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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莎沒想過對蝙蝠俠怎麽樣, 光是他幫着看小醜，直到小醜被執行死&刑，就足夠她對他寬容了。加上大衛提供的資料, 哥譚那麽多腦子有病、需要治療的超級反派後, 她覺得，蝙蝠俠也好，羅賓也好, 都好慘啊！

于是，在這個關口, 羅莎莎突然對曾經是羅賓但已經單飛了的夜翼道：“辛苦了。”

迪克：……？辛苦什麽？

“還、還好？”

羅莎莎卻一臉認真, 完全沒去理其他人的表情：“哥譚這地方估計風水不太好，竟出産一些神經病，也虧你們不放棄。不過還好，現在都司&法&改&革了，處理起來, 應該會容易一些吧？”

當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風水不太好”這個說法時，都一副無語的樣子。

盡管哥譚的反派畫風和其他城市不同, 一個個都喜歡盯着蝙蝠俠搞事，但也不至于說哥譚風水不太好吧？

但看到羅莎莎真的認為是這樣的原因後, 他們也只能按下自己的那點想法，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綠燈俠既然回總部詢問情況，羅莎莎還是得繼續她的生活。照例每天訓練、學習, 有限的時間裏安排得滿滿當當的。

只是中途蝙蝠俠還來了一趟, 給她帶來了一些所謂的防止她能力失控的物品。她也依言戴上了，好在也就一根手鏈、一條腳鏈, 不是很費勁。

莎莎：蝙蝠俠的行動力果然厲害！

她在有巴裏和皮特羅的群裏發着消息。自從她恢複身份後，一些以往難操作的東西也開始陸續用上了, 比如聊天工具。

這個群裏除了有巴裏、皮特羅，還有不少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人，比如少年泰坦的成員，再比如有些小變種人。

莎莎進群後，一下子就變成了群寵，還被冠上了小貓咪的前綴，看得她眼皮直跳。

……這群人也太無聊了吧？

雖然這麽想着，但羅莎莎還是別扭地接受了他們的這個行為。對她而言，畢竟是少有的關系還挺不錯的朋友了。

這次蝙蝠俠拿東西過來，她也真的沒想到。雖說蝙蝠俠之前那麽說了，也知道他說出來的話肯定會做到，但她真沒想到他會親自送過來啊！

當蝙蝠俠拿着東西，給她戴上時，她能夠感受到來自托尼的如有實質的注視。

唉，真的好難……

不過這之後還是有好事發生的。之前說了，被奧創折騰得只剩下一點殘渣的大衛正本，被托尼送去制作身體了。這麽長時間下來，身體做好了，也調試好了，沒有半點問題。

總而言之，就是能夠出現在人前而不被懷疑是什麽古怪研究成果了。

羅莎莎還是蠻期待的，雖說這樣一來，她的大衛和已經有了身體的大衛就徹徹底底分開來了，終于成了岔路上兩條不斷遠離的道路。

“大衛，你說，到時候你們見面了，會不會有什麽奇妙反應啊？”羅莎莎一臉好奇地問。

她自己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甚至她連親情都是從院長媽媽一點點感受到的，友情也是到了這邊後，才知道是這麽一回事。

但大衛的回答真的是分分鐘澆冷水：“抱歉，莎莎小姐，我只是AI，沒有這樣的感受。”

行吧，AI就AI吧，雖然她是從沒見過這麽智能的AI就是了。

別問，問就是托尼牛比，制作出大衛這麽厲害的AI。

雖然大衛那麽回答了，但等到那天到來時，羅莎莎還是興致非常高得早早起床，然後就晃着腳，等托尼去把人接過來。

說是接人，其實也不過是飛機直接飛到別墅樓頂，然後下來就是了。

“到了麽到了麽到了麽？”她過幾分鐘就會問一遍。

而阿曼達也會不厭其煩地回答她，還沒有。

等問了不知道第多少回時，阿曼達的回答終于變了。

羅莎莎猛地将懷裏的抱枕往旁邊一扔，拖鞋都沒穿，直接赤着腳，就往樓頂跑。

結果跑到半路，就看到托尼帶着一個陌生卻異常帥氣的男人走了下來。

羅莎莎頓時睜大了眼睛，雖然很快就意識到這人就是有了身體後的大衛，但腦子告訴她的只有……好帥好帥好帥！！！

托尼也看到了她的反應，皺起了眉，視線又看到她沒穿拖鞋的腳上，眉頭皺得更緊了。“怎麽沒穿鞋就跑過來了？會生病的知不知道？”

羅莎莎眨巴着眼睛，看向托尼，然後在他的期待中開口：“托尼，你剛剛真的有點像爸爸。”

“這個說法過不去了是吧？”托尼想扶額。三番五次被說像爸爸，他真的只是想當男朋友而已啊！

但羅莎莎的注意力已經轉移了過去：“大衛，有了身體後，感覺怎麽樣啊？”

托尼給大衛制作的身體，真的太符合她的審美了！無論是白到發光的皮膚，還是金發藍眼，又或者是完美身材和身高，每一點都戳中了她的審美！

可惜，回答卻沒戳中不說，更是讓她驚得往後退了兩步。

他說：“你好，我是幻視，不是大衛。”

羅莎莎下意識地去看托尼，但托尼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反駁他的話。

“……這不可能！”在扔下這句話後，羅莎莎轉身就跑，噔噔噔的，踩得地面都發出了聲響。

羅莎莎在跑到自己的房間後，一把将被子蓋到自己頭上。她有點想喊大衛名字，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很期待看到重新活過來的大衛正本出現在她面前，告訴她，那個晚上雖然她遲了，但大衛還是保住了。

結果現在卻告訴她，這個大衛已經不再是大衛了，而是擁有全新名字的新誕生的仿生人，這讓羅莎莎如鲠在喉，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想來想去，最後她點開了皮特羅的聊天框。巴裏這時候估計還在警局上班，還是不麻煩他了。

莎莎：我看到大衛擁有身體後的樣子了

皮特羅飛快地回複她，幾乎是瞬間，叮叮叮響起。

皮特羅：怎麽樣怎麽樣怎麽樣？

皮特羅：是不是很特別？

皮特羅：要不是教授不同意，我肯定跑你那裏去了

莎莎：是很特別……但是他說他是幻視，不是大衛

皮特羅：？？？

皮特羅：等等什麽情況？？？

皮特羅：不是說就給大衛做個身體麽？

皮特羅：難不成還對程序動手了？

莎莎：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他看我的眼神真的很陌生，就像從來沒見過我一樣

在打完這句話後，羅莎莎真的忍不住想哭。

盡管陪伴在她身邊最久的，是大衛副本。但事實上，大衛正本是她除了托尼外，最早接觸的人，甚至一開始，在托尼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是大衛正本陪伴着她。

而現在，已經沒有大衛正本了。所有一起創造的記憶，只有她一個人還記得。

當初為了攜帶方便，大衛副本被分離出來時，雖然有很多羅莎莎的數據，但那些經過卻不屬于他，甚至還有一些大衛正本在事後偷偷說，錄了一些她的視頻，這些珍貴的數據也一并随着不見了。

信息一直在叮叮叮地響着，但羅莎莎沒去管它。

和皮特羅說，也不過是他是知情人之一，能了解她的想法。但此時此刻，她一點都不想回消息，只想趴在床上哭個痛快。

但那邊皮特羅一直沒收到羅莎莎的回複，急得想立即跑過來看看是怎麽回事。只是在動身的瞬間，又想到了教授的話，只好蔫蔫地去找了教授，想知道這個情況下能不能放他出去。

查爾斯在聽了皮特羅的話後，雖然還是沒放皮特羅出去，但也聯系了托尼，把羅莎莎的情況大致說了說。至于托尼會怎麽做，就是他的事了。

托尼在羅莎莎跑走後，本來就有點不知所措。大衛變成幻視，這事的确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才會拖這麽久才帶過來。事實上，這身體早就調試好了，沒有半點問題了，剩下的那些時間，不過是讓幻視學習的，畢竟相當于剛出生，一點常識都沒有。

羅莎莎一個照面就反應這麽大，本就讓托尼擔心了。結果從查爾斯那邊得到的消息，她居然在和快銀這家夥聊了幾句後就沒回複了，讓他很是擔心。

“阿曼達，現在莎莎怎麽樣了？”

阿曼達很快就把羅莎莎現在的情況說了出來：“莎莎小姐現在把自己裹在被子裏，但聽聲音，似乎在哭。”

哭？這個詞一出來，托尼就站不住了，趕緊加快腳步往羅莎莎的房間走去。

旁邊的幻視猶豫了一秒，也跟了上去。“我是不是應該給她道歉？”

“不需要。”托尼一口回絕了這個想法，“這事和你沒關系，我會和她好好說的。”

“可是她哭了。還躲起來哭的。”

托尼翻了個白眼，他當然知道羅莎莎哭了，還是躲在被子裏哭的。那是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孩，發生這種事，他當然得去安慰開導她。但這其中不能有幻視這家夥在，這家夥也在場，那關注點能在他身上麽？

托尼假笑着，以他剛誕生沒多久，不了解人類為理由，把幻視撇下了，然後獨自一人敲了敲羅莎莎房間的門。

“開門吧，我知道你在裏面。”

過了好久，裏面才傳來羅莎莎的聲音：“托尼，我想一個人待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