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相見歡(1)
她同孟複青說, 倘若她連嫁妝都沒有……她在姜家輩分最高,沒人能替她操持什麽,劉氏得了好處, 還是觍着臉詢問這事,說要替她安排。姜致想了想, 還是拒絕。
孟複青似乎意會了她的處境,他讓人送了喜婆之類的過來, 還有婚服首飾。
按規矩, 成親前幾日不得見面。姜致被婆子們拘在家裏, 好不自在。另一邊孟複青倒還好,他忙着把堆積的公務處理了,騰出那幾日假期。
大約是她明說了這院子裏的人她都不要,奴才們便都拜高踩低,也不怎麽應承她。好在她也不是什麽要求很多的人,自己自力更生便可以。加上還有孟複青送過來的人,十幾日過得還算可以。
“您放着吧。”她正要打桶水,被采青一把奪過。
采青是孟夫人送過來的貼身丫鬟, 膽子很大,人也很熱情。姜致記起孟夫人,有些赧然。采青拿過她的水桶,替她打了桶熱水來洗臉。
今天已經十五, 明日便是她出嫁的日子。看外頭的樣子,哪裏有半點要辦婚事的自覺。采青呸了聲,罵她們。
姜致卻反而坦然, 像把自己摘出去了似的。
采青替她梳頭:“您脾氣也太好了。”
姜致笑說:“哪有,我脾氣可壞了,生氣的時候喜歡找人打架。”
采青捂嘴笑,“那少爺肯定會讓着你的。”
姜致腦海裏浮現出孟複青的臉來,不由得心情也變好了幾分。明日之後,她便要與孟複青攜手一生。
采青替她梳好頭發,忽然小聲道:“您還沒學過洞房花燭那檔子事吧,今天嬷嬷會教你。”
姜致神色一頓,似乎沒人知道她和孟複青已經有夫妻之實,她捂臉。采青只當她害羞,也跟着笑。
雖說有過一次實踐,但是她關于那天的記憶全都是支離破碎的,這經驗也約等于沒有。
她放下手,深吸一口氣,采青替她插好最後一支簪子,扶着她的頭看向銅鏡裏:“姑娘生得真好看。”
姜致被她說得不好意思,“哪裏。”
采青搖頭又點頭,誇她:“真的!讓人瞧着就覺得舒服。”
這些日子,她笑意就沒止過。她偏頭和采青道謝,起身去外面。她要帶走的東西并不多,衣裳首飾,一個箱子便可裝滿。其餘的,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孟複青送的茶花也帶上。
雖說花已經全謝了,不過葉子很蔥郁。她蹲下來給茶花澆水,采青在她身後跟着,又誇她心靈手巧。
姜致作為一個從小糙到大的,忽然被誇心靈手巧,實在不好意思。她低着頭撥弄葉子,覺得采青實在太會誇人。她打拳的時候,誇她巾帼不讓須眉;伺候她梳妝的時候,誇她好看;現在她澆個花,又誇她心靈手巧。
這嘴甜的,叫她想起孟複青來,真不愧是一家人。
采青跟着蹲下來,和她一道撥弄茶花樹葉子,她見姜致走神,調侃道:“姑娘是在想我們家少爺嗎?”
姜致嗔瞪她,采青視若無睹,繼續道:“雖說按規矩你們不能見面,不過我們家少爺沒規矩慣了,說不定你現在出門,就能見到他呢。”她說完擡起頭,對姜致眨了眨眼,充滿了暗示。
姜致有些不敢置信,她了眼采青,又看一眼院牆,問:“他不會此刻就在外面吧?”
采青只笑,不說話。忽然有什麽東西從院牆飛過來,落在地上,姜致被吓了一跳。她看向采青,采青俏皮道:“可能是天降祥瑞。”
降個鬼,她起身,走到落下來的東西旁邊。掉下來的是一個紙包,包得很嚴實,打開一層還有一層,才露出它的真面目來,竟然是一只燒雞。
姜致微睜着眼,十分不可思議。孟複青給她丢一只燒雞,這是為什麽?
燒雞很香,姜致嗅了嗅,又聽得咻一聲,她剛轉頭,便被結結實實砸中。東西落進她懷裏,她拆開來,裏頭是幾塊饴糖。
她覺得好笑,孟複青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做這種事。她看了眼院牆,牆不高,應當能爬過去。姜致咬唇,三兩下攀着院牆跨坐在牆頭。
孟複青果真站在院牆底下,她居高臨下地看着孟複青,“孟複青。”
孟複青仰頭看她,她笑容爛漫,恍惚又回到那一年。那一年,他在牆內,她在牆外。燒雞和饴糖,用來哄一個十九歲的男子。如今身份互換,他又将燒雞和饴糖丢回她懷裏。
不過,牆頭坐着的那個人,始終是她。
孟複青笑着應她的話:“在。”
姜致看着他的笑臉,忽然不好意思起來,她沒什麽要說的,只是想喊一喊他。
“沒事,你走吧。”她坐在院牆上,看了眼不遠處的景致,倘若此刻有人經過,她臉就丢大了。
“我下去啦。”姜致晃了晃手中的兩個紙包。
從牆頭跳下來的瞬間,聽見孟複青說:“明天見。”
她穩穩落地,拍去手上灰塵,拿着東西往廊下去。采青背着手看着她笑,眨眼道:“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姜致點頭,拿着東西進門。她将饴糖放在桌上,啃了口燒雞,味道甚好。
她擡眼看向外頭的日光,才上午,她就開始期待明天了。
·
帶着這份期待,她雀躍地度過了一個夜晚,結果第二天頂着兩個大黑眼圈就起床了,還被采青笑。
成親的程序繁瑣,姜致感覺自己就像一條被擺弄的死魚,從這人手裏被轉到下一個人手裏。光化妝就化了個把時辰,比她紮馬步還累。終于弄完的時候,她恨不得伸個大懶腰,被一群丫鬟婆子死死按住,給她蓋上蓋頭。
視線被蓋頭擋住,世界都變得陌生起來,她被喜婆牽着,不知道走到了哪兒,直到眼前多出一雙手,她伸出手,将自己的手送入他手心。
孟複青穩穩地握住她的手,而後手腕一使勁,便将她拉入了懷裏。
他周身清冽氣息忽然将她包圍,她小聲驚呼,想起采青說的話。誠然,他确實沒規矩慣了。不過她也不愛講規矩,倒是相配。
她如此想着,伸出手繞過他腰,擁抱片刻。
孟複青的輕笑在她耳邊炸開,讓她耳朵發癢。她送開手,又規矩自己的姿态,抽出手,抓着孟複青的手,往花轎裏去。
孟複青替她掀了簾子,扶着她坐下的時候,從袖中塞給她一小包東西。桂花糕的香味清甜,瞬間便鑽入她鼻腔,她有些驚訝地接過來,聽見孟複青說:“走吧。”
簾子落下來,轎子被擡起來,她借着餘光打開紙包,偷偷吃一塊桂花糕。孟複青太過貼心,姜致想。
轎子很穩,聽着外面吹吹打打的聲音,她忍不住又思緒萬千。她記起與孟複青的開端,恍然有種不真實感。似夢非夢,如過浮生。
當轎子停下來的時候,一切又回歸現實,不真實感盡數消失。視線裏只有孟複青遞過來的手上,手掌寬大,她伸出手再次握住。
噼裏啪啦的鞭炮聲響起來,伴随着鼎沸人聲,他們跨過門來。有那麽一瞬間,姜致覺得他們像跨過了千山萬水。
孟複青提醒她:“小心。”
她回過神來,于是正好被門檻絆住,往孟複青懷裏跌去。孟複青接住她,似乎又笑,“都說了小心。”
上京鬼見愁孟大人……真的是傳聞吧?
好在有蓋頭遮住了她的窘迫,她欲起身,手肘往外拉,又被拽回去,撞進胸膛的那一刻,她都沒反應過來,腳已經離地。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抓住孟複青的胳膊。孟複青橫抱着她往裏頭走,家裏熱熱鬧鬧的,下人聚堆,見此情景紛紛哄笑。
孟大夫人在旁邊站着,示意她們散了。丫鬟們作鳥獸散,她看着自己兒子的背影,十分欣慰。這個兒子從小就不粘人,既不依賴她,也不依賴任何人,有時候她都覺得他心思沉得可怕。只有在面對他懷裏那個姑娘的時候,才會難得情緒外顯。
果真情之一字不饒人,她忽然想起她年少時,也曾有這樣春風拂過十裏長廊的時候。
孟大夫人搖搖頭,起身離開。
姜致直覺這樣不大好,她小聲嘟囔:“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顯得她連路都不會走似的。
孟複青抱着她,力道重一分怕緊了,輕一分怕摔了,畢竟是他的珍寶。他嘴角噙着笑道:“哪裏招搖?不過是在家裏肆意罷了。”
姜致無話可說,她估摸着她這輩子都說不過這個人。
孟複青抱她進門,在床邊坐下。他輕喘了口氣,被姜致聽見。她心裏一驚,她有這麽重嗎?
孟複青長吐出一口氣,聲音仍然是如沐春風般,“三千河山,自然很重。”
姜致一愣,慶幸自己還曾認真念過書,否則要連他的情話都聽不懂。
三千河山,是她在他心裏的份量。她手指擺放在膝蓋上,大拇指摳着大拇指,聲音近乎嗫嚅:“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你既然與我許了白頭,倘若有一日你要背叛我,我定然不會手下留情的。”
好、好難為情……
她臉紅得要滴血,呼吸都粗重起來。好在有人敲門叫孟複青,簡直救她狗命。
她正要松一口氣,忽然頭上的蓋頭被人掀開,她錯愕的臉對上孟複青諱莫如深的眼。他手掌摩挲過她耳側,壓着半截紅蓋頭。蓋頭是絲綢材質,貼在臉上有些涼意,而他的唇舌卻帶着暖意。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觸動與這些細枝末節,空氣都變得稀薄,孟複青才戀戀不舍地退出來。他鼻尖頂着她的鼻尖,臨了還要道一句抱歉。
簡直就……
簡直就不要臉,姜致想,簡直太不要臉了。
他擡手将她蓋頭重新蓋下來,掩蓋自己的罪行。視線又歸于狹窄,姜致聽見腳步聲漸遠,才長吐出一口氣。
孟複青走的時候将門也關上了,房間裏安靜下來,姜致扭身撲在大紅床褥上,抒發自己的羞惱。滿頭珠翠重量順着倒下來,好在紅蓋頭是固定在珠冠上的,仍舊遮住了她的臉。
她捂着臉,兀自平複了許久心情,才緩過來。從房間裏能聽見外頭的喧鬧聲,想來孟複青要應付許久。她咳嗽一聲,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和首飾蓋頭,又端正坐好。
她擡眼,只能看見紅蓋頭垂墜下來的穗子,餘光瞥見旁邊還放着花生。她撇嘴,想起自己今日就吃了孟複青遞過來那幾塊糕點,這會兒肚裏空空,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要餓着肚子等這麽久,有點可憐的樣子。
房間裏的光線由明轉暗,姜致摩挲着手指,聽見房門吱呀一聲,她心揪緊,而後分辨出這腳步聲很輕,是丫鬟進來點燈。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麽久了,她心想,燭火投影在地上,影子随着火焰輕微跳動。丫鬟腳步聲音往外走,同時伴随着一個往裏走的腳步聲,她心又提起來。
孟複青合上門,目光投向床邊,她在那裏安靜坐着,忽然心就被填滿。他喝了些酒,霎時間感覺自己喉頭都被堵住,無法言語。
孟複青向她走去,姜致聽見他動靜,已經有心理準備。蓋頭被掀起來的時候,她緩緩擡頭,燈火燭影裏,一雙可愛的眼撞進他眼底。
姜致忍不住笑,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見到孟複青想笑。她看着孟複青的臉,眼睫眨下來,不知道該不該說話,說話又該說什麽,索性沉默。
孟複青亦靜默地看了她許久,才起身去倒合卺酒。他抓過她手,将小巧酒杯鄭重放進她手裏,而後繞過她手肘,鄭重飲了那杯合卺酒。
姜致喝完酒,忍不住拿眼瞧他,偷偷摸摸的樣子讓他覺得太過可愛。
“光明正大看夫君吧。”孟複青分明含着笑。
……夫君。
無論是他隐隐的興奮,還是轉變的稱呼,都讓姜致也跟着隐隐地激動,她有些癡癡望着孟複青,腦子被漿糊糊住似的,重複他的話:“夫君。”
孟複青腳步一頓,被她突如其來的改口驚得心都跟着抖。他放下杯子,轉過身,目光如淬火過一般,“哎。”
他不加掩飾的情緒變化□□地暴露在她面前,絲毫不屑于和她多費心似的,這讓姜致本能地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她別過臉,打量起這房間來。
這房間留給她的記憶匆匆忙忙,今日重新以另一種身份回來打量,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來。她依稀記得,她那天撞到了一把劍,掉落在地上的時候丁零當啷的。
今天房間裏沒有這把劍,她轉過頭,問孟複青:“那把劍呢?”
孟複青已經走到她面前,他躬下身,手指捧過她臉頰,兩個人的氣息如同藤蔓,迅速攀緣上彼此。他手指摩挲過她臉頰,而後滑向她一頭青絲。
孟複青說:“收起來了,刀劍戾氣太重,不适宜放在喜房裏。”十足的虔誠姿态。
說話間,他的手指已經摸上她的頭頂。姜致感覺到孟複青在解她的首飾,不過似乎不太得章法,摸索了半天依舊一籌莫展。
姜致抓住他輕微顫抖的手,嘲笑他:“堂堂孟大人,青爺,居然連這都不會,還解到手抖。”
孟複青沒反駁,等她放開自己的手,而後自己動手,拆解那些珠玉釵翠。她被擺弄的時候就感覺用了好多首飾,這會兒拆下來放在桌上,大大小小擺得滿滿當當,才發現是真的多。
她驚呼一聲,感慨道:“真的這麽多。”
去了滿頭珠翠,她的烏黑秀發便垂在肩頭。
孟複青便從她發絲把玩起來,同時一聲輕笑笑,姜致轉過頭看着他,問他笑什麽。孟複青搖頭,張開雙手,姜致不解眨眼。
孟複青說:“替我寬衣吧,夫人。”
一副臭不要臉的樣子,姜致故意和他唱反調:“可是我也不會啊,孟大人。”
她說着便往身後的床撲,這對孟複青來說,正中下懷。孟複青撲過去,她小聲喊出來,被孟複青禁锢在懷裏。随後又覺得自己這麽大個人了,居然還如此不成體統,她推孟複青的胸膛,“起來了。”
孟複青不動,下巴貼在她頭頂上。倘若她眼睛長在頭頂上,便能看見孟複青此刻的表情,他閉着眼,滿臉的珍而重之,甚至睫毛微微發顫。
可惜人眼睛長不到頭頂上,她只覺得孟複青的冠帶飄在她頸窩裏,令人發癢,癢得發笑。她又推孟複青的胸膛,“好癢。”
孟複青睜開眼,手從她後腦勺移到她後頸,姜致立刻緊張起來。
孟複青嗓子忽啞,低聲控訴她當日的罪行,“姑娘當日便是如此,開始犯下罪行的。”
姜致脊背都發麻,往前蹭了蹭,試圖躲開他的手。孟複青偏不讓,他輕易地越過她的衣領防線,手心落在她脊背上。
姜致挺直背脊,小聲嗚咽,還要聽他控訴。
“姑娘說,某生得挺俊的。”他還學着她的語氣,輕佻得不得了,姜致自我反省。
姜致揪着他衣角,識時務者為俊傑,斬釘截鐵地認錯:“我錯了。”
孟複青坐下來,帶着她往後躺,另一只手落在她胸襟處開解。後背硌着花生,她忍不住又嬌喊一聲,孟複青的唇舌落在她耳側,讓她忍不住連膝蓋都縮回來。膝蓋一彈回來,便被卡在他的小腿處,她感覺自己像只被五花大綁的螃蟹。
孟複青含上她耳垂,聲音像泡在一壇陳醋裏,酸得她渾身發軟。“姑娘做得沒錯,甚至再好不過,是我求之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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