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其實真說起來，羅莎莎也沒做什麽事。她只是在那一剎那，突然若有所悟，對着朝她射來的藍光，張大了嘴。

然後這藍光嘛，就和那朝她開木倉的兩人一起，消失了。

再然後，她對着剩下的人，又張了一次嘴。他們就也消失了。

她把事情經過這麽一描述，不僅是托尼，史蒂夫和娜塔莎都愣住了。

“你就張了張嘴？”

看着表情嚴肅的鏟屎官，羅莎莎點了點頭。

她沒撒謊，就這麽回事嘛。信不信，就是他們的事了。至于她為什麽能做到這點，說真的，她自己是半點都不知道。

不過會用就行了，原理用不着掌握。就像她會用冰箱，不見得她得知道冰箱制冷的原理。

“會不會是和藍燈戒指有關？”娜塔莎這麽問。

托尼也不确定是不是有關，他只好把事情經過發給神奇先生，希望能從他地方得到些答案。

“另外，那只老蝙蝠說，這事有小醜插手，除了他，還有兩方勢力也介入其中。”

史蒂夫看完了現場的視頻，提出了一個可能性：“這個行事作風，像九頭蛇。”

“的确是很像。”娜塔莎同意美國隊長的想法，“現在蝙蝠俠那邊什麽情況？小醜又做了什麽？”

“那家夥沒再傳消息過來。”雖然這麽說着，但托尼已經直接讓大衛去入侵蝙蝠洞，希望獲得第一手資料。

結果還沒入侵，就有人把大衛放進去了。

“鋼鐵俠。”來人穿着紅色制服，坐在電腦前，雙手不停地在鍵盤上操作着，在視頻接通的第一時間，他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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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羅賓？發生什麽事了？”娜塔莎代替托尼，出面和紅羅賓溝通。

托尼被搶了發言權，也不生氣，只是冷哼了一聲，就低頭摸起小奶貓的頭。

紅羅賓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分了一點給正在被托尼摸頭的小奶貓身上，只是他多少還記得自己要做什麽，立刻就回過神，嚴肅地看向赫赫有名的黑寡婦和旁邊安靜站着的美國隊長。“這次小醜找了九頭蛇和兄弟會當盟友，之前鋼鐵俠那邊系統被切斷下線，應該就是變種人出手的結果。”

“兄弟會？”提到這個組織，娜塔莎也皺了皺眉，“X教授那邊知道情況麽？”

“目前應該還不知……”紅羅賓似乎在另外的屏幕裏看到了什麽，整個人慌張地直接站了起來，“什、什麽！？”

在場的人都不傻，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肯定發生了讓紅羅賓始料未及的事。

難道是蝙蝠俠……

在一開始的巨大震驚後，紅羅賓很快壓下了自己的失态，只是他做得很勉力，視頻這邊的人又都眼尖得很，自然看得出他的狀态。

“發生什麽事了？蝙蝠俠怎麽了？”

紅羅賓的瞳孔緊縮，深呼吸一口，才顫抖着聲線，回道：“小醜、小醜打中了芭芭拉，嗯就是戈登局長的女兒，她的腰……”

這一消息實在不太好，腰這個位置太過重要，加上之前蝙蝠俠就有過差點癱瘓的經歷，所以難怪紅羅賓會有這樣的反應。

娜塔莎當機立斷，朝史蒂夫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紅羅賓：“我這就和X教授那邊聯系。九頭蛇這邊，隊長會繼續搜索他們。至于小醜那邊……”

“我來。”托尼突然開口，他拉過一條毛巾，把已經困得昏昏欲睡的小奶貓放上去，然後才道，“我會和那些議員們打交道，盡力推動哥譚的司法改革。哥譚，是時候需要有死&刑了。”

小醜屢次被蝙蝠俠抓到，關進阿卡姆，然後又一次次逃出來作惡，不就是憑借着哥譚沒有死&刑這點麽？

如果哥譚有了死&刑，以小醜這行事作風，肯定得吃一顆子彈。

紅羅賓沉默了幾秒，然後朝托尼點了點頭：“……謝謝。”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這事大概得先瞞着B.。”

“說得好像我是為了他這麽做一樣。”托尼翻了個白眼，一副和蝙蝠俠勢不兩立的樣子。

其他人都沒戳穿他這點僞裝，紅羅賓看了會監控，又在鍵盤上飛快打着字，最後朝他們點了點頭：“芭芭拉被救回來了，具體傷勢得看過才知道。”

關了視頻後，托尼用抱枕把小奶貓圍了一圈，又拿了一條毛巾蓋在她身上，然後才站起身來。

只是他一回頭，就看到自己兩個隊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幹什麽？你們兩個這是什麽眼神？”

“沒想到啊，托尼你還有這麽溫情的時候。”娜塔莎已經和X教授聯系了，把事情大致說了說，對方說會和萬磁王那邊聯系。

而史蒂夫和山姆、巴基發了消息，三人彙合後，将會去重點查九頭蛇這邊的事。只是在離開前，他還看到了這樣的場景，頓時有些欣慰。“托尼，你這樣挺好的。”

“閉嘴，老冰棍。別老是以長輩的身份和我說話。”

托尼瞪了一眼史蒂夫，就徑直離開了。

不管這次大衛的下線是不是變種人搞的鬼，他都得做出相應的措施，防止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

至于小奶貓，在剛才他已經得到了項圈上的數據，當時的确有相似能量産生，應該就是那藍燈戒指了。

但看小奶貓的反應，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操縱藍燈戒指的力量，歪打正着使出來，下一次卻未必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而且托尼也怕這股力量如果使用不當，會引起無法挽回的後果。

就在其他人通宵忙碌的時候，羅莎莎倒是睡得很安穩。她仿佛沒事貓一樣，窩在沙發上睡了一宿，還一度舒服得打起了小呼嚕。

等第二天陽光照進房間時，羅莎莎才悠悠轉醒。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伸了個懶腰，才慢騰騰地爬了起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即使沒有樓梯，她也能爬上爬下了。只是相對來說，爬下要稍稍費力些。

她蹲在沙發邊緣，往下探了一下，目測了距地高度後，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個越步，就從沙發上跳了下來。

咚——地板發出一聲輕響。

“上午好，瑪麗小姐。你的早餐已經在餐廳準備好了。”這麽說着的同時，地上也出現了箭頭。

羅莎莎一看就知道這是大衛做的。

她看了眼箭頭，準備先跑去漱個口。雖然她現在沒辦法刷牙了，但漱口還是可以做到的，口腔清潔還是得做好。

漱完口，小奶貓便朝着箭頭所指示的方向前進，然後就看到一盒剛出爐沒多久的包子和一碗豆漿放在小桌子上。這桌子擱在餐廳裏，有些格格不入，但對羅莎莎來說，高度卻是剛好夠她站在地板上吃東西，而不用她再爬到餐桌上了。

羅莎莎早就餓得肚子開始打鳴，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早上她特別得餓，比之前哪一天都要來得餓。

她飛快叼起一只包子，輕輕咬破一塊皮，然後用舌頭舔開，好讓包子裏面的熱量散發出來。

這樣依樣畫葫蘆，把所有包子都咬開後，羅莎莎這才從第一個包子開始吃起。

吃幾口包子，她還喝幾口豆漿，端的是悠閑，和一晚上都沒睡、此刻出來倒杯咖啡的托尼比，簡直是神仙生活。

“你倒是閑得很。”托尼嘀咕了這麽一句，打起精神，給自己沖了杯咖啡。

然後他難得地倚靠在吧臺邊，看着小奶貓吃她的早餐。

只是等所有的包子和豆漿都被吃完後，羅莎莎舔了舔嘴唇，還是能感受到餓意。所以，她跺跺腳，又選了些東西。

“等等？大衛，她之前有吃這麽多麽？”托尼在一旁看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AI管家立即将數據報了出來：“準備的包子和豆漿，是按照之前收集到的數據，給瑪麗小姐準備的。現在瑪麗小姐又點了幾乎一倍的食物。”

“幾乎一倍？”這個答案卻不太妙，再一聯系她昨天應該是使用了藍燈戒指的力量，托尼有了不太好的猜想，“別告訴我，這多出來的一倍，是為了補充昨天的力量消耗？”

不管是不是這個答案，托尼不可能放任這事不管。只是他今天還有事要做，昨天既然說了要推動哥譚的死刑執行，自然是越快動手越好了。

“班納回來了麽？還有裏德，有消息了麽？”

“班納博士暫時還沒有消息。理查茲先生

剛回了消息，說馬上過來。”

托尼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而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小奶貓。

之後外賣送到後，他還特意下去拿了上來，甚至還幫忙晾涼了一下，好讓羅莎莎早點吃上。

“什麽情況？”裏德·理查茲直接飛到大廈窗外，在大衛放下窗戶後，就飛進了餐廳。

托尼将事情說了一遍，就把小奶貓交給了裏德。

“喵？”換人給我檢查？

終于吃飽了的羅莎莎警惕地看着來人，雖然托尼介紹了這人是他的朋友，但她還記得上次這人過來時突如其來的危機感。

盡管這次已經沒有了這感受，但那時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大到現在她還記得。

所以在面對神奇先生時，小貓咪頭一次不乖乖地配合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