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屋裏沉默好幾分鐘,錢靜看着濮柯的情緒起伏,明白過來,“你不知道他是你的兒子……”

“你怎麽知道的?”濮柯不願相信,看着她滿是質疑。“你到底怎麽知道的?!”他擡高了聲音,像是在等待錢靜妥協,對一切矢口否認。

一瞬間天崩地裂,我不知道剛剛那片刻,事情是怎麽發生的。恍惚間我感到後悔,為什麽要說那句話?為什麽我不能多忍耐片刻?

錢靜不理會濮柯,始終看着我反複求證,“你媽媽呢?……你說話,你媽媽呢?”

“別提她!”我緊張的呼吸困難,一顆心砰砰直跳。濮柯眼中的情緒難以捉摸,質疑、彷徨、悲傷……我怕他推開我,往前數的這幾個月我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對他說出真相,可我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沖動。

“你先回去吧。”濮柯走到錢靜面前開口,保持聲音的平穩。他說完便站到我身前,将我擋在身後,“我跟他還有話說。”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他是那女人的兒子……”錢靜說的輕浮,想了想又道,“這樣的關系,太惡心了……濮柯,你不覺得惡心嗎?”

“你說什麽!”我用手臂擋開濮柯的身體,在錢靜面前,我步步緊逼絲毫不退讓,“你說誰惡心?!”都是她的錯,我不應對任何诋毀我母親的話忍讓,這一切都因她而起!

“……”錢靜不願與我多費口舌,她看着濮柯的眼神又冷了不少,“你和他的事情,再惡心都是這屋裏的事兒,別讓燊燊知道!”

我出言怨怼,分毫不讓,“惡心什麽!”

錢靜盯着濮柯,仿若看到了希望,“如果你有良心,帶他去醫院檢查,看能不能救燊燊!”

“我……”濮柯還未從驚詫中反應過來,面對錢靜的要求也給不出回答。

“別做夢了!”我怒火中燒的打斷他們,恨不得錢靜快點從我眼前消失,“我不會去醫院的,你想都別想!我就是死,也不會救你兒子!”

濮柯将手臂抵在我的胸口,許是怕我激動而動手,亦或者是想快點讓這空間裏只剩下我們兩人。濮柯用力拉開我與錢靜之間的距離,轉頭對她說,“你回去吧。”

錢靜高跟鞋發出的滴答聲不斷變小,屋裏的空氣冷下來,靜的吓人。

濮柯讓我坐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在了我對面的椅子上。他看着我,兩只手肘撐着膝蓋。

Advertisement

我不知該說什麽,一雙眼睛不知應該看向何處。

“你真的是我兒子?”濮柯聲音中還帶着些疑問,不願相信,“你說實話。”最後幾個字他說的很重,氣勢奪人。僵持的時間,他大抵在心中回憶了我護照上的信息,思索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嗯。”我點點頭,不知怎的,突然便不願說謊了。若是‘真相大白’之前,我撐死也不願吐露半個字。事已至此,‘濮柯兒子’這個身份對我來說突然帶上了難以名狀的意義,特別是在濮柯面前。

“你跟母姓?”

我擡起頭看着濮柯的眼睛,“嗯。”

“那……你媽媽……”

濮柯的話說不下去,單單這三個字便讓我濕了眼睛。我看着他,淚水突然傾瀉而下。

well I guess I'll be moving on

I'll just leave these daisies by your stone

And momma, I still miss you every day

But I know I'm gonna get there someday

母親臨終時的樣子始終在我的腦子裏,接着便是她帶着年幼的我出去玩耍時的笑容……

剛剛緊張的情緒在這一刻突然平複,思想中都是對母親的思念。整個身體裏只剩下厚重的心跳聲,一下一下輸送血液,像是母親的體溫。如果母親聽到濮柯說起她,不知是怎樣的心情,高興?難過?感慨?怨恨?

我擡起手臂擦掉眼淚,平複情緒,“今天是她的忌日。”

濮柯點點頭,又是一陣刺骨的沉默。

“我出去一趟……”濮柯在許久之後對我說。

我的淚水已經風幹,擡頭看着他,“你想去哪兒?”

“出去走走……”濮柯說的很堅決,我與他的關系一時間讓他不知如何面對,眼中的複雜難以言喻。

“我跟你一起去。”我突然很怕失去他,“我跟在你身後?”

“你就在屋裏待着,等我回來……我們,談談。”他說的很慢,每個字都伴随着深呼吸。

我避開他的視線,不敢看他往門口走的背影。刺痛在我與他之間萦繞,鏈接的紐帶不知因為‘父子’關系變得更為緊密,還是搖搖欲墜。

我在屋裏坐立難安,全身都感到不适。等到将近午夜,濮柯終于開門回來。

坐在沙發上望向他的眼睛,眼眶中都是血絲。他走到我面前嘆氣坐下,動作很慢,“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這局面出乎我的意料,我從未設想過濮柯知道這一切之後我應該作何解釋,更別提這猝不及防的真相大白。

“嗯,”濮柯點點頭,想了想說,“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我在問你一次,很認真地問你……你是我的兒子,是嗎?”

我能感受到濮柯的确認是心理防線的基石,最後一絲的掙紮徘徊。“是。”我咬着牙根,面對他這副樣子,我不敢、不想,更加不能說謊。

濮柯看起來很痛苦,他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時間流逝,一次又一次的安靜讓我感到窒息。許久之後,重新睜開雙眼看着我,他壓低聲音問,“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對嗎?”

“……”

“所以你才會……才會……說叫我‘爸爸’?”一句話斷了三次,可見濮柯難以言喻的煎熬。

“……”我看着他痛苦,自己的左側胸口也是一陣絞痛。

濮柯擡高聲音,情緒不受控制,“問你話呢?!”

“……”

“怎麽不說話?”濮柯壓制不住怒意,對我叫嚷,“現在怎麽不說話了?!”

我擡起眼睛看他,“是!”悲傷情緒因為眼淚而得到釋放,剩下的便是先前還未退散的怒火。頃刻之間,随着濮柯擡高聲音,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看過你的照片,媽媽手裏唯一一張關于你的照片。”

“為什麽這麽做?”濮柯難以置信,看着我的目光閃爍,手指也跟着微微顫抖,“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

“我沒準備告訴你……”四目相對,我難以忍受這份彼此痛苦萬分的折磨。我主動移開視線,可說出的話還是理直氣壯,沒有任何猶豫,“我從沒打算讓你知道,你以前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我對你來說就是陌生人,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濮柯看着我深呼吸,異常艱難。

我想了想,繼續道,“你問我為什麽這麽做?我不知道,羨慕、嫉妒、渴望、怨恨……這些情緒我從小對你都有過,後來又都沒有了。你問我為什麽……我真的不知道。”

“……”

“我看到你的時候就想要靠近你,我問過我自己為什麽這麽做,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我的眼眶變得濕潤,濮柯的樣子模糊不清,我擡手揉了揉雙眼,重新看着他。

“可你為什麽要傷害你自己?”濮柯看着我滿眼都是心疼,除此之外還有憤怒、悲傷,甚至是痛苦,無法言喻的痛苦。

“……”

“回答我,你為什麽傷害你自己?”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怎麽就是傷害自己?“我做的都是我想做的事兒,我怎麽傷害我自己了?”說着,我起身想要靠近他。雙手環住濮柯的脖子,我整個人往他懷裏蹭。

濮柯擡起手臂擋開我,“你別這樣……”他說話的聲音在顫抖,我的靠近帶給他難以承受的壓力。

“你別推開我。”我湊上去吻他,就像往前數這幾個月無數次吻他那樣。

結果如我想的一樣,濮柯的态度堅決。他擋着我的肩膀,異常用力,“你不懂這樣是不對的嗎?”

我可能懂,可又沒那麽懂。對我來說,這一切都很簡單,濮柯早就替我定義了我的狀态,“你不是說我‘戀父’很嚴重?”

“……”他咬着牙看我,神情滿是糾結錯愕。

“怎麽,我‘戀父’的對象是你,不好嗎?”我心中也揣着怒氣,說話像是要故意激怒他。往前數的這段時間,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濮柯去看他兒子,我沒有任何理由将濮柯占為己有。憋屈郁悶在這一刻突然有了釋放的途徑,“我就是愛你,因為你是我爸,所以我戀父。”

“你……”

許是嫌他還不夠激動,我嘴裏的話越發張狂,“還是說你不信?……你肯定不願意相信,對不對?你不願意相信是覺得我不好,不配當你兒子,還是覺得沒法面對你從去年開始每周都幹我?”

“尉遲譯……”濮柯被我氣到紅了眼睛,他下意識擡起手。

“揍我……”我看着他的手,莫名興奮。從小我好奇被父親揍得感覺,和濮柯在床上的那些滿足我的想象,卻不單單是父子間的感覺,我吞咽口水,期待他的手掌下落,“揍我……我想你揍我,我想知道你生氣揍我是什麽感覺!”

濮柯看着我,眼中又盡是心疼與煎熬。

許久之後,他将手放下,“我該拿你怎麽辦?”濮柯壓低聲音,像是在對自己說話。

“怎麽不揍我呢?”我的眼淚莫名在眼眶中打轉,為什麽以前在床上可以,現在就不行呢?我拉住他的手,重重拍在自己的身上,“你怎麽不揍我呢?我這樣做你不是很生氣嗎?你不覺得我騙了你嗎?”

濮柯死死盯着我,發紅的眼眶也帶上一絲淚痕,不知是被我的情緒渲染,還是他自覺情況太過複雜。濮柯抽出自己的手,突然攔住我的後背。他将我緊緊摟在懷裏,手臂越發用力。

“你別這樣……”他說的很慢,嘴唇就在我的耳邊,聲音緩緩飄來。

我像是要被他融進身體裏,這個擁抱讓我呼吸困難。

我理所應當在濮柯家留宿,真相大白,他甚至沒有讓我離開的理由。

濮柯心裏很不平靜,睡前打翻了喝水的玻璃杯,手指都在顫抖。他沒有對我說重話,一句都沒有,甚至連眼神交流都少之又少。

我猜,他可能是不知如何面對我,可能還處在對這件事的震驚中。想想最初在他家過夜之後的那個早晨,我躺在長椅上忍不住流淚,也不知該怎麽辦。

跟着濮柯上樓,我還是向往常一樣鑽進他的被子裏。濮柯洗澡出來看着我,微微皺眉後說,“我今晚去睡客房。”

“為什麽?”我站起來,緊緊摟住他的腰,“我想跟你睡。”

濮柯低頭看着我,眼中皆是無奈。許是角色轉換太過迅速,他的身體因為我突然的靠近稍稍僵持,“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你爸爸,所以你從沒覺得你和我之間這樣不對?”他說的很慢,‘不對’兩個字咬牙切齒,只怕他心中對我和他之間的定義比‘不對’嚴重千百倍。他在顧及我的感受,他在試圖和我讨論這件事。

我搖搖頭,沉默片刻說了實話,“我沒覺得不對……”想了想,我又重複了之前說的那句話,一次不差,“我就是愛你,你是我爸爸,所以我‘戀父’。”這個邏輯無懈可擊,它解決了我從小到大對中年男性的困惑,解決了我這麽多年對父親的遐想,解決了我面對濮柯時心中所有的掙紮痛苦與期待……

“你別說‘愛’,你不應該這樣‘愛’我。”

我揚起嘴角嗤笑他,“可你問過我‘愛你嗎?’,你問過這話,我覺得你問的‘愛’就是我想表達的意思……”

濮柯推開我,義正言辭,“我那時不知道你是我兒子。”

“對我來說從來都沒有差別,我一直都知道。”

他嘆氣,終是覺得無法與我溝通這個問題。濮柯看着我,許久之後淡淡的說,“對不起。”

“為什麽又對我說‘對不起’?”

“太多了……”濮柯極盡全力的保持冷靜,眼中的情緒又是另一番光景,“我剛剛一直在想,你為什麽這麽做……”

我盯着他的眼睛,“重要嗎?”

我猜想濮柯心中的答案是‘重要’二字,只是看着我的樣子,許是不忍再起争執,他最終搖搖頭,“我想對你來說應該不重要。”

“重要!”我再一次靠近他,伸手攬住濮柯的腰,“因為是你,因為你是我爸爸,所以我才這麽做……這一點很重要!”

不出意外,濮柯推開我,皺着眉移開自己的視線,“你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說完,他後退一步轉身。

“你不能跟我待着嗎?”我伸手拉住濮柯的手腕,“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你……不能跟我待着嗎?”無意要挾,但話出口時我還是紅了眼睛。淚流不止不為別的,只是想起了去年的母親,想起這些年沒有濮柯的日子,莫名悲傷的情緒襲來,我閉上眼睛深呼吸,“我想跟你待在一起……至少是今天。”

“……”濮柯颔首看着我,下意識擡起的手臂停留在我的臉頰旁。

我抓住他的手在我的面頰上蹭動,情緒更為激動,“我怎麽就不能跟你待着呢?!為什麽不能!”

許是我突然擡高聲音讓濮柯措手不及,亦或者反複提及母親勾起他的回憶,濮柯的手掌緩緩移動到我的後頸,輕輕捏了捏,“你睡吧,我在這兒陪着你。”

我如針氈般躺在床上,而濮柯則在拿了條毯子鋪在地上。來回翻滾,我扒着床沿看向他,“你能不能還像之前那麽對我?”說完,我抓起手邊的被子,不顧他的意願下床,快速躺在他身邊。

濮柯的身體微微顫抖,對我的靠近盡顯排斥。我不敢亂動,氣氛一時間被尴尬萦繞。

“……”他側過頭看着我,掙紮在起身與保持不動之間。濮柯微微張開嘴,卻始終什麽都沒說。

我與他安靜的躺在地上。濮柯顯得異常局促,皺着眉絲毫不移動身體。我內心忐忑不安,主動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就像曾經在酒吧門前那樣,不願放手,“你能不能還像之前那樣對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