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7)
寒假只在家裏待了一周不到,肚子大得明顯,全靠羽絨服擋着,幹什麽都得小心,而且他精神狀态很差,沒一會兒就困過去了,怎麽都不方便。
從外公家過完年他就準備走,這次出門的時候,方晏晏正在家,小姑娘紅着眼圈将他死死攔住,怎麽也不讓走。哭得整個身板一抽一抽的,可憐極了,“方杳安,你為什麽這樣,你不喜歡我了嗎?”
方晏晏撲過來要抱住他,正好朝着他肚子,他害怕撞上了,下意識躲了一下。方晏晏猝不及防猛地磕到地上,額頭當時就撞出一個大包,她坐在地板上,抽噎着話都說不清了,“你怎麽......這麽壞,我好痛,方杳安,你喜歡別的姐姐了,嗚,對不對?”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肚子太大都不好蹲下去了,方晏晏哭得像要斷氣,他爸怎麽勸都不管用,他媽都說要打她了,她還在坐着不起來。
小姑娘嬌橫慣了,又是小女兒,家裏誰都寵着,哥哥比她大了十歲,她五歲前幾乎是在哥哥懷抱裏長大的,真正捧在手心裏,現在一年見兩次,每次回家又只有那麽幾天,她怎麽受得了。
方杳安當然知道妹妹舍不得他,方晏晏嘴上壞,從來不叫他哥哥,經常對他奶聲奶氣地頤指氣使,兇得很,但是每次寫作文,最愛的人肯定是他。
他不知道怎麽辦,走是肯定要走,但方晏晏又一定要他留下來,拖着行李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季正則來接他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幅場景,了然地笑了笑,蹲下來跟方晏晏細聲細氣地講話。季正則最會哄人,說到後來方晏晏都不哭了,倚在門口,紅彤彤的兔眼含着兩包淚,“那你,快點回來,我去接你。”
方杳安大大松了一口氣,彎下身來碰了碰她肉乎乎的臉頰,笑,“好,你一定要來啊。”
季正則給他辦了一年的休學,終于不用逃課就可以每天待在家裏。肚子大得穿不了褲子了,他又不願意穿孕婦裝,只能穿着睡袍在家裏活動。肚子越大他就越想要,欲望像個填不滿的黑洞,驅使他逼迫他,成為快感的奴隸。
“癢。”他困頓得厲害,半阖着眼,兩只手胡亂地在身上抓。
“哪裏癢?”季正則問。
“奶頭,奶頭好癢。”他把睡袍撩起來,露出整個下體和胸膛,兩顆奶頭漲成紫褐色,硬鼓鼓的像兩枚鮮美多汁的漿果。
季正則伸手按了按鼓脹的小包,疼得他皺着臉嘶嘶抽氣,“疼。”粗糙滾熱的舌面在他乳頭上重重碾過,季正則含着咂了幾下,“怎麽漲成這樣?”
他抱着季正則的頭,舒服得直哼哼,“吸一吸,唔,輕一點,痛。”季正則把他周圍一圈軟嫩的乳肉全嘬進嘴裏,牙齒來回磨動着像在嚼。
他完全經不起撩撥,敏感得一碰就濕,像個還不能控制排洩的孩子,內褲總是髒的,像尿褲子一樣,淅淅瀝瀝地流一屁股。
那段時間他特別容易暴躁,急起來就想打人,生氣時一說話就不由自主地哭。他厭惡這樣淫蕩的自己,幹什麽都濕,擦也擦不完,“髒死了,我又髒了,我......”話都說不清,他那樣沒出息。
季正則鑽進他睡袍裏,給他舔幹淨,靈活的舌頭在他肉唇裏外溫柔地舔弄,嘬着他小陰唇狠狠吸,舒爽得他渾身顫抖,什麽也記不得了。季正則親他滾圓的肚皮,一下一下地,“才不髒,一點也不髒,小安最幹淨了。”
頻繁的性快感讓他麻痹,他習慣讓季正則舔到高潮,撩起睡袍露出被淫水浸得水亮豐滿的下體,季正則有時候拿筆頭在上面戳幾下,他都快活得要流淚,下賤又淫蕩。
住進醫院以後惶恐不安,離預産期越近他越難挨,幾乎每晚都要做一個噩夢。病房的電視在播電影,主角的愛人離世,他瘋狂尋找她的靈魂,最後無疾而終。冗長乏味又令人絕望的文藝片,季正則兩次想換臺,都被他制止了。
連他都覺得自己古怪,一點也不像之前的自己,他跟季正則說,“要是我死了......”
他話還沒說完,季正則連忙接上了,“那我也死了。”他停了一下,“小安,沒事的,你別多想。”
季正則喜歡看他睡覺,睜眼的時候季正則正站在床邊上,彎着腰,臉對着臉,湊得好近,把他籠在一小片陰影裏,還沒有吻上來。
他對上季正則澄淨幽深的眼潭,不知道怎麽回事,心髒忽然漏跳一拍,臉騰地燒起來——季正則的眼裏全是他。
幹燥的嘴唇落在他左眼上,又到右眼,他閉了眼睛,去吊季正則的脖子,把他扯下來,頭埋在他頸間蹭動,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在撒嬌,“你抱着我。”
進手術室的時候還沒到預産期,是突發狀況,他疼白了整張臉,冷汗涔涔。季正則握着他的手,在他額頭吻了一下,給他一個笑,“睡一下就好了,我在呢,小安別怕。”
別怕——他想起那一天,季正則抱着他的肚子跪在他面前,也說,“小安你別怕。”
這一刻他才真正覺得季正則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喜歡撒嬌,愛吃醋,沒有安全感,會當着他的面哭臉的大男孩。他開始有擔當,有責任感,足夠讓他依靠,成為他堅固的壁壘。
他自認為是個非常乏悶而且刻板的人,身體缺陷讓他有意向外界營造一個積極陽光的表象,對所有人,包括家人,也包括吳醞。
但季正則是不一樣的,他可以躲在季正則懷裏,也可以擋在季正則面前,他生氣的時候對着季正則發火,難過的時候要季正則親吻。
這個人天生克他,從小到大,卻又天生愛他,從遇見的第一眼到生命的最後一眼。
全身麻醉讓他很快進入到睡眠深海,他醒來的時候是中午,被窗外刺眼的光照得眯了眼睛。季正則仍然握着他的手坐在病床邊上,哭得臉都皺了,漂亮的桃花眼淚花湧動,抵着他的手親吻,“小安,疼不疼?再也不生了,”他吸了吸鼻子,抿着嘴,像在告狀,“孩子好醜。”
他真的笑出來了,眼睛卻酸脹得厲害,又好氣又感動。麻醉剛過,疼得連出氣都困難,只能用低弱的氣音講話,“笨蛋。”
終于生完了,我感覺自己比方杳安還累....
最近連寫肉都沒手感了,妹子們随便看看吧,會改的
話說lm最近咋了,我動态裏本來有幾百頁評論的,現在怎麽只有幾十頁了...這章發了六次,最後沒辦法用手機發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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