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清歡，可以的吧

岳清歡的睫毛輕輕抖動着，像是一只準備要展翅飛翔的初生蝴蝶一般，随後纖長的睫毛上下分開。緩緩露出那雙眼睛。

剛睡醒的眸子還是朦胧的。泛着水霧。

她似乎還沒有發現顧斯恒的到來。還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裏，抱着枕頭蹭了蹭，像只貓一樣。滿臉都是睡飽了的餮足模樣，可愛又慵懶。

顧斯恒發現自己只是看着她的這副模樣。身體就已經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

他尴尬的垂了眼眸。輕輕的咳了兩聲，笑着道：“清歡。醒了嗎？”

岳清歡沒想到他會這麽早來，意識猛地回籠，驚訝的看着他：“顧……斯恒？”

“早上好。”顧斯恒笑。“你可真能睡。我已經在這裏很久了。”

“對不起，我……”岳清歡下意識的就要道歉。

“道什麽歉呢？”顧斯恒彎着眼眸，“是該好好睡的。出院之後可能不會有那麽多機會讓你好好睡覺的哦？”

言語之間的暗示意味十分明顯。

岳清歡裝作害羞的把被子捂住了臉，實則在心底的白眼已經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還害羞麽？是誰昨天說要好好補償我的？”顧斯恒無奈的伸出手去扯開被子。“別把自己憋壞了。”

岳清歡眨巴眨巴着眼看他。

顧斯恒只覺得自己的火又直奔着下腹去了。

只是被她這麽看着就……

真是個妖精。

他勾了勾嘴角：“清歡啊，或許我能先預支一下嗎？”

“什麽？”岳清歡一臉茫然。

“因為你啊。我起反應了呢。”顧斯恒把她的手握着觸碰到自己。

岳清歡一觸碰到他就猛地想要縮回手，卻被他按住不能退縮：“清歡。你知道我有多麽喜歡你的吧？你看，只是因為看着你。我就……”

岳清歡只覺得惡心。

喜歡？明明是因為他憋了太久了才會這樣的吧？

這人找的借口真是冠冕堂皇呢。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就傻乎乎的信了吧。

“可是我還沒……”岳清歡解釋道。“不是說了嗎，等我出院之後我一定……”

“我可以不碰你啊。”顧斯恒溫柔的撫摸着她的手，“我知道的，我們清歡身子還沒有好。可是，我們清歡可以用手或者嘴的吧？”

岳清歡的身子僵了那麽一瞬。

真是……禽獸！

舍不得讓蘇婉如受傷，就總是拿她來當代替品！

“清歡，可以的吧？”顧斯恒笑着，可是眼底的威壓卻是不容她拒絕的。

岳清歡自然不能拒絕。

她現在有什麽資格拒絕呢？

她現在也就只有這副身子有利用價值了。

既然他喜歡就拿去好了，他要她的身子，她要他想要的，也不算虧。

忍住啊，岳清歡！

為了你的孩子和你自己的自由……

岳清歡彎了眼眸：“嗯……為了斯恒，我願意。”

說完，她緩緩地解開了他的皮帶。

……

一個小時後。

岳清歡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着，滿臉的疲倦。

顧斯恒溫柔的幫她拭去汗水，在她嘴唇上印下一吻：“清歡，好好休息。”

她緩緩朝他扯出了一抹笑容。

顧斯恒滿足的摸了摸她的頭發，随即轉身離開，他仍舊衣冠楚楚，高高在上。

他一離開，岳清歡這才真正的放松了下來，整個人幾乎就是卸了力氣一般，她雙目無神的盯着天花板看，放在身側的手卻緩緩攥成了拳頭。

……

顧斯恒來到了蘇婉如的病房。

蘇婉如已經醒了，正抱着自己的女兒逗着。

岳清歡的兒子她看也沒看，只留着他呆在嬰兒床裏。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樣的蘇婉如，又想到剛才妖精一樣的岳清歡，他的心裏頓時産生了一種對比的落差感。

明明都是生了孩子的，怎麽清歡還是讓他這麽喜歡呢……

他斂了心神，開口喚道：“婉如。”

“斯恒你來啦？你看，我們女兒今天很乖。”蘇婉如見他進來，眼睛頓時亮了。

“是嗎？乖就好。”顧斯恒敷衍的點點頭，卻是徑直走到了嬰兒床邊，看着安靜睡着的兒子，他的眼眸柔和了下來，“兒子今天怎麽樣？”

蘇婉如的眼眸黯淡了一些，有些敷衍的道：“我不知道诶，奶媽，他今天情況怎麽樣？”

“小少爺一直都挺安靜的……”奶媽惶恐的道。

“吃過了嗎？”顧斯恒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手，小小一只的。

“吃過了。”奶媽回答道。

“斯恒，你寧可去關心那個女人的兒子，也不願意看看我和我們的孩子嗎？！”蘇婉如有些生氣，“既然這樣你又何必把這個孩子帶過來礙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