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有時,想念一個人的感覺,有點兒像蜜糖的味道,很甜,甜到心尖兒,甜到唇角微微笑,睡夢中醒來也帶着微笑。
醒後瞬間,大腦瞬間清醒,如撥雲見日,接着便是無窮無盡無法抑制的,想要見到那個人,想到發瘋。
蕭若飛夢中出現了那個纖瘦身影,長發飄逸眉眼含情,與她相擁*,直到突然意識到這似乎只是個美夢,畫面變得模糊,倩影漸漸遠去消失,終于大汗淋漓地從夢中醒來。
夢是個很怪異的存在,身處其中時,無論知覺或是觸覺都清晰得如同存在于現實之中,而一旦意識到這是夢,或突然從夢中驚醒時,夢裏面的所有感覺都消失不再,再用力回憶那種感覺都無濟于事,就只剩下對現實的狂熱追尋。
窗外的天際還是一片漆黑,遠方的魚肚白還有很久才會踩着雲梯漸漸露臉出現。
清晨兩點鐘,眼睛裏還有未睡醒時的紅血絲,蕭若飛坐在床頭,已然陷入深深的思念,不能自拔。
十分鐘後,一輛奧迪在黑暗之中,疾馳而去。
白丫家在萊安開發區,坐快軌約四十分鐘,住宅位置在海區附近。
關于那個位置,蕭若飛再清楚不過。逢年過節時,他必會帶着白丫和蕭嚣回老丈人丈母娘家去探親。若是碰到旅游盛季,關上窗都隔不斷人來人往的喧鬧聲音。他曾很多次想象幼年的白丫,光着腳丫跑出家門跑到海邊兒,跟着一群幼時朋友在沙灘上挖沙子挖海螺。
白丫也說過,她是聞着海水的腥味兒長大的,大海何時漲潮退潮她都跟長輩們學得精通,算得精準,很多大學同學都趁着暑假來她家玩過,吃海鮮看海景,住在海邊的生活當真特別閑适。
她總說,遇見他之後才有了最美的時光,但毫無疑問,這時的她是最美的年紀。
挺好,再遇到這時的她。
三十分鐘後,蕭若飛的車停在了白丫家樓下。
十三樓那個位置,燈是暗的,窗簾拉得很緊,看不見裏面的絲毫景象。顯而易見的她正在酣睡之中。
下了車,蕭若飛點了根煙,軟中華三字號。吸着最習慣抽的煙,望着最愛的人的房間,天空黑暗,卻無烏雲,月光潔亮,世界上的任何事都化作一陣風吹散。
“喂,你是這個小區的人嗎?!”
Advertisement
蕭若飛回頭,面前站着位保安,戴着警帽,一手拎着電棍,正皺眉看着他,見他沒有回答,又問他,“看你穿得人五人六的,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邊亂晃什麽呢!”
蕭若飛忽然笑了,嘴邊叼着煙,挑眉看了眼樓上,“跟女朋友吵架,正哄着呢。”
保安頓時了然,撲哧一聲樂,又揮着電棍狐假虎威地在蕭若飛面前晃了晃,“哄對象不上樓上哄去在這哄?趕緊走吧,回頭小區裏要是出什麽事兒,我可記住你這張臉了。”
蕭若飛的回答是又點燃一根煙,吐着煙圈,漫不經心地說:“等她醒了我就走。”
直至天際大亮,蕭若飛腳底圍了一圈煙頭,如願以償看到窗簾被拉開,方才坐進車中,不等看清那個身影,驅車開回市裏。途中碰到一起交通事故,蕭若飛第一次管閑事随手報了警,眼看警車抵達事故現場,竟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特別的欣慰。
白丫的假期過了一小半,隐約覺着某天早晨醒來拉開窗簾時看到的車,有些熟悉,車邊站着的人也似乎面熟,但那是只幾秒鐘的事而已,之後在腦中反複出現後,都已分不清是真看到的場景,還是臆想的。
每天過得十分悠閑,一直未收到工作通知,就曬曬太陽聚聚小會,偶爾學學德語法語基本語法,同時也少不了家裏那些親戚的關心。
“白丫啊,畢業了吧,什麽時候結婚啊?”白丫的老嬸來家裏串門,見白丫在床上翻來覆去捧本書看皺眉問着,“你這就天天在家呆着啊?”
一被親朋好友問結婚的問題,白丫就心煩,坐起來笑着說了句“結婚不就為了生孩子麽,我還早,不急”,就推開門走了出去。身後隐約傳來她媽跟她老嬸解釋說她男朋友出差還沒回來,小丫頭心情不好。
白丫心情可不就不好麽,貝亦銘已經出差很久了,三四天能接到他一個電話都不錯了。
“白丫白丫,你在哪呢?”電話裏的許苡晴十分興奮,“你還在家呢嗎?”
“蘋果多少錢一斤?”白丫夾着電話邊挑蘋果,邊笑道,“許苡晴,又抽風犯病了?我不在家還能在哪。”
“哎呀你才抽風犯病了,白丫,還記得上次蕭公子他哥嗎?還送你去客車站的,蕭若飛,蕭先生!”
白丫記起那味道不錯的點心,嘴邊牽起了個甜笑,“記得啊,怎麽?”
“陳隽最近不是在找工作嗎?他去面試的時候,就剛進公司一樓,就碰見蕭公子他哥了!陳隽那人你也知道,嘴閑不住,他瞅着倆人長得挺像,就過去跟人搭讪去了,一聊還聊挺久,蕭先生好像認識那家公司人事主管和經理什麽的,跟人打招呼說了兩句,陳隽的工作就搞定了!要我說也是蕭先生那人脾氣好,不然怎麽能搭理陳隽呢。”
白丫買完蘋果,正向外走,聽到許苡晴這麽說,好像對蕭若飛這人的印象又好了一分,雖然他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但能給剛畢業的大學生這樣一個工作機會……陳隽也夠走運的了。
“聽着他這人真挺好的,怎麽,你有什麽想法了?”白丫了解許苡晴,天生閑不住的姑娘,一準又打什麽主意了。
“那個,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謝謝蕭先生呗,再看看我順便也能不能搞個好工作……白丫,你陪我還有陳隽一起去呗?”
白丫樂了,“你跟陳隽是小兩口,感謝蕭先生是正常的事兒,我跟着湊什麽熱鬧啊?”邊說着,白丫邊想到小點心配方的事兒了,之前還真有點兒後悔沒向他要來着。
許苡晴磨人的功力也很強,可憐勁兒也裝得讓人無法不心軟,最終還是軟磨硬泡的将白丫說服了。
可就是有一點,許苡晴還沒要到蕭若飛的手機號碼……
白丫從開發區坐車到市區,跟許苡晴碰面的時候,一聽到她說還沒要到蕭若飛號碼,還沒聯系上的時候,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許苡晴你還沒跟他約好吃飯時間,你就把我叫過來?!”白丫熱得滿腦袋是汗,站在快餐店門口,怒瞪許苡晴,“陳隽呢?!”
“他下班後才會過來……”許苡晴嘿嘿讪笑,“那個,我也是沒辦法嘛,蕭公子出國了,我也不知道從哪能要到蕭先生的號碼……不過他不是政府的嗎,所以……”
“所以你讓我跟你上門去找他?”白丫轉身就走,“我臉皮可薄着呢啊許苡晴,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唉別別別啊白丫……”許苡晴趕緊抓着白丫的手不讓她走,開玩笑,白丫都走了,誰還給她打氣啊。
許苡晴都快變成是抱着白丫的腰了,抱着她往出租車裏進,白丫腰怕癢,忍不住笑地躲着她,“許苡晴你別撓我腰……”
倆人正在街上拉拉扯扯鬧着呢,許苡晴眼睛突然一亮,拉着白丫的手都松開了。
白丫猝不及防被松開,差點兒沒撞到車門。前兩天剛下過雨,出租車車門髒得很,白丫身體雖然沒撞到,小白裙登時被碰上一層灰。
唉聲嘆氣看向許苡晴,就看見許苡晴那雙眼睛都快亮成燈泡了。
詫異地順着許苡晴的目光望過去,随即便一愣。
蕭若飛正大步往對面的大商場裏面走,身後跟着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而他前面是一位戴着工牌的正在恭敬領位的工作人員。
看着就像視察工作的領導,氣場十足,一手插兜,昂着頭,目不斜視,腳下踩着的皮鞋锃亮,側臉輪廓十分硬朗。
“天啊,帥啊。”許苡晴眼冒星光的感慨着,說着抓着白丫的手直奔了過去。
白丫在她身後踉跄地跟着,恨不得此時有個面具擋在她臉上,真是丢死人了,直到許苡晴腳步停下開口說話時,丢人的感覺最強烈。
“嗨蕭先生,還記得我們嗎?”許苡晴說。
白丫尴尬地擡起頭,蕭若飛已經停下腳步,他身邊的人也全部停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們身上。
蕭若飛偏頭看着他們,笑容很淡,“蕭飒的同學,你們好。”
一聽就生疏得很,白丫更尴尬了,拉着許苡晴的手,小聲說:“抱歉蕭先生,打擾您了,您先忙,我們唐突……”
“糕點還好吃嗎?”蕭若飛驀地打斷她。
“啊?啊,好吃。”
蕭若飛點頭,“嗯,我現在有事,等……”蕭若飛擡起手腕看了眼表,“半小時後結束,你們若找我有事的話,在這裏等我半小時,OK?”
白丫連忙點頭,“OK。”
蕭若飛幾人的身影已經離開,白丫叫了許苡晴幾次,許苡晴才回過神來。
“白丫,我說,我怎麽感覺蕭先生對你不太一樣呢?”許苡晴挽着白丫的胳膊走進一家冷飲,不住地唠叨,“你沒發覺嗎?真的,我的雷達可敏感了。”
白丫是真沒發覺蕭若飛怎麽對她不同了,只是突然感覺蕭若飛和她是完全不同年齡的人,也和她接觸過的人不同,他冷靜,內斂,成熟,又有不一樣的魅力。
“沒不一樣吧,他也沒笑,也沒多說什麽話。”白丫一勺一勺吃着冷飲,偏頭笑道,“不過算你好運了啊,這都能碰上,給陳隽打個電話?”
許苡晴忙不疊點頭,“哦對,我得跟他說說……”
白丫撐着腦袋看着窗外行人,突然間眼前再次出現蕭若飛為首而站,偏頭對她說話的畫面。
他……确實挺不一樣的。
蕭若飛忙完後,跟着他的小助理,忍不住問他,“蕭先生,今天臨時改的行程,您說這邊的事不能耽誤,可推掉的行程,咱們得補回來,那邊也不能耽誤啊,什麽時間補呢?”
蕭若飛漫不經心地說:“随情況而定,你先回去,不用再跟着我了。”
小助理一臉茫然,他沒跟蕭若飛太久時間,還不太懂蕭若飛的習慣和意圖,但也只能照辦。
蕭若飛走出商場時,許苡晴和白丫并肩而立,笑容可掬地看着他,而白丫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有些閃爍。
蕭若飛腳步逐漸慢了下來,他想,了解許苡晴,再從陳隽入手,随時關注白丫動态,還真能輕易掌握這個時期單純簡單的白丫。
這不主動來找他了?
“什麽事?”蕭若飛走到兩人面前,竟是笑着調侃,“還是第一次在工作時被兩位美女叫住。”
聞言許苡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有點兒沒禮貌哈。”
“還好,蕭飒不禮貌的時候才是真沒禮貌,不用拘謹。”
許苡晴笑了笑,緊握着白丫的手都有些出汗了,張了張嘴,竟然說不出話來。
蕭若飛也沒有開口,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許苡晴這毛病,白丫跟他說過,一緊張的時候,不是結巴,就是說不出話來。
半晌,白丫嘆了口氣,替許苡晴開了口,禮貌笑道:“是這樣的,蕭先生,陳隽,就上次您幫過他一次的男孩,是苡晴的男朋友,挺感謝您讓他工作有着落的,所以我們想請您吃個飯,不知道您什麽時候有時間嗎?”說着白丫突然自作主張地繼續道,“您要是沒時間的話也沒關系,我們知道您貴人多忙,就是上次的蛋糕配方,您還能給我一份嗎?”
聽此蕭若飛終于笑了,白丫你年輕的時候真就這麽貪吃?
“可以。”蕭若飛仍舊将分寸拿捏得很好,“但是接下來我還有一個行程,明後天也有些忙,周三晚六點鐘如果你們方便,就定在這個時間。如果不方便的話,可能需要再約時間。”
白丫有些遲疑,“周三啊……”
許苡晴知道白丫在擔心什麽,貝亦銘周三回來。
但蕭若飛可更難約啊,許苡晴忙捏着白丫的手,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瞧向她。
蕭若飛自然看到了她們的小動作和猶豫,又道:“唔,你要的配方,也下次見面的時候給你吧。”
聞言白丫立刻點了頭,“好的蕭先生,周三見。”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我回來辣,想死你們辣!!!!!!!
之前暫時停更的時候我有在文案下面貼請假條,但好像只有網頁版能看到,手機版看不到……跟大家說聲抱歉,然後我的微博上也貼了完整解釋,有時間可以看看……
4月1號,這麽偉大的節日裏,跟大家說聲節日快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蕭艾瑪太喜歡他了,成熟魅力腹黑霸氣男啊啊啊啊啊
老蕭:想要抓住吃貨的人,就要……
白丫:滾蛋!!!!!!
老蕭:那你吃不吃?
白丫:……吃。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