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疑似被ntr的渣攻

“原來曲家名義上的貼身護衛, 就是這種含義?這着實也是聞所未聞。”

熟悉的聲音讓曲徑瞬間知曉了來人是誰, 他微微眯了眯眼, 沒有任何動作,可心裏卻已經有了盤算。

是傅臻。

眼下, 識海中的第四根因果線已經有了裂紋, 證明傅臻對他已經意動, 現在正是攻略他的最佳時機。

而曲謙昭也同樣沒有松開曲徑的意思。他随意的對傅臻點了點頭算作招呼,好似完全沒有聽出方才他語氣中的嘲諷之意。

高大的青年懷抱溫暖而寵溺, 将身量較小的少年完全籠罩。老式的書架下面, 二人執手相擁的景致惬意而美好, 甚至還有些若有似無的暧昧情愫纏繞其中。

曲徑和曲謙昭坦然的親密模樣深深的刺痛了傅臻的眼, 也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是心髒因為別人而酸澀難耐。

在傅臻看來,曲徑就應該是他的所有物。這個念頭早就在他的心裏根深蒂固,在兼之那些被小意讨好的過往,越發讓他覺得曲徑就應該像只讨食的小狗般乖乖的匐在自己膝下,語氣卑微的懇求自己的愛憐。縱使以後不要了, 想要毀掉了,也容不得別人來撿。

就猶如傳言那樣, 即便曲徑是衆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帝國瑰寶, 在他面前,也不過是個渴求愛憐的普通少年,對他情深似海,真心一片。

思及至此,傅臻原本就不踏實的心, 因為這些細節而變得更加浮躁。與此同時,曲謙昭和曲徑相處的摸樣,又讓他聯想起平時曲清岚照顧曲徑時的情景,不得不說,這兩個人,即便是曲徑的兄長,那樣子也太過暧昧。

再加上那個立場未定的陸明淵,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曲徑的身邊竟多了這麽多人。并且每一個,都和他或多或少有些暧昧關系。

莫名的怒意将傅臻籠罩。

他大步走到兩人面前,一把抓住曲徑的手,試圖把人拉開。

“你找我有事?”似乎對他的出現并不驚訝,曲徑沒有躲閃的意思,可眼中素有的溫柔卻逐漸褪去,化作一抹冰寒,差別對待的态度十分明顯。

而傅臻的神色在和曲徑肢體接觸的瞬間,也變得有些恍惚。

隔着單薄的棉質布料,曲徑纖細的腕骨不過合起手掌,便能輕而易舉的控制在手心。至于手腕和袖扣間露出的那一點肌膚,更是溫潤細膩,如玉如瓷。稍微用力,便添了一抹紅痕。

傅臻的心髒因這些微的碰觸而劇烈的跳動,而随即壓抑的怒火便被曲徑冷若寒冰的眼神點燃。

好,很好。傅臻忍不住收緊握着曲徑手腕的手掌,眉宇之間也多了些暴戾。

“你每天就在做這些?”

傅臻面帶譏诮,眼神嘲諷至極,可話語間暗藏的嫉妒味道,卻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請您自重。”曲徑皺起眉,掙脫了開來。心裏卻琢磨着如何在給他加一把刺激。

傅臻這種人就是你說愛他的時候,他不屑一顧,當你不願意理他以後,他就會上趕着湊過來犯賤。

而曲謙昭也看出他的打算配合着将人攔住,把曲徑擋在身後:“不好意思,我曲家的私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的确。”傅臻冷笑,然後他繞過曲謙昭死死的盯住曲徑:“可作為曲徑的老師卻不得不提醒他一句,招惹自己的兄長,也未免太饑不擇食。”

這便是直言諷刺曲徑淫蕩,在帝國,這樣的诋毀對于遵從神明的獸人來說便是最大的羞辱。

傅臻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可尚未想出合适的彌補,曲徑就突然笑了。

“就算我饑不擇食,又與閣下何幹?”這次曲徑對傅臻的稱呼連老師都不是,直接換成了最為冷淡的閣下。

原本的澄澈的眼也被潋滟氤氲,變得魅惑誘人。曲徑踮起腳,主動環住曲謙昭的脖子,微微仰頭吻住了他的唇。

而後,他故意回頭看着傅臻一字一句的說道:“看夠了嗎?看夠了就滾!”

曲徑眼中顯而易見的厭惡讓傅臻在瞬間失去了方寸,而曲徑和曲謙昭突如其來的親密更是讓他難以自控的瞠大了雙眼。

因為曲徑在和他訂婚期間,連一根手指都沒讓他碰到過,如今卻輕而易舉的吻住了另外一個人。

這一定是故意的。

如果說他之前對曲徑是言語上的輕蔑,那麽曲徑現在就是再用實際行動狠狠打他的臉。甚至将他的自尊臉面一并生踩到地上。

氣氛開始變得緊張,傅臻死死盯着曲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曲徑卻像是徹底膩歪了他一樣,往曲謙昭懷裏蹭了蹭,做了個暗示。

曲謙昭心領神會的将他抱起,然後向傅臻揚起一模挑釁的微笑,帶着曲徑離開了培育室。

培育室內只留下傅臻一人。巨大的憤怒和難以言說的羞辱感讓傅臻思緒洶湧,連呼吸都透着壓抑和憤懑。

無法在保持平素僞裝的溫和,他擡起腳,狠狠地将方才曲徑與曲謙昭坐着的椅子踹到在地。

木質躺椅四分五裂的聲響稍微緩解了他內心的破壞欲。

傅臻喘着氣,站在了原地。

直到良久,他才終于冷靜下來。沉默的将之前折騰的滿地狼藉收拾好準備離開。突然,地上一抹快要消失的圓形水痕引起了傅臻的注意。

他心下一動,找到了培育室內的記憶晶石。

不只出于什麽心裏,傅臻猶豫了一會,才用顫抖的指尖将晶石點亮。

場景回放。

同樣的情景,換了一個角度,就變得大相徑庭。

被他極具諷刺意味的話語所傷,曲徑背對着他之後的表情滿是屈辱,而眼中那抹氤氲也并非是什麽勾人的手段而是無法隐忍的淚意。

重要的是,曲徑并沒有真的吻上曲謙昭,他做這樣的動作,不過是為了找個體面的理由可以從傅臻面前逃離。

決絕而執拗,又從不願示弱彎下脊梁,這的确是他熟悉的那個少年。傅臻的眼中神色極其複雜,以往曲徑最容易引起他欲望的模樣如今卻變成尖銳的針,狠狠的紮在他的心尖上。

記憶晶石依舊在慢慢回放,回到傅臻進門之前他和曲謙昭笑鬧時的場景。

少年的笑容溫柔而美好,眼角眉梢皆透着猶如蜜糖般的甜膩味道。

可傅臻的內心卻因此泛起隐約的刺痛感。因為他發覺,曲徑在他面前,一次這樣的笑容都沒有出現過。

低下頭,傅臻的心裏五味陳雜。這段回放讓他再次堅定了一個信念,那便是曲徑确實是愛他。然而這樣的感覺卻不像以前那樣讓他滿足且試圖利用和支配,反而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了曲徑的難過和心傷。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似乎應該對曲徑好一些,不,要更好一些。

第四條因果線微微顫抖,上面的裂痕又加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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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離開了培育室之後,曲謙昭便按着曲徑的意思把他送回到曲清岚的研究室。

可能緣着都有事,研究室內空無一人,只有擺在窗臺上的培養皿中的綠植還有些生機勃勃。

曲徑走到自己的位置,曲謙昭也一并跟上,黏在他的背後看他收拾桌面上的東西。

“你最近好像很閑,曲家都沒有事要你去處理嗎?”

“你的事總是最重要的,更何況……”攔住曲徑忙碌的手,曲謙昭強行讓他轉過身來面對自己:“我剛才那麽配合有獎勵嗎?”

“你想要什麽?”

“把剛剛的動作繼續怎麽樣?”磁性的語氣帶着暧昧的低啞,曲謙昭低下頭和曲徑鼻尖相抵,平素不帶真意的溫柔眼眸也多了認真的執拗。

“……”曲徑皺起眉,一時分辨不出曲謙昭的意思。

距離越來越近,暧昧的氣氛萦繞在他們周圍,就連呼吸也因為近在咫尺的交融變得色氣而纏綿。

雙唇越來越接近,曲徑皺起眉,眼中露出些不贊同的意味。而曲謙昭卻突然扣住他的腦後,再一次拉進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你……”曲徑剛想詢問,可話未出口就被開門聲打斷。

與此同時,無形的屏障也突然出現在他和曲謙昭之間,而後銀色的長毛大貓淩空站在他們中間,對着曲謙昭發出危險的警告低吼。

“啧,你怎麽會在這種時候回來?”曲謙昭語氣淡淡的,可無形之中卻故意透出好像好事被打斷的懊惱。然而看在曲清岚的眼裏,全然等同于炫耀。

被他這樣的态度激怒,曲清岚足下的法陣開始聚集,身上的殺機也變得凜冽。

然而曲謙昭卻好似完全察覺不到危險,他故意湊近曲清岚,幽暗的眼眸也變得危險至極。

他緩緩開口,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對曲清岚說道:“何必動怒,你的心思也同樣不純。”

“可你沒有資格。”曲清岚的态度十分篤定。

“那你就有?”曲謙昭嗤之以鼻:“穿了張聖潔的表皮就假裝自己純白無暇?”

“更何況,”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愈發諷刺:“你敢告訴曲徑你是個什麽神的神侍嗎?”

“你找死!”曲清岚徹底被激怒,煙灰色的眸子盈滿了陰森的寒意,他看向曲謙昭的表情仿佛是在看個死人。

這一刻,曲清岚是真的打算将曲謙昭幹掉。

然而法陣聚集了一半就被迫中斷,因為他突然被人抱在了懷裏。

熟悉的體溫和帶着好聞草木香氣的懷抱,是屬于曲徑的。

曲清岚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直,剛剛的怒氣和殺意也盡數散盡。

“好了,清岚。他只是在開玩笑。”将曲清岚抱在懷裏,曲徑安撫的從他的頭頂沿着脊背一寸一寸撫摸下來,就連因為生氣而炸開了毛的尾巴也一并撫平。

游走在身體上的手掌讓曲清岚不知所措,可他的心卻又因此而享受并且難以自控的泛起甜意。

見他終于回複平靜,曲徑擡起頭看向曲謙昭:“不要在欺負清岚,你在這的時間也夠長了,要是閑着無聊,我還有個忙要你幫一把。”

“可以。”曲謙昭答應的痛快,可他的眼卻始終盯在曲徑抱着曲清岚的手上。

沒有注意到他細微的變化,曲徑像往常一樣湊到曲謙昭的身邊和他耳語。

曲謙昭聽後挑了挑眉表示同意。在臨走之前,他又看了一眼曲清岚在曲徑懷中的模樣,不只出于什麽心裏,他伸手将曲徑拉進,而後不輕不重的咬住了曲徑脖子側面的肌膚。

尖銳的齒尖把細膩的肌膚劃破,舌尖又故意将血液舔舐,留下些許刺痛的癢意。曲徑偏了偏頭,到并不奇怪他突然的小動作。

喜怒不定的大貓總會幼稚的用這種方式來為想要獨占的人或物,留下屬于自己氣味的标記。

而曲徑的這種縱容也讓曲謙昭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他再次看了曲清岚一眼,而後留下一句“別忘了你之前說的話”,便心滿意足的離開。

而在曲謙昭走後,曲清岚也沉默的變回人形,找出藥箱沉着臉打算給曲徑脖子上的傷口上藥。

“不用這麽誇張。”曲徑啼笑皆非的看着他。

曲清岚沉默不語,可手上的動作卻依舊十分堅定,不容拒絕。

“所以你到底為什麽生氣?”曲徑有些無奈。曲清岚的性格有些執拗,雖然平日裏不言不語,可一旦觸及底線,很難扭轉他的情緒。

輕輕嘆了口氣,曲徑幹脆由着曲清岚折騰。

在曲徑眼裏,曲清岚的不滿多半是因為曲謙昭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氣味太過厚重。看着他連紗布都找出來的慎重模樣,曲徑無奈的再次攔住他的動作,半開玩笑的逗弄道:“要不你也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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