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寶貴的三天
“芸兒,我已經找到出去的路了。”手中抓着一只野兔的趙炎彬沖着呂靈芸高興的宣布着他的好消息。
其實就在他們跌下懸崖的第二天他就已經找到出去的路了,只是他貪戀着難得和呂靈芸單獨相處的機會,故而晚了三天才告訴她。
一來,之前三天呂靈芸的腳被扭了,行動不便,就算他告訴她已經找到出去的路,而他們又沒有代步工具,要出去是件很艱難的事情,二來,就是他只想和呂靈芸單獨相處。
這三四天當中,他都盡量将自己的優點表現給呂靈芸看,希望能夠贏得她的好感,哪怕是萬分之一也好。
“真的嗎?那我們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聽到有了走出去的路,呂靈芸興奮的站了起來激動的問。
她盼了快五天了,現在終于盼到希望了,這幾天裏,她心中一直記挂着趙子俊,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飽,晚上有沒有好好睡覺。
“嗯。”趙炎彬輕應着點頭,他臉上雖然在笑,但是眼神卻是暗淡的,今天過後,他們兩人又要面對世俗的一切,就是說話也得小心翼翼。
其實他寧願一輩子都不要出去,這樣他和芸兒就可以無憂無慮地一起生活,就像這幾天一樣,雖然進展不是很大,可是起碼芸兒不再無視他,也沒有以前的介備,他相信加以時日,芸兒一定會愛上他的。
“耶!”呂靈芸高興的歡呼,而她并不知道趙炎彬心裏的傷悲,只要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和趙子俊春桃他們團聚,呂靈芸心中說不出的高興。
是夜,月亮皎潔如銀盤高挂在夜空中,夜空下呂靈芸和趙炎彬相對而坐,中間隔着火堆。
看着對面臉蛋被柴火映得紅樸樸的呂靈芸,想起明天就要離開這裏,心中的失落一陣強過一陣,忽得他心中一動,起了個瘋狂人念頭,但很快就被他給壓制下去了,并不停的告誡自己,坐在對面的是自己名義上的大嫂,在兩人名不正言不順時,不能做出違背道德倫理的事情來。
看着眼前跳躍的火光,呂靈芸心中只有趙子俊他們,想像着趙子俊看到大難不死的自己時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呂靈芸的腳本就傷的不嚴重,加上這幾天趙炎彬每天兩次的運功幫她按摩,短短的三天她就能走路了,雖然走起來還不是很順心,但是走走停停也是可以的。
心裏想着趙子俊的呂靈芸,很快便靠在樹幹上睡着了,這幾天來,他們都是這樣靠着樹幹,燒着火堆睡覺的。
等了快一柱香的功夫,在确定呂靈芸已經睡沉了後,趙炎彬往火裏加了柴火後,站起身紅過火堆來到了呂靈芸的身邊,緊挨着她輕輕的坐下,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呂靈芸的睡顏,不敢越前一步。
前向個晚上,他都只是坐在對面看着呂靈芸,不敢靠近,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但明天他們就要離開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邁出第一步,但他還是硬生生的按下了心中的那股子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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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呂靈芸,看着她秀氣的眉毛,緊閉的眼睛,長而翹的眼睫毛就像兩把扇子,在她細膩無暇的臉上投下陰影。挺而俏的瓊鼻下是一張誘人的櫻桃小嘴,此時誘人的紅唇緊緊的抿着,嬌豔欲滴,引人暇思。
終是忍不住,趙炎彬将修長白皙的大手輕撫上了呂靈芸的臉,趙炎彬癡迷的看着眼前的令他心動的容顏,感受着手掌下那如絲般光滑的美好觸感,留連忘返,舍不得離開。
修長的大手輕撫過呂靈芸光潔的飽滿的前額,細而長的秀眉,挺直的瓊鼻,像紅櫻桃般誘人雙唇。
“別吵。”睡夢中的呂靈芸感覺到臉上酥酥麻麻的還以為是有什麽東西掉到臉上,故而用手抹了一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呂靈芸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得趙炎彬立即縮回了手,不敢看向呂靈芸,生怕被她發現了自己的舉動,進而更加的讨厭自己,可等了好大一會兒,也沒聽見預期中的怒吼,趙炎彬這才偷偷的看向呂靈芸,發現她依然睡得深沉,松了口氣。
“你這磨人精,睡個覺也不安分。”話雖是責備,但語氣盡是寵溺。
經過剛才的偷襲,趙炎彬的膽子更大了,輕柔的将呂靈芸抱進自己的懷裏,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睡,而他則抱着呂靈芸靠着樹幹,靜靜的看着前睡顏。
天剛蒙蒙亮時,趙炎彬便醒了,輕輕的将呂靈芸放回原位靠好,而他則走到了對面靠着樹幹假寐,靜等着呂靈芸醒來。
昨晚的事情将會是他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而且只有他一個知道。
天大亮時,呂靈芸醒了過來,就着潭水洗漱後,又吃了些昨晚剩下的野兔肉,兩便開始上路了。
趙炎彬帶着呂靈芸沿着潭水的流向走,經過幾天的觀察,趙炎彬發現這是最快的一條路了,有水流過的地方,必定會有人家,他也有想過在樹林裏找出路,但發現都沒有跟着水流走快,樹林茂密,不好分辨方向,而水只會向着一個方向流去,他們只需跟着水流走就行了,也不用擔心迷路。
趕了兩天的路,兩人總算離開了山谷,來到了一個比較熱鬧的小鎮,兩人來到小鎮時正好趕上吃晚飯的時間。
“你有銀子嗎?”看着前方不遠處的酒樓,呂靈芸問着身旁的趙炎彬。
她平時出門都是春桃帶錢,這次出門的銀票她都放在了包袱裏,而包袱已經随着馬車的掉落山崖,已經找不到了,現在的她已經是一窮二白,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點值錢的東西。
趙炎彬微微一笑:“芸兒不必擔心,跟着我,保準不會讓你餓肚子,走我們吃飯去。”
不待呂靈芸開口,趙炎彬已經牽着她的手走到了一家名為‘三鮮樓’的酒樓,一進酒樓大堂,不等店小二上前招呼,趙炎彬便拉着呂靈芸直接地走到櫃臺前說:“風往北吹。”
聽到趙炎彬的話,正在打着算盤的中年大叔猛的擡頭一臉震驚地看趙炎彬,見趙炎彬雖然風塵塵仆仆,但還是能清楚的看到是個年輕俊美的公子,特別是他身上那高貴不凡的氣質,就是身上皺巴巴的衣衫也遮不住的。
再看向旁邊的呂靈芸,同樣也是一身皺巴巴的衣裙,但與趙炎彬站在一起,卻絲毫不遜色于他,一樣的清塵出色。
“公子,請稍等,我這就去向當家的知會一聲。”掌櫃的不敢怠慢,只因他剛來這裏做事時,當家的就和他說過,如果有一天有人能說出‘風往北吹’這四個暗語,來人的身份自當不凡,一定得好好招待,或者知會他。
趙炎彬和呂靈芸只等了一會,就見掌櫃的又轉了回來,而緊跟在他身後出現的是一個年齡約為二十出頭,長得眉清目秀,身着藏青長袍,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一見到趙炎彬,立即上前拱手道:“公子,請進雅間詳談。”說着退到門邊躬身讓出了道路。
“嗯。”趙炎彬一點頭,牽着呂靈芸步上樓梯直接上了二樓最裏邊的雅間。
此時正是吃晚飯的時間,呂靈芸在上了二樓的通道時,偷偷瞄了樓下一眼,只見下面賓客滿堂,店小二穿梭在其中,夾雜着人們的歡聲笑語,一時間呂靈芸只覺得眼花缭亂,熱鬧不已。
趙炎彬牽着呂靈芸走進了雅間,而那個年輕清秀的男子也緊跟在二人的後面進了雅間,還順手的将雅間的門給關上了,也将吵雜聲與他們三人隔絕開來一時間雅間裏顯得安靜了許多。
“主子。”一關上雅間的門,年輕男子的态度十分的恭敬。
呂靈芸看看男子,又看看趙炎彬,不明白為什麽這個酒樓的當家對他如此的恭敬,難道這家酒樓是趙炎彬的産業?呂靈芸心中冒出了個大膽的假設。
在古代皇家子弟有自己的産業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不威脅到皇權,那皇帝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反正都是自家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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