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皇宮初見
春桃不知該如何回答呂靈芸的話,因為她也不知道。
兩人陷入了沉默中,一番颠簸之後,呂靈芸終于來到了莊嚴的皇宮。
在周公公的帶領下,來到了皇後居住的永和宮。
“兒媳給母後請安。”走到皇後跟前,呂靈芸緩緩下拜。
“都是自家人了,芸兒不必如此多禮,來,到母後身邊來。”
“呃。”呂靈芸被皇後的溫柔給弄得一愣一愣的,皇後不但不追問她拒婚的事,還對她如此的和藹可親,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還愣着做什麽,快過來呀。”見呂靈芸傻站着,皇後好笑的說道。
“哦。”此時的呂靈芸腦中一片空白,她完全摸不透皇後演的是哪一出,只能傻傻的跟着皇後的思緒走。
“母後,您的眼中只有二弟妹,都把我們給忘記了。”呂靈芸剛一走近皇後的身邊,就聽到了一句嬌柔的抱怨聲。
“呵呵。”聞言,皇後只是輕輕一笑,“來,芸兒,見過你大嫂。”皇後拉着呂靈芸的手作着紹。
在聽到聲音的同時,呂靈芸也看到了對方,一個長相清麗的女子與一個風華絕代的男人同桌而坐,根據她所得到的消息,呂靈芸想這個男人便是太子了吧,而坐在他旁邊的應該就是太子妃柳若煙了。
呂靈芸剛想給這兩人行禮,又有一個抱怨聲響起,只是這次是個充滿磁性的男音。
“母後,您怎麽可以把孩兒給忘了呢?”聲音響起的同時,呂靈芸看向了太子夫婦對面的座位,見是一個溫文儒雅的男子。
“你們淨會給我瞎起哄,芸兒他比你小,不用理會他。”皇後佯裝責怪的瞪了男子一眼。
呂靈芸對着男子抱歉一笑,繼而便給太子夫婦行了個禮。
柳若煙展顏一笑道:“二弟妹莫需如此多禮。”
而太子只是輕輕颔首,不發一語。
“這是芸兒應該做的。”呂靈芸客氣的回道。
“來,芸兒坐在母後身邊。”皇後将呂靈芸安排在了自己身邊的坐下,才又接着說:“這是你三弟。”
“三弟好。”呂靈芸點頭道。
“二嫂好。”趙炎博起身,向呂靈芸溫文儒雅的行禮。
此時,殿外響起了太監的通報聲:“四王爺到!”
“這個彬兒,怎麽現在才來。”皇後口中雖然報怨,但語氣中卻沒有責怪之意。
呂靈芸則是好奇的看着門口,猜想着這個趙炎彬會是個怎樣的人?
好一個俊朗飄逸的男子,一身白衣,恍如不屬塵世般的出塵清逸,一雙黑眸如大海般清湛悠遠。頭發高高盤起,俊美的臉上,如玉般溫潤。
“兒臣給母後請安。”走到皇後跟前,男子的聲音如流水般響起。
“彬兒,來這是你的新二嫂,芸兒這是彬兒,你叫他四弟就可以了。”皇後拉着呂靈芸的手,笑着說道。
“四弟,你好。”呂靈芸有禮的淡淡的一笑。
“二嫂好。”看到呂靈芸臉上的笑容,趙炎彬微愣了一下才拱手道。
不再理會其餘的人,皇後便拉着呂靈芸說起話來:“芸兒,讓你受委屈了。”
行過禮後,趙炎彬便緊挨着趙炎博坐了下來,在坐下的同時,還多看了呂靈芸兩眼。
“母後此話怎講?”呂靈芸不知皇後心中的想法,只能故作不懂的問。
皇後輕嘆口氣,才緩緩說道:“軒兒也是個苦命的,他本就對彤兒一往情深,也曾在彤兒的面前發誓,今生今世只有彤兒一位妻子,不納側妃,不納妾。要不是顧及俊兒,想來他這一生都不會再娶了吧。”
呂靈芸靜靜的聽着皇後的話,臉上平靜無波。
“昨晚他想必是對彤兒心中有愧吧,才沒有進新房,你能原諒軒兒的無心之過嗎?”皇後的語氣中既有着對她的歉意,又有着懇求的意思。
呂靈芸微微一笑,說:“二王爺對王妃如此癡情,實屬世間難得,加之王爺又是個心系國家大事的人,有着鴻鹄之志,能嫁給王爺這樣敢作敢當的偉男子,是芸兒的福氣,又怎會怨他呢。”
呂靈芸的一席話,得到了在座三位男子的關注,不管她的這一番話是否發自內腑,但能說出如此大義凜然的話來,呂靈芸也算得上是史上第一人了。
試問,有哪個女子在面對丈夫的冷遇,又被丈夫抛下,不哭不鬧已是難得,如今還能說出這一番話來,可見此女子并非池中之物。
在呂靈芸被賜婚前,他們都不知道尚書府有兩位小姐,在得知呂靈霜還有一個姐姐時,他們也充滿了好奇,都很想知道呂靈芸是否也和呂靈霜一樣才貌兼備,只是他們打探到的消息讓他們很是失望。
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呂靈芸,尚書府的大小姐,除了會女紅外,其餘的一概不通,而且生性懦弱。
但她今天的一席話,又讓他們對她刮目相看,他們都不禁猜測:這些話是不是有人教她這麽說的。
但呂靈芸接下來的話,更加讓他們疑惑。
“只是,之前芸兒不懂事,還累得母後運用了宮裏的太醫,芸兒惶恐,請母後降罪。”說着,呂靈芸就要站起來,卻被皇後給制止了。
她之所以能附身于呂靈芸的身體,是因為呂靈芸不想嫁給二王爺,在堂前跪了一天一夜,請求呂老爺不要将她嫁給二王爺,卻正逢春雨正濃,雖說春天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可這夜裏還是頗有冷意的,所以一夜冷雨淋下來落得個三日三夜的昏迷,最後也沒能改變必須出嫁的事實。
要說之前的那番話別人可以教她,但現在她敢當着他們這麽多人的面承認拒婚的事,就是再大膽的人也是做不到的。
“母後不怪你。”
“母後。”呂靈芸擡頭驚訝的看着皇後,不知是皇後本就如此大度,還是做戲,但她只是一個大臣之女,皇後不必如此對她寬容才是,皇後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說來,你應該叫哀家一聲姨母的。”皇後的眼光深長而幽遠,一臉的向往。
“我和你母親本是結拜姐妹,後來我進了宮,而你母親也嫁給了當年的狀元郎,也就是你的父親,當年我們還約定結為親家。”
就算是這樣,也不足以對她寬容至此呀,要說這拒婚就等同于違抗聖旨,可是殺頭之罪呀,呂靈芸暗想。
皇後停頓了一下才又接着說:“後來,在一次宮宴中,皇宮中來了刺客,就在刺客手中的劍向我刺來時,是你的母親不顧一切為我擋下了那一劍,也正因為那一劍的緣故,才讓你的母親因難産而過世。”
原來是這樣,呂靈芸恍然大悟。
“你母親為了我連性命都不顧,而哀家,卻沒有将她唯一的女兒給照顧好,和你母親相比,哀家真是慚愧。”皇後難過的用手帕試着眼淚。
“母後,您和娘本就情同姐妹,娘已經把您當成了家人來看待,娘救您是出于本能,是不求回報的。”呂靈芸柔聲安慰着。
“今天母後看到你如此懂事,還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孩子,母後覺得很欣慰,你和你娘長得很像,就連性格也有七分相似。”皇後含淚說道。
太子他們都沉默不語,起初他們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母後會那麽坦白呂靈芸,現在聽她這麽一說,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了。
“是母後過獎了。”呂靈芸淡淡的說道,寵辱不驚。
皇後本就偏袒呂靈芸,現在又見呂靈芸不但通情達理,還不驕不躁,不由得更加歡喜。
呂靈芸在宮中用了晚膳才打道回府,在走出宮門時,被一個泉水般的聲音給叫住了:“二嫂。”
呂靈芸轉身看向來人,見是四王爺趙炎彬,便微微一笑:“四弟,有事嗎?”
呂靈芸那明淨中透着天真的笑容忽然讓他心中一動,穩了穩心緒,趙炎彬才說:“二嫂有馬車了嗎?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府?”
“母後已經為我安排了馬車,謝謝四弟的好意。”呂靈芸委婉的拒絕了趙炎彬的好意,對于這個四王爺她并不讨厭,而且相對于太子和三王爺,她還是比較喜歡趙炎彬這種類型的男人。
“哦。”趙炎彬很是失望,失去了這次機會,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有機會與她接近?
“春桃,我們回去吧。”收回視線,呂靈芸扶着春桃的手上了馬車。
呂靈芸剛一坐定,車廂外便響起了馬鞭聲,緊接着馬車緩緩動了起來,向着二王府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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