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019
僅僅是個小情/趣——
逗弄的小情/趣,要是張加明不懂這一招,沒把她給抓住,沒給她一記熱狠狠的吻,那麽一切都是扯淡,她想很還是挺滿意的,新戀情,新男人,一切都是挺好的開端——所以她暫時把他昨晚放鴿子的事丢入記憶的垃圾箱裏頭。
她輕輕地踮起腳,腰腳叫他的手臂攬住——試圖加深吻,偏手機鈴聲響起……
特別的難聽,她下意識地就皺起眉頭,才發現他将她放開了,腰腳上的手臂也頓時松開了,他的人已經偏過身去——講電話,這叫孬小情有些空落落的——
是的,好像本來溫度竄到一百度,燒得人都差點熔化了,偏突如其來的意外,硬生生地就來個速凍,人還有感覺嗎?
沒有了——她覺得有些心涼,為自己的态度,好像太涼薄了,也好像太作了?可他偏着身,她看他時,他居然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應該跟她交換個眼神,安撫的眼神,那是可以的吧?
他沒有,一貫兒壓着聲音在說話——
她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偏着頭,兩手臂環在胸前,本來這手臂都是擁着他的,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把他擁在懷裏的沖動,熱切的沖動——她想其實她真是個要求挺高的,也不止是好像,是從根本上來說就是這樣子——
兩個人離着兩三步遠,前一秒,兩個人還在熱吻,吻得難分難解,都要成為這招待所的一道風景線,偏偏的一通電話就讓所有畫面都成了過眼雲煙,她站在那裏,背對着他,好像跟他不認得似的——
繼續跑,繼續她的慢跑,嘴唇通紅,是讓他給吻的。
而她仰着頭,在慢跑,不将任何人看在眼裏,張加明讓她抛在身後,遠遠地,兩個人成了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她從這頭出發,而他永遠站在原地,追不上她的腳步。
這是一通漫長的電話,足足講了十分鐘,呃,十分鐘不算是什麽事,其實是很短的,多講幾句就容易有十分鐘,——對于張加明卻是跟一個世紀那般長,形容的是有點誇張,對他來說确實是的——
跟一個世紀似的。
他回頭,朝身後——她人已經不在,頓時讓他的眼神有些慌,視線立即放寬,瞧見她跑向另一邊,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跟着就追了上去,——她是慢跑,而他是追,不是一檔次的追逐——是他的追逐,而她沒有跑,只是在慢跑,名為鍛煉身體。
“小情——”
他快速地跑到她身邊,與她并肩,身體素質極好,追過來也沒見他大口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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孬小情瞄他一眼,眼神微涼,“電話講完了?”
“嗯——”他就簡單的應了一句,伸手去拉她的手,拉着她一起跑,“早上的太陽真好,我們天天出來跑跑,應該不錯。”
她不可置否,到也沒有從他的手裏掙脫出來,任由他拉着慢慢地跑。
再跑個一圈,孬小情就打算回房間沖個澡,——張加明就坐在樓下等,招待所的雙人房是怎麽樣的,他是清楚的,她肯定不是一個人住的,那麽為了不打擾到她的室友,他就等在樓下——
只是,他這麽一坐,到讓進出的人挺有壓力,畢竟這張幾乎是代表有要聞發生的臉——省政府第一號發言人張加明的臉,誰都認得的,所以才叫人有壓力,要是不認得的,也沒有背景的,誰也沒工夫去注意一眼——
進出的人都盡量地忽略他,“自在”地走出招待所大廳。
孬小情回到房間,速度地沖了個澡,張玲不見人影,她的包也不在,應該是出去了,——孬小情本來還想着是不是要“客氣”地叫一下張玲一起出去吃個早餐,現在見人不在,就把這個念頭給省了,快速地從行李箱裏找了件無領白色雪紡襯衣,襯上條不算短、還未到膝蓋的包臀裙,簡潔又顯得有一絲的幹練,——她對着鏡上刷刷睫毛膏,将睫毛刷得又卷又密,又抿了抿唇瓣,粉色叫她的唇瓣更有一種亮澤度。
還是細高跟,襯得她的腿又細又長——她臉上的妝幾乎看不太出痕跡來,這一手,還是精心學過的,化妝的境界是明明是化過的,卻叫人覺得那是你本來的面目,她本來就不醜,妝容一上,就顯得她的臉精致了些。
半個小時,沖澡,加上收拾一下自己,完全是她能擠得出最短的時間,手提起那只大包得過分的包,往肩頭一挎,拔出老式的房卡,她剛要将門關上離開——
卻叫人攔住了。
“是港城的孬秘書嗎?”來人問的很仔細。
孬小情有意外,擡眼看她,才曉得面前的人是這個樓層的主管,不由得眨了下眼睛,“我是,是的,我就是,找我有什麽事嗎?”
“是張副局讓我交給你的東西,他先走一步,有重要的事得處理一下。”樓層主管說得很慢,語氣更是收得好好的,極貼心,将張加明的紙條遞了過去,“孬秘書,我們這裏準備了各種各樣的早餐,要不要我為你介紹一下?”
她接過紙條,也就幾個字,大意就是他很抱歉什麽的,有事得處理就急着走了,——到叫孬小情覺得有種、呃,也說不好到底是怎麽了,反正就有些別扭似的,好像跟張加明非常不“合拍”的感覺,——
對了,就是不合拍。
還有紙條上還說了,早餐會到她的房間來。
這是男人的貼心,孬小情是懂的,但是等到送過來的早餐,她有些郁悶,皮蛋瘦肉粥什麽的,她是最最讨厭的東西了,——好像那會兒她還在那裏支援災後重建工作時,在張加明的面前說過她讨厭吃皮蛋的,怎麽就他沒記得的?
她到還記得他不吃蛋的,——
情況好像不太對等。
忽然間,她就覺得戀愛這種事有些麻煩了。
早上沒有她們兩個秘書什麽事兒,她也就沒有去找張玲,那麽大個的人,想出事也不是容易的,再說了人家出去了,她就想象人家會出事,這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話說回來,她最最要緊的事根本就不是張玲在不在招待所或者張加明自作主張的舉動,而是包裏的兩個金元寶,明明輕得緊,卻讓她覺得有壓得千斤重擔般,得早早地脫手,——找個“合适”的古董店走一遭的,就把東西給甩手。
打定主意的孬小情再度去走走——好歹她也有認識的門路,想當年她親爸造假時,真是什麽假兒都弄過,就這個金元寶,要弄個假像真的實在是件太容易的事兒,——造了假就得有銷假貨的地兒,她親爸認識的人,她也有幾個認識的,把東西一賣,确實不是什麽大事兒——
但,找熟人,純粹是件不靠譜的事兒,萬一事兒發了,他們圍不住,倒黴的人還是她,得找個最講利益的人,那麽才能保得住秘密,——她想了想,趕緊回房間找了個小絲巾,這絲巾看上去一點問題都沒有,到輕易地成了孬小情的“秘密武器”。
把東西往臉上一包,将将地露出鼻子跟眼睛,她保證這個樣子就她親爸來,也認不出來她的樣子,唔,還戴個墨鏡,把臉擋得更牢靠一點,手上還戴着雙黑色的手套,那是為了不讓金元寶沾上她的指紋。
她想得挺多的,就怕事情不順利——
拉于省城老城區的“清風弄”就是古董一條街,不管是游客也好,還是專門過來看寶的人來說,或多或少的都聽說過這條街的“威名”,一整排的,都是店鋪,有大有小的,——門面的外頭都顯得有些古意,随便挑了間古董店,她想着自己的金元寶能賣個什麽價兒,踩着步子走入古董店——
将金元寶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店家接得很快,面色掠過一絲驚訝的神采,但是沒問她——“最多二十萬,我只出這個價,再高的沒有的——”
“行——”
能賣得出東西,還能得一筆錢,這都是最最痛快的事。
她迫不及待地完成交易,——人家給的是現金,都是舊鈔,沒一張是新的,她本來還想換成新的,或者把錢弄到銀行去自己存起來——拿到錢時,她有點飄飄然,骨頭都是輕了好幾斤似的,“不管你把東西拿去做什麽都好,以後都與我沒有關系——”
店家點點頭,沒有任何的推诿言語。
她心裏頓時輕松了許多,轉身走出門外——包着臉的絲巾始終在臉上,還有那個墨鏡,——才走到外頭,陽光落在身上,她吐出一口氣,視線往前一瞄,那前面站着個年輕的男人,灰色的西裝,一絲不茍地貼服在他的身上,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似的,舉手投足間透着一種叫人難以言喻的魅力,俊朗的面容緊繃,一絲柔和之色都沒有,叫人覺得有些難以接近。
譚琏——
她在心裏驚呼出他的名字——面上是鎮定的,微微低頭,“譚代表好——”
作者有話要說: 唔睡了,睡了.大家也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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