。

這一天馬曉蓮從外面看豬場回來打算早一點回家做晚飯，抄近道走竹子林，卻聽到前面有争執聲音傳來。

她有些納悶，要知道這一片距離他們馬家人的屋近，所以一般說來不會有人往這兒走。因為六感較好，所以雖然隔的遠，但是前面的争執還是勉強能聽到的。

“大表哥，你放過我吧，嗚嗚……”

“放過，你看了我尿尿的地兒，我還能放過你？人說的表哥表妹是一家，你看過我那話件兒可不就得為我負責麽。”

馬曉蓮捂住嘴，知道馬學明混，但是也沒想過這家夥如此的混。才和張青花，三姑這些鬧瓣有幾天啊，居然掉頭就盯上了暫住他們家的劉成娟！這是沒女人不活的人吧。

不過，對于劉成娟這種人，她還真不是太想管這破事兒，甚至于有種隐約的樂見其聞。

“大表哥，那不是我非要看，是你當着我的面掏出那東西啊。”

“不管，你就是看了，娟娟，你說我跟媽說了咱倆的事，她是不是很開心！”

“大表哥，我求你。”

“求我，我現在只想要婆娘……”

“唔……”

聽着明顯帶着痛苦的悶哼聲，馬曉蓮透過縫隙瞧見劉成娟的胸前，有一只手正在狠狠折磨着。我的個乖乖啊，難怪馬學明被閹後一直好不了。就憑他這看着個女人就想下手，還摸的臉色憋紅的樣子…

“表哥，你……”

劉成娟又驚又羞，被男人摸着那些地方，她是發育的極好的妹子，哪裏會沒有可恥的反應。

可是，就這樣被一個太監一樣的男人亵玩，她不甘心。她拽住男人的手不讓他動作。但是，這樣又羞又不敢說的充滿朝氣的姑娘，卻逗的馬學明就算做不了什麽，也還是氣息亂了。

他狠狠搓着扯着，“小賤人，打從你這一次來我們家，我就瞧出你骨子裏面的賤性了。別裝了，老子就憑一只手，也能讓你達到……”

看他越說越不象話，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被人看到，急于擺脫他的劉成娟突然間計從心來。

“表哥，你要娶我也不是不可以，我最讨厭馬曉蓮這個小賤人了。”

“哦，她欺負你了？”

“嗚嗚，是呢，欺負的可狠了，不僅僅當着面罵我，還說我各種壞話。二癞子之所以會來混纏我你知道吧，就是那小賤人挑拔指使的啊。表哥，你要喜歡我，就得為我報仇雪恨啊。我看着她一家子就不舒服。明明那馬長文是你親爺，怎麽能對你不管不顧呢。還有萬佛香，人前人後的看着善良，但是你出事兒問也不問的。不定她心裏有多歡喜呢。我還聽說，他們一家天天吃肉喝菌子湯，從她們屋平竄出來的香味兒，表哥你就聞不着麽……”

“死賤人，看我不狠狠教訓她。好，好，好的很，娟娟，這起子小事兒，你看表哥怎麽給你讨回公道。從今天晚上起，老子要吵的他們家睡不着覺。敢吃，我今天晚上就去他們家鬧騰去。”

“表哥，你可真好，我就知道你是真的在意我的。”

勉強忍受着惡心，再讓這髒污的男人摸了兩把後，劉成娟才得以脫身。走出去後，剛才被馬學明揉過的地方還燙的慌。她不自禁想着，若是那個有着矜貴氣質的男人揉自己，她肯定能融化成一灘水吧。

只是想着，就覺得腿間有股異樣，她趕緊并緊了腿，如果馬學明這個精上腦的人真的去動馬曉蓮一家，到時候或許她就有機會接近那個男人。這樣想着，劉成娟就美到不行。

回到家後，馬曉蓮還氣憤不已。

劉成娟真是不作不死，好不容易才有幾天的安生日子，現在又被她幾句話攪和的。不用猜測，這接下來馬學明那種渣男必定會吵鬧上門。

她得提前下手，若不然一家子怕是要被他荼毒的。

可是要怎麽弄呢？

深吸了口氣，馬曉蓮開始鼓搗一些能讓人僞裝起來的東西。得盡早，若不然收拾不了馬學明，怕是難受。

尋思的時候，雪花吱吱叫着蹭到她腿邊。小家夥從山林裏出來後，并不怎麽在人前顯露。畢竟它雖然是一只小兔子，但是村民們一旦看見有肉的東西，還是會眼睛放光盯着想吃。

“雪花啊，你說我要怎麽才能收拾那個家夥呢？我要收拾人，也必須要把自己僞裝起來才行啊。”

雪花蹲在她手掌心，歪着腦袋，一幅認真思考的樣子。最後，小家夥蹦下去，再回來時，就叨着一種特殊的植物。“咦，這個東西有什麽用啊？”

雪花指了指臉，馬曉蓮內心一動，把那草揉碎了擠出一點汁揉在手上，揉上去後，那地方就顯得有些黃綠。

“啊，這是你讓我僞裝的顏色？”雪花甩了個白眼給她，但還是點點頭。

要易容其實也簡單，她還可以扮成男人。皮膚變了色，再憑借着盈波功，她個可以輕盈擺動起來。當然，這一切還得問一下兔子。

“雪花，我如果站在那兒，你能不能用一些不一樣的毅力，讓我飄忽起來。嗯，最好，是在空中飄忽那樣？”

雪花鼓着眼，爪子煩躁的扒了扒兔子毛，最後還是鼓起腮幫，對着馬曉蓮吹起氣來。也不見它怎麽着，馬曉蓮就被吹蕩起來飄忽在空中，掌控了一下節奏，感受到自己能自由活動了，馬曉蓮哈哈直樂。

“雪花，我不知道你還有這些功能啊，啧啧，以後有你幫忙，咱們可以做盡一切壞事。”

雪花擡爪子捂住眼睛，羞澀答答的模樣兒，可是，爪縫隙下的眼睛卻興奮的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有一只內外不一致愛作的寵物怎麽辦，求解！

為了要扮的像那麽回事，馬曉蓮又在空間裏面倒騰起來。她記得這空間茅草屋裏面還有一個雜物間，裏面其實有不少的古代衣服的。

穿上那種古代衣服，再披上散亂的發，塗抹上黃綠色的汁液，整個人飄蕩在空中，那樣子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厲鬼索命啊。

滿意的從空中下來，又囑咐了雪花一些晚上要注意的事項，馬曉蓮就心情愉快的出了空間。

“吱吱……”

小兔子一幅不愛出去，就喜歡呆在空間的樣子，讓馬曉蓮有些意外。不過想想也是，這鄉村它溜達了幾圈，似乎新鮮感也過了。人類見識過了，當然就不是太樂意去外面了。反倒是空間，雪花只要呆在這裏面長了，好象特殊功能也就多了點。

“那行，你呆在這裏面，幫忙打理我這裏面的東西。菌子成熟了幫忙收獲掉，竹荪好了，也給收起來。那些昂貴的藥材你不用管。”

正說話間，雪花卻是小爪子身影疾動。不一會兒，那一片含苞待開的菌子就被它拔在一邊兒。再一股風，這一些菌子就被空間的水給滌洗幹淨。雪花鼓起腮幫，那一堆還沾着水滴看着很新鮮的菌子，愣是被它吹的幹幹的，就堆在那兒，跟她早前處理的幹菌子一模一樣。聞着氣味，也有一股才曬幹的味道。

“我的個乖乖啊，雪花你還有這樣的本事，早知道我就讓你為我處理這些東西啊。你可知道以前我處理這些東西，每次都耗費好多時間？”

馬曉蓮用力揉搓小雪花的皮毛，小家夥則是樂得在她手掌心打滾滾，滾了幾轉後，就擡頭得意的瞥着她一幅求表揚，我很棒的得瑟樣兒。這傲驕的小表情看的她愛到不行，又換來一頓揉。

晚飯時候，看到飯桌上的飯菜時，萬佛香有些愣。最近家裏晚飯吃的就算是沒肉，但也不會是一些野菜稀湯。今天晚上這飯菜一看就清湯寡水，還混了不少的野菜在裏面，照一下，還能看見人影兒。這又跟以前一樣的了？大丫怎麽突然間變換作法了？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門被人砰砰亂拍。

“開門開門……”

聽到馬學明的聲音，萬佛香和馬長文內心咯噔一下。這段時間馬學明在家裏怎麽作的，她們這了檐之隔可是一清二楚的。這會兒他找上門來，哪能有好事情啊。

倆人打開門後，馬學明就跟土匪進鄉一下，徑直就往桌邊兒走。

“爺，我要吃飯，打從現在起，我當大孫子的就擱你們家吃住了。”

“這……”馬長文叫苦不疊，可人好歹是他馬家的大孫子，真往外攆。

他心虛的瞟向馬曉蓮，以為這丫頭要發作。哪曾想小姑娘卻是淡定的喝着湯，看都不看馬學明一眼。

看着碗裏這一稀湯，馬學明煩躁極了。還說這家天天吃大魚肉，連個幹飯都沒有，看來那小賤人的話也不正确。不過，他看一眼馬曉蓮，瞅着小姑娘越長越開的漂亮臉蛋兒，莫名的就恨的很。

“馬曉蓮你個小賤人，你媽是個爛貨你也生的這般模樣……”

萬佛香聽着這人張嘴就是各種侮辱曉蓮，也是氣急敗壞要上前理論。卻被馬曉蓮一個眼神鎮住。“奶，你一邊兒吃飯去，我去外面吃。”

“怎麽的，你看不過我還想走，我呸，就馬曉蓮你這樣的下賤樣兒，以後必定跟你媽一樣是個被萬人騎千人睡……”

這麽刺激人可最後馬曉蓮還是端着碗徑直就出了屋。這一來可把馬學明氣的罵人的想法也沒了。在馬長文家裏鬧騰了好半天，累了乏了，才大刺刺的往家去。現在他自恃自己是個殘疾人，就覺得怎麽折騰別人都可以。尤其是想到這樣混賬般的折騰劉成娟，那小妮兒還敢怒不敢言的水樣兒，馬學明就想去小情兒面前邀功請賞。

只是他才走幾步，便摔倒在地。

“是誰扔了石頭打老子？”他在屁、股後面摸了好半天，這才費力巴拉掏出枚石頭。

“我呸，哪個缺德鬼辦的事啊？耙子這麽準，娘的……”

吧咧咧的還沒爬的起來，就覺得頭頂有啥東西飄拂着腦門兒。伸手摸了一下，一股腥味兒傳來。他吓的一個激靈，但是想着我是混蛋我怕誰，蹭地一骨碌跳将起來。“是哪個，誰？”

擡頭，看見那空中飛來飄去的披着亂發的宮裝女人時，吓的亡魂皆冒，“鬼……”

喉嚨就跟被啥東西掐住了一樣，卻怎麽也吐不出聲音。他全身冰冷，血液倒流就簌簌顫抖着站在那兒。

那只女鬼倏爾靠近，伸手，尖利的指甲直指他喉嚨的地方。

“啊啊啊……鬼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