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大帳中四侯飲酒
東宮裏面姜桓楚見到了太子之後,眼中含淚。
殷郊趕快把外祖父扶了起來,殷勤的寬慰了外祖父一番,說過離愁別苦又賞賜下來不少東西。
最後和弟弟殷洪一塊兒把外祖父送出東宮,走的時候兄弟兩個殷殷切切表達了對外祖父的孺慕之情。
回到營帳之後,姜桓楚的兒子姜文煥接着父親。
“兩位殿下都還好嗎?妹妹的事情殿下怎麽說?”
“說你妹妹被那蘇娘娘陷害,唉……咱們家跟蘇護無冤無仇,為什麽要陷害你妹妹!”
“父親,後宮女子争的就是大王的寵幸,想來是蘇家的那位妖妃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把妹妹給陷害了。”
姜桓楚點了點頭,可不就是見不得人的手段嗎!說是姜家要造反,讓那蘇家把證據拿出來,要真的是有證據且是真的,自己寧願把腦袋割給大王。
“大王前一陣子脾氣有些古怪,現在又在後宮養病……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妹妹如今真的沒了,只留下這兩個苦命的孩兒,好在這滿朝文武忠心的人多,願意輔佐你外甥……”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邊兒有人請。
南伯侯鄂崇禹和西伯侯姬昌在飲宴,邀請東伯侯姜桓楚也一塊兒去。
姜桓楚只好把女兒去世的消息壓在心中,交代了兒子守好貢品約束人馬,自己換好了衣服,跟着來人到另外兩位諸侯那裏一塊兒飲酒去了。
去的時候正碰見南伯侯和西伯侯兩個人說大王要見摘星樓的事情。
“摘星樓啊摘星樓,取的是手可摘星辰的意思,也不知道這樓要建的有多高。”西伯侯把這話題挑了起來,就聽見耿直的南伯侯哼了一聲,把筷子扔在桌子上。
“不管多高,耗費的都是民脂民膏。”
東伯侯就在這個時候來了,奴隸們又重新上了菜,放了筷子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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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位侯爺接着這個話和東伯侯聊。
南伯侯就在一邊打聽:“姜侯爺,今天進宮去見太子,太子是怎麽說的,這摘星樓還要不要建?我也說句實話,我這次來的時候沒有帶多少財貨。”
東伯侯這次來的時候拿了不少好東西,原打算是要給女兒和外孫的。
再說歷代東伯侯都是財大氣粗,不在乎那一點兒錢財。所以今天在東宮拜見太子的時候,也沒問這件事兒。
“鄂侯爺,明天我再去問問吧,今日實在是忘了問這事兒了。”随後又想到了西伯侯姬昌已經拜見過了公主,“何不問問姬侯爺,姬侯爺不是見過公主了嗎?”
姬昌搖了搖頭,“我是下臣,公主有什麽吩咐只管聽就是了,沒問這麽多,還是要靠東伯侯的。”
正說着,北伯侯挑開帳子進來了。
“都在說什麽?我在外邊隐隐約約的聽說要問什麽東西?”
南伯侯哼了一聲,“原來是北伯侯來了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北伯侯就覺得南伯侯這話說的陰陽怪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鄂崇禹免不了要在北伯侯跟前锵锵了幾句。
“我們哪有您會拍大王的馬屁啊,來的時候帶了那麽多財貨,又聽說你和費仲尤渾交好,大王那邊有什麽動靜你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鄂崇禹這下借着酒勁開始對着崇侯虎大罵,說他橫征暴斂不顧屬地民衆的死活,說大王要建摘星樓,北伯侯就屁颠兒屁颠兒的捧着金銀銅貝過來。
又說這一路走過來朝歌的人對于大王天天醉生夢死早有怨言,就是因為北伯侯和費仲之流在一邊亂拍馬屁不知進言。
這一下把北伯侯快氣死了。
而且兩方都是脾氣暴躁之人,都受不了氣。就在帳篷裏打了起來,姬發覺得自己年紀老邁,光在一邊吆喝着并不下場,東伯侯沒辦法只好過去把兩個人拉開,拉架的時候免不了被南北兩位伯侯在臉上招呼了幾回。
眼看着南伯侯已經喝醉了,屬于醉後鬧事,東伯侯就推着崇侯虎往外走。
“鄂侯爺喝醉了您先回去吧,今天別跟他計較,明天再說。”
南伯侯又在帳篷裏吆喝着自己沒喝醉。
北伯侯不想惹事兒就直接走了,東伯侯回來之後就免不了要抱怨一下南伯侯。
“你也是,說這話幹什麽?大王既然下令要讓各地進貢,咱們進貢就行了。”
雖然南伯侯統領南方兩百諸侯,但是南方太窮比不得別的地方。
他發愁的拍了一下桌子,不想說話。
姬昌也在旁邊嘆了一口氣,嘴中就詢問東伯侯這次拜見兩位太子的事情,又露了一點口風,說是姜王後是被炮烙至死。
姜王後乃是東伯侯的女兒,父母多年未見,只聽說她去世了,卻不知道是被炮烙至死。聽見女兒死狀這麽凄慘,東伯侯根本接受不了。
一開始以為女兒是病死的,或者是憂郁而死,再不行後宮傾軋或者是被毒死的。
可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大活人被炮烙死的。
這一下受不了了,在帳篷中大罵大王。
又加上南伯侯在一邊哭哭啼啼的跟着罵,動靜太大引來了不少人。
于是,三位侯爺被巡邏的軍士一起押到了九間殿上。
被押到九間殿上的時候,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人群裏面有人喊着是北伯侯前去告密,才有了三位侯爺今日被押送之禍。
北伯侯聽說了之後氣的差點紅了眼,自己雖然有着告密的職責,但是像這種在朝歌酒後失言打架大罵可不屬于自己上報的範圍。
哪個王八蛋在背地裏編排自己。
北伯侯氣得罵罵咧咧地出了自己的駐地,騎着馬趕快去了九間殿。
因為這件事九間殿上來了不少文臣武将。
鄂崇禹的兒子鄂順擠了過來,扳着大罵不休的南伯侯的肩膀。
“大人今天糊塗了,咱們自家的事情還料理不清楚的,你怎麽又開始替別人鳴不平了。”
自家來的時候根本沒帶多少財物,剛開始還沒進朝歌的時候父子兩個就商量過,到時候拿出一部分賄賂寵臣。好讓這些寵臣在大王跟前美言幾句,讓大王饒恕南方幾百諸侯這一次沒有貢品之事。
這事兒還沒開始付諸行動呢,父親就開始大罵大王,到時候就算是有寵臣美言也救不得了。
鄂崇禹仍然在氣頭上,“呸,大王多行不義,我等為臣子的就應該在一邊勸誡,我有什麽不能說的?”
鄂順都快急紅眼了,覺得自家父親就是個二百五。
大王是那種能聽進去罵的嗎?
你如今在大殿上罵了出來,咱們父子兩個難免做一回刀下亡魂。
你看旁邊的西伯侯多精明,來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來了,連個兒子都不帶來。人家這個時候被押解到了大殿上,端端正正地在大殿上跪下來,看上去要多恭順就有多恭順。
再看看你另外一邊的東伯侯,人家這個時候只哭女兒。說出去那是因為女兒去世了,激憤之下才罵了大王。
這叫其狀可憐其行可恕,大王就想把這老丈人推出去斬首,也要考慮考慮兩位殿下。
人家都有态度擺在這裏,就您現在還在大罵不止。
鄂順看了看另外三位伯侯,東伯侯父子這個時候不是假難受,哭的已經出不了聲了。
自己這傻父親八成就是中了北伯侯或者西伯侯的經奸計。
這兩人都不是好東西,要是這一次能全身而退,父子兩個能逃得一命,遇見這兩個人有多遠就離多遠。
外邊兒三聲鼓響,太子和公主已經來了。
大殿上終于安靜了下來,剛才嚎哭不止的東伯侯和罵罵咧咧的南伯侯都安靜了下來。
在來的路上女荒已經聽說過了事情的完整經過。
讓人先把東伯侯父子兩個扶下去,讓二殿下殷洪去招待他們兩個。
又讓人把西伯侯和北伯侯趕走。
北伯侯本來就是來看笑話的,本來就沒他什麽事。
西伯侯要養精蓄銳沐浴焚香戒齋七日之後去女娲廟上香。
而且對于西伯侯這種明知道過幾天還去上香,卻偏偏和同僚聚會的行為,得到了女王的批評。
女荒當然不可放過這個機會,抓住姬昌的這個行為上的污點,在大殿上咆哮了好一陣子。
果然,在女荒大聲咆哮指責姬昌對神靈不敬的時候,沒有一個臣子出來求情。
站在道義的制高點上,就讓你無話可說。
這感覺,爽!
也不知道三哥是怎麽沒腦子的,偏偏讓臣子們抓到自己做事的把柄,天天被人家噴。被人家噴跟噴人家,果然是兩種感覺。
把得事兒的趕走之後,只剩下南伯侯父子兩個還跪在大殿上。
南伯侯這個時候也不說話,趴在大殿上五體投地。
跟剛才對大王罵罵咧咧桀骜不馴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兒子鄂順在一邊替父親請罪。
女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低着頭跟大侄兒說。
“他們南方貧窮,南伯侯之所以鬧開,十有八九是不想進貢東西。”
“姑媽要治他們的罪嗎?”
女荒搖了搖頭,心裏面想着南伯侯對朝歌的事情不了解,他要是早知道最近一兩年三哥變得喜怒無常,肯定不會用這樣的招數。
低頭對大侄兒說:“你只管赦免他們這一次的罪過,體諒到他們南方貧窮,免了南方二百諸侯的進貢。但是要告誡他們事不過三,有這一次就沒有下一次了。”
想到這裏又聽說剛才南伯侯罵罵咧咧的內容,裏面就有征發民夫修建摘星樓這件事情。
頓時心中有了一個計策。
就低頭跟侄兒說,“趁着這個機會,你頒布一條仁義的命令:三年之內,不允許諸侯屬地內征發民夫,免了他們屬地的各種徭役。咱們也不修什麽摘星樓了,将以前準備好的那些東西加固城防,這就是所謂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這一條命令傳下去之後,就等于說三年內諸侯不許再修建城防,而朝歌周圍卻可以加固城牆。
心懷不軌之人必定着急,要是心中沒鬼的,也不在乎這三年時間。
在大殿上說的根本就不夠詳細,等到回頭女荒讓人列舉出詳細的版本,刻在竹簡上傳布四方。
能為侄兒拉一波民心,還能讓諸侯削減一些武備進度。
這真的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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