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帝都篇(二十)
鐘閱說:“已北流的實力要成為千鬼之王其實并不難。我只是在想以它的實力卻在日月街中竟表現出身不由己力不從心的狀态, 很不尋常。”
“你是說,它很可能被控制了?”鐘免突然問。
鐘閱:“我不能确定,畢竟它直到把我打倒還控制住了沒有傷我, 這一點看來, 它還有自己的意志。”
“北流被我爸抓住了。”鐘免說。
鐘閱有些意外,但一想到抓到北流的人是自己的師父,又覺得理所當然。
這時,院子裏響起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仨個小子忙跑到窗邊, 一看那車上下來的人, 立刻往樓下沖。
是鐘囿和黑虎帶着一車傷員回來了。
這會兒,薩局和張瑞源正在局長辦公室裏說之前那個進行了一半的任務, 兩人走到窗前往外看去,正巧鐘囿擡頭往上開來。
“喲,薩局, 好啊!”鐘囿還是那種漫不經心的口氣, 就好似他這一趟根本不是去日月街經歷生死,而只不過是去自家花園裏散了散步,“瑞源也在啊!我家小琦醒了嗎?”
鐘免這時已經跑出來, 聽見他爸問就說:“姐還沒醒呢。”
鐘囿點點頭,手不着痕跡地搭上鐘免的手腕,将那枚白玉令不落痕跡地塞到兒子手心裏,小聲說:“趁沒人的時候還給薩局。”
“知道了。”
幾人幫着把傷員往上臺, 醫務室的床位立刻不夠了。牛叔連忙又騰出自己辦公室, 将備用的三張臨時床支起來,這才把傷員都安置妥當。
張瑞源出來的時候, 正好趕上鐘囿進門。鐘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說:“這次小琦能平安救回來多虧了你, 今兒中午老哥我請客,你可一定要去。”
這個面子,張瑞源肯定得給,鐘囿如今在天師圈的地位僅次于四老,光這局就已經多年沒有擺過了,不去那真是太不識擡舉。
局長辦公室的門一關,兩人決口不提白玉令的事,就像是都怕碰觸某條忌諱的界限,直接說起了日月街這次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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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局:“張家那孩子你見到了?”
鐘囿:“吓我一跳,那一身聖光,好在他天生體質特殊,不然不知要招來多少妖魔鬼怪惦記。”
“也是那位聰明,估計選他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四聖陣奈何不了那位,看他那意思,也不是對四聖陣有興趣,可能真是不甚過來的。”薩局說。
“不知是哪位嗎?”鐘囿問。
薩局:“我昨天給張老打過電話,他說還沒見過本體,等我安排好,讓小張回西山一趟吧,正好他們家那位祖師爺不是最近也在西山嗎?”
“那位和九尾狐也真是夠能鬧的,這都過去兩千年了,孩子都那麽大了,也不消停消停。”
“你也就是這張嘴得理不饒人,沒有九尾狐,你還能這麽痛快偷懶嗎?”
“薩局,這事發展到今天我看說不好真跟小張身上那位有關。”
“我知道,百鬼夜行當晚,那位現身漢城,現在又發現有人再用水波蜃市轉移空間,甚至把北流都給從幽冥地府弄到日月街了,還有什麽是他們幹不出來的。”薩局嘆了口氣,又說:“原本的目标呢就是四聖陣了,你看失蹤的這些人還看不出來?”
鐘囿說:“安全局的招牌,五行陣——現在黃數、綠奎傷了,剩下紅、白、黑三屬,五行缺了金木,火水土就是個克字,成不了氣候。四律陣——直接挂了韻、格、對,單一個音也不成詩啊。剩下的年輕一輩裏,還有個張瑞源,我家小琦這次被選為須,我們鐘家血脈之力裏的鬼氣一說,就更要被拿出來說道了,這事說白了,就是想重新洗牌現在的天師圈。”
“那個闵叔,”薩局‘哼’了一聲,“自從那年出了那事兒,闵家這近二十年來一直隐世,家族裏的人個個夾着尾巴做人,偏偏今年漢城那邊又出了個闵。”
“這個也不一定是闵家的人,”鐘囿想勸,話說了一半,見薩局臉色很難看,只道:“他們也不敢了吧?”
薩局沒說話,卻拿出一張圖遞給鐘囿,“你看看吧。”
那圖紙是一個符陣,旁邊是薩局标注的符咒筆畫歸屬,看到那麽多個張,鐘囿就皺了眉,“這些咒文的寫法,我看着怎麽這麽眼熟呢?”
“你當然看着眼熟,”薩局冷笑,眼中閃過寒光,“人都已經魂魄不全了,還有人不依不饒呢!除了那一家子人,還有誰會這麽恨他?!”
鐘囿一貫沒個正行的臉此時再也不見丁點輕松,似是壓了一層黑沉沉的烏雲,說:“當年的事不多說了,這麽些年過去了,要是有人打定主意翻舊賬,那就來吧。看看這二十年到底是誰白活了。”
薩局又說:“上個月,張瑞源替高家一個遠房表親驅了次邪,你猜驅出個什麽來?”
“什麽?”
“金蠶中害蠱。”
鐘囿說:“這也太歹毒了,金蠶就金蠶,中害就中害,單一樣就夠嗆了,還兩樣一起來,這不是存心驅人辦事,又要殺人滅口嗎?”
“哼,”薩局冷哼,“若不是張瑞源那次正好在高家看出來了,你以為那樣的人出現在那兒是想幹什麽?”
“高家這些年除了高晚在娛樂圈算是高調點,其餘幾位我看挺本分的啊。難不成這樣還有人惦記上了?再說就算再怎麽樣,高家的老爺子還在,他和張老多少年的交情,要動高家總得顧忌着點吧?”
“你想想漢城的案子,再看看帝都的案子,”薩局頓了下,才又道:“若非那蛙——那位突然現世正好撞上了,漢城那案子也就是個懸案,查不出來最後肯定是不了了之。帝都還不是一樣,每年都有運道起伏,誰會去注意一個老板突然破産是因為什麽?不過就是新聞一登,供人議論幾聲罷了。”
鐘囿接過話,“但實際上,這背地裏都是有人在刻意運作,取人功德,奪人運道,甚至對胃口大到要吞下高家這等世家了。”
薩局看了鐘囿一眼,見他還沒意識到再往下的情形,就提醒了句,“要說運道,商人世家怎麽比得過天師世家!”
就如,一語點醒夢中人。鐘囿愣了下,突然怪笑一聲,說:“這還真是要洗牌整個天師圈的格局啊?!”
“你以為呢?”薩局嘆了口氣,說:“不過啊,好在現在各世家的老一輩都還在,所以我今天才會單獨跟你說這些,你家老爺子二十年前……”
鐘囿見薩局說着眼眶有點發紅,忙道:“薩叔,那也不怪您。他就那點壽數,他自己都說了那日命該絕,留待兒孫得祖蔭。不過,您今天說得這些,我都記下了,我這趟回去會安排妥當。”
薩局估計真是說感慨了,多少年壓心底的事,竟突然提了一句:“二十多年前折了一個小的,如今你雖不在局裏了,可該頂上的時候,得給我頂上,聽見沒?”
鐘囿也想起了那件事,眼眶一瞬間就紅了,點點頭,沒說話。
薩局又道:“秋家這次辦那什麽比武會,哼,看着吧,熱鬧絕對少不了。那家人托協會主席幫着給我傳話,讓局裏出一批人做評委。我是這麽想得,這事呢,你、黑虎那幾個去盯着點,老牛、茱三,小音就不去,剩下的讓小子們去攪攪水。就是你那邊人手排的開嗎?”
鐘囿笑了,說:“薩局,這您擔心什麽,現在的鐘家也不是老爺子那會兒了,放心吧。”
“那就好,這事就這麽定了。”
鐘囿把兩個鎖妖囊交給薩局,指着其中一個道:“這是北流,現在審嗎?”
“審。走吧,去審訊室,把人都叫過來。”
聽說是要審鬼王,所有今天沒出任務的天師全部烏拉拉地沖進了審訊室。審訊由薩局親自主持,先審北流,後審鬼母,考慮到一些血脈和契約關系的因素,他讓鐘囿鐘免張瑞源和張景澄站在了他身旁。
薩局這次在地上開得陣明顯看得出來跟以往審訊時開出的連通陣不大一樣,好似是多了幾層禁陣,直觀上看來要比之前的陣複雜很多。
北流的影像投射出來時,衆人都吓了一跳。
本來哮天被選進安全局說是繼承了北流的血脈,大家就先入為主地以為北流也是一只通體黑亮毛色的大狗,可是等見到真的北流之後,才發現黑是什麽鬼,綠才是王道。尼瑪北流竟然是一只通體綠亮長毛的大狗,體型似牛,可比哮天大多了。
正因渾身都是綠得,更顯得那自眼角流下的紅色液體鮮明醒目,那真是怎麽說呢,既恐怖又可憐,北流在哭,流着普通鬼不可能有的血淚。至于這血是哪兒來的,稍微有點兒資歷的人立刻就想到了。
張瑞源小聲對張景澄說了句:“它屍身尚在人間。”
張景澄一驚,但薩局那邊已經開始問了,他只好閉嘴認真聽起來。
“你屍身在何處?”
北流:“茫茫白骨沉水間,流沙河中不瞑目。”
“具體地點。”
北流:“流沙河。”
薩局皺眉,張景澄卻覺得心口不知為何有些難受,小聲提醒了句:“它不知道現在的地名吧?”
這麽一說,還真是,北流是活在張道淩那個時期的,那都好幾千年以前了,它說的這個流沙河,估計也是那個時候的河。
薩局又問:“怎麽去得日月街?”
北流:“十殿暴動魂飛散,轉輪逆行天地間。”
“把你送到日月街的是誰?”
北流:“轉輪王。”
“轉輪王姓甚名誰?”
北流:“不知。”
審訊室內一片死寂。
薩局又問:“用水波蜃市的是轉輪王嗎?”
北流:“不知。”
薩局:“你的主人在幽冥嗎?”
北流:“不在。”
薩局:“他在哪兒?”
北流:“位列仙班。”
這個答案沒有問題,說明北流沒有撒謊,它提供的信息是可靠的。薩局繼續問道:“你是怎麽去的幽冥?”
北流:“德元不滿,劫數未盡,不入幽冥,無迳了結。”
也就是說北流命中注定要去地府歷劫,這也無可厚非,不過它成為鬼王也确實是實力再現了。
審完北流,薩局想要收他回去,他卻突然前腳跪下,沖着張景澄和張瑞源的方向叩了三首,這一幕實在震驚數人。都說狗是人類最忠誠的奴仆,看來此話不假。張家後人不過是血脈裏流着和張道淩一樣的血,北流見到還要參拜,可見它當年對張道淩是多麽忠心。
薩局又放出鬼母。鬼母可就沒有北流那麽配合了,這家夥即使只有影像出來也是吐着長舌頭,東舔西卷想要吃人。
薩局又連放了數陣,給鎖妖囊加了十幾道禁制,那鬼母才消停下來。
薩局的第一個問題,就令衆人的心跟着提了起來,他問:“漢城嬰兒是你吃的嗎?”
鬼母喋喋數聲,說:“若是魂魄便是我吃的,若非魂魄,我就算想吃也吃不到。血氣太臭,只有魂魄才下得去口!”
“你就回答,是或不是?”
鬼母:“不是。怎樣,你要喂我吃血嬰?!!好大膽子,你們……”鬼母竟然破口大罵起來,這倒是出乎衆人意料。
薩局受不了鬼母那尖利的叫聲,甩了道咒法到鎖妖囊裏,鬼母那嘴立刻像是被貼上膠布,張不開了,
鬼母:“!!!”老娘好氣啊!!
薩局:“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日月街?”
鬼母:“¥%…………”
薩局:“好好說話,不然就別說了。”見鬼母點頭,這才讓她開口。
鬼母無辜道:“那日我當值,自然合該出現在日月街。我若是早知道會遇到你們,我就和別的兄長調班了。”
衆天師:“……”
薩局問:“十殿鬼王最近什麽動向?”
鬼母撇嘴,怨氣沖天地說:“天天打架啊他們,弄得烏煙瘴氣的,小鬼兒們全都魂飛魄散了,搞得老娘都沒飯吃,只能吃自己兒孫,太不是東西了他們!”
衆天師:“……”
薩局依舊維持淡定,問:“轉輪王是誰?”
鬼母:“轉輪王就是轉輪王啊,還能是誰?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問他是不是幽冥第一美吧?這個嘛,”鬼母為難地皺起整張臉,“別人都說他是我幽冥界第一美男子,不過老娘的審美一項比他們強,反正我沒看出來他哪裏美!還沒你好看!當然,更趕不上鐘家這小哥!”
衆人看着鬼母那滿臉的褶子,繼續:“……”
薩局和鐘囿同時咳嗽起來,尼瑪活這麽大歲數從來沒有想過有生之年還會有被九子鬼母誇帥的這一天!!
薩局好像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鐘囿便問了句:“轉輪王姓甚名誰?”
鬼母想了想,搖搖頭,說:“他那個名字是兩個字,可惜我不認字,喋哈哈哈!”
不認字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嗎?果然鬼王都是奇葩這話說得一點錯都沒有。北流就不說了,鬼母顯然與普通鬼怪完全不一樣,太有個性了。
薩局才緩過氣,就把鬼母收回去了,她不好好說話的時候看着可氣,她好好說話能把人氣死!審她也審不出什麽重要信息,不審了。他和鐘囿下樓去了四聖陣關押犯人。
其餘人這次特別自覺地拿着開會用的本,去了會議室等他們回來。
張景澄和鐘免湊頭小聲分析,鐘免說:“我去,你之前想到了麽,轉輪王?”
張景澄說:“我壓根兒就沒考慮地府那邊的勢力。”
“我天,張景澄下次再出任務,你務必要帶上小爺,不然你挂了都沒人給你收屍。”鐘免說完,就見張景澄奇怪的看着他,摸摸臉,問:“怎麽了?”
張景澄說:“你幹嘛不直說,讓我做好給你收屍的準備啊?”
鐘免道:“那顯得我多沒誠意啊?再說了,我現在覺得你那個屏蔽一切妖魔鬼怪的能力真挺絕的,我以後上哪兒都得把你帶着才安心。”
“瞧你那點出息,”話雖這樣說,張景澄臉上卻是帶着笑的,他胳膊肘捅了捅鐘免,說:“我猜那個水波蜃市就是轉輪王在用,你覺得呢?”
鐘免拿出手機,說:“我就不費那腦子了,資料庫裏搜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對了,你們家內網密碼多少來着?”
這兩人湊頭說小話,做他們對面的張瑞源看着暗自點了點頭,他們家小澄終于也交到朋友了,不錯。而做他旁邊的張景陽看着這一幕心裏卻不是滋味起來。
在他看來張家到了景字輩,他就是第一人,張景澄連戰五渣都算不上憑什麽天天霸占着小師叔?!他也不是真的沒爹沒娘,就因為沒人管,從小就老在小師叔面前‘裝可憐’博同情,搞得小師叔從來都是有什麽好東西第一個就想到張景澄,有什麽新法器也第一個給張景澄玩,都是老張家的孫子,憑什麽呀?
他從小也最喜歡小師叔,也最尊敬小師叔,可就是——馬蛋!張景陽咬牙忍忍忍,可小師叔的目光還是在張景澄身上,都沒注意到坐在身旁的自己,張景陽能不氣麽?!簡直氣死啦!
這口氣,必須撒在張景澄身上,不出了這口氣,他非憋出病不可。
薩局和鐘囿回來後,見會議室人挺齊,也沒耽擱,立刻就開啓了讨論會。
薩局:“剛才的審訊大家都參加了,現在你們心裏還有什麽疑問,大家都挨個說說。從老音開始吧。”
音向兵嘆了口氣,說:“從帝都百鬼夜行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兒,格加他們幾個會去日月街,明顯都是追鬼追去的。現在看來,這是有預謀的引導,不知道敵人的目的是什麽,不過好像是沖咱們安全局來的。”
牛鼓生說:“安全局最大的作用是鎮守四聖陣,四聖陣關押的都是什麽量級的犯人大家心裏都有數。我腦子雖然不大好使,但這次太明顯了,我都猜得出來他們想要幹啥了。”
陸玲道:“還有一個疑點沒有連上,就是一月份兒那次地震,如果按之前的推斷,那是結界破裂的開始,時間上對不上。”
她說完後,張景澄就道:“如果有人用水波蜃市分割了空間扭曲了時間,這一點也可以解釋通。我們在日月街的時候,藻女說過,在日月街裏無盡結界裂開是時間是十天前,現在又過了一天,推算回去,正好是我和鐘免三哥去漢城那天,也就是百鬼夜行的那一晚。”
三哥說:“之前沒注意到的一些細節,現在回想起來內含的玄機太多了,我覺得這個案子,還得再重新捋一遍。”
鐘免道:“我也覺得得重新再捋一遍,局長,捋完了之後,我們再重新寫一份兒報告吧?周一應該是來不及了。”
這是啥用意啊,衆人終于明白過來,立刻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紅姑甚至悄悄給鐘免和三哥兩人豎了個大拇指。
薩局被氣樂了,擺了擺手,說:“再給你們一周時間。另外,秋家那個比武會定下來了,下周六開始,為期七天。咱們局黑虎,紅姑,大白,張瑞源去做評委,剩下的,三十歲以上的留下照顧傷號,三十歲以下的都給我報名去參賽!這期間,每人可以調休三天,陸玲負責排休,确定好了發群裏。”
最近這段時間,這是最值得高興的一件事了,休息啊,三天呢!紅姑忍不住捂嘴偷偷樂起來,連大白笑話她都沒顧上怼回去。
張景澄卻皺着眉頭盯着手機屏幕,那上面就一對話框,是他爺爺發過來的,兩字‘回家’。
張瑞源見張景澄那副表情,剛要問,就被坐身旁的張景陽給拉了下衣袖,張景陽說:“小師叔,我爸媽說如果你有假了,一定要請你去家裏吃頓飯。上次你給他們介紹的客戶,他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哦,這個其實也,”
“不會不去吧?他們真的很想感謝你!”張景陽就像知道張瑞源想說什麽,連忙就把他的話給堵死了。
張瑞源只好道:“行啊,那你和堂兄嫂子說一聲,我明天去看看他們。”
張景陽賊高興,樂得小虎牙都露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阿帝的冰箱燒烤PA——幼齒向~~~~~~
他先去了廚房,看到幹幹淨淨的鍋碗,失望地念叨了句‘面沒了呀’!若是張景澄此時醒着,聽到這個聲音,定能馬上認出這聲音的主人——沒錯,這是阿帝的聲音。而這個小人,則是阿帝利用月光之華在這個世界為自己做得傀儡。當然,做得和他本人一模一樣就是了。
阿帝沒找到面,又轉去折騰冰箱,可那冰箱門他又拉不開,還有密封條,就算是變成霧都擠不進去。這可把他急壞了,圍着那冰箱門上蹿下跳地轉圈圈。事實上,從張瑞源把面做好,阿帝就被那香味誘惑,差點把持不住蹦上餐桌。
他明明記得他們把吃的都收進這個鐵皮櫃子裏了,可這東西要怎麽弄開?火燒管用嗎?阿帝想着,順手丢了個小火球過去,只聽刺啦一聲那冰箱的密封條被融掉了一塊。咦?!阿帝一見有門兒,立刻又扔了幾個火球過去。不多時,密封條就被他給融掉了一半,露出一個他勉強能擠過去的縫隙。
哈!阿帝興高采烈地飛到那個縫隙前,頓時感到一股冷氣迎面撲來,他連忙給自己加了一個加熱咒,就再也等不及,一頭擠了進去。
那裏面分了三層,各種食物的香氣混合在一起,不僅有晚上張景澄吃面時加的那種醬沫,還有酒有肉,對于一個兩年沒有吃到東西的超級大吃貨來說,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在張家叔侄陷入沉眠之際,他們家的冰箱裏不時發出乒乒乓乓的巨響,間或一個男人或喟嘆或驚嘆或憤怒的碎碎念。
半個小時後,阿帝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艱難地擠出‘冷藏層’,又如法炮制地燒了冷凍層的密封條爬了進去。很快阿帝發現這裏的食物全是生的,咬一口就像在嚼冰疙瘩,不好吃。可這種小問題就能阻止他放棄整櫃子的肉不吃了嗎?答案當然是NO!
阿帝盤腿坐在一袋子凍雞腿前,他扯着真空塑料包裝咬了一口,嚼了兩下,立刻扭頭‘呸’了出去,還嫌棄地嘟囔道:“什麽玩兒意,好難吃,沒味!”
而後,他又抱起一根到他胸口那麽高的雞腿,只咬了一口,立即吐了,“怎麽是生的?!算了,本尊自己烤!”
只見阿帝連念幾咒,很快冷凍層的玻璃臺面上就出現了一個由兩束藍光組成的支架,那根被阿帝咬了一口的雞腿兩端搭在支架上,阿帝盤腿坐在一旁,一手支頤,另一手屈指不斷彈着大大小小的火球,火球砸到雞腿上,發出滋滋的輕響。不多時,那雞腿上便散發出誘人垂涎的香氣。阿帝烤好一根,人也不動,僅手掌一番如隔空取物将那雞腿吸過來,再一番手,一根雞腿便自塑料袋裏自己飛上了烤架。阿帝一邊吃一邊烤,一整晚忙得不亦樂乎。
那冰箱裏可不只有一袋雞腿,還有五花肉、臘腸、魚、蝦、餃子等。到了最後,這些食材一個沒剩,全部進了阿帝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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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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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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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