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後半夜孫耀光睡的很踏實，他縮在南榮祈旁邊，不占地方，身體卻像個小火爐，南榮祈不畏寒冷，卻抵擋不了這源源不斷的暖意，在睡夢中把孫耀光摟到了懷中。

天蒙蒙亮時，外頭忽然狂風大作，一絲絲冷風順着營帳的縫隙鑽了進來。

孫耀光醒了，先是一愣，随即看着南榮祈堅毅的下颚眯着眯着眼睛笑。

手指落到他的胸口，輕輕一戳，“将軍……”

得讓他趕緊睜開眼睛看看這個姿勢啊。

“将軍！”

不是昏過去了吧，這樣都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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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是離不開酒的，南榮祈跟着喝了點，感覺差不多了便不再去碰酒杯，換上了熱茶。

嗯，其實他更想喝甜甜的冰紅茶。

喝酒只是為了助興，為了熟絡，誰也沒打算把人灌醉，宋援朝看南榮祈飲茶後，開口說了此行的目的，“明人不說暗話，我特地從京城來就是想從榮先生這裏收些古玩，價格不是問題，就是不知道榮先生還有多少，我好些朋友也都喜歡收藏古玩。”

南榮祈笑了，繞開宋援朝的問話，緩緩說道，“宋老板說這話就見外了，俗話說的好，英雄配寶刀，古玩只有在喜歡它的人那才有價值，我這确實還有幾樣東西，宋老板不嫌棄，随便挑挑，遇上喜歡的拿去便是了。”

南榮祈說着客套話，把一直在手裏提着的布袋子放到了桌上，漫不經心的将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宋援朝怔怔的看着他。

有點想叫哥。

大哥，随便一件都過千萬的東西，你包個毛巾就裝袋子裏了？別人用保險箱提着都得請兩個保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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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越一直在笑，看吧，口說無憑，什麽事得見到真格的你們才會信。

“這……”都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個時期的東西，且保存完好，說不是剛出土的都沒人信，王三和李源對視一眼，身材瘦小的王三壓着嗓子說，“榮先生真人不露相啊。”

王清越忽然站起身，“我去個廁所，你們先聊着。”

待他出門後，王三繼續說，“榮先生可知B市外環的戰國墓？”

南榮祈掃了一眼宋老板和李老板，看他們沒有太大的反應，便了然于心。

也是，既然有盜墓賊在那挖了盜洞，那B市藏着古墓的事就不可能瞞的一絲不漏，“知道，怎麽，你去探過？”

“那戰國墓十分兇險，幾波兄弟前前後後進去了十幾回，除了機關就是暗道，半點不講風水，後來實在是損失嚴重，我們就放棄了……哎，也不知墓主到底是何方神聖，就是孫天子的墓也沒有這麽邪門。”

據南榮祈所知，孫耀光的墓是建設國佳建築的時候發現的，當下便保護了起來，所以說，風水太好的地方活人死人都搶着要。

南榮祈抿了口茶水，睜着眼睛說瞎話，“那座墓家裏的幾個長輩曾去過，只活着出來一個，據他所說，墓裏極大，處處是機關，邪門的很，不像是怕外面的人進去，倒像是怕裏面的人……跑出去，沒過多久，我那個僥幸活着出來的長輩也死了，七竅流血，死的莫名其妙，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再去打那座墓的主意了。”

要說剛才還沒看明白，那現在南榮祈已經清楚這個宋老板來的目的多半也是為了活死人墓，王三和李源兩個盜墓賊能出現在這裏，估計也是因為此事，就是這個有些像陪客的李老板，自始至終都沒有幾句話，有些奇怪。

聽他這樣說，王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是啊，若是死人的墓，怎麽可能半點不講究風水，搞不好還真是鎮壓什麽髒東西！

沉默半晌，幾人都不在提戰國墓的事，宋老板翻來覆去的看南榮祈帶來的東西，怎麽看怎麽喜歡，“好東西，真是好東西。”

他說着，把手中的青銅墜飾遞給了李老板，“來，掌掌眼。”

“嗯，的确好。”

“既然如此，榮先生出個價吧，這四件東西我都要了。”

也是巧了，這時候王清越上完廁所回來了，“哎，老宋，還都要了，你得給我留兩件啊。”

南榮祈笑而不語，什麽上廁所，他看這桌人裏最有心眼的就是這個王清越了，估摸着他連自己買的那房子裏頭有盜洞的事都知道，面上卻不顯山不漏水的把事情辦妥，難怪能在B市有這樣的地位……

“給你留着不也是拍賣了嗎，何必折騰呢，這樣，你幫榮先生開個價。”

王清越看了南榮祈一眼，見他不反對，才笑眯眯的說，“那我不客氣了。”

南榮祈點頭，“王哥看着辦，錢是小事，我喜歡交朋友。”

他這樣說，李宋兩人都笑了。

……

“兄弟，這是卡，錢頭在這裏頭，一共一億兩千三百萬，還有房産證，你收好，要我說你可趕上好時候了，要是前兩年，這些青銅器加起來能有三千萬都算是多的，還是那些瓶瓶罐罐值錢，這兩年興了青銅器，再加上你那些東西夠歲數，又都保存完好，是實打實的好東西，這才拍了這麽多。”

南榮祈接過東西，随手放進了布袋子裏，“王哥，我打聽打聽，李老板……是做什麽的啊？”

王清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眼力啊，不瞞着你，李老板可是軍區大院的老首長，兒女都是這個！至于那姓宋的，建興集團的董事長，京城的地産大亨，你剛才做的對，以後去了京城，你就擎等着橫着走吧。”

“這樣啊……對了，王哥，我還有一個忙，想拜托你。”

“你說，只要當哥的能辦到，絕不推辭！”

從拍賣行出來，南榮祈直接打車去了B市外環的老宅院，不到半月時間，院裏的草木更加茂密，将角落裏的盜洞蓋得嚴嚴實實，看似荒涼，卻隐隐散發着靈氣。

南榮祈進門，香案上的碗裏半點灰塵都未落，水依然清澈幹淨，鎮魂寶珠在裏面安安穩穩的躺着。

他彎了彎眼睛，這也算是，有個家了？

“喂，遠琛，下班以後來一下老院吧，郁雨卉，可以，帶她一起來。”

等他們的功夫，南榮祈把三間屋子都收拾了一下，有的沒的統統都扔了出去，屋子裏一下子整齊了許多，白色的地磚和牆壁讓屋子裏幹淨又敞亮。

也多虧有宅靈，否則不知道要積多少的灰塵。

收拾妥當後，南榮祈對着草木茂密的院子拍了一張照片，樹木，草叢，藍天，青石，老房子，看着照片就讓人十分的舒心。

南榮祈想了又想，發了一條朋友圈。

不一會就有兩個贊。

一個是導演趙觀，一個是拍賣行王總。

拍賣行王總：小院還真不錯啊，養條狗，烤烤肉什麽的，美呆了，回頭請哥去喝一杯？

南榮祈：好，改日一定請你來。

至于改日究竟是哪天，南榮祈也不确定。

南榮祈等啊等啊，也不見顧奈點贊，他點進顧奈的朋友圈，只有一排淺灰色的小字。

———朋友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卡！肖華注意機位，再來一條。”

顧奈想哭。

他的演技在試戲那天确實得到了導演的認可，可是，擋機位，搶臺詞，笑場，幾乎沒有一條就過的時候，進組三天他已經心力憔悴了。

“沒事，放輕松。”導演也知道他非科班出身，有些不适應是正常的，歌手大多靠天賦，演員要慢慢磨，顧奈屬于有靈氣的演員，臉蛋上鏡，也不怯場，這就足夠了。

這場戲是神婆的第二個小故事，以肖華死去的母親為主線，揭開肖華身世之謎。

“你說……你說什麽……”

“不可能！我媽還活的好好的！”明明說着不可能，可肖華的眼淚還是從眼眶中湧了出來。

骨肉親情，是無法否認的。

“卡！今天就到這吧。”

導演一說收工，顧奈的眼淚瞬間收的一幹二淨，他笑眯眯的對工作人員說道，“大家辛苦了~”

換掉戲服後直接上了保姆車，顧奈拿出手機又開始刷起微博。

知道他在拍戲，網上對他褒貶不一，不過顧奈只能看到不好的言論，畢竟比起褒獎，罵聲是一根紮在肉裏的針，更能引人關注。

“今晚上理想周末播出……哎，你能不能別刷微博了。”

顧奈點頭，手指輕點幾下又進了朋友圈。

洪影不住的搖頭。

這孩子病了。

顧奈也知道這是沒營養的東西，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可他就是控幾不住寄幾的手！

哎？

這是什麽情況？

南榮祈的朋友圈底下居然會有趙觀的點贊？

對啊，那天南榮祈上熱搜就是因為趙觀轉發了他的視頻。

“影姐，趙觀導演最近在做什麽啊？”

“怎麽想起來打聽他了？”

“随便問問。”

洪影的人脈很廣，圈裏有點風吹草動她都清楚，“好像是在籌錢拍電影，男主角和女主角都沒定下來，我估計拍不起來。”

顧奈打開保溫杯，喝了兩口溫水，用那雙清澈無辜的眼睛看着洪影，“為什麽？”

“武俠動作片，大冷門，拍一部撲街一部，沒人投資呗。”

“趙觀口碑不是很好嗎？”

洪影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弟弟，武俠動作片啊，你願意接嗎，不是飛天就是下水，不是打人就是被打，哪個當紅的小生小花願意接啊，沒有小生小花接，哪有金主投資啊。”

“好吧……”武俠動作片，顧奈确實不願意接，演這種戲都夠累的了。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回去把劇本和原著好好看看，等電視劇播出以後給我狠狠的打那些黑子的臉！”

顧奈對此表示無所謂，“那些人根本就是無理取鬧，說我裝逼，姐姐，我裝逼嗎？”

洪影十分認真的回答，“弟弟，你一點都不裝逼。”

“就是說。”

說話的功夫，車到了酒店門口，顧奈瞬間收斂了笑意，打開車門緩緩的走了下去。

“顧奈！顧奈！”

顧奈穿着一件墨綠色連帽衫，黑色闊腿褲，慵懶而随意的走在保镖中間，任憑粉絲怎麽喊他的名字，顧奈依舊是目不斜視，很快便進入了酒店。

“啊啊啊啊！我顧真帥！”

“好有氣場啊！”

另一邊南榮祈沒能等來顧奈的點贊或評論，有點心塞，不過一想到顧奈大概是在忙着拍戲，他又釋然了。

工作忙，可以理解。

“榮祈！這是你家？”南榮祈坐在院子裏，一擡頭，郁雨卉穿着校服背着書包蹦蹦噠噠的走了進來。

“嗯，算是吧。”

舒遠琛緊随其後，聽到他這句話不由将視線落在了角落的草叢裏，“你……這是？”

“我把這裏買下來了，等收拾好了我就搬來住。”

舒遠琛問他，“為什麽，突然要搬出來住，在我家住不好嗎？”

看郁雨卉跑進屋裏去參觀，南榮祈笑着說道，“怎麽說我也是個成年男性，和一小姑娘同住一個屋檐下難免不方便,再說，待在這裏我比較安心。”

“這樣啊……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家具什麽都沒有吧，我記得屋子裏只有衣櫃和床。”舒遠琛抿抿唇，視線移到窗戶上，掩飾眼中的不舍。

“嗯，只能再麻煩你了。”

“沒事，正好明天是周六，一起去家具城逛逛吧？”

南榮祈微微颔首，“好。”

郁雨卉忽然跑了出來，“咦咦咦！這房子好破啊！你怎麽住啊？”

她剛說完，腳下絆倒了石頭，猛地撲在了地上。

“啊——”

南榮祈板着臉的看她，眼中卻帶着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好好說話。”

舒遠琛過去扶她，對着平坦的地面一臉迷茫，“郁雨卉，你碰瓷呢？”

完美的平地摔。

“我也不知道……感覺地上突然鼓起來一塊似的……”郁雨卉抓了抓頭發，也覺得很奇怪。

晚上，舒遠琛公寓內。

三人端坐在電視機前，一人抱着一大袋薯片，等着理想周末的播出。

“舅舅，你怎麽也要看啊？”

舒遠琛能說什麽，“這個安利我吃了還不行。”

“吃什麽？”南榮祈又遇到自己不懂的奇怪詞彙，不等他倆回答，直接拿出手機搜索答案。

對于三千年後的世界，南榮祈玩的最溜的東西就是網絡搜索。

實在是太神奇。

“哦，原來這就是安利。”

……

宛如一個智障。

郁雨卉剛想開口損兩句便被舒遠琛堵住了嘴巴，“開始了開始了。”

節目一開始，顧奈從草坪裏慢慢走入鏡頭，底下六個粉紅色卡通字體。

本期嘉賓，顧奈。

用望遠鏡看和用電視看完全是兩種感覺，再加上有趣的字幕和表情，南榮祈看的津津有味，可惜有很多地方都被減掉了。

嗯，包括顧奈和萬磊來見羽毛球那段。

郁雨卉顯得有些失落，“哎呀，還以為我有機會上電視呢。”

沒過一會，電視上就出現了南榮祈。

“你為什麽在那！”

電視裏，先是宜人景色，然後是南榮祈坐在湖邊的特寫，只能說節目組設備好，拍攝的極為清晰，連南榮祈的睫毛和耳垂上紅色的小痣都一清二楚，雖然只是一個側臉，卻依然讓人心跳加速。

緊接着又把攝影說要征求南榮祈同意，顧奈自動請纓的片段用黑屏加上卡通字幕的方式播放出來，然後，畫面一轉，是一個遠鏡頭，顧奈在湖邊和南榮祈說話，由于顧奈摘掉了耳麥，只能看到兩個人的表情卻聽不見聲音。

這似乎給了後期很大的發揮空間。

屏幕裏，顧奈腳步輕快的蹦下臺階，先笑眯眯的和南榮祈說了一句什麽，屏幕上顯現出幾個大字，[在打招呼，似乎是熟人~]

南榮祈的身體坐的很直，光看側臉并沒有什麽表情，還有幾分呆滞的冷漠，可字幕卻是個戲精，[顧奈？顧奈？我沒看錯？這是顧奈？]

鏡頭一閃，出現了顧奈演唱會的片段，南榮祈坐在臺下直勾勾的看着臺上顧奈，是一副癡迷的表情，随後鏡頭再次回到度假區的湖邊，南榮祈臉上的冷淡就顯得十分有趣了，[為什麽釣個魚會遇到顧奈？早知道應該穿的帥一點。]

顧奈微微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顧奈詢問粉絲是否可以出境。]

南榮祈羞澀一笑，看口型便能看的出他說了可以，[嗯嗯嗯，你說什麽是什麽。]

顧奈頓時笑彎了眼睛，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像我這樣的人除了寵着還能怎麽辦~]

最後一幕是南榮祈嘴角上揚，緊盯着顧奈看，[寵着寵着！]

“這是什麽情況……”直到電視上的人變成簡單和王安樂，郁雨卉也沒反應過來。

南榮祈往嘴裏放了一塊薯片，下意識的舔了舔手指，點評似的對着電視說，“剛剛那段剪輯順序是錯誤的。”

的确，不止順序改變了，還慢放了鏡頭，節目組再用自己的方式制造看點。

後期剪輯的時候就有人認出南榮祈是節目拍攝當天上熱搜的人，順藤摸瓜找到了南榮祈的微博，發現他居然是顧奈的粉絲，于是便有了今天這一幕。

很快微博上便有人把南榮祈在演唱會救顧奈的視頻，和在夜市懲治小流氓的視頻都翻了出來，頂上了熱門，不到半個小時，顧奈男粉上了熱搜。

從最開始的第四十八，一路飙升到第五。

南榮祈的微博粉絲驟增，不同于前兩次小打小鬧，這次真的引起了巨大的關注度，光是粉絲數量便從五千出頭，迅速增長到六萬，而且還在持續的增長，大部分的吃瓜群衆驚嘆南榮祈的顏值，驚嘆顧奈的魅力，一邊驚嘆一邊看熱鬧，是支撐起龐大數據的主力軍，而更多的争論在粉圈。

【這顏值，這武力值，簡直6的飛起！突然想粉個牆頭，可粉偶像的粉絲是幾個意思……】

【MMP，節目組有病？明明很正常的打招呼非要剪輯成和粉絲麥麸？我哥什麽時候麥麸過？好無語，以後還是不要上綜藝了。】

【哦呵呵，下一步就要進娛樂圈了吧，這炒作手段也是沒誰了。】

【我是B市郊區的，度假區是會員制，身家不過億根本進不去好嗎，這種顏值，這種水平用捆綁顧奈炒作進娛樂圈？粉絲理智點好嗎，把你家蒸煮的優質粉都趕走才好？】

【不是我陰謀論，太巧了吧，別忘了趙觀還轉發過那段視頻，呵呵，看戲。】

【我是晚晚，講真，樓上有戲精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吧，紅眼病得治啊，是導演組先拍攝的南榮祈好嗎，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的确是顧奈先去搭話的。】

【某家粉眼紅不是一天兩天了，真是醉了，有這閑工夫演戲，不如回去讓你家蒸煮磨煉一下演技，別整天抱怨同期出道為什麽我家資源吊打你們好嗎。】

南榮祈并不理會網上那些評論，他站在書房門口，用身體抵着門，阻擋着郁雨卉的瘋狂進攻。

門外是哀嚎聲，“為什麽！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同樣是粉絲，同樣和顧奈有過交流，待遇天差地別，也不怪郁雨卉抓狂。

南榮祈沒空理她，正琢磨着怎麽通過這件事和顧奈說兩句話，好不容易有個契機，他不能錯過。

要說什麽才會讓顧奈回複他，讓他能有機會繼續聊下去。

南榮祈并不清楚這種行為名叫搭讪。

非常生硬和尴尬的搭讪。

南榮祈：你看微博了嗎？

顧奈正在和時序閑聊微博上的事，第一時間看到了南榮祈發來的微信。

他頓了頓，慢慢的在對話框裏打上兩字。

然後等了約莫兩分鐘，才發出去。

GN：看了

南榮祈是秒回的。

南榮祈：你在忙嗎？拍戲？

兩分鐘後。

GN：沒。

這樣南榮祈更确定他是在忙了，有點郁悶，也有點心疼，都這個時間了他居然還在工作，一定很辛苦。

不過顧奈這麽忙，還能抽出時間回複他，是不是證明他在顧奈心裏有了那麽一些分量。

這樣一想，南榮祈心裏喜滋滋的。

南榮祈：嗯[呲牙]

？？？？

然後呢？

顧奈拿着手機看了好半天，上面始終沒有出現正在輸入中的字眼。

就沒什麽別的要說的？

“洪影！”

正在忙着引導輿論通，過這次的熱搜增加顧奈曝光率的洪影此刻一臉的生無可戀，“又怎麽了？”

“我餓！！！”

“祖宗，這個點吃飯你明天還拍不拍戲了？”

顧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活像小孩子在撒潑耍賴，“我餓我餓我餓！”

“行行行，祖宗！我給你買去！”

心好累……

洪影在這種時候，總會在心裏暗搓搓的想，顧奈這種人是注孤生的，談戀愛一定像找保姆，端茶倒水的伺候他，還得大半夜的出去給他買夜宵。

嗯，沒有哪個女孩子能受得了。

其實，她更期待能有一個真正讓顧奈上心的人，如果今生有機會看到顧奈伏小做低，她就死而無憾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六千字！我是不是很棒！明天入V，一萬字！拜托不要去看盜文，我寫的都快吐血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