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探親

“就在前面, 據說那女人把一些肉拿出來準備變賣的，這種尾巴必須要割掉。”

沒想到運氣會這麽倒黴, 才來到這一片提出東西, 居然就遇到了有人舉報, 說她在搞資本主義尾巴。

快速拐到巷子裏面, 把東西扔在空間裏了, 身後的紅袖章大嬸兒就攆了上來。窮兇極惡的把人扭送到查□□, 她全身上都被搜索了遍。那條巷子, 更是被掃地毯似的掃了十來回。

“說, 你的肉呢？”那搜索她的大嬸兒一臉兇悍, 又不甘心的在她身上掏摸個不停。

做出害怕的馬曉蓮不斷搖頭。“沒有, 真沒有,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為什麽會胡亂抓人啊？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奶。”

那胖大嬸兒看事不可為，不死心，又折身去巷子裏面檢查了一番, 瞅着剛才這女人的一路, 壓根兒不會有藏的住肉的地方是以氣憤的嘀咕了一句, “舉報人怎麽這麽惡心……”

因為沒有證據，最終她這尾巴當然也割不成。被放出來後, 馬曉蓮并沒有離開。她就納悶了, 怎麽會才把東西拿出來, 就有人如此巧合的去舉報！這個時間上也掐的太好了吧, 感覺，就是一直有人在追蹤自己一樣。

當時拿肉，她也是打聽過的，那兒平時就有不少人在做黑市生意，一般也不會有人去那兒查處。就因為這樣，所以才會到地兒後拿出了東西，但就是那麽拿出來的瞬間，被人舉報了！

一般說來，舉報之後會有一定的獎勵什麽的，這個胖嬸兒沒割成尾巴，必定會找舉報人的晦氣。果不其然，跟着那胖嬸兒到了前面的拐角處。

馬曉蓮暗自藏在那兒。

“不可能，我親自看見她拿出了肉，怎麽會沒搜到呢。”

“劉成娟你敢置疑我們的辦事能力，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侄女兒的份上，我哪會這麽放過你。行了你趕緊走吧，難怪你媽跟我說自打從鄉下回來後，你整個人就變的神叨叨的，我看也差不多了。”

當看見劉成娟一臉氣憤走出來，馬曉蓮暗自攥緊了拳。

想不到自己進了城還會冤家路窄的與她碰上，這一次舉報事件，必定給她惦記下來。不過，這個女人進城了又到了哪裏？

一路跟着，最後到了劉成娟上班的地方，居然是肉聯廠，這可是個好地方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幫忙找的工作。在七八十年代，進肉聯廠上班是最讓人羨慕的。畢竟這種地方偶爾上班還可以弄一些皮子，或者是邊角料之類的來吃。

只用了一瓶鹹菜的代價，馬曉蓮就從門衛的地方打聽到了劉成娟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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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某國土局的局長和她女兒親自送到這兒來上班的，人家關系硬，進來就當了文員呢。現在還跟同辦公室的一個年輕小夥子談戀愛。”

說到是局長送來的人，馬曉蓮就想到了當初那上趕着當安子濤未婚妻的那個蛇精女。

當初劉成娟和蛇精女關系似乎挺好的，想來也是這一層了。查清楚了事情的大致原因，馬曉蓮也暗自告誡自己，以後再要做交易，最好是先和人打聽清楚了，再去暗地裏做交易也好。不過，最好的還是找個固定的人做這一些風險交易。若不然她以後動不動的出私貨就被抓也是個麻煩。

“其實最緊要的，還是能做些正經的營生才好。只是這動不動的割尾巴也是煩人。”

最後馬曉蓮沒辦法，只能買了一大堆的白菜。這個也是從黑市的地方買的，去別的地方還得限量供應。所以說這個時候要想做個營生也确實是麻煩。

“黑市存在就是道理，所以要想賺錢，我還是得趁着在這城裏的一段時間，趕緊弄一些黑市的走私錢。”

“雪花，以後我來這外面的時候，你幫忙放風。”早前沒想着利用雪花，現在形勢不一樣，她急需要大筆的錢，沒錢，在不久後不再割尾巴了，都沒錢做營生。算算時間，也就是小半年的功夫就可以慢慢做各種營生了。

雪花拎着個松果兒，眼睛轉了轉，小爪子揮了揮，就差沒說沒問題你全交給我。

把白菜裝好，又弄了不少的調料，最後還是找了一些妥當的地方，把空間裏面存放的竹荪，幹菌子，以及那僅剩下的那點野豬肉，全給售賣了換成錢，也就是六十塊。

“雪花啊，咱們還差太多太多的錢了，所以你說去哪裏找錢呢？”

揉着雪花，馬曉蓮就是半嘀咕的叨叨。可沒想到，雪花卻是吱吱的跳着，叨着她手，示意她跟自己來。

等跟着雪花到了河邊，看着不洶湧澎湃往下流湧去的河水，馬曉蓮精神一振。

對啊，怎麽就沒想到利用自己的空間異能，再收取這些河裏面的水啊。

這一條河不比家裏的那條小河道，家鄉的那小河流魚不會太多。

但是這兒，只要用靈泉水一誘惑，魚肯定是很多很多的呀。

“哈哈，雪花，你真的太聰明了，我居然沒想着這麽現成的辦法，你等着呀，我們現在就去想辦法撈點魚。反正空間的那個池塘可以大大的利用一番。”

如今空間的池塘可以利用起來，放養不少的魚。

找了個一般不會有閑人到來的地方，讓雪花幫忙站崗，馬曉蓮就開始了自己的人生第一次放開手腳做大事的行動。

靈泉水一直放出來，不一會兒功夫，湖面就跟湧起了大風浪似的。

一波又一波的魚洶湧攆來，所有進入可以收取的範圍內的河裏的生物，全被馬曉蓮裝到空間裏面。

只收取了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直到魚收取的有些滞緩了，馬曉蓮才抽空看了一眼，發現空間裏面的魚塘居然堵的裝不下了。

“我的個乖乖啊，這空間還是略小了點，不知不覺的就把魚塘都填滿了。今天就此打住，看來得往後再來了。”

喜滋滋的算了下時間，自己這一趟出來還可以呆那麽不到兩小時的功夫，若能找到這城裏面的大倒爺什麽的就好了。

看着前面帶路的雪花，馬曉蓮就抱着試試的想法。

“雪花，你知道這個城裏面有哪個是可以把我這些魚收走的人不？”

本來沒抱指望雪花會回答，可誰曾想，小家夥又叨着她褲角往前面跑。

被雪花的舉動震驚，馬曉蓮意外極了。看來，雪花的來歷确實是很值得推敲的，小家夥沖着空間而來，現在，和她接觸一段時間後，又反應的比人類還要聰明，什麽事一點就通。

最終，雪花把馬曉蓮帶到了一個醫院的職工食堂跟前。擡爪子一比劃裏面的一個人，馬曉蓮從窗戶一瞅，這人胖着呢，戴着頂廚師帽子，看樣子還挺樂呵。

不用說這人是這兒的廚師了。

瞅了瞅這四下沒別的閑雜人員，馬曉蓮冒着膽子沖這師傅招招手。那人拎着鍋鏟湊過來，“丫頭，有啥事兒找叔啊？”

“叔，你這兒要魚不？”

這話問出來馬曉蓮的心喲，真是砰砰亂撞個不停。實在是被揪尾巴的揪怕了，生怕這一言不合就被舉報。但是，她得相信雪花。

“你有魚？”

那大廚師在聽說魚後，刻意再壓低了嗓音，一臉興奮的看着她。看這舉動，馬曉蓮的心踏實一些了。

“嗯，有不少的魚的來源，大叔你收不？”

“收，有多少我吃進多少。”

說着，胖子還比劃了一下手指頭。“一斤四毛。”

一斤豬肉也就是一塊把錢，魚四毛，雖然略虧了一二毛，但是勝在可以出貨，一次性得錢。

最終，馬曉蓮跟着胖子去了一個他的地盤，只用了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所有的魚給售賣一空，接過整整五百塊錢時，馬曉蓮暗自吐了口氣，還算是順利。

“叔，以後我要送東西來，你都得用這架子車去接一下。”

“成成，以後你常來，我這兒啥貨都能吃的下去。”

“那叔我走了。”沒敢和胖大廚師多停留，也不想追究他去哪裏銷售這麽多魚，反正拿到錢就得趕緊跑路。

其實安子濤當初給的存折裏面，還有好幾千塊錢。但馬曉蓮不想動，哪怕也暗自決定要試着和他交往。可在她看來，男人的錢不能胡亂用，若不然以後用習慣了怕是會養成依賴思想。

哪怕是用，也必須在不久後再存進去。

揣了一大筆錢，馬曉蓮再走出去腰背都直了不少。在穿過黑市的時候，卻看見有人在起争執。

“你這人怎麽這樣，明明說好了給我一百塊錢就擡走這縫紉機的，現在我把東西費力巴拉的拉到這兒來，你可到好硬生生要砍我二十塊錢，我不賣給你了。”

“我哪知道你這都陳舊到這一地步了，若不然哪會砍你這二十塊，八十塊也算是天價了，你這可是二手貨。”

縫紉機啊，這可是個好東西。若是有了縫紉機，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做衣服。要知道，前世她進城後就是在一家服裝廠上班。最後自學成材，學會各種設計做衣服。

當初她設計的不少衣服款式，都被劉成娟拿去充當了自己的設計作品，現在想想，前一世的自己真是太蠢太天真，真當她是親戚就沒了防範……

想到這兒，馬曉蓮悄悄尾随着那個人往前走。

推着縫紉機來買的人這會兒內心還氣憤着呢。

等到馬曉蓮湊過來，說願意成交時，這人居然二話不說，只收九十塊就給了她。在這時候，買縫紉機是要票，還要用錢的。後面更是在陪嫁方面，不少人家從最初的八大件，變成了必須要有縫紉機。

九十塊買一臺縫紉機，這絕對是劃算啊。

才把縫紉機裝好，就看見剛才那個故意壓價的人跑了出來，一臉焦急的往前面走。

沒敢再停留，馬曉蓮轉身去跟胖子照會了一聲，讓有啥布料什麽的，就給收着她可以吃進一些。

“你要我這兒正好有啊，如果做成了衣服，我還可以幫忙售賣。布料你也可以先賒欠着一些，喏，現成的啊，早前有人出的貨，到現在還有不少的積餘呢。”

這也太巧了，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當下，馬曉蓮就挑了不少的布料，用老辦法讓送到前面的巷子，不一會兒再把空板車個人老頭後，馬曉蓮揣着這四百塊換來的布料內心歡喜不已。

這些布好多都是不錯的布料，她可以做很多檔次不錯的衣服。當然，回家後還得跟倆個妹妹商量着讓她們也一起做。

這一切忙活完，再回到城裏面的文工團時，趙翠蘭拉着她嘀咕不已。

“剛才文工團長來找我們了，問你不在，她還有些生氣呢。我這才聽說咱來這兒不能輕易出去，萬一出個啥事兒，不好弄。”

馬曉蓮只是呵呵賠笑，“對了，團長怎麽突然來找我們？咱們今天可是休息小半天假啊。”

訓練也不是随時随地都必須要訓練的，今天下午是休息的時間，馬曉蓮才有了機會出去。

“我聽團長的意思是說，其實咱們歡迎會只是一點，最重要的，可能還是要和和另外的幾個地方彙演。據說領導們很看重這一次的彙演，若是演的好的，有可能會上電視露面啊。這一次的大彙演，就是為了争氣的。”

“争氣？”

馬曉蓮不解。“嗯啊，就為了争氣。就是前段時間有外面的人來訪問我們國麽，後面人家就嘀咕了一句，說這兒的人穿的衣服都是一個色的，看着可真是有意思，還有最基本的一些文娛活動也沒有，就這樣抓精神。據說當時人家還搖頭來着，反正這事兒吧，刺激了領導們，所以就打算在這一次在咱們這好幾個城之間，挑一些不錯的節目，到時候彙演成一臺大型的晚會，讓那幫人瞧瞧，我們也不是只有一個顏色，也不是沒有精神節目的。”

呃還有這一出啊。難怪不久後這單一色彩的衣服形式有了大的改變，所以說衣服款式，在不久後就會開始流行起來。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呢。

至于說電視彙演啥的，這一點她就是随緣。

這一趟出來，主要就是為了在城裏面多找些掙錢的門道，現在搭上了胖老頭這一條線，再有了做衣服的打算，她可就有的忙了。

“對了，咱們文工團長可是極看好你，說你那小身子骨柔韌性強，可能我們這一趟四個人，最後只能留下你一個呢。”

趙翠蘭說到這事兒除了羨慕，還是挺為馬曉蓮高興的。

在她看來，能代表大隊來這兒進行一下比試挑選，就是極有面子的事兒了。見識了這兒多才多藝的文藝女兵們後，她對自己這野路子出身的人并不抱太多的希望。

“蘭姐，我到是覺得你唱歌聲音極好聽的，到時候你重點就唱歌。”

“呵呵……”

趙翠蘭眼神黯然，她到是想呢，但是哪有這麽容易的。

知道她沒自信，馬曉蓮就不再多說話。

轉身去找了文工團長，後者告誡她的話跟趙翠蘭所說的差不多。不過這一位是極看好她，并且說到時候可能會讓她和別的隊員一起排練，做一臺別具一格的舞蹈。

在挑選的時候，就如早前趙翠蘭所想的那樣，這一次大隊挑來的四個姑娘，只有馬曉蓮一個人被挑進了團裏面。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一年多時間，馬曉蓮都會成為一名文藝女兵了。而且，這一年多的時間，她都會在這城裏面呆着。

說不羨慕是不能的，但是在歡迎首長們檢查工作後，趙翠蘭等人要離開時，她還是抱着她狠狠囑咐。“馬曉蓮你給我記住了，若是不能為我們大隊争光，就別回來了。”

“嘿嘿，是是，一定争光，你們先回去，我到時候抽兩天回家一趟。”

彙演排練的時間雖然緊張，但到時候馬曉蓮還是得請假回去一趟。家裏還有好幾張嘴巴她不放心呢，雖然因着這光榮的事跡，她會在這城裏面呆上一年，但牽挂親人也是常有的事。

“行，你家裏人我們會幫忙看着的，現在有你這一身份擱這兒，村裏面的人不敢怎麽着。”

知道她和劉鳳凰還是有點瓜葛，所以趙翠蘭也還挺上心的。小姑娘歡喜的揮手告別後不久，馬曉蓮也收到了早前安子濤寄到老家的七封信。收到後，她才知道了為什麽當時自己在這兒會收到那樣一封全是感嘆號的信。

這一次她可不敢再偷懶，就算是再怎麽忙也得寫信。

小姑娘繼包裹之後的第一封信，是在安子濤估算着的時間內到達的。

這一天一高興，小隊長興奮的又讓八連三隊的人跟着一起瘋狂訓練了一番。第二天到是很開朗的給大家夥兒放了半天的假。雖然頭一天練成狗，但是第二天的這半天假期，還是讓全隊的人都瘋狂直樂。而安子濤則把小姑娘的信反複的看了好幾遍。

晚上睡覺的時候，摟着那封信一個人傻樂了好半天。

睡到半夜睡不着，安子濤就索性起來寫信，一股腦把自己的各種票，還有工資啥的都彙了過去。

安子濤現在一個月的工資，其實就是一百多不到二百。便在這時候全寄給小姑娘，也算是一筆不小的金額。馬曉蓮去傳達室取彙款單時，還被那位老阿姨好生羨慕了一番，直虧她找了個好男友。

本來是件極小的事，可不知道怎麽的，這消息就被傳遍了整個文工團，這一來，可搞的好多人都跟着羨慕了一回。

到城裏面一個月後，馬曉蓮終于得着機會回了趟村子。

萬佛香咋看見這個穿着軍綠色卡其布衣服的小姑娘，當時愣了好一下，才一把将她拽到面前。“啊喲喂，這不是我們家曉蓮麽，這一身衣服可把人稀罕的。”

在這年頭，能穿着這樣的沒有肩章的軍裝，也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可以說，在這時候的這樣的衣服，相當于後世的華達呢大衣的昂貴程度了。

“嘿嘿，奶啊，好看吧，這是咱們團裏面發的，兩套呢。”

萬佛香狠狠點頭，“稀罕稀罕的很呢。”

分開好一陣子，倆人有着不少的閑話，馬曉蓮把帶回來的東西一件件的掏出來。

米，面，肉，衣服，鞋子啥都有，家裏人手一套衣服鞋子，這可把萬佛香給心疼的。

“可花不少錢啊？”

“奶，我現在有補貼呢，一個月也有差不多三十八塊錢補貼，我們團長說了，只要這一次彙演表演的好，還會補貼呢。”

聽她說有補貼，萬佛香才略放心一點。

看她氣色到還勉強，想必也沒在夥食上太摳索，所以馬曉蓮就知道家裏人确實是挺好的。

話題說着就扯到了隔壁家。

“你大娘受不了學明的折磨，最近在各種打聽娟娟的下落呢。”

“啊，打聽下落？這怎麽說？”

這話說的可稀罕了，若是可以，馬曉蓮不芥意向人透露一下劉成娟的下落呢。那女人現在城裏面肉聯廠可逍遙着呢。

“早前娟娟不是被那個誰摸過了麽，這姑娘家家的，都被人摸了上下了，哪還能真找着好的人家啊。你大娘又去了娘家到處嚷嚷，搞的劉家現在也不認娟娟了呢。所以你大娘現在就滿世界的說劉成娟是她大兒媳婦兒，要找她回來和兒子成親麽。”

其實想想也是理解，就馬學明那痞子德性，自己不好過了，當然不會讓別人也不好過的想法，肯定是在家裏攪和的所有人都不安生。

最後劉鳳凰基于急于要擺脫這個混賬兒子的想法，就把主意不得不打到了劉成娟的身上。

要正大光明的把侄女兒娶回來，她娘家的兄弟們肯定不願意。但若是讓劉成娟的名聲壞了，這事兒就難說。這年頭，畢竟好多人家還是在意面子這個問題，正好，劉家也是很好面子的。

如今她把劉成娟和馬學明的事情說了出來，劉家人當然就不會再阻攔她。相反的，恐怕劉家人還恨不得劉成娟不是姓劉的。

“現在吧，娟娟肯定是背上了學明媳婦的鉻印。據說劉家人都單方面的同意結親了，不過我聽人說的，為了哄自己的大哥，你大娘可是花了不下五十塊錢呢。”

“這麽多錢，他們哪來的？”

五十塊這可不是小數目，家裏五個壯勞幹活，也得一年才能有這麽點剩餘。

“不清楚，據說這錢是學明指揮着他兄弟弄的，如今他兄弟又天天沒事兒就往城裏面跑，活也不幹了，唉，都是一家混的喲。”

這一下馬曉蓮就清楚了，多半是馬學朋去接了馬學明的後手，又續搭上了三姑的那條線了。

“奶，我還是那句話，大伯他們的事兒你莫過問，等到我有錢了，咱們就全家搬城裏面去住，別住這鄉下地了。”

萬佛香張了張嘴沒再多說，搬城裏面，這可是一大筆錢，她愁呢。不過曉蓮的能耐她也看在眼裏，這丫頭越發長本事了。

“哦，還有件事情啊，就是那誰張青花一會兒瘋，一會兒正常的，跟了村裏面的那個劉山多，早前的那個娃生下來，你大娘半要，據說是個姑娘。還好劉三多雖然脾氣不怎麽好，但是對她娘兒倆還湊合。”

聽着這事兒，馬曉蓮也跟着暗自松了口氣。雖然張青花嘴讒，也懶，還愛打小算盤，但和劉鳳凰這一些相比，她其實也不是太惡的。在這個人性自私的時候，那種人一抓一大把，受到那麽多折磨後，還能有個男人對她湊合，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把糧票還有五十塊錢留給家裏後，馬曉蓮再一次踏上了返城的路。

因為請的是三天的假，算算時間，還能有差不多兩天的時間，馬曉蓮決定還是去看看那個小隊長。

這一個多月以來，她寫的信都不下十封了收到的，卻有差不多十五封，那家夥上一封信就是很幽怨的抱怨過，說隊裏的一個說了親的某桂平小同志，有未婚妻去探望過了，每天臉上都笑的稀爛，看的他又把人狠狠操練了一回。

尋思着某人的怨氣越來越濃，再不散散氣，怕是要把整個八隊的隊員給荼毒禍害一遍，馬曉蓮本着還是得解救一下隊員的高尚品質，決定給某人一個意外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