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打趣
一個光頭中年人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辦公桌前站着的是和一個正經公司形象極其不和的兩個殺馬特青年,一個粉紅色的爆炸頭。一個綠色的蓬松頭。
這兩個人正是鐵柱和二蛋。
而兩人恭敬面對的人。正是他們的老板王洪亮。
王洪亮身手抹了抹光滑的頭頂。一臉愁容。
“鐵柱啊,我老婆可就你這麽一個弟弟,你說你要是進去了。你姐姐可怎麽辦?”
鐵柱低着頭,不敢吭聲。
鐵柱敢這麽嚣張。就是因為她的姐姐就是王洪亮的老婆。自己的老板是自己的姐夫,那還有不嘚瑟的道理。所以劉鐵柱整日裏吊兒郎當的,王洪亮也沒想讓他為自己做什麽實事。
“姐夫,我那只是…只是一時沖動。”
“一時沖動你就幹當街打一個學生?!居然六個人打一個。你們還被人修理的不知道東南西北。”王洪亮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的小舅子。
“你知不知道。那五個人,骨折的骨折,肋骨還有斷的。光是醫藥費我就搭進去了十萬塊。再加上給人家家裏送去的慰問金,你這一沖動可真不要緊。二十萬都扔進去了。”
雖然王洪亮看起來很是憤怒,但是劉鐵柱知道自己的姐夫不會真的怪罪自己。所幸用出自己以往常用的厚臉皮法。
擡起頭玼着牙笑道:“嘿嘿,姐夫。那小子雖然是個學生,可是一身功夫真的很厲害。”
“廢話。視頻我都看了,你們幾個那副窩囊勁我都看到了。你說說,六七個追債公司的員工,居然還打不過一個中學生,這以後還有誰敢來找我們去讨債。”
二蛋只是劉鐵柱的狗腿子,現在的情況自然沒有他能說得上話的,所以就站在一旁,聽着老板訓話。
“二蛋。”
“诶,是!”二蛋原本一愣,劉鐵柱慌忙用胳膊肘小心湊了一把,二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老板是在叫他。
“啧。”看着二蛋的一臉迷糊樣,王洪亮就氣不打一出來,怎麽公司裏養了兩個這樣的王八犢子呢,奈何這二蛋還是劉鐵柱的發小,所以他蹙着眉頭說道:“你去,給我調查一下那個小子的底細。”
“是。”二蛋第一次領到老板的命令,還以為是自己被王洪亮看重,心裏很是高興,和兩人道了別就走出了辦公室。
王洪亮心裏嘆息了一聲,心想這小舅子就是太閑了,才會鬧出這麽一場鬧劇。
而且這件事還不一定就此結束,劉鐵柱在鬧市裏造成了這麽大的轟動,一直在這裏指不定還會惹來什麽麻煩,倒不如把他派出去。
點了一支香煙放進嘴裏,猛的吸了一口,像是在想什麽事情。
劉鐵柱看着姐夫的香煙,一時嘴裏犯了饞,正想上前抽支煙來,王洪亮突然說話了。
“鐵柱啊,接下來你就去主持棚戶區的拆遷協助工作吧。”
“啊,好吧。”
棚戶區的拆遷協助工作,說白了就是幫着開發商驅逐那些覺着賠償金不夠死守着房子的釘子戶。
這種活兒一點可以撈的油水都沒有,所以劉鐵柱心裏稍微有些不樂意,只不過沒有敢說出來罷了。
……
昨天晚上我帶着丁承武去見老頭子,沒想到陳老頭居然沒有再見,所以只好作罷。
丁承武把我送到小姨家的門口就獨自回家去了。
“小智,該起床吃飯了哦。”
“好的。”
我迷糊着睡眼坐起身來,今天的天氣應該不太好,已經将近八點窗簾還沒有透進來多少的光亮。
床好衣服到衛生間洗漱一番,小姨和白妮以及白媽媽三個人已經坐在餐座上吃起飯來。
我走了過去拿起一根油條放進嘴裏,這味道,真棒。
“小智,你昨天晚上揍的那些人是誰啊?”
小姨一邊吃着雞蛋,一邊向我問道。
“嗯?你們也知道了嗎?”
白妮則是彎着笑眼說道:“怎麽可能不知道啊大明星,一個晚上視頻播放量就突破了兩百萬,現在恐怕全華夏的人都知道我們
S市有一個懲奸除惡的高中生武林俠客了。”
“你們在說些什麽啊,什麽武林俠客,什麽大明星,是在說小智嗎。”
看來只有梅阿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也是,梅阿姨現在哪裏有心情去看新聞。
這些天的操心憂愁讓得她的兩鬓的頭發都變得灰白了起來,可見梅阿姨的心裏有多麽的焦慮。
我嘿嘿一笑。
“沒什麽,梅阿姨,快吃吧。”
小姨又開口道:“對了,你們高考的成績是不是快要出來了?”
“還沒有那麽早啦小姨,估計還要半個月的時間,不過以我的水準,什麽青化貝大還不是任由我選,不用管那些小事情啦。”
“什麽小事情,臨近高考你媽媽把你放在我這裏,要真是沒有考上大學,我豈不是成了你們家的罪人了。”
我笑着說道:“什麽你們家,那是我們家,小姨你跟我還分什麽你我嘛。”
沒想到小姨突然漲紅了臉,小眼偷偷的撇了撇旁邊的白妮和梅芳,見這倆人沒有什麽異樣,這才等着我說道。
“閉嘴,吃你的飯吧。”
我只好聳聳肩,閉上了嘴。
吃過飯後,梅阿姨就背上包出門了,按照白妮的說法,就是梅阿姨想要用以前的人脈東山再起,所以這些天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只是不知道到底出去做些什麽了。
因為是暑假,所以白妮也給自己找了一家快餐店收銀員的工作。
梅阿姨出去了不久,白妮就跟着出了門,剩下我和小姨兩個人在家。
我偷偷走到正在廚房洗碗的小姨身後,猛的從後面抱了上去。
小姨吓的大叫一聲,一看是我,便不再做反抗,扭頭繼續洗着碗筷,嘴裏還罵道:“你個小屁孩兒,現在就敢這麽大膽了?”
我一時感覺腦子充.血,低頭俯在小姨的耳邊輕聲打趣道:“要是你同意,我還敢更大膽。”
吐露的熱乎氣息噴湧在小姨的耳根子上,感覺到她的身子輕微的一顫抖,然後故作怒氣說道:“你快松開,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哦。”
我乖乖的聽從了小姨的話,能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說明小姨的心中完全明白了我的心意,要是太過于着急,只怕會是适得其反。