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吳醞在開學第二天和人打對抗,灌籃落地時扭了腳,踝骨錯位,當天就住院了。

他得到消息已經是晚上了,還是吳醞在朋友圈發了一條類似炫耀的動态,他穿着病號服,苦逼兮兮地吊着一條綁腿,卻又開心地比了個剪刀手,配的字是,“我爸硬要我住院。”

他第二天放學以後去看吳醞,買了點水果,敲響了病房的門,吳醞一個人住着一個單人間,房裏只有他一個,他爸估計去給他弄晚飯了。

吳醞滿面紅光的,看着氣色好得不行,根本不像受了傷,一見他看了,邊招呼邊怪他,“快快快,你還知道來看我啊,胖子他們早來了。”

“這不是來了嗎?”

兩個人東掰瞎扯說了一通,他問吳醞,“你小女朋友來看你了嗎?”

“怎麽可能讓她來啊,我爸看見了怎麽辦?”

“吳叔叔不讓你談戀愛?”

他撇撇嘴,“哪個家長能讓高三學生談戀愛啊,雖然我爸是跟一般家長不一樣啦。”他像很為自己的爸爸得意,吃了一小塊方杳安給他削的蘋果,突然想到什麽,眉梢挑了挑,“對了,有個東西傳授給你,把我書包拿來。”

方杳安把書包丢給他,吳醞神秘地掏出一張紙,塞到他手裏,“給你,我常去的,一定用得上。”

“什麽鬼?”他狐疑地看了一眼,一你張小賓館的迎賓卡,問,“幹嘛? ”

“啧,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你不試試啊?”吳醞老神在在把蘋果咬得嘎嘣脆。

“我不要。”他攥着那張小卡片塞到吳醞手裏,兩個人推推搡搡地,像過年親戚互相打發壓歲錢。

吳醞眼神低鄙地啐他,“你別搞得這麽別扭行不?那裏我去過好多次了,小是小了點,很安全的,你放心拿着吧,總有一天能用得着。”他看了看表,“你趕緊走,我爸要回來了,別打擾我們吃飯。”

吳醞看他不走,又趕他,“你還賴着不走了是吧?”

他扯不過他,丢下一句,“我走了。”氣勢洶洶地出門,正好遇見吳醞他爸,提着兩個三層高的寬食盒進來,“吳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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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遠亭是個很俊秀的男人,帶着金屬邊眼鏡顯得溫雅秀氣,他生得很白,并不顯老,外面熱,他來得急了,白潤的臉上有層薄薄的細汗,他看了眼方杳安,一貫的溫和,“小安來了,一起吃飯吧。”

他在門口和吳遠亭寒暄了幾句,吳醞就不耐煩地喊,“爸,快來,我餓死了。”聽起來像個嗷嗷待哺的巨嬰。

他道了再見,和吳遠亭擦身而過,嗅到他身上淡淡的,似蘭非草的香,暖烘烘的,很好聞。

他想,其實比起說季正則是媽寶,其實吳醞是爸寶才更恰當一點。

他當天回了家,洗澡的時候,再一次打開放水的龍頭往下體澆,一邊撸着陰莖一邊沖着肉穴,他在一片滅頂的高潮中,魂飛魄散地想,季正則再不回來,他可能就要欲求不滿而死了。

開了空調的教室乏悶且叫人困頓,數學的第一輪複習無聊透頂,他低着頭,躲在一垛書後邊,玩昨天吳醞給他的賓館小卡片,來來回回地折出一道道痕。

冥冥之中,他忽然擡起頭,一眼就看到站了在教室外邊的季正則,他懷疑自己看錯了。

怎麽會呢,不是明天下午才回來嗎?使勁炸了眨眼,再看時季正則還在那,筆直地立着,又高又帥,笑着朝他招手。

他心裏咚咚亂撞,幾乎跳到嗓子眼了,腦子裏像有根線斷了,“嘩啦——”一聲擠開桌椅站起來。他口幹舌燥,喉結滾動一下,對上數學老師探究的眼神,“老師,我不舒服,要去醫務室。”

說完不等老師反應過來,拿着書包就往外跑,坐在第二座的蘇蓓,透過窗戶看見他牽着另一個人的手飛快狂奔,莫名其妙地站起來,往外喊,“方杳安!”

“小安,我們去哪裏?”季正則被他拽得颠簸。

去哪裏,這個混蛋竟然問他去哪裏?

看見季正則那一刻他就濕了,騷水流了一褲子,黏得內褲都貼着屁股了,他現在渾身滾熱,欲火焚身,四肢都不協調了,恨不得就地把人推倒。

他們一路出了校門,拐了幾個彎,進了條暗巷,再出來到一條街上,推開了一張老舊黃漬的玻璃門。

他敲響了前臺,“麻煩給我一個大床房。”這是他第一次開房,來的吳醞卡片上說的小賓館,因為情動,他微微有些夾腿,臉腮通紅,聲腔澀啞。

前臺的姑娘在玩手機,見怪不怪地掃他一眼,“身份證,押金150。”

他剛把身份證抵過去,季正則就把200塊壓上去了,前臺給他一把鑰匙,十分冷硬地,“二樓第三間。”

兩個人腳步飛快,上樓梯的時候又牽在一起,他手抖得幾乎插不進鑰匙孔,季正則握着他的手,開了門。

這是個逼仄陳舊的小房間,牆皮染成了黃色,微微有些發黴的潮味,讓人心裏發悶。他一把将季正則甩到床上,丢了書包,下身脫得光溜溜的,也爬上了床。

季正則呆滞地躺着,後腦被床磕了一下,暈暈乎乎地有些震蕩,方杳安解了他的拉鏈,把他陰莖放出來,兩腿分開跨坐在他腿上。

用那條細窄的肉縫在他還未全勃的陽具上摩擦,方杳安仰着頭,腰部不斷挺動,嫩逼泛濫的濕意蹭在他圓粗的柱身上,撐開那條緊并的肉縫,猙獰的柱身燙得他屁股一縮一縮的,紅着臉,像騎着一匹聽話的馬。

他覺得自己身上又癢又熱,像有無數條蟲子在他皮膚裏拱爬,手伸進上衣亂抓亂摸,嘴張得圓圓地,陶醉又滿足地呻吟,“好熱,唔,好爽。”

他一只手伸下去,握着那根堅硬全勃的粗火棍,用龜頭擦自己充血敏感的陰蒂,舒爽得渾身哆嗦。

這是真的東西,不是冰冷的涼水,也不是晚上的春夢,又粗又大的,這是季正則的陰莖。

肉穴裏淫水潺潺,把那根陽具澆得濕漉漉的,紫黑發亮,肉筋盤虬,看起來格外滲人。他快活得一刻也忍不住了,用龜頭抵住饑渴的陰道口就要往裏插,被季正則急忙拉了一把。

他被拖得撲下來,腿間濕熱嬌嫩的女穴坐上季正則結實的腹部,季正則拽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胸前,“現在不能插,會把它漲破的。”

季正則把他的屁股托舉起來,看了看他泥濘得不成樣子的腿間,那肉逼白胖粉腫,緊緊的并着,像一顆飽滿多汁的鮮嫩漿果,飄出一股攝人心神的淫香。

他惡狠狠地盯着,像一個垂涎已久的兇徒,聲音啞澀,“我給你舔松點。”

說完猝不及防地舔上去,連舔帶嘬地吮吸着,方杳安的腰一下就軟了,癱坐在他臉上,逃無可逃,被舔得丢盔棄甲,又哭又叫。

那條舌頭卷着他的陰蒂,幹燥的嘴唇不停磨在他嬌嫩的肉唇上,吸得啧啧有聲,他瘋狂抖動,覺得自己淫賤的下體馬上要化在季正則像岩漿一樣高溫的口腔裏。

他一邊哭着,一邊往下頭看,自己扳開了被吸得腫胖的女穴,嘴裏的話說得颠三倒四,“好熱,啊,爽,不行了,往裏面舔,唔,好深。”他看見季正則黑亮的眼睛,短刺的頭發,舌頭在他肉穴裏回來插刺,色情又率直地狠嘬着,像要把他吸幹,“舌頭,不要,哦!好爽.......”

季正則按着他的肉臀往臉上堆,下半張臉都是他穴裏粘膩而甜蜜的騷水,舌頭繞着外陰唇掃舔一圈,連他的指尖也沒有放過,嘬着媚肉狠吸數次。

一波波急促的失禁感向他襲來,方杳安松了分開下體的手,緊緊扣住他的頭,下腹抽搐,渾身痙攣,眼淚和唾液一起在淌,癡态畢露,“不要,不要,我要尿,季正則,唔,不要吸,啊!”他捂住嘴,簌簌發抖,下體陡然一松,聲嘶力竭地喊,“我,我死了!”

沒頂的快感抽光了所有的力氣,他像一個笨重的機械,遲緩又僵硬地倒下來,額頭磕在床上,季正則抱着他的腰,把他抽搐的腿心舔食幹淨。

他被吮得兩條腿不停打着哆嗦,眼淚暈濕了旅館有些不明氣味的床單,意亂情迷地,沉溺在這種污穢的,糜爛的,自甘堕落的性愛裏。

這個play有點長,畢竟兩人算旱了兩星期...

等我上完晚課回來改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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