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都是扯淡
意外聽到季涼川的聲音,我為剛才求人的态度閃過絲尴尬,但随後就消失殆盡。我像抓到最後一根稻草。調整聲音。緊握話筒迫不及待的連連答應:“好,我去,這就去。”
過于幹脆利落又帶有某種滿滿的意願傳過去。季涼川讓人摸不透心思的,在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出口時。就毫不遲疑地挂斷了電話。我愣怔着有些搞不明白。
季涼川是一如既往高大上的挂斷,事情繼續生效?還是臨時起意心生懊悔。事情說黃就黃了,猶如這次的面試般?我想把電話撥回去,又擔心畫蛇添足。把本沒有的事兒徹底給整夭折了。
前思後想。我也無法準确判斷,最後咬牙決定去試一次。
滿腹心事地到了酒店,還好。季涼川居然是前一種,我心中大喜。跟随他進入房間,不用他張口。就識趣地走去洗漱間沖澡。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第一次。要發生的事兒怎會不明白,我加快腳步。邊走邊說:“很快。”
季涼川坐下,明知故問地扔過來句。足以讓人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話:“幹什麽?”
彼時,我已經一腳在前一腳在後地站在了洗漱間門口,迷惑着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後退?
季涼川卻置之不理,自顧自地從帶來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和一張卡,俊眉稍稍上挑,眼神沉靜地落在我的身上。
“這是公司的聘用合同,填好你就會成為正式職員,還有這張卡,裏邊有四十多萬元錢,足夠解決你的問題。”
季涼川的話冷冰冰的,仍然不帶半點兒感情色彩,我卻猶如枯木逢春,瞬間就放松了臉部肌肉,也當即做了退回來的決定。
我左右手各一個,緊緊地攥着不是寶貝勝似寶貝,能解決所有問題的文件和卡,一時間心潮澎湃,激動的臉蛋都變得通紅。
季涼川把眼睛眯起,一針見血地提醒:“我是個生意人,凡事都講究利弊,收了它們,你就要做我的女朋友。”
我像被電擊了般,快速去看季涼川,迎着對面沒有絲毫開玩笑,正視着的目光,我別扭地把眼神扭向一邊,随即,點了點頭。
季涼川給工作,出錢,我出人,事情就這樣兩三句成交,我知道,再待下去只能讓自己更加的難堪,嘴角扯動露出個凄笑,我拿起近乎于賣身契的東西就走向門口。
忽然,季涼川一伸胳膊圈緊我,雙手上擡我就半懸在了空中,繼而四肢又成“大”字被強行固定在了床上,季涼川逼近,問:“什麽時候洗的?”
我驚恐地眼睛,下意識地回答:“來的時候,其實沖了下。”
季涼川非常滿意地敲了我的腦門,就開始熟練又麻利地撕扯我的衣服,又給我套上護士的服裝,狠狠地要-我。
我屈辱地承受着,身體僵硬着只是機械地配合,季涼川停頓下,卻又有別于前的格外賣力地沖鋒了一次又一次,我再次在無法抵制的濃濃的感覺中達到了最高點。
房間內恢複平靜的時候,我像個被拆散又組合在一起的道具,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地擺在床上,白了眼季涼川,我不禁腹黑,前一秒裝的像個聖人,後一秒就成了禽獸,果然變态。
季涼川好像懂心術地回望我,滿臉炫耀又很是滿意地傲嬌着:“這種事兒,從始至終都應該由男人主動,這樣才有趣味兒。”
我知道季涼川指的又是關于男人尊嚴的問題,就懶得搭理他的大男子主義,轉過身去看手機,卻意外地發現了早十多分鐘收到的血淋淋的漫畫。
漫畫上,穿白大褂戴墨鏡的男人,一手拿肝一手拿肺,正在滿眼邪惡地盯視,我驚簌着第六感極強地去看發來的號碼,果然是之前放高利貸的人。
我預感到父親出事兒了,騰空坐起,撕扯下身上的護士服,又抓起衣服胡亂套在身上,擡腳就往外跑,季涼川錯愕地看我,緊皺眉頭不悅道:“蘇寒月,別忘了我們之間是有約定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半步。”
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焦躁不安地回:“再不出去,我父親的命都沒有了,真到了那個時候,約定什麽的都是扯淡。”
我出了門,站在馬路中間不管不顧地攔下輛出租車,就心急火燎着直奔漫畫下邊的地址而去。
地址是在遠郊旅游山半坡上的一間木草屋,到了後,出租車只能停在山腳下,我走的頭發絲都冒汗的時候,終于看到了目标。
推開門,我一眼就發現被放置在地上的,閉着眼睛毫無知覺的父親,旁邊還站着三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天氣尚冷,父親的身上卻什麽都沒有蓋,還敞胸露懷着扣子全都被解開了,我大叫一聲,萬箭穿心地就要沖上去,臉上有着從鬓角到下巴很長疤痕的男人兇狠地擡擡下巴,另外的兩個男人當即就把我給擋住了。
疤痕男人蹲下,變魔術般從身上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反轉拿在手裏,在父親的胸膛上比劃着,聲音極其陰森:“這區域大概是心、肝、肺的位置,萬一不準的話再剜,我有的是力氣。”
随着他手腕的轉動,父親的身上不斷流出滾燙的鮮血,我瘋了般扭動身體,想掙脫拽着自己的兩個男人去營救,但無濟于事,我又顫抖着聲音高喊。
“我已經籌到錢了,四十萬,就在身上。”
疤痕男人停止手下的動作,拿着滴血的匕首,一步步走到我身邊,從我的上衣口袋裏摸到卡,嘴裏發出粗暴的驚嘆:“我靠,江離然提供的信息果真屬實。”
我渾身激靈下,恨的咬碎了鋼牙,江離然,原來是你把他們引來的,無恥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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