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摔跤是一場十分累人的競技, 一個小時早就足夠年輕人決一勝負了。等到結束的時候, 姜望舒險些累得喘不上氣。湯斯年花樣百出, 僅僅只是稍出力氣, 都足夠讓姜望舒翻身無能。
正因為剛不過對方, 一直掙紮的姜望舒才氣喘籲籲。
劇烈運動後帶來的勞累與疲憊,就好像酒後的微醺, 刺激得姜望舒昏昏欲睡。要不是身上都是粘濕的汗,姜望舒這時就想一卷被子滾去角落睡下了。
身體的粘膩感讓她覺得不适,湯斯年将她摟在懷裏,溫聲問她:“姐姐要不要再去洗個澡?”
姜望舒十分喜歡這個建議, 就套着一件湯斯年的T恤, 從床上下來,拉着湯斯年進了浴室。
浴室很大, 湯斯年舉着花灑站在姜望舒身後,将水沖在她的雪白的肩膀上。水溫不算高, 可姜望舒的肩膀還是泛了紅。
她兩手抱在胸前,背對着湯斯年站着, 黑色的長發用夾子束起, 露出自己雪白的脖頸。湯斯年一低頭, 就看到了她肩膀那顆小痣。
湯斯年将她全身淋濕,将花灑往下挪, 像是給小貓洗澡一樣,給她沖幹淨每一個地方。姜望舒下意識拍了她一下,以為她要做什麽, 嬌斥道:“斯年!”
湯斯年被拍的很疼,但仍舊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她借助着溫水,把姜望舒身上某些密度不同的液體給沖刷掉。
一邊洗,湯斯年還輕輕說:“姐姐,你真的很容易……”
她剛要說什麽,姜望舒就轉身,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閉嘴啦!”
眼神看起來很兇悍,可語氣又是那麽的軟。湯斯年心口被撞一下,險些把持不住。她深吸一口氣,俯身去吻姜望舒,狠親了一口,她才勸谏道:“姐姐不要這麽和我說話,你實在是太危險了。”
姜望舒吐槽:“你才最危險。”她說着,還拍拍湯斯年的手,“手手手,不要亂動啊朋友。”
“好好洗,不許玩別的花樣。”
姜望舒生怕她再來一場激烈的搏鬥,自己明天就不能站着去上班了。她現在腰軟得厲害,可不想明天站着捶腰。
湯斯年将她淋濕之後,把花灑關掉,往手上到了一把沐浴露。她揉着掌心,從姜望舒的肩膀開始,一寸寸往下往她身上抹沐浴露,動作輕柔好似撸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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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到腰的時候,她還給姜望舒揉了幾下,姜望舒适時露出了舒服的神情,很有眼色的湯斯年又多給她按摩幾下。
湯斯年邊按邊說:“姐姐腰很酸?”
姜望舒和她抱怨,“很酸啊,下回你來試試嘛。”
湯斯年很害羞,避開這個話題,“這點運動量就腰酸的話,可能是因為姐姐不常運動吧。”
“有時間的話,姐姐還是去健身吧。”
她一說這個,姜望舒就皺起眉頭,低頭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疑惑道:“你這麽說,是不是因為我看起來胖了?”
姜望舒說着,還伸手捏了自己的小肚肚,沉思道:“好像是多了點肉。”
湯斯年失笑,“姐姐想什麽呢,你哪裏胖了。”她伸手,撫摸着姜望舒薄如蟬翼的蝴蝶谷,低頭打量她的身材,恰好就是肌理細膩骨肉勻,好到不行。
她伸手,攬住姜望舒的腰将她拉入自己懷中,下巴戳着她的肩膀說着:“姐姐身材很好,我很喜歡的。”
“只是看你總說累,才建議你去健身的。”
姜望舒被誇得很開心,扭頭親親她。她親完,轉身面對着湯斯年,掌心貼着她的小腹,問她:“健身以後再說吧,很累的。”
“還有斯年,你的馬甲線很明顯啊,你是不是平時都有鍛煉。”
她說着話,手的動作也沒有停,湯斯年整張臉驟然通紅。像是燒紅的高壓鍋一樣,湯斯年只覺得自己的臉噗噗的冒着氣,連帶着說話都不太自然:“有……有的……”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每天都會長跑,也鍛煉過腰腹和上臂力量。”
姜望舒戳着她結實的腹部,嘀咕了一聲難怪。她說着,一直和湯斯年的肌肉親熱的打招呼,簡直是愛不釋手。
姜望舒想,她和湯斯年之間,差的就是這幾年的鍛煉。這孩子力量特別大,在戰鬥中基本穩穩壓住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她或許能依靠鍛煉增加自己的力量,以期能在較量中掰回一局。
姜望舒走神的時候,又占了湯斯年好一波便宜。湯斯年受不了她的挑逗,趕忙開了熱水,沖掉她身上的泡泡,催着她走出浴室。
給姜望舒沖洗幹淨的時候,她還不情不願的,嘟囔着也要給湯斯年洗澡,還說湯斯年小氣。
湯斯年害羞,無論她說什麽,都無動于衷,好不容易給她洗幹淨了,連忙拿着帕子給她擦幹身體,套上了T恤。
姜望舒只穿了件T恤,接着真空的走出浴室。湯斯年穿着整齊的睡衣,跟在她後面,回到了她的卧室。
她原以為姜望舒要睡了,沒想到姜望舒卻從衣櫃翻出自己的貼身小褲褲,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套上。
湯斯年站在門口,看着她彎腰,将那條性感的黑色蕾絲小褲褲穿上。
黑色的蕾絲跟着姜望舒的指尖,緩緩地劃過白皙纖細的長腿,最終隐沒在長T的下擺裏。
湯斯年靠在門邊,伸手捏住了門框,只覺得口幹舌燥。她看着姜望舒在床邊撥弄長發,就顫着聲音問她:“望舒姐姐,你不睡嗎?”
洗完澡的姜望舒神清氣爽,看了湯斯年一眼說道:“設計圖還沒改完,所以得改完才睡。”
湯斯年說:“可是已經快十二點了,再不睡的話,你準備通宵嗎?”
姜望舒回答道:“我是老板,我可以明天去辦公室睡覺啊。”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讓人無法反駁。湯斯年只好靠在門邊,看着她不說話。姜望舒朝她走了過來,伸手拍拍湯斯年的臉,哄着她說:“斯年要是困了,就睡了吧。乖乖的,不要等姐姐了。”
湯斯年一個猴子撈月,就将她整個人撈進懷裏,接着把她打橫抱起。姜望舒驚叫一聲,在她懷裏掙紮道:“斯年,你放我下來!”
湯斯年才不管她,把她放在床上就壓上去,皺着眉說道:“已經快要十二點了,什麽工作一定要今天做完嗎?”
“你就準備讓我一個人睡覺,我的好姐姐?”
姜望舒躺在她下方,仰頭望着她,莫名有些心虛,“我也不是……非得要現在做……就是不做完的話,我會很不安心的。”
她說着,擡手捧着湯斯年的臉,哄着她說:“好斯年,我就去改一會,改完就回來了好不好?你先乖乖在這裏等我?”
湯斯年說不好,她抱着姜望舒,認真地說:“除非我和你一起去,在旁邊看着你,你才可以去改。”
姜望舒反駁:“可你明天還要早起去實驗室。”
湯斯年一步不讓:“那你明天不是也要開車去上班。”說着,湯斯年還摟着她的腰,不滿地說:“說吧,要工作還是要我。”
姜望舒捧着她的臉,噗嗤一聲笑出來:“要你要你。”她擡腿,勾着湯斯年的腰往自己身上壓,像只樹懶一樣挂在湯斯年身上,擡頭吻上她的唇。一邊親還一邊想,這個時候還工作個球啊。
在床上接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尤其是另一個還很會親的情況下,幾乎不用多久情況就會失控。
姜望舒只覺得自己模模糊糊地就被又一次被扒光,被糟蹋的衣物好似跑了一夜的雨水,在浸泡之後被除去。
姜望舒慌慌張張的,忙夾住了湯斯年的腦袋。
她嘟嘟囔囔,吐槽湯斯年不是要睡覺的嘛,現在到底是誰不讓睡啊!
一個在融融春日中走入花園的孩子,逐漸迷失在花海中。在發覺每一片花瓣深處隐藏的蜜液時,伸手将柔軟的花瓣采下,将花放在唇邊。
孩子先是伸出了舌尖,舔掉了花瓣中央的蜜液。然後将花瓣捏在指尖,輕輕揉散,揉出了一股又一股黏連的汁液。
那花液裏帶着植物慣有的麝香氣味,卻異常的好聞。于是孩子擡手,将手指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這個孩子在花園中辣手摧花的行為,被慌忙尋人的姐姐看在眼裏。姐姐走到她身邊,頂着額上焦急的汗,擡手拍掉了她的手,開始了輕聲的斥責。
“你這孩子,怎麽能這個樣子!”
姜望舒坐在湯斯年的腹部上,逐漸濡濕了肌膚相觸的地方。她額頭冒着細汗,兩手撐在湯斯年肩膀上,皺着眉頭看她:“說好的睡覺呢,怎麽又來了。”
“我的澡算是白洗了……”
湯斯年看着她,笑眯眯地說:“可是姐姐很熱情的嘛。”
她說着,靈活的小手放在兩人最近的地方,像是找到了居住之地一樣,小心翼翼地回了家。
姜望舒氣死了,伸手錘了她一拳,接着整個人倒在她身上,控訴道:“湯斯年,你每天做飯的時候,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湯斯年特別無辜,摟着她的腰屈起自己的膝蓋,慢慢說道:“我沒有……”
姜望舒才不信她,趴在身旁咬她的耳朵,“你沒有?你沒有我怎麽被你一碰,就糟糕成這個樣子。”
姜望舒心想,她以前也從來不會這樣啊。她在上位的時候,只有別人哭唧唧的份。而且就算是受,也不會成現在這個糟糕的樣子。
那感覺,就好像整個院子的花瓣都被揉散了,滴滴答答地淌出大片汁液來。
有那麽一瞬間,姜望舒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屬性來。她這麽多年的上位,其實都是假攻?她本質,難道是個誘受不成?
想到這裏,姜望舒又被狠狠擊中了一下,不自覺地抖着身子。
她覺得疼,于是惡狠狠地低頭,咬住湯斯年肩膀,帶着哭腔控訴,“湯斯年,你輕一點……”
再這麽下去,她的腰就真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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