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西椒殿女王謀劃
女荒想了想開口。
“聽說西伯侯有九十多個兒子……”
尤渾不敢打斷了女荒,等女荒不說話了又向女荒說明:加上義子,西伯侯如今有一百個兒子了。
都說三哥荒淫無道,這麽多年也就養了兩個兒子。天下賢名傳唱的西伯侯人家都有一百個兒子。人家才是既有了面子,又有了裏子。
三哥果然不是那老奸巨猾之人的對手,女荒告誡自己更加小心。
女荒點了點頭,“又聽說年紀大的那幾位公子年齡沒差多少。孤雖然聽說過伯邑考的名聲,但是孤也聽說過姬發和姬旦的名聲。”
尤渾對另外幾位公子了解的不多,問到這裏終于說不上來了,急得抓耳撓腮。
“公主,臣再去打聽打聽……”
“不用打聽了,西伯侯家的家教孤也是聽說過的,只不過有些事情孤可不能明明白白的做出來,要不然少不了要有人說孤謀奪臣子……你可知道,有時候流言蜚語也可殺人啊。”
尤渾頓時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要在這幾個公子裏面挑一挑……怎麽挑?”
女荒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示意尤深走近點。
尤渾頓時高興了,“您放心,這事兒肯定給您辦成了,送進宮的美人們都知道該學些什麽東西好侍奉貴人,這些公子們和姐妹們相比也不差什麽,到時候肯定學會了再給您送過來。”
女荒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讓宮女們進來給了尤渾一小箱子黃銅和一盒子貝殼。
尤渾的背都挺不直了,再三謝過才走。
等到這位奸臣走了之後,殷郊殷洪兄弟兩個才從屏風後面過來。
殷郊還有些不明白,“姑媽何必做一些敗壞自己名聲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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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奸賊把我和他之間說的話說出去,孤也不會承認。我篤定西伯侯不在西岐,他的兒子肯定要争一争世子之位,畢竟都有本事,年齡不差多少,都會經營名聲。這把火既然要燒起來,那咱們就讓它燒得更旺一點。”
而且奸臣沒有忠誠可言,自己的打算不能讓尤渾知道。到時候戰事如果略有變化,這些牆頭草就會随風倒。
派尤渾去西岐,就是讓他去做個靶子,方便其他人行事。
殷洪就問:“姑媽,萬一燒不起來呢,我聽人家說西岐的那些女主人個個都挺厲害的。姬昌的母親太姜就是個蔔卦的高手。”
女荒把手伸出去摸了摸侄兒的小腦袋。
“你記住‘事在人為’四個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咱們既然要跟天對着幹,肯定要多下點功夫,盡量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就算有一天九天玄雷劈下來劈死咱們了,也不會覺得後悔。”
接着就告訴孩子們忠臣該怎麽用,奸臣又該怎麽用。能駕馭群臣人盡其用才是君王該做的事情。
跟兩個侄兒說了自己的經驗和一部分為君之道,又讓人拿書過來,教他們讀了又解釋給他們聽。
眼看着時間不早了,才打發他們兄弟兩個一塊兒出去。
兄弟兩個一塊兒走在東宮的路上,殷郊因為這兩天坐在九間殿上,多多少少也養成了一點兒君王的習慣,走路的時候大步向前走,昂首挺胸充滿了氣勢。
他弟弟因為年紀小,不得已在後面小步跑着追着哥哥:“等等我呀!”
哥哥就站住,伸手拉着弟弟,兩兄弟一塊兒往前走。
站在雲彩上面的赤精子和廣成子一塊兒向下看。
就在這個時候,兄弟兩個身上雙雙爆發出一陣光柱,直沖雲霄,擋在了他們兩個的雲彩跟前。
這師兄弟兩個又向後退了幾步。
趕快伸手掐算了一番。
“都說成湯還有二十八年氣運,可這兄弟身上的氣運看上去不只是有二十八年啊!”
赤精子說完之後擡頭看向廣成子,“師兄,這可怎麽辦?這兩個孩子明明是伐商的大将,與咱們有師徒之緣,如今卻在這深宮出不來了。”
廣成子不想這麽多,用袖子揮舞了一下,一陣狂風呼呼聲從四面響起,瞬間形成風柱向下界撲去。
東宮裏面許多侍衛看見這道風柱之後趕快驚叫了起來,紛紛将兄弟兩個圍在中間,拔出兵器嚴陣以待。
這道風撲向兄弟,兩個想要将他們兩個卷走。
到他們兩個跟前之後,瞬間變成清風緩緩撲到兄弟兩個身上,然後刮到一邊去了。
周圍的甲士們趕快趴在地上感謝四方,這在他們看來,兩位殿下逢兇化吉,就是天護殷商。
女荒已經聽說了這件古怪的事情,帶着人從西椒殿跑了出來。
殷洪就趁機撒嬌,一下子撲到女荒懷裏:“姑媽,剛才的風好吓人,跟那天在法場裏面把我卷走的風一樣。”
女荒趕快抱着小侄兒哄哄拍拍,又拉着大侄兒的手拍了幾回,交代他們兄弟兩個回去。
扭頭看了看天上的雲彩。
女荒自己肉眼凡胎什麽都沒看到,但是在天上的兩位仙人看來,這女子跟自己對視了。
赤精子就在一邊問:“這是什麽人?”
廣成子不想知道這是什麽人,而是在想剛才下去的那團風怎麽就沒了?
“事情有變,咱們去一趟玉虛宮,找師父問問。”
女荒看了看天上,只覺得萬裏無雲是個好天氣。
女甲走過來小聲的問:“要不然咱們請巫師過來,占蔔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女荒心亂如麻。
“你剛才聽見殿下說的了嗎?他說跟上次在法場劫他走的那一團風一模一樣。”
而且那些道人想讓這兩個孩子回頭攻伐他們的父王。
這就是明明白白的是敵非友啊。
沒想到到現在還在惦記着這兩個孩子。
女荒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危機,自己要找一個明白的人在身邊了。
可這明白人兒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
就在女荒發愁的時候,甲士們擡着大木箱裏面裝滿了竹簡,已經來到了西椒殿。
跟随而來的還有箕子老王爺,他的臉色不好看,見到女荒之後沒有客氣,直接把竹簡從箱子裏面拿出來鋪到了女荒跟前。
“公主請看,這一兩天收到了不少本章,好多人都想辭官回鄉呢。”
女荒前幾天碰見通天教主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若是人家要走自己根本攔不住。
但是如今懂得學識的都是一些貴族子弟,而且出來做官的也是個個是世家出身。
平民百姓的見識欠缺,西岐仁政之所以在那些貧民當中受到傳唱,就是因為能提拔這些平民百姓做小吏,讓他們得到了官位。
若論胸襟氣度,還是祖先湯夠大度,伊尹當年還是奴隸呢。先祖不計較他的出身,将他提拔為相國,光是這份胸襟氣度,他姬昌還學不了。
當然了,姬昌也沒遇到伊尹那樣的能臣。
女荒用手摸了摸面前的竹簡。
“王叔,他們在這竹簡上說想要回去侍奉師傅,這種事兒咱們攔不住,但是不妨請他們晚點走,推薦一個能接他們重任的人,等這些人上手了之後他們才能毫無憂愁的離開。”
箕子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對于女王的這個提議特別贊同。
這次上了本章的大部分都是截教的人,截教得罪不起,但是他們走了之後留下的空缺一時片刻又沒人補上,讓他們自舉賢才教導成事之後再離開,确實是最妥當的辦法。
想到這裏又在一邊提醒女荒。
“他們都說回去侍奉師傅,想來是截教有什麽事情要召回這些弟子,咱們既然暫時攔着了,雖然是為了咱們和子民考慮,但是也要給截教祭祀說明才是。”
然後又絮絮叨叨地跟女荒商量,這幾百年來截教是如何幫助殷商的,沒有截教就沒有殷商今日,絮絮叨叨說了不少,八成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知道大王對女娲娘娘祭祀不夠誠心,就擔心女荒重蹈覆轍得罪了截教。
女荒就順着老叔叔的話往下聊。
過幾天讓西伯侯姬昌去祭拜女娲娘娘,女荒心裏面打定的主意,不管女娲娘娘原諒不原諒,到時候肯定要将姬昌留在朝歌,就算是女娲娘娘原諒了,女荒就能把原諒說成不原諒,姬昌想要離開肯定是千難萬難。
但是人家女娲娘娘畢竟是聖人,祭祀一個聖人,讓一個臣子過去到底是有些怠慢。
特別是自己率領群臣大張旗鼓的祭祀了通天教主,請通天教主不要那麽着急把門下弟子召喚回去,說不定女娲娘娘的小心眼兒到時候又犯了,再降下什麽災禍等于說是節外生枝。
就和叔叔商量要不要私下裏祭祀。
老王叔覺得有些不妥當,但是又說不出好的解決辦法,不僅有些嘆氣。
“前些時日的事情怪不了大王,神仙太多了,咱們祭祀他們以前是求着他們辦事,現在是求着他們不要生氣。”
人上了年紀就容易唠叨,特別是老人家講起了幾百年前口口相傳的事情,那個時候神仙都是憐憫世人。
不管是求什麽,大部分時間都能得到神仙庇護。
那個時候也不講究祭祀的排場,更不講究祭品。
可現在……
女荒陪着老人家回憶了一番,以前是天命在商,自然是求什麽有什麽,那些神仙們都好說話,現在是天命在周,這些神仙們為了向大道表明心跡,迫不及待的想要抛棄殷商。
說白了,這些神仙或者是聖人也不過是牆頭草罷了。
女荒在這個時候對于諸天神聖生出一種藐視之意。
這股藐視之意生出來之後,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恭敬之心。
就算是做樣子也做不出來。
箕子走後,女荒讓人挪動了一尊通天聖人的塑像放在自己寝宮旁邊的一間淨室裏。
女荒将手中幾支香插在了香爐裏面,跪在蒲團上特別大膽的對着通天聖人的塑像看了幾眼。
越看越覺得這塑像太過死板,沒有絲毫的生氣。又想起那天在朝歌城裏月光下面見到通天教主,那渾身泛着勃勃生機。
聖人是不是長生不滅?
女荒出神的對着塑像在看。
腦子裏面想着:聖人長生不滅,自己也就百十年的光陰,在聖人看來,人不過是一群綿延不絕的蝼蟻。
一場洪水,一場大火,甚至是一場大風,就能要了這些蝼蟻的性命。至于這些蝼蟻的喜怒哀樂……短短幾十年中那一瞬間的喜怒哀樂算得上什麽?
所以,蝼蟻就該聽話。
女荒冷笑一聲。
就聽見背後有人說:
“女王對我冷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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